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3)
,他像是故意針對我們的不足之處的。你說,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義父這是懷疑公司有內鬼?】
【不是懷疑,是确信。】鄭寶成緊盯着沈斯的目光【這不現在,就是要去把這個內鬼給揪出來嗎?】
沈斯笑了笑,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慌張的痕跡。但他還未開口,鄭寶成就又說到——
【對了,你的手機有帶在身上吧。】鄭寶成看着他【為了這次的計劃能夠足夠缜密,你的手機還是放在為父身上吧。當然,為父這麽做并不是在懷疑你什麽,只是為了堵住有些人的嘴巴,為父不得不先這麽做。】
【我明白了。】沈斯看了一眼站在鄭寶成身後的金城,此刻他正一臉的洋洋得意。【如果這麽做能夠讓義父相信我的話,那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的。】他遞過手機,對着鄭寶成說到。
----TBC----
上午十點,沈旭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酒店。
當他打開酒店房間的大門時,亨宇集團的負責人卻并不在裏面。
他意識到有些不對,決定立馬撤離時,埋伏在這房間裏的兩個人卻早已将他包圍了起來。
沈斯和鄭寶成坐在車裏,距離那家酒店,他們約莫還有十分鐘的車程。
沈旭開始奮力反抗。在那兩個人扯掉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前,他必須盡快逃離這裏。他從外套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向着他們用力揮去。
鄭寶成接到一通電話,對方正是向他彙報魚兒已經落網的事。他挂掉電話,看向沈斯【看來,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內鬼是誰了。】
【不知道義父,會希望誰是那個內鬼呢?】沈斯問。他依舊,還是一臉的平靜。只是他伏在右膝膝蓋上的左手手指,已經在輕微的抖動起來了。
【是誰并不重要。】鄭寶成目視着前方【重要的是,不管是誰,我都會徹底的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沈旭顯然寡不敵衆,在争鬥中,他被一人刺傷了左肩肩膀。他用力拔出匕首,然後發了狂似得朝其中一人沖去。一人受傷倒了下來,另一個人也在稍許的錯愣中被沈旭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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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拼了命的向前跑去。
只是,他的路很快就被阻擋了下來。鄭寶成安排在這酒店的人,并不是只有剛剛守在房間裏的那兩個。他們開始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并且還是一群餓極了的貓,和一只負了傷的老鼠。。。被逮到,只是時間的問題。
沈旭根本就無從逃竄。可他不得不繼續向前奔跑下去。若是被抓住,那他必定難逃一死。更甚至,還會連累了沈斯。
前方一位婦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并沒有馬上把門給關上。沈旭沒有多想,便向着她離開的那間房間跑去。
蕭凡和孫顯揚收拾完道具。【真沒想到,李太太是這麽親切的一個人。】她轉過身去對着孫顯揚說到。
【是啊。】孫顯揚點了點頭【這次的采訪,要比我們想象中順利多了。】
就在蕭凡想要在說些什麽的時候,門突然被人用力地合上了起來。伴随着的,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誰?】孫顯揚警覺的問到。他在走過去的同時,也牢牢的将蕭凡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是你。】蕭凡在看清那人的臉後有些驚訝,她記得,他是沈斯的人。此刻他正倚靠在牆面上,肩膀溢出的獻血,正不斷染紅着他青綠色的外套。
沈旭充滿防備的看着她和孫顯揚。他一時覺得有些諷刺,在這樣危及的時刻,竟然讓他遇到了這樣兩個人。肩上的傷口開始變得愈加嚴重了,他已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再跑下去。他想,他大約摸是要死定了。
【我們走吧。】孫顯揚也記得這張臉,兩年他在停車場裏對他們所做的一切,他是不會就這麽輕易忘記的。所以,他此刻對他的處境并不趕到同情。他想,他一定又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計劃,所以才會弄得這般狼狽。他體內的正義感,可是為了這種人而存在的。
他拉住蕭凡的手,帶着她一起向着門口走去。
【等一下。】蕭凡卻抽出了自己的手,她在那個人的面前蹲下身去【是有人在追你嗎?】她問道。
沈旭不語。他不需要向無關的人解釋太多。
【這種人你理他做什麽?】孫顯揚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就是自作自受,你不用去管他們。】他拉起蕭凡,再次準備帶她離開。
【我要幫他。】蕭凡突然的就說到,在她又一次的掙開孫顯揚的手後。
孫顯揚顯然被她吓了一跳;沈旭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你說什麽?】孫顯揚問。他想,一定是他聽錯了。
【我說我要幫他。】蕭凡回答道。
【別開玩笑了好嗎?】孫顯揚激動道【你看他這個樣子就該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
【所以我才要幫他。】蕭凡擡起頭,與孫顯揚的目光對視着。
【那好,那你告訴我你要怎樣幫他?】孫顯揚手指着門外【現在這個情況,你恐怕還沒有帶他走出這個酒店,就已經被外面的人給抓住了。】
蕭凡抿了抿嘴,【把你的外套給我。還有帽子和口罩。】
【你要做什麽?】孫顯揚愈發不能理解了。
【我去引開他們,然後你趁機把他送到醫院去。】蕭凡交代道。
【你瘋了蕭凡?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有多危險嗎?】孫顯揚還在試圖阻止着。
【來不及了。】蕭凡根本就無心理會他的擔憂【快把你的衣服給我,快。】她對着沈旭催促道。
孫顯揚最終還是無力阻止這一切,他看着蕭凡套上了那件染血的外套,又看着她挽起了頭發戴上了那頂深綠色的鴨舌帽和那副白色的口罩。他看着她走出房間,看着她關上房門。然後,他又在房間裏聽着外面有人喊道【她在那裏!】
上午十點二十分,沈斯和鄭寶成所乘坐的那輛黑色賓利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一行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早已在那等候多時。
鄭寶成從車裏走了出來。
【鄭先生。】為首的那人走上前去。
【人呢?】鄭寶成問道。
【往頂樓跑去了。】那人回答道。
鄭寶成擡頭望了一眼酒店的上方,然後轉頭對着沈斯說到【頂樓好啊。頂樓,是最适合處理叛徒的地方。】
沈斯不語,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平靜。但他的目光,已經随着鄭寶成的話望向了酒店的正上方。
那裏的烈日,正洶湧的毒辣着。
【走吧。】沉默中,鄭寶成又開了口【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究竟是誰?】
蕭凡很快就被阻攔了去路。在她的面前,除了那些緊緊包圍着她的黑衣男人外,就只有那堵不足一米高的水泥圍牆了。
她低着頭,努力不讓自己被他們看出破綻來。
通往樓梯口的門再次被打了開來,沈斯跟着鄭寶成和一行人走了上來。
蕭凡屏住了呼吸。她知道,真正的危險,現在才要到來。
那些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在位鄭寶成讓出一條道來的同時,也不忘把她圍得死死的。
鄭寶成走上前去【把他的帽子和口罩給我摘下來。我要好好看他到底是誰。】
他的話落,兩個黑衣男子就走上前去。
蕭凡後退幾步,她怒視着前方兩個試圖接近自己的男人。然後在他們沒有來得及動手之前,她就自己摘下了帽子,扯下了口罩。
當她的臉完全呈現在衆人的眼前時,沈斯,顯然是意外的。
【好久不見吶,鄭伯伯。】蕭凡開口。她就這樣一個人站在人群的中央,直面着鄭寶成。
鄭寶成顯然也很意外。他在沉默了片刻後說到【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重明老弟的千金吶。】
【原來鄭伯伯還記得我吶。】蕭凡微眯着眼【只不過鄭伯伯這麽大的陣勢是要做什麽?我剛剛還以為是要搶劫來着。想不到竟然是鄭伯伯你啊。】
鄭寶成冷哼一聲【不知道賢侄女來這裏是要做什麽嗎?】
【哦,我啊。】蕭凡手指着自己【我是來做采訪的。】
【做采訪?】鄭寶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這個樣子。】
【當然不是啊。】蕭凡瞪大着眼睛【器材都在我朋友那裏呢,只不過他有事,我就讓他先走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現在為什麽會在這裏呢?】鄭寶成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蕭凡擺着手【我一走出酒店的房間,就看到他們一群人要跑過來抓我。我還以為是什麽壞人,吓得拔腿就跑。然後跑着跑着,就跑到這裏來了。】
她說的聲情并茂,樣子看起來也确實是楚楚可憐。但鄭寶成,顯然并不相信她的話。【做個采訪而已,你需要打扮成這樣?】
【那是因為這兩天我有些感冒了,害怕傳染給別人才這樣的。】蕭凡繼續瞪大着眼睛【再加上天氣熱,我當然得做好防護工作。】
【那你這衣服上的血,又是怎麽回事?】鄭寶成決定不再跟她繞彎子。
【血?什麽血?】蕭凡卻像是吓了一跳的樣子,她在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血跡後大喊道【哎呀,這是怎麽一回事啊?】她趕緊脫掉外套【為什麽我的衣服上,會有這種東西啊?】
鄭寶成沒有再去理會她的驚愕。他轉過身去,将問題交給了其他人。
【臭丫頭,那個人到底在哪裏?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一年輕男人走近蕭凡的跟前厲聲問道。
【人?什麽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诶。】蕭凡搖着頭,顯得很自己很是無辜。
【臭丫頭,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了!】他揚起手,作勢就是要朝蕭凡揮去。
只是,他的手,并沒能落在蕭凡的臉上。
在那個千鈞一發之際,站在一旁的沈斯,及時的制止了這一切。
【耳朵聾了嗎?】沈斯緊扣着他的手【沒聽到鄭先生說嗎?她可是蕭院長的千金。】
那人收回了手,同時也對着沈斯微微低下了頭。
鄭寶成也已經回過身來,就在沈斯剛剛說話的時候。
【鄭伯伯,蕭凡若是說錯了什麽話熱的您不高興了,您直說就是。可您身邊的人,好像還沒有這個資格來教訓我吧?!】蕭凡緊盯着鄭寶成【如果讓我父親知道我今天在您這裏受了什麽委屈,您說,他會怎麽樣呢?】
鄭寶成沉默了片刻,【還不快跟蕭小姐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方才那人剛轉過身來,蕭凡就已經阻止道【只要他以後懂得收斂些,我自然不會再跟他多做計較。】
【既然這樣,那我下次親自去問候重明老弟。賢侄女如果沒什麽其他事的話,就也先回去吧。】話落,鄭寶成便轉過身去。他深知,再在這裏糾纏下去,他也問不出任何的結果。更何況,她到底還是蕭重明的女兒。他不可能,一點也不去顧忌蕭重明的面子。
蕭凡也不做回應。她只是站立在原地,看着鄭寶成轉身走去,又看着周遭的人漸漸散去。然後,她就與沈斯的目光相對着。
直到,他一個轉身,也跟着他們離去。
蕭凡這才放松了下來。她癱坐在地上,腦海裏卻全是沈斯離去時的身影。他方才望向她的那個眼神裏,似乎,藏有着一種無法用言語描繪的情緒。
鄭寶成和沈斯一走出酒店,那為首的黑衣男人就走過來問道【鄭先生,要不要再找找看?】
鄭寶成冷眼瞧着他【你認為,你現在還能在這酒店裏找出什麽東西來嗎?】語畢,他便坐進了車裏。
沈斯也随後坐了進去。
很快,司機便發動了車子。
【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坐在車裏鄭寶成突然向着沈斯問道。
【蕭小姐,她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沈斯回答道。
【這個我知道。】鄭寶成緊盯着沈斯臉上的神情【我是說,你是怎麽看待她和那個人的關系?】
【我不知道。】沈斯坦誠說到。
【你不知道?】鄭寶成挑眉。
【義父是知道的,我對我沒有把握的事情,一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沈斯側過頭,與鄭寶成的目光相對着。
【啊,對。】鄭寶成點了點頭。【我差點忘了,你一向都是如此。】他看了看沈斯,然後又接着說到【對了,沈旭呢?他不是,一向都跟在你身邊的嗎?】
【威廉公司的人想要知道項目的最新進程,我身體不方便,就派他過去跟他們彙報了。】
【是這樣嗎?】鄭寶成看着他。
【是。】沈斯笑了笑【還有一件事,我想我是時候該跟義父說了。】
【什麽事?】鄭寶成問。
【我決定辭去總經理這個職務。畢竟,鄭讓已經回來了。】
【什麽時候決定的?】鄭寶成有些詫異。
【就在剛才。】沈斯回過頭去,他将目光對向了前方【如果,因為這個位置而使得義父不能再相信我的話,那我寧可不要。】
鄭寶成沒有再說下去,他原本是想要說些安慰沈斯的話。可對于一個早已深知他為人的來說,他的那套說辭,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所以他在片刻的沉默後只是擡起頭來說到【我不會虧待了你的。】
☆、輪回的開始
沈斯來到曾子聰的住所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沈旭已經安全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肩膀被紗布纏繞着。
【哥。】他看到他來了,就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叫到。
沈斯點了點頭,他剛想詢問下他的傷勢,曾子聰就先開了口。他已經,從沈旭那裏聽說了今天的事——【怎麽樣?鄭寶成他有沒有為難你?今天的事,他有沒有看出什麽破綻來?】
【暫時還沒有。】沈斯搖了搖頭【只是他對我,已經開始起疑了。】
【看來要扳倒鄭寶成,遠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簡單。】曾子聰蹙着眉【鄭讓這邊,我看我們得先放一放了。】
【沒有錯。】沈斯點了點頭。
【可我們,現在該怎麽做呢?】沈旭神色凝重着,他為自己今天差點惹下大禍而感到很是懊惱。
【現在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洗清鄭寶成對我的懷疑。】沈斯不帶任何神情的說到。
【可是要洗清他對哥你的懷疑,就必須要找一個人出來抗下這一切才行。】沈旭分析道【可是誰會願意這麽做呢?就算真有一個人肯這麽做,但萬一鄭寶成不相信,那我們不等于前功盡棄。】
【他會相信的。】沈斯像是胸有成竹【因為那個人,是他絕對不會想到的。】
【是誰?】沈旭問道。
曾子聰也同時把目光看向了沈斯。
【金城。】沈斯這一次的最大失誤,就是忽略了鄭寶成身邊的這個人。他雖說及不上沈斯,但也畢竟跟在鄭寶成身邊多年。若沒有一點本事,又怎能混到如今這地位?這一次,他沈斯險些就栽在了這個人身上。看來,要扳倒鄭寶成,就必須得先除去這個人才行。
【可我們該怎麽做呢?】沈旭接着問道。
【我自有辦法。】沈斯回過身來,他望了一眼沈旭的肩膀【你的傷怎麽樣了?】
【噢,一點小傷而已,不要緊的。】沈旭捂着肩膀回答道。【對了,今天救我的人。。。】他剛想說那人是誰,沈斯就打斷了下來。
【我知道。】
【那她怎麽樣了?】沈旭小心的詢問道。
【你放心吧,她很好。】
伴随着他的話落,沈旭終于松了一口起。
沈斯也把目光方向了窗外。他沉默的同時腦海裏那個人的身影卻是愈加的清晰。原以為,他和她不會任何焦急;原以為,他和她的交集也只限于那場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中。但她總是那樣恰好的出現在他生命中,在他,最有需要的時候。
風,輕輕擊打着窗戶。
三個人的屋子裏,另外一個人也在跟着沉默着。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像是刻寫着無數的榮辱與辛酸。他微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兩個沉默着的年輕男人,一個決定,就此從他的心底蔓延開來了。
----TBC----
依婷還是在吃晚餐的時候聽說了沈斯的事情。
她一時驚訝的将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面上。
鄭寶成和鄭讓,還有許芳一起将目光對向了她。
【對不起。】她尴尬的拾起筷子。
鄭寶成也不做理會,倒是許芳在朝她看了一眼後繼續對着鄭寶成追問道【那你準備怎麽安排沈斯呢?】
【就讓他暫時先坐阿讓的這個位置。】鄭寶成頭也不擡【畢竟除去別的不說,他也确實算的上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我目前還不想失去。】
依婷已經聽不下去了。鄭寶成的這番話,對她來說實在是過于刺耳。她想,她不能再裝作無動于衷的繼續坐在這兒了。所以,她放下碗筷,然後站起身來說到【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話剛落下,她便已經向着二樓卧室走去了。
在她走後不久,鄭讓也起身離開了餐桌。依婷不會知道,從她滑落筷子的那一刻開始,鄭讓的目光,就再也沒離開過她。
回到房間,依婷的心情始終沒有得到平複。她倒了杯開水,想讓自己好受些。
鄭讓卻也在之後回到了房間,他關上房門,然後走到她的身邊。
【告訴我,你剛剛的表現不是因為他?】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問道。
依婷冷眼看着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麽?】
【你明白!】鄭讓加緊了些手中的力道【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在說些什麽?!】
依婷被握得有些生疼,【你放開。】她說到。
【你是不是還在想着他?】鄭讓怒視着她。他有些生氣,哦,不,是很生氣。
【這關你什麽事?】依婷也開始變得激動起來【鄭讓,你是我什麽人?有什麽資格來管我的事?】
【我是你丈夫!】鄭讓低吼道【所以我就有資格來管你的事。我告訴你,我不準你再去想着那個人,你知不知道?!】
【丈夫?】依婷冷笑着【鄭讓,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跟其他夫妻一樣?難道你忘了我們是因為什麽才結婚的嗎?】她看着他,然後用力甩開他禁锢着自己的手。
轉身,她剛走幾步。鄭讓就又将她拉了回來。然後,只一瞬間,他就朝她吻了過來。
依婷開始反抗,雖然這種反抗早就沒有了什麽意義。可她依舊掙紮着,也許,這就是人的本能。在遇到危險時,無論結局如何,也總想着要奮力一搏。
鄭讓顯然是被激怒到了。她的反抗,在他看來就是一種背叛。從青島回來後,他已經對她動了心。所以,他需要她也像一個妻子一樣對他保持着絕對的忠誠。他不再去提那個人的名字,也不再去提過去那些事情。他知道了自己傷害了她,也開始懊悔于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想要彌補她,并且已經在試着彌補她。可她,卻偏偏在剛才,說了那樣的話。而且,還是用那樣子的眼神,用樣子的語氣。他是知道她恨極了他的。可他不能接受,她剛剛所有的行為,都是因為那個叫做沈斯的關系。從她一聽到他的事情開始,她的神情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他不過是辭去總經理的職位,她竟也會如此難過。他嫉妒,發狂的嫉妒。他愛了,卻也被傷了。所以他更加的想要得到她。先是身體,再是心。
---------TBC--------
對依婷來說,遇見曾子聰絕對又是她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
在這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她實在是遇到了太多的人和事。
【你是誰?】中式茶樓的包廂內,依婷充滿防備性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中年男人,今天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這個人的電話。【叫我來這裏究竟是有什麽事?】
【我是誰不重要。】曾子聰看着他【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報複鄭讓。】
依婷不語,曾子聰就又繼續說到【鄭讓他用那樣卑鄙的手段來拆散你和沈斯,我不相信你會一點都不恨他。而且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他拆散你和沈斯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你到底是誰?】依婷已經聽不下去。在他說清楚自己的身份前,她不允許他就這樣肆意的撕開她心底的傷口。
【我是沈斯的三叔。】曾子聰看穿了她的心思,回答到。
【三叔?】依婷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話。【我和他在一起那麽久,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他還有一個叔叔。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的話?】
【就憑我們倆都想為沈斯好。】曾子聰說到。【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沈斯被免去總經理一職的事情了。我現在可以很确定的告訴你,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再過不久,沈斯恐怕連在鄭氏立足的機會都沒有!】
腦海裏,鄭寶成的那些話開始浮現開來。所以依婷一時無從反駁。
【當然,如果你對沈斯已經沒有感情了。那我剛才說的話,你全當可以沒有聽到過。】末了,曾子聰又對她這樣說到。
【我該怎麽做?】仇恨的火苗早已在依婷心底點燃起來,她一直的需要的,都是一個可以将鄭讓推入地獄的機會。所以此刻她握緊了拳頭,目光緊盯着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問到。
曾子聰露出狡黠一下,在他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後——【騙取鄭讓對你的信任,然後将他所有的行動都及時彙報給我!】
告別曾子聰以後,依婷就獨自回到了鄭家。
當她踏着暮色走進門口時,許芳正坐在沙發上翻閱着雜志。
【媽。】她猶豫許久,終究還是這樣叫到。
許芳頭也不擡【去哪裏了?一個下午都不見人影。】
【沒去哪裏,就是随便逛了逛。】依婷走近些回答道。
【随便逛逛就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她擡起頭來,原本想對她訓斥幾句,卻發現她兩手空空。【你還真是空的很吶。】
依婷不想跟她做口舌之争。在這個家裏,她要應對鄭讓一個人,就已經足夠累的了。【我有點累了,如果您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我先上樓去了。】
她話剛落下,門口就又走進來一個人。
【夫人,少奶奶。】是鄭讓的助手阿忠,他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說到。
【這個點你過來做什麽?】許芳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名表【是阿讓讓你來拿什麽東西的嗎?】
【不是的。】阿忠微微彎着腰【是少爺讓我來接一下少奶奶。】
【接她?】許芳看了一眼依婷,此刻她也正一臉的疑惑。
【是的。】阿忠點了點頭【少爺讓我過來接一下少奶奶,他自己已經先過去了。】
【我知道了。】許芳似是會意道【一定是有什麽宴會才要來找你出席。】她繼續看了眼依婷然後催促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準備準備,去晚了讓別人久等可不好!】
依婷也不做反駁,只是在沉默片刻後走下了樓梯。然後跟着阿忠一起走了出去。
☆、交錯的輪回
曾子聰回到住所時,天色已有些微黑。
沈斯和沈旭兩個人,已經來了有一會了。
見他回來了,沈旭立馬走上前去。【子聰叔,你去哪裏了?為什麽弄到這麽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如果被鄭寶成的人看到,你和我們都會有很大的麻煩的!】
【你看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曾子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那麽不小心就讓鄭寶成的人找到我嗎?你看看。。】他丢過一個文件袋【我調查到了什麽東西。】
【是什麽?】沈旭充滿疑慮的拿起文件袋。這個過程中,沈斯始終站在窗前沉默着。
【是蕭重明的女兒。】曾子聰回答到。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沈斯和沈旭的神情,都開始有着輕微的變化。
【我查到蕭重明的女兒,現在在一家叫做‘飛揚’的雜志社裏工作。這上面是她的照片。她叫做蕭凡。】曾子聰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異樣【她好像和蕭重明的關系不是很好,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面獨住着。但說到底,她終究是還是蕭重明的女兒。】
【你說這些,是想做什麽嗎?】沈旭問到。此刻他的眼裏已經充滿了防備。
【當然是想通過她的關系,給蕭重明來個致命一擊。】曾子聰回答道。
【我不同意!】沈旭的反應完全出乎于曾子聰的意料【我不同意這麽做!】
【為什麽?】曾子聰看着他【難道說,你認識這個女人?】
【子聰叔,你知不知道,昨天救我的人是誰?】沈旭反問着他。
【難道說,】曾子聰遲疑了幾秒,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就是她救得你?】
【沒有錯!】沈旭用力的說到【就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還有站在這裏。所以我決不能恩将仇報,不能讓她也卷入這場鬥争中。】
【可她是蕭重明的女兒!】曾子聰加重了些分貝【就憑這個她已經是逃不開這場紛争的了。】
【總之我是不會同意這麽做的。】沈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蕭凡救了他一命,他就欠了她一份情。這份情,在他回報她以前,他是決不允許別人去傷害他.更何況,他欠的,還是一份救命恩情。【她是蕭重明的女兒沒有錯,可這一切跟她有什麽關系?難道就因為她父親的關系,我們就要把所有的過錯都強加在她身上嗎?】
曾子聰見他如此堅決,便決定不再多跟他糾纏下去。他把目光對向沈斯【你怎麽認為?】他向着他問道。
沈斯沉默着。或者說,在他還沒有想好回答的時候,沈旭就已經搶先了一步——
【哥。我們不能這麽做啊。她雖然是蕭重明的女兒沒有錯,可是這一切跟她沒有關系啊。我們不可以恩将仇報啊!】
【你給我閉嘴。】曾子聰明顯不悅了【我問你,她為什麽要幫你?你和她之間到底什麽關系?】
【我。。】沈旭一時語塞。他回答不上來,所以就把目光對向了沈斯。
【還是說,跟他有關系的人,是沈斯你?】曾子聰犀利的捕捉到了沈斯臉上微妙的變化。【她對你,有感情?】
沈斯依舊不語。
沈旭卻早已急不可耐。他雖然不能很确信,但他約莫能知道,蕭凡會救他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沈斯了。
【這可是一個機會吶!沈斯。】他不說話,曾子聰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如果你能夠獲取她的信任,那蕭重明那邊,對我們就沒有威脅了。】
【子聰叔,你怎麽能這麽說?難道要複仇,我們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沈旭不滿的與他争辯道。
【那你說我們還能有什麽辦法?】曾子聰怒視着他【現在沈斯在公司裏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了。如果蕭重明在這個突然出來橫插一腳的話,那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可是。。。】
【都不要吵了。】沈斯喝止道。他轉過身來,背對着窗外已經陷入黑暗的世界【該怎麽做,我自有打算。】
話落,他便走出了房間。只留沈旭和曾子聰兩人面面相觑着。
沈斯剛走出公寓,就又遇見了蕭凡。
那個身影,正在向着一家點心店裏走去。
命運的結,有時候就是這樣,越纏越深。
蕭凡剛結束一天的工作,實在是感到有些饑腸辘辘。
她看着那些裝飾的甚是精致的點心,然後對着女服務員說到【麻煩給我這兩個。】
女服務員很快就包裝好了點心,蕭凡剛想掏出錢,一個身影就已經提前搶先了一步。
她擡起頭去,只見沈斯已經在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用找了。】他對着女服務員說到。這一次,他并非是為了某種目的而去接近他。但他的心裏确實有一種聲音,這個聲音,促使的他慢慢向着她的身影去靠近。
【你,怎麽會在這裏?】對他的出現,蕭凡顯然很意外。但她似乎又很高興,在短暫的驚訝後,她的眼角開始有着深深的笑意。
【正好路過。】沈斯回答道。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他那雙深邃漆黑的如同黑寶石一般的瞳孔裏,似乎正有着一個決定在蔓延開來。
依婷,一直在到達目的地後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
助理阿忠在替她打開車門後,她才發現有着一艘巨大的游輪停在她的眼前。
她看了一眼四周圍,卻并沒有見到鄭讓的身影。
【少奶奶,少爺他就在上面等你。】阿忠在說完話後就駕車離開了。
依婷吸了一口氣,在能感覺到江邊的晚風吹拂過她的臉頰時,她開始向着游艇上走去。
點心店裏,沈斯和蕭凡面向而坐。
畫着精致妝容的女侍者在替他們端來咖啡和點心後就離開了。
蕭凡看着冒着熱氣的卡布奇諾,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些。
鮮花和音樂,是感情的最佳催化劑。
當依婷踏上游艇的那一刻起,美妙的小提琴聲就已經開始傳來了。
她停下腳步,當她正為眼前這一切感到奇怪時,鄭讓就突然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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