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戲弄
不敢逗弄梁夏太多,梁夏一哭他就繳械投降了,從被子裏鑽出來,要給梁夏抹眼淚,沒好氣的說:“明明是我委屈,你倒先哭起來了。”
梁夏躲過去,不讓他抹。
馮書急了,“我沒生你氣,我是生自己的氣,都怪我捉弄你太多次了,實在怪不了你不相信我。”這話說的梁夏眼眶淚水馬上就要下來了,心軟的一塌糊塗,急忙解釋:“當然不是了。”
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傷到馮書了,更加愧疚,坐在床邊,手輕輕的去掀馮書頭上的被子,“我只是聽到有點生氣,又看你不好好休息不穿外套坐在床上玩手機更加氣你不愛惜自己,所以語氣和行動有點過激了。”
馮書抓着被子不讓梁夏掀,被子裏傳來的聲音悶悶的,“我知道,反正也是我自作自受的。”
梁夏更加受不了啦,手不也動了,聲音有點啞了,“是我不好,不會說話,你別生氣。”感覺都帶着哭腔。
馮書挪過去,梁夏繼續挪,馮書手忙腳亂,差點被被子絆倒,梁夏理都沒理他。
馮書打自己手背,“我該打,我自己找打,一個大男人這點委屈算什麽?下次李岳踹我我躺着讓他踹就是了。”
梁夏見他打的沒停了,立馬轉身去看。
馮書馬上湊到她跟前,讨好的問:“你可別哭了啊。”
結果一看梁夏臉上哪有半點淚水。
梁夏見馮書一臉吃屎的樣子,大笑起來,越笑越挺不住,幹脆側躺到被子上接着笑了。
馮書一個錯愕,意識到被梁夏耍了,簡直是苦笑不得,一把撈過梁夏,撓她癢癢。
梁夏怕癢,一邊笑,一邊扭動,還要不斷求饒,“啊,只管你戲弄我,讓我報一回仇怎麽了?”
“哎呀,我癢,你別撓了。”
“求你了,我不笑了還不行嗎?”
梁夏躲哪馮書追到哪兒,誓不罷休的說:“不行,得把你冤枉我的那筆賬一起算了。”
兩人在床上嬉鬧,滾了大半個床,梁夏突然停下來笑,馮書也停下來鬧,馮書整個身體撐在梁夏的上方,兩人距離近的能看清雙方臉上的汗毛,還能聽到雙方心髒咚咚咚的跳動聲。
梁夏一直躲,一直笑,笑的渾身無力,沒動彈。還是被馮書的眼睛給迷惑了,以前從來沒注意,原來馮書的眼睛是細長型的,睫毛長長的,比她的還長,一眨一眨的,真好看。
馮書見梁夏盯着他看,心裏慌亂,這種情形下他該怎麽做?
電視裏演的,男女主人公意亂情迷,接下來應該親上去了?
馮書心跳加快,怎麽辦,他真的覺得他喜歡上梁夏了。看着梁夏紅嘟嘟的臉,好想親下去啊。
可是他不敢啊?馮書心裏早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了,平時在梁夏面前耀武揚威的,現在慫的跟個哈士奇似的。
馮書閉了閉眼睛,一不做二不休,再不做要等到何時?
趁着梁夏不注意,親了再說。
馮書閉着眼睛往下親,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诶?兩人不會是滾到一起去了吧?”
梁夏一蹦三尺高,雙手一推,馮書重重的砸到床上,一臉懵逼的看着梁夏以光速站起來,穿上鞋,消失在房間裏。
靠,就差那麽一點?馮書用力錘床,就不該猶豫,不然就親上了。
“呃,好像壞事了。”被忽略在桌上的手機又适時的刷了一下存在感。
馮書心裏憋着氣,爬過去,沒好氣的拿起手機,“你怎麽還沒挂電話?”
手機裏傳來一陣輕笑,弄的馮書心裏更是窩火。
“小子,怎麽跟長輩說話呢?”手機那頭是宣傳部部長段瑤。
“長輩?您不是十八嗎?比我還小呢?”馮書開了免提,鬧了一陣,床上亂成一團,翻了半天才從中翻到了外套套在身上。
爽朗的笑聲從手機裏傳來,“你小子就是會說話。”
套完外套,馮書拿起手機,悄悄摸摸的打開房門,走出來扒着欄杆往外看,樓下沒看到她。
把秒提關掉,“姐,你還有偷聽這等惡習呢。”
段瑤說道:“剛我不還是十八呢,怎麽又叫姐了。”
馮書立馬改稱呼,“妹妹,行了吧,您不在關鍵時刻添亂,您想讓我怎麽叫我就怎麽叫。”
段瑤被他逗得又是一陣笑,然後好奇的問他:“怎麽剛差點得手了?”
不提還好,一提馮書就懊惱的要死,“您還好意思提呢?”
段瑤無辜的說:“這哪能怪我啊,我都聽着沒聲有五六分鐘了吧,想着你也該得手了我才出聲的,哪知道你那麽沒用啊。”
這還惡人先告狀了,怪來怪去都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見他不吭聲,段瑤假模假式的認錯,“好了,是我錯了,不該起好奇心,可我怕再不出聲,你早忘了跟我要談的事情了。”
梁夏來之前,段瑤特意打電話過來關系他的病情,然後就是有些關于工作方面的事情要商讨的。結果被梁夏這麽一打斷,馮書确實忘記這回事了。
梁夏躲在廚房燒水,想到剛才那一幕都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馮書了。
敲敲自己的頭,剛才是魔怔了嗎?竟然盯着馮書看的入迷了?而且剛剛馮書靠她那麽近是想幹嘛?親自己嗎?被這個念頭吓到的梁夏急忙搖頭,趕緊否認,應該不是的,肯定是他生病支撐不住要倒自己身上了?
一定是這樣的?強迫自己相信這一觀點的梁夏默默念叨了将近十分鐘,終于平靜了下來。
水開了,躲着不碰面顯然是不現實的,不說工作上無法避免,就連現在,人家還病着呢,自己總不能置之不理吧,萬一又反複燒起來可怎麽是好?
熱水裝進熱水瓶裏後,梁夏又洗了鍋,擦了竈臺,幹完了所有能幹的活,又在廚房來回走了好幾圈,做好心理建設才提着水瓶上樓。
上去的時候馮書還在跟段瑤打電話,梁夏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梁夏放下熱水瓶,想默默的不動聲色的出去,被突然卻打電話的馮書抓住了手腕。
梁夏回頭,只看到了馮書昂着的下巴,他的臉側着,根本沒看她,只專心的聽電話,梁夏扯扯手腕,沒扯動。
梁夏又不敢出聲,只能乖乖站好,等着馮書的電話結束。
因為害羞,馮書抓了梁夏的手腕後,又不敢直視人家,靠打電話緩解尴尬,梁夏掙紮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抓緊了,直到梁夏沒動才放下心來。
挂斷電話,馮書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看梁夏。
梁夏也低垂着頭,半響才打破沉默,“你要抓到什麽時候啊?”
馮書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突然覺得手心滾燙,從手心到手臂,再到臉,從而到心髒,然後渾身都發起燙來。
他不自在的摸摸額頭,難道又燒起來了?
梁夏摸摸自己的手腕,故作平靜的問:“剛電話裏,是誰啊?”
馮書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兩聲,“是段姐。”
梁夏本來還存着些僥幸的心理還是落空了,閉閉眼,有鼓起勇氣問:“那她知道我在這兒?”
馮書觀察這梁夏的神色,轉動着眼珠,斟酌的回答說:“知道,她剛還讓我跟你問好。”
梁夏肩膀一垮,耷拉着腦袋,這下好了,段姐還不知道誤會了什麽呢?
然後梁夏又緊張的拉着馮書問:“那你剛有跟段姐解釋沒?”
馮書故作好奇的問:“要解釋什麽啊?”
“解釋我們剛剛,剛剛的......”梁夏雙手指指床,又指指馮書,指指自己,不知道怎麽用語言來表達。
馮書看着床,臉微微紅了,“咳,你來之前我就跟段姐在打電話呢,這電話就沒挂。”
梁夏拉着馮書手臂的手頹然的垂了下來,支支吾吾的,最後認命了。
馮書推着梁夏的背,讓她坐下來,認真的安慰:“你擔心什麽?我們青梅竹馬,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段姐不會誤會什麽的。”
梁夏無動于衷。
“段姐是個工作狂,根本沒在意我們,而且她就聽個聲音只知道我們在打鬧。”馮書知道梁夏臉皮薄,不開導開導肯定鑽牛角尖。
梁夏狐疑,臉上明擺着就是不相信。
怎麽還不好騙了呢?馮書開動腦筋,繼續說道:“你也見過段姐工作的樣子的,你覺得有什麽事情能分她心?”
梁夏一想也是,段姐這人做事情一心不二用的,工作的時候專心工作,任何打擾其他信息都會被她自動排除在外,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單身呢。
梁夏被安慰到了,心裏才舒服了一點,不然後續工作她肯定是沒法面對段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