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那裏不行嗎?捉蟲

池錦上了房頂,心驚膽顫地踩在不甚牢靠的瓦片上,看到另一邊飛身上房的燕莊澤,小心翼翼走過去。

兩人在林顏房頂上彙合,簡單的眼神交流後,池錦熟練地拆開一片青瓦,一只眼睛湊過去偷看。

屋內,林顏和胡炜并排坐着喝茶聊天,前方一個女子彈琴,一個女子沏茶,氛圍十分融洽。

看似沒有什麽情況,但池錦并未松懈下來,目光緊盯着胡炜,此刻天時地利人和,今晚肯定會有行動。

繼續盯了一會兒,胡炜和林顏一杯接一杯喝着茶,林顏看起來也沒什麽異常,倒是夜風越來越涼。

池錦冷得直哆嗦,想了想低聲道:“要不我們去他們隔壁的房間吧,我和這裏的姑娘們熟,知道每個房之間的暗門。”

燕莊澤眸光微閃,沉聲道:“好。”

清韻居的房間之間都修有一道暗門,一般不會輕易打開,而且藏得也十分隐秘,除了這裏的姑娘和媽媽,至今無人知曉。

當然,池錦這個異端除外。

來到隔壁房頂,池錦掀開瓦片一看,裏面一男一女正坐在桌邊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動手動腳,顯然是在調|情,要是再晚來一步可能就要開始大戰了。

池錦朝燕莊澤使了個眼神,燕莊澤心領神會地湊過去,池錦在他耳邊小聲說:“裏面有兩個人,待會兒用迷藥把他們迷暈,然後從窗戶翻進去,動作快點。”

燕莊澤沉默點點頭,池錦挪開後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有點燙。

我的藥粉終于能派上用場了!池錦興奮地将手伸進衣襟,随手一摸就拿出一個黃紙包,迫不及待開始拆,這一包下去,下面兩人肯定睡一晚上!

一層黃紙拆開了,居然還有一層,哦不,是還有兩層,餘安包得還挺嚴實。

等他好不容易将紙包拆開,正想往下面兩人頭上倒去,就見燕莊澤已經拿出一管迷煙,從瓦片口往裏吹,緊接着下方傳來噗通兩聲。

那一男一女應聲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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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錦:“……”明明我拆了藥包你幹嘛還吹迷煙?雖然迷煙更高級,但你也不能瞧不起我的藥包!特級迷藥,一包下去牛也得倒!

懷着這種莫名不平的心态,池錦臉一鼓賭氣似的将手中的藥粉吹進屋內!

全部吹進去一點也沒浪費,然後以勝利者的姿态對一臉不解的燕莊澤說:“我怕你的迷煙沒效。”

燕莊澤輕笑一聲:“快進去吧,林顏那裏需要人看着。”

将瓦片複原,兩人轉身利落地從窗戶翻進去,濃重的夜色掩蓋了他們的蹤跡。

只是池錦不知道的是,他投下去的粉末并未如想象中那樣,灑落在下方男女身上,而是漂浮在空氣中,快速擴散,直至彌漫了整間屋子,藥粉淡淡的香味與屋裏的熏香完美融合。

兩人前後腳進屋,燕莊澤動手将一男一女拖到角落的軟塌上,池錦警惕的鎖上房門,随後快速走向貼近林顏房間的那面牆。

争分奪秒不敢多加耽擱的兩人,并未注意到屋內的香味有和異常,只以為這是普通熏香。

牆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女子畫像,他摸索着按住隐藏在畫軸上的機關,巨幅畫像自動卷上去,露出了後面的一個小孔。

池錦直接取下頭上固定發髻用的簪子,往小孔裏使勁一戳,只聽咔噠一聲,牆上彈出一長條木頭,将木頭取下後,便能看到隔壁房間的全貌。

只是有一層薄紗擋着,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但也足夠了,甚至能通過空隙聽清對面說的話。

池錦朝燕莊澤招招手:“快來,等會兒有情況的話,我們使勁推這裏的牆,就能直接沖過去了。”

燕莊澤依言走近一看,果然是一道暗門,看着池錦熟練的手法,他意味不明道:“你還真挺熟悉。”

“那是。”完全沒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對的池錦沾沾自喜。

兩人湊在一起趴在牆上盯着對面的一舉一動,屋內胡炜正湊在林顏身邊說悄悄話,看樣子還挺神秘的。

池錦:“他們在說什麽?神秘兮兮的。”

燕莊澤:“不知。”

又過了會兒,池錦不舒服地挪來挪去:“感覺有點熱,你別貼這麽近。”

燕莊澤應聲挪開了些,他也感覺有點熱。

中間空出一個空隙後,果然好了些許,兩人神經緊繃地注意着對面,就在此時,胡炜似乎也有了行動。

胡炜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窺視,當然知道了他也不怕,今天這一切就是演給有心人看的。

他一杯一杯給林顏斟茶,微量的蒙汗藥,只會使林顏慢慢失去意識,趁他迷迷糊糊時,胡炜哄着單純的林顏不停點頭,然後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過了大概一刻鐘,林顏終于堅持不住,意識越來越模糊,在胡炜加大音量說出:“今後定會給丞相大人一份滿意的酬勞。”後,啪嗒一下暈倒在桌上。

胡炜當即大喊道:“林兄!”

池錦瞳孔一縮,手上用力準備将暗門推開,但推了一下沒推動,渾身上下都有些乏力,他着急林顏狀況也沒多想,當即對燕莊澤說:“你來!”

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聲音有些沙啞,仔細一聽焦急中又帶了些軟綿。

燕莊澤抿了抿唇,按住躁動不安的池錦示意道:“別急,你看。”

池錦往縫隙一看,只見隔壁房間窗外飛身而入一位紅衣男子,容貌迤逦身姿妖嬈,只是眼中寒芒昭示着此人并不簡單。

紅衣男子,也就是燕行澈揮袖将胡炜掃到一旁,屈身抱起暈倒的林顏查看,故意朗聲道:“似乎只是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的池錦高懸的一顆心落下,只見紅衣男子正要帶着林顏離開,就聽倒在角落的胡炜喊一聲:“林兄,請務必轉達丞相!”

燕行澈腳步一頓,背對着胡炜露出個難以捉摸的笑,勾人的狐貍眼裏滿是不屑:“蠢貨。”

至此,池錦高懸的心才落下來,深深吐出一口氣,過度緊張使他感覺有些脫力,順勢坐到旁邊的木墩上緩緩。

“剛才那是恭親王吧。”池錦道:“是他那我就放心了。”

恭親王燕行澈,燕國皇帝燕莊澤唯一幸存的弟弟,對朝廷忠心耿耿,他應該也是奉上頭的命令來這裏守着。

池錦用手扇了扇風,剛才緊張着林顏倒沒注意,現在松懈下來才發現真的好熱。

他把衣領往外扯了扯,呼着熱氣難耐道:“你熱不熱,我怎麽這麽熱。”

燕莊澤不想說話,他還是在意池錦對清韻居那麽熟悉,沉默地做到對面,憋了一下道:“你經常來清韻居,身體會吃不消的。”

“啊?”池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麽,賊兮兮笑道:“你會以為我來這裏是……”

燕莊澤挑眉,難道不是嗎?

看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池錦噗嗤一笑臉都不帶紅地吹牛道:“是,怎麽不是,不過我身體好得很通宵達旦就扛得住,話說你真的不熱?。”

燕莊澤臉色可見的黑了一層,看着池錦沒出聲,但視線控制不住地往池錦那張白皙明媚的臉上跑。

清韻居的橘黃的燈光下,屋裏到處還飄着粉色的絲帶,氣氛更顯暧昧,此時池錦揚眉一笑,因發熱而微紅的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燕莊澤有些看愣了。

無意識地吞咽了下口水,才發現嘴裏已經熱得幹涸,慌忙挪開視線,聲音低沉沙啞:“我也有點熱。”

池錦感覺他已經快燒起來了,大口喘着氣,卻不知這樣卻吸入了更多漂浮的粉末。

青妤收集的這種藥很霸道,據說只要沾上了就逃不掉,更別說還是這麽一大包。

池錦神志都有些迷糊了,心裏只有一個字,熱。從桌上倒滿一杯酒,想也不想就咕咚兩口喝下去。

冰涼的酒液剛入喉,的确讓他涼快了一下,但很快後勁一上來,那酒就像是一把烈火,從喉嚨燒至腹部。

池錦熱得難受,不管不顧地一杯接一杯灌下去,同時使勁撕扯自己的衣服:“好熱,莊年我好熱。”

池錦酒量并不好,酒精讓他本就不清醒的腦袋更加迷糊。

莊年轉過頭,看到不停扯衣服又猛喝酒的池錦,此時臉頰不正常的泛着紅,他趕緊伸手奪過酒杯沉聲道:“景遲,你狀态不對勁,別喝了。”

“不行,我難受。”池錦微張着嘴不斷喘氣,搶奪酒杯時觸碰到燕莊澤的手,就像觸碰到冰塊兒般舒服。

頓時緊抓住這救命的冰塊不撒手,将滾燙的臉頰貼上去,喟嘆道:“好舒服,好涼。”

燕莊澤看了看酒杯,止住池錦想脫衣服的手道:“景遲清醒點,你中藥了,我帶你出去。”

話音落下便一把将池錦抱起,快步走到窗邊,提氣用輕功趕往醫館。

可就在他氣沉丹田時,他發現自己居然全身乏力內力紋絲不動,甚至有一股霸道的熱席卷了丹田,燕莊澤頓時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

“嗯哼。”燕莊澤皺眉悶哼,看來暫時是走不了了,四下環顧擡腳将池錦放到一邊的床上,他好去找人來幫忙。

“別走!”感覺到冰塊兒要離開,池錦手腳并用地緊緊攀上去,将臉埋進一片冰涼的胸膛才舒服點。

下一刻又感覺有層東西擋着不夠涼快,池錦迷迷糊糊伸手扒拉燕莊澤胸前的衣襟,一邊難受的哼哼:“不要這個,脫掉,好熱好難受。”

此時的池錦面若桃李聲音勾人得像讨食的小貓,醉酒後的貓瞳蒙上一層水霧,濕潤的小嘴微張,上面是兩顆飽滿的殷紅唇珠,衣服被他自己撕扯下來一大半,白皙的肩頭和鎖骨大大刺刺露在空氣中,欲|求|不滿的模樣異常誘人……

燕莊澤起身的動作被迫頓住,同樣中招的他像着了魔一樣,癡癡地盯着眼前美景,手不由自主攀上那白皙纖瘦的肩頭,他不禁想起那晚流暢白皙的背和兩個可愛的腰窩……

“不行!”滾燙的手掌猛地拿開,上面還殘留細膩的觸感,燕莊澤瞳孔緊縮抄起旁邊的被子将池錦死死蓋住。

他怎能趁人之危!況且池錦經常來清韻居,那肯定是不喜歡男人的。

燕莊澤呼吸沉重,像一只暴怒中的猛獸,不知何時就會将爪下的人吃掉,但他理智尚在,強硬地禁锢住池錦亂動的手腳。

俯身問道:“景遲你醒醒,還有意識嗎?我是誰?”

聽到他說話的池錦睜大眼睛似乎是在辨識,過了會兒哼哼唧唧道:“莊年~”

這一聲莊年軟軟糯糯像極了小奶貓的喵喵叫,聽得燕莊澤手一抖,感覺丹田中的火燒得更熱,幽深的雙眼中慢慢燒起一團火。

只要一個不小心,就能将眼前人吞沒。

狠狠甩頭讓自己清醒,燕莊澤強忍着內心的別扭和不甘繼續問:“要不我去幫你找清韻居的姑娘來,你中了藥需要降火。”

這句話池錦倒是聽懂了,不滿地扭動着身子悶哼道:“不要她們,你那裏不行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驚雷,哐的一下砸進燕莊澤本來就不甚清醒的腦子,劈掉了他僅存的所有理智,瞳孔中的火再也不受控制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

只剩一聲野獸般的低吼後,燕莊澤沙啞至極又帶有幾分急切的聲音:“你可別後悔。”

回應他的是池錦軟綿綿的哼哼,還有衣服被快速撕下的沙沙聲。

滿室旖旎,一夜瘋狂,最後兩人何時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後半夜,清韻居慢慢安靜下來,床上哭着睡過去的池錦突然睜眼,恍恍惚惚地想起剛才發生的事,心裏一片卧槽,嗅到床上濃烈的某種味道,更覺腦仁兒疼。

這都是什麽事啊。

忍着全身酸痛骨頭散架的感覺,池錦白着臉從從燕莊澤懷裏爬出來,感受到身後某個地方明顯的異樣感,池錦深吸一口氣,再次仰天欲哭無淚:這都什麽事啊!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做,池錦趕緊套上衣服。

“嘶——”低頭一看自己身竟然滿是青紫,再看到燕莊澤背上胸膛上全是深深淺淺的抓痕後,好吧扯平了。

穿好衣服後,感覺胸口有什麽東西,池錦伸手一摸,摸出一個黃紙藥包。

池錦:“……???”他不是用掉了嗎?怎麽還在?!

突然他福至心靈地想到在青妤房裏撿起一包藥,難道是他撿錯了?而出現在清韻居裏的東西……最大可能不就是春|藥嗎?!

池錦懊惱地抹了把臉,憤憤地捏着藥包,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鍋!

心情複雜到極點的池錦看着面上帶笑睡的正香一看就非常滿足的莊年,又是一陣咬牙切齒,以後這人要是不出面保他一命,那他就不是人!

這代價太大了,可這又怨不得莊年,畢竟是池錦自己用錯了藥還不肯找姑娘,似乎……似乎他還說了句挑釁至極的話——你那裏不行嗎?

沒有那個男人能受得住此等挑釁。

心情無比郁悶的池錦乘着夜色,忍着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适來到密道口,換上宮女的衣服後鑽了進去。

每個月初和月中,後宮所有妃嫔都會來拜見,晚上燕國皇帝還會來他寝殿,因此不得不回去。

而今天就是月初了,池錦必須趕在天亮前回宮,做回他的皇妃。

至于清韻居裏的莊年醒來後會是怎麽個反應?管他呢!加上前世他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操,就這樣一夜間喂了狗!

池錦覺得自己需要段時間來療心頭的傷,暫時不想見到那個狗男人,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ps:攻受雙馬甲,馬甲很緊實

專欄預收文求收藏:《向天借了五百年》

本文又名:大病初愈後我成了天道寵兒/我随便說句話都能應驗/天道他懼內

修真界第一美人乃此界奇才,卻無奈身患重疾命不久矣,臨死前他不甘道:“我願向天再借五百年。”

話音落下,氣沒咽,病倒是逐漸好轉。

各方勢力原本都在密切關注,只等着那病秧子死後踩上幾腳,搶奪資源。

沒想到那人居然沒死成!

某受木着臉看向面前或是維護或是讨伐他的人,清亮柔和的聲音緩緩流出。

“你,兩百年沒機緣。”

“你,渡劫之路非常坎坷。”

“你,明天撿到天級藥材。”

衆人:“你別說了!(謝老大吉言!)”

莫名其妙成了天道寵兒言出法随的某受也是一臉懵,他快死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

病弱美人受:我不就是臨死前說了句向天再借五百年嗎?

天道大佬攻:我允了,不過有借有還。

病弱美人受:這個真的還不起……

天道大佬攻:不還肉償也無妨。

ps:!!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不還肉償也無妨,打臉蘇爽甜文。

五百年受是肯定還不起的2333

病秧子倒黴受x天道超級boss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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