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1)

破壞這一刻的安寧。

她認真的看着他,眉眼下溫柔的眼神,将她深深吸引,心“砰砰”直跳,久違了,這樣的心動。

淩青舔了舔嘴唇,魏予澤心頭一動,欺身吻了上去。如果他再不主動出擊,不知道他們會維持這種狀态到什麽時候,他不想再拖下去了。

電梯到十二樓停下,魏予澤後退一步,擡手摸了摸她發紅的臉頰,然後牽起她的手走到門口:“開門!”

她還處于懵的狀态,聽話的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魏予澤先跨進屋,然後一把将淩青扯進去,關門。他背對着門,摟住淩青的腰,一個翻轉,兩人交換位置,低頭覆上她的唇。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吻她,就是這樣的情景,那時她初嘗愛情的滋味。現如今,眼前還是那個男人,可再難找回當初的心情。

吻逐漸加深,變得狂熱,唇齒的糾纏仿佛遠遠不夠,淩青擡手環住他的脖子,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身體貼得更緊。

等淩青恢複一絲理智,他們已經從門口到了卧室,她躺在床上,魏予澤看着她,面色發紅,胸口上下起伏。

他替她撥開臉上的幾縷頭發:“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怕你再也不回來。”她讓他患得患失,折磨得他快要發瘋了。

他濕了眼眶,而淩青早已淚流滿面,卻努力對他笑,擡手摸摸他的眉心,坐起來捧着他的臉,主動湊上去吻他,額頭,眼睛,臉頰,鼻尖,嘴唇。

燈光暗下來,淩青感覺到指尖的濕熱,身體慢慢陷入柔軟的床,她摸到他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她死死摟住他,想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

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全身,她的指甲嵌入他的肩膀,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見他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他在她耳邊動情的喊了多少次她的名字。

他們浪費了太多時間,固執的沒有多走幾步,從而深深的傷害了彼此。

這一夜,他們放棄了理智,不去考慮過去未來,緊緊擁住彼此,極盡纏綿,彌補這麽多年的遺憾和空缺。

淩青找了份設計師助理的工作,在立華的服裝公司,靠程晉,走的後門。

“其實你可以直接做設計師,我相信你可以。”程晉知道,她這麽做是對和魏予澤之間的事有了打算。

她笑着說:“一步一步來吧,我不想公司的同事都排擠我。”

“看來她這次回來就不打算走了。”鄭東坐在魏予澤的辦公桌上說。

魏予澤根本無心聽鄭東在說什麽,腦子裏一直在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醒來之後,淩青已經準備好早餐出門了,他們這段時間沒有見面,也沒有聯系。

他是不是太着急莽撞了,她還沒有準備好?

“你聽見沒有?算了,我在這兒和你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這兄弟看來是沒救了,他搖着頭離開辦公室。

公司新一季女裝請了新的代言人,當紅女星蘇悅。

淩青在網站上搜索她的資料,最多的就是關于她和向聖浩的新聞。難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她就是向聖浩的女朋友。

淩青去看了她的微博,上面有和向聖浩的甜蜜互動,引得一衆粉絲傷心欲絕。她的粉絲數量有兩千多萬,人氣真的很高,代言費肯定不能少。

蘇悅拍廣告,淩青被派過去跟組。

蘇悅不單人漂亮,演技好,對大家都很熱情,沒有架子。第一次見面,蘇悅就主動和她打了招呼。

“你好,接下來就請多多關照咯。”她對她伸出手。

淩青伸手回握:“你好,你本人比電視上更漂亮。”

她笑得明媚:“謝謝,我覺得你很眼熟。”

淩青尴尬的收回手:“可能因為我是大衆臉吧。”

蘇悅俏皮的對她眨眨眼:“我記性很好的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悅好像一直在看她,總會無意對上她的視線。

第二天下午向聖浩來接蘇悅,淩青和他碰個正着。

“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他越發有魅力了。

她指着裏面:“蘇悅快結束了,你先坐在這裏等一下吧。”

向聖浩坐下,看着她:“你現在看起來很好。”

“嗯,我确實很好。你呢?”

向聖浩看向她身後的攝影棚:“我,應該也不錯。”

“其實我一直想再跟你說一聲謝謝,當然還有對你的祝福。”她會永遠記得,這個朋友,對她所有的好。

向聖浩看着她,點頭:“好,我都接受。”

她的幸福他給不了,那就各自幸福好了。這個女人他終于打算放下,然後去尋找自己的愛。她說過讓他忘記,如果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何嘗不可,他能遠遠的看着她好就夠了。

兩個人相視而笑,真誠的願彼此一切都好。

今天下了一場細雨,空氣濕潤,難得的清新。向聖浩算是她的一塊心病,現在放下了,整個人豁然開朗,連腳步都輕快起來。

那幾個月她去了很多地方,上山下海,徒步穿越叢林,雖然累,但她覺得滿足,很開心。回來的半個月前,她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發生。她跟着一群背包客去爬山,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被山上掉下來的碎石砸中,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眼前永遠消失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被砸的是自己,溫熱的鮮血模糊了眼睛。她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淩青,你到底幹了些什麽蠢事。”她罵自己,然後決定回來。

不知道街對面的哪家店在放《Lch Lieb Dich Immer Noch So Sehr》,一首經典的德語歌曲。

她站在路燈下,突然想打電話給魏予澤,問問他在幹嘛。

魏予澤盯着屏幕上的名字,以為自己看錯了,眨眨眼,真的是她。

“還在公司嗎?”

他故作平靜的回答:“嗯,加班,最近有個新項目。”

“說過請你吃飯,還記得嗎?”

他想了想,是她生病前的事了吧。

“記得。”

她走到對面,停在那個音響前:“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

“嗯,聽見了。”這首歌是以前他推薦給她的吧,所以她在變相的表白嗎?

她輕笑:“就明天出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中餐,西餐?”

“都好。”

她突然想起魏予澤會做飯:“你廚藝有進步嗎?不然我雇你親手做一頓好了。”

他遲遲沒有說話。

她笑着說:“怎麽,是不願意,還是怕我付不起工資?”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輩子為你做,分文不取。”他怕的是她不給他這個機會。

這下輪到她說不出話來,他什麽時候會說這麽肉麻的情話了,看來這段時間學壞了不少。

“還是出去吃吧,明天把地址發給你。”

他失望的回答:“好。”

這一頓飯還是沒有吃成,她和魏予澤都因臨時的公事要出差。

在機場她發信息給魏予澤,告訴他出差回來再補上。

魏予澤一個電話打過來:“我馬上到機場,我們見一面。”

淩青還沒說好不好他就把電話給挂了,她咬牙切齒的盯着手機,這人怎麽又變回原來目中無人的樣子了。

魏予澤到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排隊準備登機,兩個人只是遠遠的對視了一眼。

一個禮拜後,她出差回來,公司也放年假了。

魏予澤還在國外,除夕他應該趕不回來,讓霞姨送來了兩盆植物,綠蘿和文竹。

“家裏那兩盆你走後沒多久就死了,這是予澤自己去買的,說等你回來就送給你,之前一直沒機會,今天讓我給你送過來。”

她将它們放在陽臺,然後看着發呆。

掰掰手指頭,從她十八歲和魏予澤開始有交集,到現在八年多,而其中有超過一半時間他們完全沒有聯系,相比起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

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這樣拖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她和魏予澤之間的事必須說清楚,對自己,對他,都是一個交代。不管能不能談妥,是分是合,終究要做一個決定。

除夕當天晚上,魏予澤匆匆從國外趕回來,他從機場直接去了淩青家。

她已經做好飯等他很久了,接過他的外套挂起來:“很累吧。”

他搖頭:“不累。”

吃飯間,兩個人面對面坐着,都保持沉默,氣氛格外怪異。

吃完飯,淩青收拾好碗筷,出來和他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兩個人各懷心事,又目不斜視,坐得僵硬筆直。

十一點半,兩人移步到陽臺,看着萬家燈火,淩青問:“還記得那一年嗎?”也是同樣的場景呢。有句話怎麽說的,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他點頭:“記憶猶新。”怎麽會不記得,那些是他在她離開之後心裏反複回味的過去。

“魏予澤,你多少歲了?”

“快三十二。”他淡淡的回答,低沉的聲音輕易穿透她的身體。

遠處的燈光明明滅滅,她輕輕閉上眼:“我快二十七了,但是我永遠都追不上你,怎麽辦?”

“我沒辦法讓時間等你,但我可以。”

她的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多久?”

“到你不願意的那一天。”

淩青轉頭看他,很久之後問:“魏予澤,你還愛我嗎?”

魏予澤也看着她,目光深情且堅定:“從來沒有改變,一直都愛着。”他想給她的,是一份從始至終的深情。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以來,說的最露骨的話,但他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妥,反而很自然,似乎這句話早就停在了咽喉處,只是在等待一個像今天這樣的機會破口而出。

她眨眨眼繼續問:“有多愛?”

魏予澤頓了頓:“做不到更愛了,如果這一秒是世界末日,我會愛你到下一秒。”

多熟悉的句子啊,魏予澤,我們終究還是回去了,回到你走進我生命裏的時候,回到我失心與你的時候。

她嘴角浮上笑意,輕聲說:“那我們結婚吧。”

“好。”鄭重點頭,這是他早就想要的結局。

他從口袋裏掏出準備了四年多的小盒子,打開,單膝跪地:“我不能說出多動人的言語,除了我愛你。”取出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剛剛好,圈住她的手指,套牢她的心。

看着無名指上那枚閃光的指環,鼻尖泛酸,積蓄已久的眼淚奪眶而出:“魏予澤,謝謝你。”愛她,等她,娶她。

兩個人在夜色下緊緊相擁,這段波折的感情終于在這裏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

陽臺上的綠蘿和文竹發着幽綠的光。

倒計時結束,新年來臨。午夜的鐘聲響起,整座城市的夜空被煙花點亮,但再美的煙花,也比不上此刻的心情。

她十三歲,他從她的生命中路過;她十八歲,他正式走進她的世界裏,從此再也沒有出去過;她二十六歲,他單膝跪地,承諾她美好的一輩子。

她的整個青春記憶都圍繞着他,原本以為彼此是過客,幸好,路過後,都回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了,感謝支持,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朋友在看,哈哈......

處女作,有太多太多不足,見諒,以後會加油嘀!

恰逢平安夜,祝大家平安健康,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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