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喔,不然會感覺大家都是大變态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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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 不知是誰突然高聲喊了一句:“快打啊!”

緊接着, 窸窸窣窣小聲議論的圍觀群衆驀地不約而同噤聲——

誰都看得出來, 沈總正和小姐姐調情呢,哪個不長眼的擾人興致?想不想活了?

杜晚晚回過神,匆忙轉回頭。她還沒來得及看球, 杆子遽然往前一捅。

他直接打了出去。

白球進洞。

周申捂住臉,抖着肩膀笑起來。

“哇, 棒!”雲朵興高采烈地發出一聲驚呼。

主球落袋, 杜晚晚方犯規, 雲朵獲得自由球。

沈斯越直起身子,垂眸看着嘆氣的小姑娘, 淺淺一笑,“抱歉。”

杜晚晚沒那麽小氣,“沒事沒事。”

這接觸一會兒的工夫,她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周申咧嘴笑道:“越哥啊, 你們這違規了啊!說好了的,擊球只能女孩子來。”

雲朵接過周申遞過來的白球,歡天喜地:“反正沈總剛剛也犯規了,那這顆自由球我就不客氣了。”

她擺好位置, 沒有尋求王肆南的幫助, 倚靠自己順利地打進兩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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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杜晚晚。

她抗拒沈斯越的靠近,擺了擺手笑道:“我自己來。”

杜晚晚掐不準力道, 但總有瞎貓碰到死耗子的時候。

比如現在,她就成功地幫對方打進了一顆球。

雲朵又進了兩顆球, 杜晚晚終于進了第一顆。

現在的局勢上,杜晚晚進球比雲朵要來得容易得多。

雲朵打完粉,回過頭嬌俏地喊了一聲:“肆南哥哥。”

屋裏這麽多人,她要是還喊他“王狗”,只怕會被他給弄死。

王肆南臉上挂着笑,舉步上前,壓住雲朵的身子。

雲朵又進了一顆球,第二杆沒有打進。

現在,雲朵已經進了六顆球,其中一顆是杜晚晚失手幫她打進的。

輪到杜晚晚。

杜晚晚轉回頭,看着站如松柏的沈斯越。

她在“斯越哥哥”、“阿越哥哥”、“越哥哥”這三個稱呼中糾結,但是……哪個都喊不出口……

周申笑眯眯地催道:“鹿小姐,到你了。”

杜晚晚收了收小女兒的心态,朝沈斯越笑道:“沈家哥哥,你過來。”

她選了最好開口的“沈家哥哥”這個稱呼,卻不知道,這聲喊,就像一扇豐翼輕薄的羽毛撓在他的心頭。

沈斯越緩緩走到小姑娘身後,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沒有做出太親昵的動作。

他的嗓音微啞:“五號,力道稍微大一點。”

兩球相撞,發出清脆的輕響。

五號橙色球骨碌骨碌往前滾,成功掉袋。

沈斯越取了根旁邊的球杆,半趴臺球桌上試了試位置與角度。

男人柔韌性十足的腰部細窄,看上去誘惑得要命。

杜晚晚擦了擦鼻尖。

沈斯越直起身子,将位置讓給杜晚晚,“二號,用力打。”

杜晚晚不解:“啊?”二號球的位置并不好,怎麽都不可能打進去的。

沈斯越淡淡道:“二撞四。”

杜晚晚按照他說的打了,成功又進了一顆球。

接着,又打進洞外的黃色一號球,不過白球也跟着掉了下去。

輪到雲朵。

雲朵與王肆南不再客氣,咚咚咚,杆杆進洞,打完花色球後,又緊接着順利拿下黑球。

毫不拖泥帶水。

周圍響起氣氛性質的掌聲。

“真看不出來,挺厲害啊!”

“我就說狐貍小姐姐會贏吧!”

……

杜晚晚抱着球杆,眉眼彎彎地朝雲朵笑道:“恭喜呀。”

雲朵翹着唇角,眼睛清亮,“謝謝,為我高興嗎?”

杜晚晚由衷地點點頭,“為你高興!”

雲朵摘下面具,笑得一臉暧昧,別有深意地說:“希望不會讓你高興得太早哦。”

杜晚晚下意識回過頭,看了一眼沈斯越。

雲朵挽上杜晚晚的胳膊,笑道:“來,我們上去說。我們的賭注啊,你可不能賴了!”

回到頂樓,周申開了瓶珍藏的紅酒。

雲朵跟杜晚晚碰了碰杯,笑吟吟道:“讓我們慶祝這個美好的夜晚。”說完,她轉過身,與王肆南喝了個交杯酒。

周申點上雪茄,吞雲吐霧中笑眯眯地對杜晚晚說:“晚晚,你和越哥輸了,按照比賽前說好的規矩,你們倆今晚可是要任憑我們處置的。怎麽樣,緊張嗎?”

杜晚晚抿了一小口紅酒,笑着說:“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們能不能把賭注的事情先……”

雲朵湊到她的耳邊,低笑:“放心,包你滿意。”

杜晚晚一頭霧水地轉過頭,看着雲朵。

雲朵狡黠一笑。

杜晚晚又望向沈斯越。

沈斯越勾唇,安慰她:“左右有我在,不必擔心。”

晚上十一點,一行人坐上車,周申囑咐沈斯越的司機跟着他的車。

車子開出市中心。

杜晚晚問沈斯越:“我們這是去哪裏?”

沈斯越其實也并不知曉,他只答應了周申會聽他們的安排。“看這方向,可能是往周申那棟近郊的別墅開。”

杜晚晚仔細想了想,猜測道:“要開派對嗎?”

沈斯越笑道:“晚晚想開派對嗎?我們可以在我們的公寓開派對,把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都喊上。”

杜晚晚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他補充了一句:“但今天抱你的那個男生不準來。”

她不由失笑,“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

沈斯越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帶他來,我就把他打出去。”

杜晚晚收起笑,佯裝嚴肅地板起臉問道:“你不會暗地裏給人家使絆子吧?”

“你男人一生光明磊落。”

手機振動了一下,微信消息提醒。

杜晚晚劃開屏幕點進微信,看到【星江頂樓的男人與他們的女王大人】群裏,雲朵發了張滑稽臉的表情包。

杜晚晚開玩笑說:“雲朵隔空嘲笑你呢,光明磊落的沈總。”

緊接着,雲朵發了條消息在群裏:【晚晚,激動嗎?待會兒不要太興奮哦~】

又是一張滑稽臉表情包。

杜晚晚回道:【你給我們準備了驚喜嗎?】

雲朵:【沈總給你準備了驚喜。】

杜晚晚偏過頭,問身側的男人:“驚喜?”

沈斯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雲淡風輕地說:“不瞞你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車輛開進西溪濕地南邊的獨棟別墅區,停在寬大的草坪前。

沈斯越與杜晚晚一下車,王肆南與雲朵就拿着黑色眼罩給他倆戴上。

杜晚晚笑道:“這是要玩什麽游戲嗎?”

雲朵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來:“是呀,可好玩了。你們今天輸給了我們,今晚就得聽我們的安排。”

眼前一片黑暗。

杜晚晚在雲朵與另一雙手的攙扶下,往前走。

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杜小姐,小心臺階。”與雲朵一起扶着杜晚晚的,是周申住處的傭人。

“謝謝。”

周遭寂靜,惟有鞋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腳步聲。

杜晚晚笑了笑,“雲朵,你陪我講講話吧。”

雲朵笑嘻嘻地說:“一會兒就到啦。”

杜晚晚問道:“沈斯越呢?”從進門後,她就沒有聽到男人們的說話聲。

雲朵說:“他們走的另一個門。”

根據腳步聲的音色,杜晚晚聽出來她們已經從大理石地板走上了木地板。

杜晚晚忍不住發笑,“有點詭異。”

雲朵興致高漲:“我可以采訪一下你現在的心情嗎?”

杜晚晚想了會兒,據實答道:“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處于爬坡的心态裏。”她撲哧笑出聲,繼續說:“待會兒不會讓我經歷過山車往下沖的心情吧?”

雲朵意有所指地說:“那要看你們家沈總的表現。”

又繞過一個彎,走了一段距離。

雲朵扶着杜晚晚停下腳步,“等一等啊。”

“怎麽了?”

“沒有,給你時間平複一下心情,哈哈哈哈……”

杜晚晚聽得見不遠處的腳步聲,較方才她們三個的腳步聲而言更加沉重。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沈斯越、王肆南、周申他們三兄弟的腳步。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沒了。

雲朵扶着杜晚晚繼續往前走。

再一次停下。

雲朵笑道:“就是這裏了,眼罩待會兒才能摘哦。”

杜晚晚“啊”了一聲,還未來得及吐出其他話,就被雲朵輕輕往前推了一把。

她腳下踉跄,跌進一個帶着熟悉氣息的懷抱中。

就在此時,耳邊傳來“砰”一聲的關門聲,以及迫不及待的“咯噔”落鎖聲,接着是“咔”一聲鑰匙被拔出的聲音。

雲朵等人的說話聲隔着門傳進來:“沈總、晚晚,祝你們度過一個完美的夜晚!”

周申的笑聲好不正經,“屋裏都是新的,消過毒,二位放心玩。”

王肆南:“我們先走了,明天見。”

接着,是一陣腳步遠去的聲音。

杜晚晚尚陷在一片黑暗中,整個人窩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裏。她咬了咬下唇,問道:“眼罩可以摘了嗎?”

男人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腦袋,輕輕扯下眼罩。

朦胧幽暗的燈光,毫不刺眼。

杜晚晚從沈斯越的懷抱中鑽出來,轉過身掃了眼屋內陳設。

裝飾華美,随處可見垂感性極好的灰黑色紗幔。

床很大,圓圓的、形狀像一只大桃子,周圍的帷幔都被簡單束起。

床尾三米處,橫卧一張雙人浴缸。浴缸往裏,是一個大櫃子,櫃門打開,露出裏面一格格正方形的儲物格,塞得滿滿當當。

光線太暗,杜晚晚看不清楚儲物格內都是些什麽東西。

目光移回近處,圓床的左側。

吊着一架秋千,看起來還挺唯美的。

杜晚晚望向遠處,圓床的另一側。

那裏似乎也有樣什麽東西,但看不分明。

再過去,就是無門的洗手間,沒有開燈,只能通過幽暗的燈光瞧見入口處。

沈斯越緩緩道:“喜歡嗎?”

他的嗓音有些啞,在這偏暗的場景裏,染上幾分危險氣息。

杜晚晚咽了咽口水,退開一步遠離他,“他們是要我們在這裏過夜嗎?”

她很想說:那我睡床,你睡浴缸或者地板随你喜歡?

這地毯還是挺柔軟的。

杜晚晚慢悠悠地晃蕩過去,走到櫃子前。

“好暗啊,都看不清楚。”

她随手取了個格子裏的小東西,細細的、硬硬的。

拿到手上抖開來,定睛一看——

一支四五十公分長的小皮鞭,鞭柄雕刻花紋,但因為光線的原因,瞧不真切。

她擡起頭,好奇地看着櫃子,心中疑窦叢生。

這時,頭頂燈光大亮。

杜晚晚反射性地因白亮燈光的刺激而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時,被一櫃子奇奇怪怪的小東西驚呆了。

樣式繁多的小皮鞭、束帶、手铐、口塞……

以及一些超出杜晚晚認知範圍的鬼東西……

沈斯越的聲音驟然于她身後響起:“燈光可以調的。”

杜晚晚手一抖,小皮鞭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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