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從領了證,兩人在法律上确定了夫妻關系後,華尋就像是一匹脫缰的野馬,再也不受任何束縛,無時無刻、随時随地想做就做,整個人是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除了特殊期那幾天,溫酒沒一天歇過,每個晚上都要被折騰一番,有時候白天都要來一下。
她真的是服了華尋了,同時也佩服他旺盛的精力。現在搞得一到了晚上,她就害怕。不過幸好,還有幾天他就要走了,估計要年底才能回來。
吃過晚飯後,她拿着手機躲進廁所去看電視,半天不出來,直到溫博來敲門要上廁所,她才不得已開門出去。
然而她剛到客廳,就被華尋抱回了卧室。
溫酒雙手抵着他胸膛求饒:“今天放過我好不好,明天再來。”
“乖乖,我還有幾天就走了,趁着這幾天,多給你交點糧,把你喂飽。”
“不、不用了。”
華尋哪裏肯放過她,又摸又哄的,最終還是得手了。
吃飽魇足後,他滿意地将溫酒摟在懷裏,一邊溫柔地撫摸,一邊壓着聲音用語言撩她:“怎麽一點沒變,還跟個小姑娘似的。”
“你要這樣說,那我無話可說,只能證明你不行。”溫酒紅着臉蹬了他一腳。
“行不行的,你還不知道麽,剛剛是誰叫着求饒的,嗯?”他嗓音沙啞,“以後少用點脫.毛膏,對身體不好。”
溫酒被他滾燙的手摸得渾身酥.麻,嬌軟着聲音問:“什麽?”
他掌心在她腹.下按了按:“以後別在這裏用脫.毛膏,我的地方,不許你再亂動。”
溫酒臉一紅,咬了咬唇:“我、我沒用脫.毛膏,我一直就沒、沒長。”
進入青春期後,她那裏就沒有像正常女生那樣生長。因為這事,高中時,她還被寝室一個女生笑話過,說她發育不良。但其實,她該發育的都發育了,各方面都是正常在發育,月.經也正常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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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的是,等到十八歲後,如果還不長,高考完就告訴她媽媽,讓媽媽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沒來得及說,她家逢變故,這事也就不了了之,反正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也沒哪裏不舒服,她也就沒在意。
但此時,被華尋發現了,她有點難堪:“我、我改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華尋壓着她又想再來一次,“醫學上你這種情況屬于無毛症,但另一種說法是……”
“是什麽?”溫酒急着追問。
華尋別有深意地笑了笑:“是我的心肝肉。”他将溫酒用力揉進懷中,輕輕蹭着她,“我真想把你揉進我身體裏,走哪都帶着。”
“你還沒說,我這種情況另一種說法是什麽?我是不是有病。”溫酒擔憂地問道。
“你沒病,好着呢。個人體質原因,不影響正常的生活就沒事。況且……”他咬了咬她耳垂,聲音沙啞粗沉道,“況且你這樣的體質,能讓男人發狂。我算是體會到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真谛。”
“起開。”溫酒踢了他一腳,“別總這麽老不正經,快睡吧,明天我還要去建材市場看材料。”
華尋在她身上四處點火,結果沒把溫酒點起來,倒是把他自己點得欲.火難耐。
“睡不着,還想要,再給我一次,滿足後就睡。”他像個讨要糖吃的無賴小男孩。
溫酒堅定地搖頭拒絕:“不行,明天再給,你不要得寸進尺。”
華尋從背後擁着她,手繞過去輕撫着,感受到她的變化,蹭着她脖子壓低聲道:“明明都動情了,卻還嘴硬。”他像個游戲花叢的調.情高手,撩撥得溫酒跟着他一起沉淪。
完事後,溫酒渾身乏力地躺着,身上黏糊糊的,她不舒服地蹬了蹬腿。
見她虛弱樣子,華尋一陣心疼,但這種事,他真的很難控制。男女之事,要了一次後,都難以割舍,何況他本就愛她至深。現在他對溫酒是越來越迷戀,一分鐘都不想從她身上離開。
收拾完,他不再撩撥她,只是單純摟着她,把她摟在臂彎裏,擁着她入眠。
過了一個多月沒羞沒躁的生活,終于還是迎來了分別。
華尋走的這天,溫酒本來提前做好了準備不哭的。但在機場送別時,親眼看着華尋離開後,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壓抑着哭得胃絞痛。
從機場回到家後,她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上班下班,接送溫博,在此基礎上又多了一項,裝修房子。
買完房後,華尋給了她一張卡,将他所剩不多的一點存款都給了她。他說如果不出意外,年底就能回來,溫酒沒敢問,如果出意外的情況呢?
他們這種工作,出意外的幾率比不出意外要大。雖然華尋嘴上沒說,但其實他們各自心裏都很清楚。
所以兩人同居的那一個多月,無論華尋多瘋狂,但每次都做好了防護措施的。他不讓她吃藥,怕對她身體不好,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用套。
有一次安全期,溫酒想讓他別用套直接上陣,但卻被他拒絕了,他還義正言辭地批評了她一頓,最後堅持做了措施,說是不想讓她意外懷孕。
他說:“我不在,你懷了孕沒人照顧。你要想生孩子,等我回來了,再慢慢生。”
他總是事事都為她考慮好,安排得妥妥當當。
九月底時,新房已裝修完。溫酒從花卉市場買了很多綠植盆栽放進去,時不時去給綠植澆點水。
她想告訴華尋,房子裝修好了,想問問他,風格喜不喜歡?可她卻根本沒法聯系到他,她手機裏存的是他安城的號碼,微信他估計也沒用了。
他離開了三個月,沒任何消息,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連通電話都沒給她打過。
溫酒心裏不是沒胡思亂想過,只是那些不好的念頭才冒出一點尖芽,就又被她狠狠壓了回去。
十月國慶,華尋還是沒消息。
放假期間,她去新房把枯萎的綠植撤走,重新換上了新的綠植。
十一月,天冷了,安城的槐樹葉掉了滿地。
溫酒在新小區樓下撿到條流浪狗,原本她不想要的,畢竟她沒時間照顧。但當她要走時,那條狗嗚嗚咽咽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突然間讓她想到了,九年前,華尋在八中代課時,經常買了面包去學校外面喂流浪狗。
他都那麽有愛心,她又怎麽能做一個冷漠寡淡的人。
最終,她将那條小黃狗帶了回去。
十二月時,華尋還是沒消息。
跨年夜那晚上,她站在陽臺上看着遠處燈火。突然就難過了起來,那麽好的男人,終究像夢一樣不真實。
紅豔豔的結婚證擺在面前,卻像是在夜市地攤買來的。
第二天,2020年1月1日。她剛起床,接到了一通電話,熟悉的聲音灌入耳中,她一度以為還是在夢中。
“怎麽不說話?”華尋沙沙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
溫酒愣了很久才回過神:“華尋,是你麽?”
華尋輕笑:“不是我,還能是誰?溫酒,我今天回來,下午一點半的飛機,三點多到安城機場,T3出口。”
溫酒忍着淚意:“好,我去接你。”
“這次回來就不再走了,一輩子陪着你,好不好。”
“好。”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捂着嘴哭出聲。
兩點三十多,溫酒就到了機場。她在T3出口外焦急地等着,一顆心高高懸了起來,像吊在了嗓子眼。
她一會兒看一眼手機,越看心越慌。最後她幹脆把手機放進口袋,游神般在四周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看看那,強行分散精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緊張。
她正打算上個廁所,突然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老公”兩個字讓她心狂跳。她原本的備注是“華老師”,然而被華尋看到後,強行給她改成了“老公”。
“喂,你已經到了嗎?”溫酒接起電話。
華尋說:“我到了,已經出來了,你在哪兒?”
“我在……”
她話還沒說完,聽到華尋淺淺的笑聲:“我看到你了。”
猛地轉過頭,隔着茫茫人海,兩人四目相對,視線相觸的剎那,溫酒一顆心突然就靜了下來,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
初冬的陽光溫暖又燦爛,淺金色的光暈鋪在他身上,他眉宇輕擡,薄唇一揚,笑得風華絕代,驚為天人。
這一刻,他好像褪去了所有戾氣,一身暖光儒雅溫潤,恰如當年。
然而下一刻……溫酒看到他跛着腿一瘸一拐地朝她緩緩走來。
不等他走近,她飛快地跑到華尋跟前扶住他:“你、你又受傷了嗎?”
華尋笑:“嗯,又受了傷,這次腿瘸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溫酒抱住他哭:“說什麽傻話,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我心疼你。”
華尋揉揉她的頭:“嫌棄也沒用,都成我的人了,你也只能跟我這個瘸子過一輩子。”
溫酒扶着他走到車邊,給他拉開副駕駛車門。
回去的路上,溫酒簡單跟他說了下自己這半年多的生活。
“房子裝修好了,家具還沒買,我想等你回來一起選。”
華尋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頭下,放松又惬意:“好,都聽你的。”
“什麽叫都聽我的,我們一起選。畢竟這是……是我們兩個人的房子。”
華尋在她頭頂揉了揉:“接下來,就準備婚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