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別勝新婚
何生楝剛從會議室裏出來, 就接到了來自小妻子的電話。
白思禪聲音軟軟的, 問他:“你現在很忙嗎?”
背景有些嘈雜, 何生楝猜測她大概是在學校。
何生楝笑了:“不忙。”
正好有一小時左右的休息時間。
“那你可以過來接我嗎?”白思禪背着背包,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着片刻的茫然, “或者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打車過去。”
嗯?
何生楝腳步一頓。
他問:“你來港城了?”
“……嗯。”
女孩的聲音很低,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跟在他身邊的陸青瞧見何生楝一張臉瞬間笑開了花, 剛才還在冷冰冰反駁別人提案, 一張臉繃的像是寒冬刀,現在卻如同那三月春風四月柳, 柔情蜜意地說:“你現在在哪裏?……好,不要亂走,我馬上到。”
陸青感慨,都說那英雄難過美人關, 誰能想到,這何先生啊,其實就一徹頭徹尾的妻控啊!
白思禪挂了何生楝的電話,乖乖地在旁邊的快餐店裏等着他來接。
她沒有行李箱, 只有一個小小的挎包, 裏面裝着錢包和手機,充電寶。
真是什麽都沒準備就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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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見見他呀。
白思禪買了一杯可樂, 裏面加了兩塊冰,只喝了兩口, 便放了下來。
她手心出了些汗,抽出張紙巾,慢慢地擦着。
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何生楝,她就忍不住的開心。
開心之餘,還有些擔心。
等下見面要說什麽好?他會不會責備自己?自己這樣貿貿然趕過來,會不會影響他工作?
白思禪等了約莫五分鐘,沒有等來何生楝,倒是看到了……葉苗苗。
白思禪挑的是靠窗的位子,隔着落地的玻璃,瞧外面葉苗苗氣沖沖地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哎?她怎麽也來了?
白思禪與自己這個新舍友相處時間并不多,還沒等她想好怎麽樣與她友好打個招呼的時候,就瞧見一個女人沖了過來,重重地甩了葉苗苗一巴掌。
葉苗苗的臉側過去,一動不動地站着。
???
打葉苗苗的那個人白思禪也認得,瘦高個兒大長腿,紅唇大卷發,正是葉菲菲。
白思禪驚的一下把吸管咬扁了。
她默不作聲,只靜悄悄地看着。看着葉苗苗掙脫了葉菲菲的手,想要回甩回去,卻被葉菲菲扭住了胳膊,牢牢地困住。
姐妹之間的事情嘛,外人總是不好插手的。白思禪松開吸管,心想這姐姐還挺兇的。
哪裏有白思玉對她溫柔。
放在桌上的手機閃了一下,是何生楝叫她發個定位過去;白思禪依言照做,再看向窗外的時候,瞧見了杜鶴。
他拽着葉菲菲的胳膊就往旁側走,葉苗苗将肩膀上快要滑落的書包往上帶了帶,低頭跟在了杜鶴的身後。
三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車,葉苗苗坐在副駕駛,葉菲菲和杜鶴拉開了後面的車門。
白思禪有些訝異這三人竟也能扯上關系。
喝完了一杯可樂,何生楝推門進來了。
他一眼就瞧見了坐在玻璃窗邊的白思禪,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裙子,手腕上是一根細細的金色手鏈,頭發自然而然地散下來,精致又可愛。
好想親親她啊。
瞧見他,白思禪站了起來。
店裏還有其他的客人,何生楝沒有親吻她,只是拉住了她的手,低聲問:“怎麽過來了?”
白思禪說:“想你了啊。”
十分自然。
何生楝公司裏還有事情,不可能一直陪着白思禪;在征得白思禪意見之後,何生楝決定先将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中,讓她在那裏等着自己。
陸青接到何生楝發來的短信時,一臉的懵逼。
那是何生楝發給他的購物清單,請他務必盡快買回。
水果零食之類的暫且不提,竟然還有抱枕?特意說明了要軟和的,暖色調的,還有毛絨絨的玩偶,最好是小兔子小貓之類的造型。
陸青心想,乖乖,何先生這是養了個寶貝啊。
所幸附近就有家商城,在何生楝與白思禪到達的前五分鐘,陸青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白思禪進了何生楝的辦公室,吃了一驚。
同他在恒科那邊的辦公室一樣,這邊也有個不大不小的休息室,柔軟的大沙發是标配,地上鋪着厚厚的毛毯,茶幾上擺滿了小零食,沙發上還有一對抱枕兩只玩偶。
陸青笑着說:“何先生,方才陸先生打電話過來,說飛機晚點,問原本訂在今天下午五點的會議是否可以改為明天上午八點?”
“可以。”
“需要您審閱和簽字的文件都在桌上。”
陸青将方才送來的文件都整理好,分門別類地擺在了一起。他知道何先生與白思禪這正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微笑着将自己的職責盡好後,便退了出去。
他剛離開,白思禪就摟住了何生楝的腰,仰起臉來,眼巴巴地看着他:“休息室裏的東西都是你讓人準備的嗎?是為了我嗎?”
最近他的确忙了些,幾乎要把辦公室當家了,連休息都是擠時間出來。平時若無要緊事,極少人會到辦公室裏打擾他。
四下無人,何生楝将她抱到了沙發上,打趣:“是為了我的太太準備的。”
沙發極軟,白思禪大半邊身體都陷了進去;柔軟的發鋪在沙發上,女孩的眼睛亮的驚人,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誘人的美。
她只瞧着何生楝,手指按住他的唇,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那我算什麽?”
何生楝含住她的手指,拿牙齒咬了咬。
白思禪飛快地縮回了手:“你屬狗的啊。”
語氣輕柔。
何生楝微笑着:“還真是。”
他摟着白思禪,低聲問:“你想不想做?”
白思禪漲紅了臉:“現在是白天耶……而且是在公司。”
何生楝說:“現在沒有人會進來。”
“不太好吧?”
何生楝定定地瞧着她:“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好?”
何生楝平時也倒還很克制,只是實在抵抗不住來自白思禪的誘惑——連白思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表情神态有多麽誘人。
她的裙子原本是剛剛過了膝蓋,現在裙邊微微卷起,露出了潔白修長的腿;腳腕上還有兩道紅痕,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磕蹭的。
白思禪捂着胸口的衣服,巴巴地瞧着何生楝:“現在做嗎?”
似是确認。
猶豫了一會,她又說:“可是我們這裏沒有小雨衣哎。”
這倒是個問題。
何生楝也沒準備。
他愣了下:“我讓陸青去買。”
“別呀!”
白思禪抓住他的手:“讓他現在買這個東西,他不就知道了嗎?”
白日宣淫什麽的就算了,這還是在辦公室裏……
她期期艾艾:“要不,咱們今晚再說?”
何生楝不作聲,只是掐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白思禪不敢動彈。
……武器正抵着她。
何生楝側着頭:“它不同意。”
熱氣吹的白思禪脖子癢癢的,她不自在地側了側臉,猶豫了:“那你不許……弄在裏面。”
體外其實一點都不安全,這點小知識還是從祝杏好那裏學來的;所謂安全期也并不安全,但是白思禪經期向來都很準,算起來,明後天就是姨媽期了,所以……今天冒險一下下,應該也沒問題的吧?
有了白思禪這麽一句話,何生楝便不再忍耐。
畢竟是在公司裏,何生楝沒有脫掉白思禪的衣服,而是撩開了她的裙子,扯下了安全褲和內內。
白思禪漲紅着臉:“窗簾呀!拉上窗簾。”
何生楝拉上窗簾,打開休息室的燈。
白思禪蜷縮在沙發上,衣衫淩亂,脖子裏有一塊小小的紅痕,那是他方才弄出來的。
何生楝也并未完全脫下褲子,便壓了上去。
……
如果說先前幾次還有些疼痛,但随着何生楝的摸索,現在弄疼白思禪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白思禪也漸漸地了解到了其中的趣味,只拿腳勾着何生楝,晃晃悠悠,迷蒙着一雙眼睛,軟綿綿的一直叫他的名字。
何生楝逗她:“叫老公。”
白思禪還極少這樣叫過他,話未出口,臉先紅了一片。
不知是因為情、欲,還是這個稱呼。
她輕聲叫:“老公。”
叫一聲,何生楝便用力一次,直把白思禪做的咬他肩膀,腳趾繃緊。
她牙齒整齊,沒有尖牙,咬人也不痛。
反而……更能激起何生楝的那點心思。
待結束之後,何生楝的肩膀已經被她撓出來好幾道了。
白思禪軟綿綿地縮在沙發上,任由何生楝取了濕巾來,慢慢地給她擦拭。
她還緊張地問:“沒有弄進去吧?”
“沒有。”
白思禪松了口氣。
現在根本就不是懷孕的好時機,怎麽着都得等到她畢業之後再說呀。
剛剛擦幹淨,便聽到了陸青的聲音,隔着一道門,有些不清晰:“何先生,杜先生過來了。”
白思禪躺在沙發上,骨頭都軟了。
她支撐着身體,半坐起來,眼角還是紅的:“是杜叔嗎?”
“嗯。”
何生楝親親她的額頭,随手從茶幾上拿了包薯片出來,拆開後遞給白思禪,安撫:“你先吃着,我一會就回來。”
他知道白思禪現在不想見杜鶴。
白思禪點點頭。
“無聊的話就看會書,玩會游戲也行,”何生楝叮囑,“有什麽需要叫我。”
把白思禪安置好了,何生楝這才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随手又把門關好,沒讓外面的人瞧見裏面的小姑娘。
杜鶴站在辦公室中,沒有坐,目光銳利地盯着何生楝。
他穿着襯衫還算規整,但脖子上有一塊小小的紅痕。
……顯然是進行某種活動時留下來的。
剛才上來的時候,杜鶴也聽人說了,說何生楝領了個少女上來,姿态親密,不同尋常。
思禪如今還在學校裏讀書,杜鶴壓根沒往她身上想,只覺着是何生楝出了軌。他心情很壞,只是短短一周的分別而已,何生楝竟然胡鬧到這種地步了?
杜鶴沉聲叫他的名字:“何生楝。”
何生楝面色泰然:“小陸,你去給杜叔倒杯茶過來。”
陸青應了下來,走出房門。
杜鶴背着手,在辦公室中環顧一圈,心情更差了。
這辦公室裏倒是沒有女人留下來的痕跡。
何生楝問:“您不是出國了麽?怎麽又來了港城?”
杜鶴不答,依舊背着手,陰郁地看着他,責問的語氣:“你休息室裏藏着的人是誰?你這麽做對的起思禪麽?”
杜叔這話是什麽意思?
何生楝微怔。
趁着他愣神的這一瞬間,杜鶴大力推開了他,一邊暴躁地罵他“三心二意”,一邊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嘭。
一聲巨響。
正在埋頭吃薯片看漫畫的白思禪吓的肩膀一抖,手裏的袋子落在地上,薯片灑了一地。
杜鶴驚訝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與他上次來相比較,現在的休息室要少女一些了。沙發上,穿着小裙子的少女抱了個兔子的玩偶,面前擺着一本合上的漫畫書,手裏空空的。圓圓的一雙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愕,顯然是被吓住了。
這不是……思禪麽?她怎麽跑來港城了?那這麽說,剛剛何生楝脖子裏的痕跡,也是思禪弄出來的?
他再看了看地上灑落的薯片,有片刻的愣神。
所以,根本不存在出軌這種事?只是思禪跑到了港城來看何生楝?人家小夫妻蜜裏調油恩恩愛愛,他卻粗暴地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一分鐘之後,杜鶴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地說:“思禪,我剛剛只是在做踢腿運動……你別害怕啊,我再給你買一袋——哦不,買十袋,成麽?”
白思禪:“……”
真把她當三歲小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