第23章 ☆、解救少主

白若水和葉伶俐一齊帶着人馬去找錢威算賬。

冰糖閉起眼睛不敢去瞧,卻仿佛仍然能夠看見阮翎君靜靜躺着,俊秀的臉上浮現着難耐的渴望。他的目光灼熱到幾乎能将冰糖燒穿,越是靠近一分,越能感到他呼吸的節奏。

那麽快,那麽灼人。

在回夢的幫助下,她解開了阮翎君的衣衫,結實的胸膛肌理分明,強壯而有力,與他平日裏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的模樣大相徑庭。

“阮姑娘,你準備好了嗎?”回夢嬌言軟聲道。

冰糖結結巴巴地點了點頭:“嗯……嗯,好了。”

“那就來吧。”回夢嫣然一笑。她本是風塵中掙紮的流螢,如今重獲了自由,可那些學得的本事,卻一個也沒有忘記。回夢解開阮翎君的腰帶後,遂而又解開他的外袍,裏衣,以及褲裝,薄薄的意料上有微微的凸起,露出了少兒不宜且不可描述的……

“來吧,我會溫柔地教你,小心不要弄疼他。”

阮翎君此刻仍然神智不清,閉着眼睛任人宰割,渾然不知将要發生什麽。她們正是要趁此良機,否則被他記恨一輩子不說,搞不好還要以命來償。

“真、真的要這樣做嗎?”冰糖仍在猶豫。

回夢點點頭,憐惜地望着阮翎君道:“你總要給他一個釋放的機會。”

“那你來不行嗎?”

回夢幽幽地說:“你家那兩個門神,尤其是那個女的,還不一刀切了我。”

好嘛,敢情是拿我當擋箭牌啊。她也一樣會切了我的!

阮翎君的衣衫已經褪去了大半,近乎全.裸地暴露在兩個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回夢催促道:“快一些,免得他醒過來,也免得他們趕回來。”

事已至此,她也顧不了什麽了,牙一咬,心一橫,一把拉下褲腰。呼啦一盆涼水就往他身上潑了上去。

Advertisement

回夢一愣,呆在原地。

阮翎君冷得低吼了一聲,濕透的衣衫沾在身上,将若隐若現的肌膚襯托着愈發完美,就連殃及的額發也冷冷地貼在額頭,水滴順着臉龐劃過,透露着一股說不出的男性魅力。

“回夢姑娘,你可會武功?”冰糖急急問道。

回夢還沒有從方才的怔愕中回過神來,讷讷地點了點頭:“略懂一二。”

“快幫我制住他的穴道,讓他別亂動。”阮翎君的嘶吼聲終于讓回夢回過神,慌忙出手封住了他幾處大穴。可她修為尚且,撐不了多長時間,冰糖也不介意,說了一句:“等我!”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不一會,她又迅如閃電般回來,手裏還抱着一個包袱。她拎着那包袱,毫不猶豫地朝那不可描述的神秘之地壓了下去。一聲痛苦中猶帶着些許不可名狀的聲音,自阮翎君的牙縫裏擠出。他面容扭曲,滿面皆痛苦,但奇異的是,這痛苦之色比起方才,似乎又輕了許多。

回夢張大了嘴巴,伸手碰了碰那包袱,訝然道:“這是什麽?”

觸手之處,冰涼無比,她才恍然大悟。

“為了鑿這些冰,可累死老娘了。”冰糖終于搞定了阮翎君,往那雕花圓凳上一坐,趴在桌上累得氣喘籲籲。

回夢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既是好笑,又是遺憾。她的計謀竟然再一次落空,真不知是她太失敗,還是阮翎君太走運。她若無其事地挨着冰糖坐下,莞爾一笑:“阮姑娘可真是聰明絕頂,可只怕……”

她欲言又止,冰糖聞聲急忙問道:“只怕什麽?”

回夢掩唇輕輕一笑,就連眼睛裏都漾着笑意:“只怕今後……他有個萬一,定要怪罪于你,毀了阮家的香火。”

冰糖這點倒是沒有想到,張着嘴巴半天合不攏:“你怎麽不早說?”她心急火燎地趕到窗前,見阮翎君已經沉睡,方要将冰塊拿開,一想卻又放棄了。

回夢遙遙望着,不動聲色地說:“阮姑娘,你怎麽了?”

冰糖心情複雜地回到桌前坐下,悶聲說道:“太監就太監吧,依他那個性子,只怕寧可當太監,也不會讓我碰他一根手指頭的。”

這話裏的意味着實高深,讓回夢琢磨了許久,她試探性地問:“莫非少莊主……不喜歡你?”

冰糖瞧了她一眼,那秋水明眸中暗藏的殺機哪裏能蒙過她的眼睛,她聳了聳肩給自己沏了杯茶,邊啜邊道:“你也不想想,他自尊心那麽高,我們又都不是孩子了,哪裏還能玩這樣的游戲。”

“哪怕不是游戲,而是關乎生死呢?”回夢不依不撓,繼而又問。

冰糖斜着眼睛看着她,笑容浮在水面上,熱氣迷蒙了她的眼,恍如看穿一切般深不可測:“這裏不還有一個你嗎?何需還得我動手。”

回夢也盈盈笑着,一雙美目厲氣逼人。

這時,白若水和葉伶俐趕了回來,将打得鼻青臉腫的錢威押了回來。見到錢威,回夢緊咬粉唇,面色慘白,雙眸之中怒火中燒。她徐徐上前,伸出手來,揚手就打了錢威一個巴掌,淚已盈滿了眼眶:“畜生,卑鄙……下流!”

錢威舔了舔嘴角沁出的血絲,輕蔑地看着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溫柔女子,嗤聲笑道:“你不過是個妓.子,裝什麽貞潔和清純。你敢說你與段輕崖沒有過茍且之事?本少爺給你換換口味,也是為了成全你。”

“你……”回夢氣得眼淚直掉,說不出半句話來,險些暈倒過去。

從二人的對話之中,衆人都已明白了什麽,個個目中冒火,又一齊上去将錢威暴打了一頓。

錢大公子終于受不住嚴刑,動着鼓成了桃子似的嘴巴求饒:“各位好漢手下留情,我承認我是一時興起,被酒意蒙昏了頭。也請回夢姑娘寬恕我這一回!”

回夢自始至終只是緊咬雙唇,不住流淚,她死死地攥着衣襟,回想往事不堪回首。

冰糖心有不忍,對錢威痛聲罵道:“饒是回夢姑娘曾經淪落風塵,她如今也已是段輕崖的妻子。你玷污人.妻,竟還如此心安理得?”

哪知錢威冷冷地笑道:“人.妻?”他擡眼望了一眼回夢,目光又落回到滿面怒色的冰糖身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人.妻……人.妻!好啊,回夢,不知在你的丈夫眼裏,你堂而皇之跟着一個男人走南闖北,翻雲覆雨,又作何感想?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段輕崖的妻子?”

衆人皆是一愣,這神轉的劇情,也太刺激了吧。

回夢咽下苦水,只冷靜地說道:“那人已經将我休了,你莫要再提到他。”

“是段輕崖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寫下了休書嗎?”錢威輕蔑地說。

回夢再也忍無可忍,回身望着這張一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臉,冷冷說道:“輕崖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白若水回答了她:“我們闖進他府裏時,并沒有找到段大俠。”

回夢目光一沉,忽然上前揪住錢威的衣襟,失去了往日的優雅,大驚失色道:“你、你将他交給那個人了?”

錢威迎着她驚恐的視線,被打腫的臉上仍然能看出一股極盡傲然的輕視,他笑了,望着回夢:“你說呢?”

回夢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氣得身體不住地顫抖。她踉踉跄跄地直往後退,幸得冰糖扶着,才沒有倒下去。

冰糖雖然對八卦頗有興趣,可現在不是時候,她忙聲問道:“解藥呢?快交出來!”

葉伶俐也恍然想起,揪起錢威的衣領,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怒喝道:“快把解藥交出來!”

錢威迫于一個女子的淫威,只得招道:“有一半在我懷裏,還有一半在那個人的手裏。”他說着,朝葉伶俐瞟去一個勾人的眼神,“你敢伸手來取嗎?”

葉伶俐女俠可不是等閑之輩,她雙手撕拉一聲就扯開了錢威的衣服,一只藥瓶應聲而落,正巧落在那白嫩小巧的手裏,臉上頗為得意:“你以為,誰都會如你所願,任你調戲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錢威驚訝得目瞪口呆,着實沒有料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威猛的女子,只得頹敗地坐在了地上。

冰糖将回夢交給白若水,上前肅然問道:“另一個半在那個人手上,那個人又是誰?”

錢威意态慵懶地笑道:“你不會知道的,大小姐。可他卻時刻盯着你們。不用花心思在我身上套話了,因為就連我也不知曉他的真面目。”錢威得意地笑着,神色變得陰蟄起來,“也許,他是天水莊以外的人,那他就有強大到如蛛網般的眼線。也許,他就是天水莊裏的人,那可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了。你說是不是啊?大小姐。”

頓了頓,他又改口道:“哦,不,冰糖姑娘。”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