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親吻
身體幹燥的何生楝在白思禪的注視下,喝了一整杯熱水。
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白思禪對何生楝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裝扮一新之後,坐上了何生楝的車。
以何太太的身份,去參與何生楝的交際。
誰知道,剛下車不久,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她的繼母姜蓉,還有白思玉,兩人在争執着什麽。
白思禪轉身就想跑,卻被何生楝拉住了手。
他聲音裏帶了絲笑:“你跑什麽?”
白思禪可憐兮兮地瞧着他:“我姐姐在那邊啊。”
何生楝順着她的目光瞧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糾纏的兩人。
繼母啊。
何生楝問她:“怎麽,你姐姐在那邊,你就不敢過去了?”
白思禪說:“我姐姐不讓我早戀。”
何生楝笑了:“咱們這也不算早戀啊。”
他拉起了白思禪的手,笑的志得意滿:“這叫早婚。”
這個要比早戀可怕千倍萬倍了。QAQ白思禪咬了咬唇,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來:“何先生,可以避開我姐姐嗎?我不想讓她瞧見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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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隐晦,何生楝佯裝不懂,依舊逗弄着她:“現在怎樣?不是挺漂亮的嗎?”
白思禪可憐巴巴地說:“如果我姐姐知道我和你領證的話,會打死我的。”
嗯。
打死其實嚴重了,更有可能會被罵死。
她雙手合十,祈求地瞧着何生楝:“求您了,何先生,幫幫我吧。”
天色還尚未完全暗下來,何生楝拉着她,走到一叢灌木叢旁邊,薔薇花開出了小小的花朵,細幽幽的香氣,而少女要比薔薇花動人的多。
何生楝伸手,摩挲着她的臉頰,目光幽暗:“如果我幫你的話,你能給我什麽好處?”
好處?
白思禪怔住了。
她搜腸刮肚地想,自己能夠給他什麽好處。
苦思冥想,白思禪試探着開口:“要不然,我請你吃頓飯?”
“這算什麽好處?”
白思禪苦惱了:“那我請你看電影?”
這樣的條件顯然不能夠打動何生楝,他無動于衷,搖搖頭:“不夠誠心。”
說着,他便邁步要往前走,白思禪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央求:“那我送你件禮物?你覺着送你腰帶或者錢包怎麽樣?”
何生楝顯然覺着并不怎麽樣,腳下沒停,依舊自顧自地往前走。
白思禪着急了:“那你想要什麽啊?我都答應你。”
等的就是這麽一句話。
何生楝停下了腳步。
他微笑着看向白思禪,重複了一遍:“什麽都答應我?”
白思禪被他這樣的笑容吓了一跳,松開了手,後退兩步:“只要你別太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何生楝逼近了白思禪,低頭瞧着她,彎下腰,偏着臉,指指自己的臉頰:“你親我一口,我就帶你躲開她們。”
他好整以暇地望着驚訝的小姑娘,問:“怎麽樣?”
明擺着耍流氓。
怎麽也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白思禪思考了片刻:“你說的都是真話?”
何生楝微笑:“我從來不騙人。”
才怪。
遇到白思禪之後,他就沒說過幾句真話,包括剛剛這句。
白思禪瞧了瞧四周。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她踟蹰。
何生楝就那樣微笑着看她。
白思禪深深吸氣吐氣好多次,終于下定了決心,飛快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口。
蜻蜓點水一樣,輕輕柔柔。
何生楝并不滿意:“太敷衍了,不成。”
這哪裏敷衍了啊。
白思禪說:“我親的很認真啊。”
何生楝搖頭:“要和那天晚上一樣熱情。”
他沒有說明,而白思禪的臉,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白思禪忍不住想,自己那天晚上有多熱情?是不是像之前和祝杏好觀摩的某些三級小電影一樣,幹草遇到小火苗,又是親又是抱……
一緊張,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吧,我不記得了。”
何生楝慢條斯理地掐住她的腰:“那你想不想再回憶起來?”
不想,一點兒也不想。
白思禪連連搖頭拒絕,可是何生楝的唇已經壓下來。
——這是白思禪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接受別人的親吻。
何生楝唇齒間有淡淡的香氣,薄荷摻着些茉莉。
白思禪驚了。
就這麽一個愣神的功夫,他非但沒有結束,反而更肆意地摟着她,一手按住她的腦袋,好使兩個人身體更加貼近。
白思禪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掙脫。
“別動。”
何生楝離開她的唇,低聲在她耳邊說:“你姐姐過來了。”
白思禪立刻老實了。
她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何生楝摟着,生怕被白思玉瞧見。
如果被她瞧見了,一定會立刻拖走啊!
何生楝享受着懷裏小姑娘的安靜乖巧,撫摸着她的頭發,愉悅地繼續哄騙着她:“再等等,她停下來和人說話了。”
白思禪的小腿肚子都緊張的在發抖。
她哪裏知道何生楝是在騙她,還真的以為白思玉在不遠處。
事實上,早在白思禪猶豫要不要親他的時候,白思玉與姜蓉就已經離開了。
何生楝手倒還算規矩,但心已經不規矩了。他嗅着女孩發絲的香氣,已然心猿意馬。
一分鐘後,白思禪細細的聲音傳出來:“……我姐姐走了嗎?”
何生楝松開手:“走了。”
他還後退了幾步,表現的似乎真的是在幫助她。
白思禪很有禮貌地道謝:“謝謝你。”
何生楝笑了,牙齒白生生:“舉手之勞。”
他十分樂意“幫”這樣的忙。
然而,臨到這裏,白思禪又有了些退縮。
她先前并不知道他們三人要來這裏參加晚宴,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過來。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何生楝卻在這時候挽住了她的胳膊,安撫似地拍拍她的手背:“別怕。”
“我不想讓家裏人知道,”白思禪祈求地看着他,“求求你了,何先生。”
——沒有男人能夠抵抗住她這樣小小的哀求。
何生楝停頓了一下:“那好吧。”
他說:“那你要緊緊跟着我,我會幫你避開你家裏人。”
白思禪這才有了點笑模樣,頰邊酒窩淺淺:“謝謝你。”
今晚晚宴的真正主人姓杜,單名一個鶴字,與何生楝的母親是故交,之前一直在國外經營生意,前不久才回了過。
杜鶴邀來的人基本上都是A市的名流,白松也是因着近期公司被何生楝收購,擔了個合作者的名義,才拿到了邀請函。
舉辦晚宴的這個小別墅,據聞是杜鶴多年前置辦下來的私産;而杜鶴如今年近五十,卻仍未婚;聽說是有一個女兒,但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面。
白松對杜鶴的這些花邊新聞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與杜鶴關系密切的何家。
但不知為何,一直到了現在,卻遲遲沒有見到何生楝的身影。
白思玉對這樣的交際并不熱衷,剛剛和姜蓉因為白思禪的事情吵了一架,便與她分開了。她端着酒杯,瞧見父親四處張望,便走了過去,問:“爸,你在找什麽人嗎?”
白松視力不太好,問:“你來了之後,見過何先生沒有?”
白思玉搖頭。
她光顧着和姜蓉怄氣了,哪裏會注意到什麽何先生趙先生的。
白松一聲嘆息:“難道今天真的是見不到何先生了嗎?”
話音剛落,他便瞧見了不遠處,何生楝正在與人交談。
只是——
白松眯了眯眼睛。
何生楝身邊的那個女伴,怎麽瞧起來這麽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