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進宮

烏壯剛從王宮出來回到府邸,前腳一到,後腳王的诏令就随之而來,令烏蠻兒以未來王後的身份進宮,為新封的烏鹂王守孝三日。

烏壯雖也心疼自己的女而大病初愈,但一想又覺得這事兒,也是人家烏都王看重自己女兒的表現,于是屁颠屁颠的就去通知烏蠻兒。

“什麽?讓我進宮為太王後守靈三日?”

此刻已慢慢有了烏蠻兒記憶的胡果果,腦子正打絞之即,一聽要讓自己去為自己守靈三日時,臉刷的就黑了,這都什麽事兒呀!

不過又一想,自己這麽不明不白的一死,也不知道雲君白那小子怎樣了,這幾日不見還有點想他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去看看他吧。

還有就是看,能不能找個合适的理由把這婚給退了,雖然那小子也很對自己胃口,可再怎麽也做了六年名義上的母子,真要讓自己嫁給他,心裏總覺得有點兒老牛吃嫩,草占人家便宜的感覺。

可事實證明,這也只不過是現在的烏蠻兒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烏蠻兒跟随傳诏的侍衛們乘坐馬車一同進宮,可那愛女心切的烏壯,硬是不放心的要送她至宮門口,開始把自己當成烏蠻兒的胡果果雖覺很無語,但不得不承認,雖然烏壯對外為人世故圓滑,而且還超極勢力,但對這個唯一的女兒真的是疼得沒話說。

在烏蠻兒的記憶裏,這烏蠻兒可謂是被他寵得無法無天,就連她身邊的丫環烏雅,也被連帶着養成了一副仗勢欺人的嘴臉。

坐在馬車裏,烏蠻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坐在下首的丫頭烏雅,這小丫頭生得一副忠厚老實相,記憶裏卻發現她沒少幹挑唆主子使壞的事。

在胡果果看來,那烏蠻兒生前也不是個什麽壞心眼兒的人,只是被寵得有點嬌縱罷了,不過卻經常被眼前這小丫頭當槍使,做了不少遭人罵名的事兒,這倒讓現在變身烏蠻兒的胡果果,很不待見這小丫頭起來。

這幾日都總被自家小姐,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盯着看的烏雅,心底竟有點無端的發毛,總覺得這小姐自中毒後就很不一樣了,就連那說話的語氣也跟換了個人似的,于是讪讪的問道:“小姐,您是渴了想喝水嗎?”

見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兒,烏蠻兒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也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只是心裏卻盤算着,要怎樣才能讓雲君白那小子主動退了婚事。

說起烏蠻兒與雲君白的婚事,那還是當初為了與布淋搶烏拉族的勢力支持時,胡果果與那烏壯私自訂下的,當時可是把那雲君白氣的好一陣子沒有理自己。

如今論起雲君白的勢力來,要退掉這門婚事,倒也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那布淋母子也安靜了幾年了,應該也該死心了吧。

悠悠晃晃到了宮門口,與那奶爸似的烏壯道了個別後,便坐上候在宮門的轎子進宮去了。

王宮對于過去的烏蠻兒而言是陌生的,但對于胡果果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随着宮人擡着轎子在宮裏七彎八繞的,終是在一處宮門外停下。

“烏大小姐,您到了。”随轎引領的姑姑,傾身替她撩開轎簾子,烏雅也随即上前将她扶出。

吚!怎麽會是星月宮,雲君白這小子不會想讓烏蠻兒住我的宮殿吧,這死沒良心的,老娘才死幾天呀,就這麽不念舊。

看到自己在星月宮門前落轎,以為自己就要住這裏的烏蠻兒-胡果果,心情一下子就不爽起來,心裏對那雲君白的做法很是不滿,再怎麽自己也嘔心瀝血的輔佐了他六年,竟對自己住的地方這麽不看重。

“我不住這裏,這星月宮是太王後住的地方,你們就不怕亵渎她老人家嗎?居然讓本小姐住這兒,去,禀報你們王,給我換個地方。”

身為胡果果時就性子火暴,大大列列慣了的“烏蠻兒”,完全還沒有轉換好自己的身份,随口就似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太王後般,頤指氣使的就将自己的想法給講了出來。

聽得随她一起進宮的烏雅一身冷汗,心裏不禁哀怨,這小姐不會是病傻了吧,怎麽講話這麽大膽。

而奉命來招呼她的姑姑先是被她這氣勢震的一愣,随之又被她話語中的口氣給驚得滿頭黑線,哼,還真把自個當王後啦,自己可是得了王的特殊吩咐來的,心底冷哼一聲,也不和她記較。

“烏大小姐,您想多了,王給您安排的住處在星月宮旁邊。”姑姑語氣淡淡,說出的話也是不急不緩,可怎麽聽,怎麽都覺得裏面夾着絲嘲諷。

聽言,烏蠻兒面色不改的轉動了兩下眼珠子,似在回想,這星月宮旁邊是什麽地方,那裏有住處嗎?

還沒待烏蠻兒想起時,那姑姑的聲音就再次想起:“大小姐,随老奴這邊請。”說着還朝星月宮旁邊的一條小路擡手示意到。

這下該輪到烏蠻兒嘴角抽搐,她終于想起來這條路是通往哪裏的了,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條小路一路過去有間叫芳草閣的地方,而那裏卻是星月宮裏最低等的宮女們住的居所。

搞清狀況後,烏蠻兒竟有點哭笑不得的沖動,早該想到,雲君白那小子不會那麽待見自己這個未婚妻的,心裏無奈的輕笑兩聲,便随那姑姑朝小路走去。

果然,來到芳草閣門前,姑姑便頓住腳步沒有打算進去的架式對主仆二人道:“大小姐,這裏面便是你們在宮裏這幾日暫住的居所了,老奴還有別的差事,就先下去了,大小姐就在裏面先做休息,需要您去為烏鹂王守靈時,會有人來領您去的,奴婢告退。”

“喂!姑姑----”

烏雅一看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正要喚住離去的姑姑時,卻見自家小姐,竟毫不在意的就朝那芳草閣裏走去。

“唉呀,小姐,您也不說說那位姑姑,您可是未來的王後,怎麽可以住這種地方呢,一看就是宮女們住的地方,而且連個宮人都沒有安排給我們,要是有點什麽需要的,我們找誰呀?”

聽言,烏蠻兒不置可否的朝她投來一個無奈的表情,随即又很沒心沒肺的道:“我這不還有你嗎”說罷,還朝四周打量了一翻。

走進一間開着門的房間,裏面擺設十分簡單,幾張可以睡好幾個人的大鋪,有兩三張方桌,和一些櫃子,看來這就是睡覺的地方了。

相較屋內的死氣沉沉,院子裏那幾株開得正豔的桃花倒還顯得十分精神,再一打量,還發現旁邊竟有一間小廚房,更讓烏蠻兒意外的是,居然裏面還放了一些食材。

于是朝那撅嘴不語的烏雅打趣道:“看來情況比你想的那樣還更糟糕,似乎這飯也得我們自己做了。”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卻沒想到竟當真成了真。

主仆二人在院裏看桃花,看了大半天,卻一個人影都沒見着,眼看午時已過許久,烏蠻兒只好無奈的朝那眼匡紅紅的烏雅道:“哭什麽哭呀,還不去做飯,再等下去,估計就午飯晚飯一起吃了。”

“小姐,您是怎麽了,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居然一點都不介意,要是以前,你肯定會沖出去找他們理論一翻,為何----”

“為何怎樣?你以為這裏還是烏拉府邸?還是說茶館集市!”自靈魂換成胡果果後的烏蠻兒,肯定不會再似以前一樣,由着一個心術不正的丫頭說三道四。

被烏蠻兒一通反問問得啞口無言的烏雅,心裏委屈十足,卻也不敢在自家小姐面前發作,只好強忍住心底的怨氣,讪讪的下去做飯去了。

其實烏蠻兒心裏也是很意外,雖一早就知道雲君白,不怎麽待見他這個未來的王後,卻也沒想到他會做的這麽過份明顯,依自己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個不屑刻意去做這些事的人呀。

這一回頭再想,雲君白讓自己進宮守什麽靈本身就有點不正常,他那麽讨厭這門婚事,又怎麽會真把烏蠻兒當成未來的王後來看呢,莫非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

越想越不對勁的烏蠻兒,起身走至小廚房門口,朝裏面邊抹淚邊生火的烏雅道:“烏雅,你有聽誰論起過,這太王後死時發生的事情嗎?”

聞言,烏雅擡起一雙通紅的眸子,不解的望向烏蠻兒道:“當然有呀,小姐你沒聽首領說過嗎?在你剛醒過來不久,首領就進宮了,後來聽一同進宮的侍衛說,說王接受不了太王後的離世,把自己關在星月宮裏,抱着太王後的遺體不準任何人靠近,也不讓太王後的遺體下葬,搞得三大部族十二城的首領城主們,不眠不休的勸了三日,據說王也是三日滴水未進呢。”

“當真?!”烏蠻兒睜大着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她雖知雲君白那小子對自己好的沒話說,卻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在意自己,知他為了自己的事居然三日滴水未進,心竟莫名的抽痛了一下。

看來這小子還算有良心,也不妄自己戰戰兢兢的協助了他這麽多年。

當年自己無意中穿到胡果果身體的時候,竟是胡果果與雲君白的父親假意成親當日,按當時的情景和原胡果果的記憶來分析,應該是有人故意害死了胡果果,不讓她支持雲君白成為新成主,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意外穿來的魂魄,竟讓胡果果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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