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
對視, 寇瑤眼睛眨也不眨, 她嗓子幹燥，不自覺地一遍一遍咽口水。
久旱甘露, 想親親他。于是擡頭湊近，一點一點縮進。
蔣一配合低頭, 緊繃的下巴線條在她眼裏很柔和。呼吸開始纏綿，身體力氣被抽離，空氣驟然濃密粘稠。
然後, 輕輕地觸碰, 彼此間雙唇溫熱，似有若無碰一下，瞬間野火燎原。有軟綿綿麻酥酥的顫栗感從雙唇極薄的皮膚上立即蔓延至全身。
長情不過枯木逢春。
突然，手機響起，驚破天。氣氛破碎，寇瑤回神, 她不自然地眨眼睛, “你有電話。”
蔣一扣住姑娘細瘦的胳膊，按進自己懷裏，尋着嘴巴, 深深吻上去。
“別管它。”他舌尖抵着她的，把話也送進她的嗓子中。那聲音沙啞的像是從兩片磨砂紙上擠出來的一樣。
她的雙唇滑潤飽滿，還小小的，親上去舒服得簡直要死掉。用力加深，再加深, 最後奪走她的呼吸。
掠奪到不知餍足。
辦公桌另一邊的手機執着重複響了十多遍，終不再騷擾。
蔣一把臉埋在寇瑤脖子裏，寇瑤嘴唇濕漉漉，微張着，喘了好久才勉強穩住。
“蔣一。”寇瑤叫他。
“不要叫我。”蔣一說，從她嘴裏出來的名字，都是烈性春｜藥，他總是不受控制，而她卻總不自知。蔣一嘴巴在寇瑤脖子上蠕動，聲音也悶在她皮肉裏。他的聲音有些可憐兮兮，委屈的，又想裝作若無其事。
寇瑤情不自禁抱住蔣一，手掌攤開，在他後背上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打着。
一聲喟嘆，在耳邊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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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手機響，是寇瑤的。
蔣一從寇瑤脖頸裏收回頭，也知自己總是太貪心。
寇瑤接聽，是齊遠程，二少爺心頭拱着一團暴躁大火，“蔣一呢？是不是在你床上？丫的老子打了多少個電話，不能騰出手接一下嗎？”
寇瑤把手機遠離耳朵，悄悄按了免提，眼波流轉出埋怨的漣漪，撩在人心頭。
蔣一失聰，直勾勾盯着寇瑤，專門看她眼波百媚生。
“你看什麽呢？”寇瑤不好意思，手心貼在蔣一臉上，把他的頭往那邊轉，“別看我，快說話呀，二哥找你呢。”
嬌滴滴軟哝哝的，折騰死人不償命。
繼續罵咧咧的齊二少，突然沉寂。好一會兒後，寇瑤手機裏傳來一句肺腑之言：“我艹！”
就知道蔣一那小子不接電話是有奸｜情！就知道是被美色沖昏了頭！就知道老子的一顆心會受到蹂｜躏！就去你倆的！
齊遠程送給寇瑤和蔣一那句肺腑之言後，粗暴挂斷了電話。
不行，小心肝受不了，得找個小情兒安慰安慰。
手機還未扔下，齊二少猛拍腦門，嘟囔道：“我打電話是有事來着。”重新撥號，就聽見寇瑤顫巍巍道：“二哥，你說，我聽着呢。”
齊遠程：“……”老子被喂了一嘴狗糧，最後委屈巴巴的為毛是你個丫頭片子。
“二哥。”這次換了蔣一，“你說吧，我也聽着。”
齊遠程：“………………”你二哥不想說話。
打通了又挂斷，寇瑤呆愣。
蔣一淡淡道：“別管他了。”搶了她的手機扔下，手就順着寇瑤的手臂線一直滑下去，握住她手，五指交叉，牢牢扣住。
他笑意加深，低聲呢喃道：“不夠，繼續。”
“你上瘾……”話被強行逼進喉嚨裏，寇瑤的嘴巴就被某人細細啃咬了，連腰線最細處也被重重撸着，火辣辣的。
太蕩漾。
天生不易臉紅的姑娘，也緋紅染頰。蔣一覺得歡喜，伸手，揪揪，再捏捏，不舍得松開。
外面夜色繁華，蔣一送寇瑤回家。回來後主動打給齊遠程，二少爺牛哄哄問：“呦，忙完了？”
蔣一忽略，單刀直入道：“說吧。”
齊遠程：“……”也不知道小話痨妹子怎麽忍受得了的。
可惜齊二少忘了一個詞叫千人千面。
不過說起正事，齊遠程難得嚴肅謹慎。蔣一繃直脊背，寂靜聽完齊遠程的話後，緩慢說：“好。”
通話結束，蔣一給寇瑤發了消息：有項目，出差，一周後回來。
剛發出去，又覺得不夠好，蔣一再編輯一條：按時吃飯，加班扣工資。
發過去後，他自己都笑了。
果然，寇瑤很快回複：加班是小狗，不吃飯是二傻子！
第二條：要禮物要禮物要禮物。附帶一個軟萌可捏的小表情。
蔣一回複：好。
然後又發：晚安。
于是寇瑤一夜好眠。第二天搭了周野的順風車去公司，掐着點兒到的，坐下就整九點。
開機，整理桌面，倒杯水，然後給蔣一發消息：早呀，吃得好撐，你呢？
很快有了回複，是一段小視頻，茫茫大海，有白色海鳥低低掠過，海水的聲音又輕又軟，襯着蔣一安寧愉悅的聲音，“在想一個笨蛋。”語末有好聽的嘆息，綿延的，和着聲聲海浪，無形繞她三千尺。
寇瑤盯着手機看上半天，反複聽那句話，最後癡癡笑，摘下耳機，托腮發笑：你想笨蛋就想呗，說給我聽幹什麽？我又不是笨蛋。
可嘴角簡直要咧到耳根上去，某人被哄得無心工作，只想當個小笨蛋。以至坐在電腦前寫策劃案時，腦袋都是冒泡的，一個字都難以敲出來。
傻呵呵樂半天，部門經理忍不住咳嗽聲，屈起骨節輕叩桌面，“那個策劃書寫好了嗎？”
“啊。”寇瑤發傻，從嗓子裏拖出來一個軟腔，“沒……”
不敢再走神，寇瑤揉揉一頭軟毛，開始做策劃。
不覺間到中午下班時間，寇瑤扭扭脖子，将文件發給部門經理，細長的胳膊朝兩邊一伸，懶懶哼一聲，招呼對面的同事：“小萱現在吃飯嗎？”
對面埋頭苦思的小萱哭兮兮道：“不吃了，文案組長被打下來三次了，我得修改。”
寇瑤說：“那完蛋，我是經理直接負責的，估計文案也要被打下來。”
“他不敢的！你可是老板的人。”
覺得話題有要扯進八卦之中的趨勢，寇瑤趕緊打住，問小萱道：“那我給你帶吧，你吃什麽？”
小萱舌頭一轉，順着寇瑤說：“哦，随便就行，不麻煩的。”
寇瑤說好，然後去員工餐廳。用了一上午大腦，寇瑤餓得發慌，飯量也就比較大，姑娘埋頭苦吃，單手飛快點着手機屏幕：我在吃飯，餓死了，吃什麽都香，還有西瓜汁供應，實在太人性化了。
發送，然後繼續第二條：蔣一你就是故意的，員工餐廳夥食這麽好，天天拉着我出去吃，啊啊啊，虧死我了。
緊接着第三條：啊呃，油條蝦不夠脆，然後蝦肉太小太小了，差評。
餐廳的油條蝦是用海蝦肉做的，不剁碎，直接裹進油條段裏，所以相比之下蝦肉也就減少了。
三條過去後，也沒見着回複，寇瑤歇歇手，喝幾口西瓜汁。
她不覺間生出一個奇怪的毛病，好像沒有得到蔣一的回複，心裏就空落落的，手指頭就癢癢的非要再發送消息，直到有回複為止。
寇瑤咬着勺子，從老板到總裁大人再一直叫到蔣一，最後可憐兮兮發語音：小哥哥不理人了，哼哼哼哼……
依舊沒回複，寇瑤收起手機，收拾餐盤，打包一份飯菜，帶給小萱，有些心不在焉。她拿了軟墊準備眯一會兒，剛趴下，蔣一電話打進來了，寇瑤嗷一嗓子，驚得小萱差點被嗆住。
寇瑤喜滋滋縮脖子，小聲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小萱笑着擺手，出去接水。寇瑤趕緊接聽，拉長腔道：“喂～”
“喂什麽喂，我是你二哥。”那邊粗野一嗓子嚎過來，寇瑤的少女心嘩啦啦碎一地，“怎麽是你，蔣一呢？哎你怎麽拿着蔣一手機呀？”
“你情人在開會，我倆有合作，準備賺大錢呢。”
寇瑤機靈，反問：“那你怎麽不開會？”
齊遠程看看凝肅的手下，神情也不好，嘴上卻一派不正經道：“出來撒尿呢，看見蔣一手機一直閃，丫的你是轟炸呢吧。好了不說了，我得進去了，二哥賺錢呢。”
說着匆匆挂斷，把手機扔到桌上，對手下說：“再等十分鐘，他要還不出來，丫就直接闖進去，把槍都給我上膛，準備好。”
這邊寇瑤的喜悅尚且凝固，恰好小萱回來，問她：“誰的電話呀，看把你樂的，眼睛裏都放光。”
寇瑤笑着說：“保密。”
小萱還欲再問，卻見方曼走進來，叫了寇瑤，“你過來。”
寇瑤趕緊起身，跟着方曼，連手機也沒拿。
跟着方曼離開公司大樓，寇瑤叫住她：“方助理，我們這是去哪兒呀？”
“董事長要見你。”方曼回答，車子在等着，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寇瑤沒動，而是問道：“董事長找我幹什麽？”
方曼面上平靜，公式化說道：“董事長覺得金辰信托前景很好，有意合作。”
可爸爸的公司屬于中小型企業，連蔣朝進名下的一個分公司都比不上，蔣朝進能看中它什麽前景？寇瑤疑惑，下意識拒絕道：“那董事長找我也沒用，這種合作，應該找我爸爸的。”
潛在裏，還是害怕見到那個男人。寇瑤寧願找千百種理由來推脫，也不願意去見他。
方曼知道她的心思，也不拆穿，更不會告訴寇瑤，蔣朝進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只說道：“你是公司一員，你爸爸是金辰信托經理，有你的話，兩邊比較好搭橋。”
寇瑤問：“那就是我爸爸也會過去？”
方曼點頭：“如果确定合作的話，你爸爸肯定要去。”她話中雙關，給寇瑤下了套。寇瑤哪裏能玩過方曼的腦子，最後還是上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