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禮物

徐康寧覺得自己是有恃無恐的,在夏青禾面前。

所以當他第二天沒請假,頂着一臉的姹紫嫣紅出現在夏青禾面前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你眼瞎還是耳聾了,走路能摔成這樣?”夏青禾覺得這貨是不是太看低他年級第一的智商了。

徐康寧點頭點的誠懇至極,“真的,昨天下那麽大的雨,我回去路上真摔了個狗吃屎,而且吃的特別慘,就毀容了。”

夏青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摔成這樣,你爸媽也不帶你去醫院看看?”

徐康寧避重就輕,“嗨,沒必要,就看着嚴重,其實已經不疼了,上醫院幹什麽,我這輩子最讨厭醫院。”

夏青禾心裏隐約覺得不對,話到嘴邊繞了好幾圈,也不知道是在罵別人還是罵自己,“操他大爺。”

“文明點兒,”徐康寧翻了他一眼,“這麽大人了,別老說髒話,要不你上天跟他決鬥一場,替我讨回個公道,沒事兒下個毛線的雨。”

夏青禾沒接話,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徐康寧的臉,徐康寧眼神一暗,咬了咬牙,愣是忍住了疼沒躲。

“行啦,別說這個了,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徐康寧往後退了兩步,生怕夏青禾又動手動腳的一通抱。

夏青禾還沉浸在自己的憤怒裏,乍一聽這話,“怎麽的,你要約我去幹架嗎?”

徐康寧點頭,“嗯吶,要不要賞個臉?”

“約會還考慮賞一個,幹架就算了……”

徐康寧拿白眼掀他,你這人什麽眼神兒啊,非要我說的這麽明白嗎?

“不幹架,我找你有事兒。賞不賞臉?”

“賞,賞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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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晚自習我在操場等你。”

夏青禾手很欠的又摸了一把他的臉,見徐康寧有意無意的避開話題,只好用他最拿手的毒舌來回怼他,“你先回教室去,我去給你買藥膏,好好的臉摔成這樣,美不回來氣死你。”

徐康寧微不可見的借着他的臉蹭了蹭,轉身揮揮手,“美不回來我就真的去死,我走了。”

夏青禾哭笑不得,摸了摸自己尚有餘溫的手指,這小崽子,剛才是在占我的便宜嗎?

晚自習最後一門的分數出來了,徐康寧算了算總分,先給鐘楊易發了條短信探探敵情,“大鐘,你們分數出來了嗎?”

第一節課下課以後鐘楊易才回過來,是一張簡單粗暴的總分表,鐘楊易以兩分之差,險勝了夏青禾。

徐康寧轉而就給夏青禾發短信,“聽說你考了第二名?”

夏青禾打定主意裝聾作啞,“什麽?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謠言,第一名沒跑的好不好。”

徐康寧直接把總分表甩了過去,“你是不是答應了我一件事兒的?”

夏青禾掙紮道,“有嗎?沒有吧,哎喲最近太費腦子了,好多事兒都記不清了……”

徐康寧…………

這賴皮人!

“噢,忘了啊……我還說念在這些日子你不容易,給你個驚喜,忘了就算了。”

夏青禾直接把電話打了過來,“康寧,什麽驚喜?”

這回輪到徐康寧睜眼說瞎話了,“有嗎?沒有吧,你都忘了那就算了吧!”

“诶,別呀,你難得給我送個驚喜。我其實記的清楚着呢~好康寧,你跟我透露一下,什麽驚喜?”

上課鈴聲适時的響了起來,徐康寧丢下一句你猜,就把電話給挂了。

夏青禾開始短信轟炸,徐康寧淡淡的回了他兩個字,“考試。”

“才考完怎麽又考?”

“不知道,數學測驗。”

“哦,你們那個數學老師确實喜歡考試。”

徐康寧關了手機,接過前桌遞過來的試卷,往後傳的時候,陳曦舉着圓規恨不得分分鐘切腹自盡,“我不要。”

“趕緊的,別墨跡。”徐康寧把試卷丢給她,大致的看了看題目,“不難,胖曦你可以的。”

“不,我要不起!”

這話,來自于陳曦對數學老師的嚴重抗議。因為數學在第一天就考完了,老師們效率奇高的在第二天就給出了分數,一班的這位數學老師雷厲風行,用兩節課的時間拉完了這張所謂完全是送分的試卷,聽的陳曦差點兒西去,這送分真的要不起,命不好。

今天晚自習又是一張所謂的“送分模拟考卷”,陳曦搞不明白誰天天吃飽了沒事兒幹出這麽多數學題,她跟試卷上的數學大眼瞪小眼,在後座急的直咬筆頭,“要不起……這題過……這題也過,天,我要不起……”

徐康寧回頭罵了她一句,“你特麽鬥地主呢~閉嘴!”

一旁的梁軒沒忍住笑了出來,陳曦抓住這顆救命稻草,“軒總,給我答案,快點兒。”

梁軒聽話的撕了一張紙準備寫給她,被徐康寧給按住了,“少慣着她,天天抄以後高考怎麽辦。給我好好看看給你寫的公式和總結去。”

梁軒看着陳曦,表示我愛莫能助了,你自求多福吧!

陳曦氣呼呼地推了徐康寧一把,不情不願的翻出了徐康寧給她整理的數學手冊,“那也要我看得懂才行啊…………”

一班的數學老師高考情節十分的嚴重,模拟考試期間絕對不允許提前交卷,中途一律不允許上廁所,生理需要就仨字,“憋死了!”

徐康寧覺得自己死不死的已經不重要了,再這麽下去可能下半輩子就廢了吧,離最後下課時間還有十分鐘,他掏出手機給夏青禾發了個信息,“你見過不讓人上廁所的老師嗎?”

夏青禾消息回得很快,“驚喜是什麽?”

“我感覺我要命不久矣,人類歷史上将出現第一個被尿憋死的人!”

“驚喜是什麽呀~~”

徐康寧決定,把他拉小黑屋十分鐘!

就在徐康寧一泡尿憋的快與腦漿融為一體的時候,下課鈴聲終于敲響了,徐康寧仿若一顆點火的煙花,咻一下彈出了教室。

放學的時候,梁軒不知道從哪兒拿出的藥膏遞給徐康寧,“你的臉,疼嗎?”

徐康寧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笑着跟他說,“沒事兒,我這是跟老天作對的下場,昨天下大雨,我摔了個狗吃屎。”

梁軒溫柔的笑,“那你睡前抹一次,效果不錯,我以前受傷,抹完就不疼了。”

徐康寧接了過來,“謝啦,軒總。”

梁軒抓了抓頭發,對于這個外號有些不适應,“你們為什麽……都叫我軒總?”

“因為他們說你比較高冷啊,平時也不怎麽說話,就默默的坐在那裏靜觀世界變化,陳曦說,你這是典型的霸道總裁的命。”

梁軒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她瞎說的。”

徐康寧湊過去小聲的說,“我知道。我是你同桌,我就總看你笑,我覺得你一點兒都不高冷,特別和藹可親。”

梁軒看着徐康寧,臉上的表情真的堪稱溫和,班上的人都走了,梁軒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提議道,“嗯,等會兒要一起回家嗎?”

徐康寧完全沒看出他的這點兒小別扭,搖搖頭回,“那可能不行,我等會兒還有事兒,你先走吧~”

梁軒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是好在真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公子爺,涵養在,沒有表現出明顯的不開心情緒,他淡淡的問道,“你…是要等那個學長嗎?”

“嗯算吧,我跟他打賭來着,今天見分曉。”

“你們關系很好。”梁軒肯定的說。

徐康寧皺眉,嘴角的笑意卻沒有停,“我覺得沒有吧,也就那樣兒,我其實蠻煩他的。”

梁軒看着徐康寧,心想你煩人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煩人的時候,他能進入你視野一米之內嗎?不能。

“我其實很羨慕他。”

“啊?誰…”

梁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搖了搖頭,“沒有,我先走啦,你也早點回去。”說完背着包快速跑了。

徐康寧在桌前站了幾分鐘,去儲物櫃裏拿了籃球包往樓下走。

晚風越來越涼,徐康寧拿着兩個包在校道上晃蕩,等夏青禾下課。這真的是他第一次,這麽耐心的等一個人。

夏青禾和鐘楊易兩人出來的時候,徐康寧剛好哼完了一整首的小小鳥,擡頭的一瞬間,正好看到夏青禾沖他這邊揮手,笑的仿佛一個傻子一樣,卻意外的非常好看。

“康寧,你這臉……”鐘楊易話說到一半,徐康寧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沒事兒,就昨天下雨給摔了,不嚴重。”

鐘楊易看了夏青禾一眼,夏青禾點了點頭。

鐘楊易聳聳肩表示既然你都信了,那我無所謂。轉而他又看到了徐康寧手上的籃球包,想到那天在超市,鐘楊易突然笑的莫名其妙的湊過去問,“我是不是應該先走?”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你走吧。”

“哦。”鐘楊易翻了個白眼,甩包走了。

出了校門,旁邊就是一個賣紅薯的老大爺,他家的紅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特別好吃,在這涼意森森的秋夜裏,感覺來它一筐子都不為過,反正鐘楊易每次都得給王梓帶一個回去。

“吃嗎?”

“吃嗎?”

兩人問完,都深感欣慰,默契提升的不錯,可喜可賀。

“吃,來個最大的。”夏青禾說。

“行,我要兩個。”

夏青禾按着徐康寧的腦袋把人壓了一把,“吃這麽多不吃飯了?”

徐康寧點頭,“不吃了,減肥。”

“滾蛋,一天到晚沒個實在話,”夏青禾掏出錢包抽出十塊遞給老大爺,“叔,兩個紅薯,要最大的。”

“得嘞!”

森冷的夜,溫熱的心。

徐康寧覺得這握在手裏的紅薯像個小暖爐,熱烘烘的香了一路。

“這都快到你家了,還不說說你今天的目的?”夏青禾攔住他。

徐康寧咽下最後一口紅薯,放蕩不羁的拿袖子擦了擦嘴,這才從書包上解下袋子,把籃球包遞了過去,“送給你。”

夏青禾一下子咬了舌頭,眼淚飙了一臉,“你?送我?”

徐康寧覺得他很沒有出息,想完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平時對他太不友好了,一點兒好他當恩典一樣。

徐康寧從包裏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夏青禾,“怎麽了,突然得到賞賜,感動的痛哭流涕啦?”

“有點兒,”夏青禾說,“你怎麽突然想到送我東西,這是驚喜嗎?”

“不是驚喜,送你是因為打折!”

…………這麽實誠。

“靠!”夏青禾覺得自己舌頭受了重傷,心裏也受了重傷,硬生生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來。

徐康寧難得一見的笑了,特別開心真誠的那種,“你打開看看。”

夏青禾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身體還是很老實的打開了籃球包,看到這個球的一瞬間他就知道徐康寧在逗他,這款籃球大鐘前幾天剛發給他看過,貴的要死,一個就好幾百,打個屁的折扣。

“喜歡嗎?”這一次,輪到徐康寧問這句話,他這才覺得,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尴尬。

夏青禾點點頭,不太敢看他,嘟囔了一句,“我現在要是抱你一下你會打我嗎?”

徐康寧沒聽清,湊近問道,“你說什麽?”

夏青禾一把把人撈過來摟住,在他耳邊說,“我說謝謝你。”

徐康寧愣了一下,像個木頭人一樣站着,被他溫熱的氣息撲了滿臉,點點頭回,“恩恩,我收下了。”

徐康寧蹭了一下他懷裏的溫暖,突然對夏青禾說,“現在,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呗,願賭服輸。”

“你說吧。”

徐康寧推開他,離了兩步路的距離,一臉認真的說,“我要你答應我,從今天開始的一個星期,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夏青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換一個。”

“咱們說好了的,”徐康寧瞪他,“你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

夏青禾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又開始裝失憶,“我答應你打賭,沒答應你這個。”

“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你忘了?”

“忘了,反正這個不行,換一個。”

徐康寧煩得要死,“就不換,就這個。”

“不行,要換……”

“滾!”

不遠處的巷口,一抹視線定在那裏遙遙相望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吵鬧,路燈下的影子拉的很長,那笑容裏滲透出來的貪婪和欲望。

麗美新區的燈火在霧蒙的夜裏顯得格外溫暖,徐康寧本來還氣急敗壞,但是迎面迎來一條長長的影子,徐康寧擡頭一看,是丁遠。

丁遠的目光一直釘在他身上,像是探測儀一樣,看的他渾身不舒服,丁遠昨天估計也沒讨到好,鼻青臉腫的。他從徐康寧旁邊走過去的時候,甚至肆無忌憚的看了看身旁的夏青禾一眼。

夏青禾敏銳的注意到了丁遠的目光,順勢也回看了他一眼,丁遠做賊心虛一樣,立馬收回了目光,快步走了。

徐康寧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了一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小區門口站定了。

“算了,我不跟你糾結了,你走吧。”

夏青禾心滿意足的混了過去,舍不得的摸了摸他的臉,從口袋裏把藥拿出來給他,“洗完澡記得抹上,這個效果不錯,美回來不是問題的。”

“知道了,你回去吧。”

夏青禾漫不經心的插科打诨,“我看着你進去。”

徐康寧說時遲那時快的一腳踹了過去,“趕緊滾,又不是小姑娘要你看着進屋,趁我沒發火,趕緊回去,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說話不算數……”

夏青禾眼疾手快的躲開,跑出去老遠了,還不忘回頭打個招呼,“你別這麽暴力,康寧晚安,很謝謝你的禮物~”

等出了小區,丁遠還沒有走遠,夏青禾跑了幾步追上來,叫了他一聲,“同學,麻煩等一下。”

丁遠一看到是他,轉身撥腿就跑。

夏青禾想着老子這麽帥吓着你了是怎麽着,邁開大長腿就開始追,沒幾步就追上了。

“我說你跑什麽?”夏青禾喘着大氣兒拽着他的衣領子把人拉了回來。

丁遠喘的像條死狗,被他拽的跪在地上,緩了好半天問了一句,“你不是來替徐康寧報仇的嗎?”

夏青禾就知道這事兒有貓膩,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模棱兩可的問,“你只要把昨天的事兒實話實說,我就不找你麻煩。”

丁遠搖搖頭,“不會了,我下次不敢了,我答應過的,不會再碰他了。”

“你什麽意思?”

“是我不對,嫁禍他害得他被人群毆,但是他說了,以後再惹他死也拉着我陪葬,我特麽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說要殺了我,我就總感覺他說得出做得到,反正他家裏就是這種人,他這樣子我并不奇怪。”

夏青禾揪了一把他的領子,勒的丁遠差點兒窒息,“你他媽說什麽?”

丁遠一直搖頭,吓的有點兒語無倫次,“我說了不會惹他了,真的,我再惹他,他真的會殺了我的,你放過我吧。”

夏青禾目光猛地一凜。

看來徐康寧真的瞞了他很多事。

最能磨練一個人意志的事情,除了他難以逃脫的生長環境,最深的,大概還是那些如長針般刺進心裏,痛到不能再痛永不結痂的經歷。

大林再見到徐康寧的時候,大概是在七八年以後了。

那時候的小矮子已經長高了很多,幾乎要和他并肩,但是他的眼睛裏,卻沒有了大林印象裏最深的那團火。

至少在那杯水潑到他臉上的時候,他是沒有當初對着丁遠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時候的傲氣的。

大林記得徐康寧說過,平白無故給我的委屈,我特媽從來不受!

可是現在,他卻在大林準備沖上去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搖搖頭說了一句,“算了。”

大林後來問他,“夏青禾呢,你們沒在一起?”

徐康寧只說,“走了。”

走了,對于徐康寧來說,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那個人在他身邊的時候,所有的執着與驕傲,所有的肆無忌憚,全都已經随之掩埋在了土裏。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抛開的心送出去,又被人碾碎在了地上。

能留下的,大概也就只是他心裏那份不知所謂的念想和不甘心了。

大林說,“早知道是這樣,我當時就打死他算了。”

當時,夏青禾是直接約大林出來打了一架的,仗着年輕氣盛,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鐘,今天你幫我打個掩護呗?”

鐘楊易正趴在桌上給王梓的畫冊本寫名字,聞言頭也沒擡的回道,“怎麽的,又要逃課去打球了?”

夏青禾伸出一根手指很浪的搖了搖,“打什麽球,庸俗。”

“你他媽庸俗別叫我幫你啊。”

夏青禾難得沒接茬,戳了戳他的背脊骨,“我走了,靠你了。”

大鐘聳聳肩表示知道了,“趕緊滾蛋。”

大林原名叫林樹,屬于這一帶比較有名的混混,當夏青禾最後以武力相逼從丁遠的嘴裏聽懂了來龍去脈,對于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一直耿耿于懷,怒火中燒。

“大林說,他很欣賞徐康寧,讓我告訴他徐康寧在哪裏讀書,他...他會再去找他的。”

夏青禾是絕對不會讓徐康寧跟他們扯到一塊兒去的。

要約上林樹并不難,這人屬于哪裏有熱鬧往哪裏湊的德行,夏青禾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沒帶鐘楊易,畢竟大鐘屬于“比較正直”的那種人,這件事是他為徐康寧做的,牽扯不上其他人。

夏青禾沒怎麽正兒八經的打過架,但是從小在夏育斌的軍事化管理下,也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論起身體素質,還是挺讓他驕傲自豪的。

所以約個單挑什麽的,還是有點嘚瑟的資本。

大林來的很快,也是一個人,畢竟單挑就單挑,我要是帶一幫子人來,氣勢上就輸了,以為我怕你怎麽着。

夏青禾一路看他走過來,想着徐康寧臉上的青紫不定,差點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按大林自己的說法,他屬于社會人兒,有股社會氣。要打架可以,按規矩來,別壞了對方的原則,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咱們靠自己的本事來定勝負。

單挑比群毆好玩,至少一來一回的招式都看的很清楚,打的過瘾。

夏青禾以前覺得這種方式挺傻bi的,但是現在卻覺得自己無比的正确,兩人你來我往的幹了一番,最後打的大林無法招架,畢竟社會人幹不過人民解放軍。

“媽的,什麽條件,你說!”

夏青禾蹲下來看着他的臉,數了數傷口數量是對的,才接話頭回道,“徐康寧這個人,你以後,不要打他的主意。”

大林一聽這話就笑了出來,“你是他什麽人,管的這麽寬?”

夏青禾,“能管就行,你管我管的有多寬,願賭服輸。”

大林揉了揉自己的臉,“行,雖然我很欣賞他的傲氣,但是你林哥我還是有這個誠信的,不碰就不碰。”

夏青禾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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