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若向陽
學校在期中考試以後組織了一場旅游，說是旅游，其實回來還得寫一篇作文和所謂的感想，但是能出去玩大家覺得浪費點筆墨和腦細胞那都不叫事兒。
夏青禾知道這事兒以後，居然想着明天要翹課陪着徐康寧一起去，鐘楊易發揮了他一貫的嘴賤品質，“馬上模拟考了還翹課，你想請家長？傻逼了吧你。”
鐘楊易瞟了王梓一眼，“還有，你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上周康寧哥陪我去畫畫的時候告訴我的，”王梓啃雞腿，蹭了一嘴的油。
“以後這種事情，不要跟夏青禾說，聽到沒有？”鐘楊易摸摸王梓的小腦袋，抽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夏青禾這個賤人，會欺負你康寧小哥哥的。”
王梓撅着嘴巴讓鐘楊易造作了一通，“不會的，康寧哥跟我說他和青禾哥是好朋友，青禾哥肯定不會欺負他的。我們是不會欺負好朋友的，而且我的好朋友要出去玩，也都會告訴我，康寧哥肯定也會告訴青禾哥的，只是被我提前了而已。”
夏青禾笑，“小王子，你幹得非常漂亮，青禾哥哥回來給你帶紀念品。”
“你對自己的稱呼能不能別這麽惡心，還‘青禾哥哥～’”鐘楊易翻白眼，“香山這小崽子都去多少遍了，還紀念品，怎麽的，搬塊石頭回來供着？”
“這麽說也不是不行，積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的石頭，你值得擁有噠。”
“噠你一臉，神經病。”
結果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徐康寧背着包一臉詭異的看着夏青禾，“你在這兒幹嘛？”
這一個星期，徐康寧就是不見夏青禾，看到人也躲着走，可是一天還行，兩天也還湊合，到了第三天，徐康寧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他打這個賭，本來也沒其他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夏青禾對自己的意義，到底到了一個什麽程度。結果，徐康寧看着夏青禾的笑臉，不可否認，這幾天，自己是想他的。
哎，愛情吶……傷心傷身。
夏青禾更是想他，沒管他說什麽，只是順手就把徐康寧的包接過來背在了自己身上，簡單粗暴的說，“我陪你去。”
“你都高三了，周末不放假的，你又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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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逃課我都是第一，有什麽區別。”夏青禾拿那天徐康寧說過的話回他。
徐康寧切了一聲，很想笑，卻又不想被他看到，轉身徑直往大巴車裏走，“哎呀，不知道誰上次考了第二喲～”
夏青禾跟上去解釋道，“我那是失誤，鐘楊易那個逼 就比我多兩分卷面分好嗎，我那天沒帶修正筆。”
“切～不過我可告訴你，這個出游本來沒你的份兒，你要是等會兒被趕下來了，我可不管。”
夏青禾知道他是默許了，連忙開心的跟了上去，“喂，你太小瞧我了小哥哥，趕走我他們不覺得很可惜嗎，我這顏值多淨化眼球，畢竟咱們學校不是每個同學都像我這麽有顏值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們班的朋友都可喜歡我了。”
“臭不要臉。”徐康寧沒忍住笑了出來，“喝的吃的你自己負責。”
兩個人默契的把那個什麽傻逼賭約抛之腦後了，夏青禾摟着徐康寧的肩膀往外走，“有你吃的還怕沒有我的嗎，我不怕。”
上了車，夏青禾直接就打算坐在徐康寧旁邊的座上，陳曦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學長，三思啊，你的尊臀将要落座的可是我的位置。”
夏青禾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徐康寧，“是嗎？這兒是她的位置？”
徐康寧在放包，沒注意他們，“啊，什麽？”
陳曦瞪他，臭小子，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報複我吃你巧克力？
“大美女，要不……你去別的地方坐吧？”夏青禾抱着書包一臉真誠的看着陳曦。
陳曦……
每輛車的人數都安排好的，我特麽的坐別的哪兒去，你要我坐車頂不成？
“也不是不可以，上面風景多好，你這噸位還能幫我們震一震……”徐康寧這會兒聽到了，見她居然有此要求，本能發作的就開怼，話還沒完就被陳曦踢了一腳。
兩人就這麽僵持下來了，車上上來的的人越來越多，且不說陳曦一個女孩子站那兒他坐着，光是夏青禾這一米八的大高個擋中間其他人就沒法兒過去。徐康寧覺得有點兒丢臉，他把夏青禾拉過來卡在座位之間，讓大家先過去。
徐康寧看着大家各自找位置坐好了，把目光投向了他們，覺得有點兒尴尬，他咬牙切齒的推了夏青禾一把，“你怎麽盡會給我找事兒！”
夏青禾全然不覺得，不管不顧的一屁股坐在了走道邊的座位上，在徐康寧差點暴怒的當口拽着他的手往下一拉，把徐康寧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對陳曦說，“你坐裏面那個位置吧。”
陳曦…………
騷操作啊，學長你再這樣我真的要懷疑你對我家大王圖謀不軌了！！
車裏頓時也哄笑開來，“徐康寧，你這麽大人了，哪有坐在別人腿上的道理？”
“對呀，夏青禾你不是高三的嘛，怎麽跑咱們車裏了。”拖之前夏青禾隔三差五“下鄉”的福，高一一班的朋友們已經都認識夏青禾了。
夏青禾的手扣在徐康寧腰間，一臉自然的回答，“我是他哥，他這矮不拉幾的，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跟來看看。”
“拉倒吧，誰敢欺負他呀，飛毛腿能踹的你斷子絕孫我跟你說。”
夏青禾頗驕傲的拍拍徐康寧的背，“喲，這麽厲害呢～”
陳曦被這幾個人笑的差點背過氣去，“徐康寧，你這個‘哥’對你可真好。”
後邊一個男生跟着附和道，“是啊，簡直帥到沒朋友。”
夏青禾腆着一張笑臉，“謝謝，我也覺得我很好。”
男生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吃掉，無語望向廣闊的青天，“蒼天大地啊，把你們這遼闊無邊的胸懷借給我吧～別跟這傻逼一般見識。”
男生旁邊的梁軒看了夏青禾一眼，又看到徐康寧發紅的耳朵，一直沒有說話。
徐康寧像被戳在了針尖上，屁股都沒坐實，虛虛的蹲着。夏青禾按着他的肩膀把人往下一按，徐康寧坐實了，從耳朵一直紅到了脖子。
他低下頭靠在了前座的椅背上，看着自己坐着的那雙……長腿。
“康寧，你別這麽害羞。”夏青禾在他耳邊嘀咕。
徐康寧腦袋嗡嗡的響，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抗議，咬着牙回，“敢情你的臉皮厚的像長城，你見過哪個男生坐另一個男生腿上的？”
夏青禾拍拍他的肩膀，“沒有沒關系，咱們給他們開個先例。”
徐康寧無語，你很驕傲嗎？
老師恰好上來清點人數，見陳曦還站在走道笑的東倒西歪，後面的車反倒多出一個位置，以為自己人數記錯了，便沖她招手，“陳曦，後面車還多一個位置，你別站着了，這樣很不安全，你去後邊兒車坐着吧。”
陳曦……
他看了看兩位少爺，算你們走運！
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這去後車一坐，把自己的一輩子給坐進去了。
“我……坐這兒？”陳曦小聲嘀咕，忍不住咽口水。
紀凡擡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驚訝，然後沖她笑了笑，“陳曦？”
陳曦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莫名的有點兒臉紅，她把頭發撩到耳後，靜坐在了紀凡旁邊。
紀凡是學校學生會的副主席，長的帥，也有才，聲音好聽，每次聽他課間念稿子，覺都可以不睡。
紀凡跟她随便聊了聊，聽陳曦義憤填膺的說完了自己位置被搶被迫流放到其他車次的故事，沒忍住笑了。
“也不算流放，挺好的。”紀凡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耳機分了一只給陳曦，“聽歌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聽聽歌休息一下。”
陳曦塞着那只耳機，臉紅了一路。
走了快一個小時，其他人玩了一會兒撲克覺得無聊，都靠椅背上“閉目養神”，聊天的也都安靜了下來。
徐康寧在陳曦走後也終于如願解放了自己的屁股，他氣哼哼的戴上帽子懶得搭理一旁的夏青禾，結果那股子羞憤還沒來得及發作，徐康寧靠在椅背上不到五分鐘就睡了過去，夏青禾很好奇他是本來就這麽能睡還是昨天沒睡好？
夏青禾靜靜的看了徐康寧一會兒，然後輕手輕腳的掏出包裏的相機，給他拍了幾張睡顏。然後他左手輕輕的勾起徐康寧的小手指，右手拿着相機，對焦，按快門，偷偷的拍了一張兩人指尖相連的照片。
他低頭檢查着照片，心裏莫名的很暖。
梁軒一直在走道另一側的後側座上看着。
旅游三大法則：上車睡覺，下車撒尿，景區只顧拍照。
徐康寧履行第一步，夏青禾執行第二步。
香山是南城的一個風景區，其實很多南城本地人都來過幾次，但是也有些沒有來過的，比如徐康寧。
山美水也清，徐康寧不想表現的太鄉巴佬，但是除了一直感嘆好美好美，也實在喊不出第二個形容詞了。
夏青禾跟在他身後看着，繼續履行旅游三大法則第三步，拍照。
徐康寧很上鏡，拍照姿勢也是獨創新高，刷新三觀。
夏青禾一邊拍一邊笑他，徐康寧哼道，怎麽着，瞎到你眼了？你不樂意看別拍。
夏青禾哪能不樂意。
兩人走走停停，在路上又碰到了陳曦和紀凡，徐康寧的鐳射眼在他倆中間來回看了好幾遍，陳曦被看的不好意思，又想到奪位之仇，兩個人差點打一架。
紀凡在旁邊微笑看着。
夏青禾等他們鬧夠了，提議給他們拍照，陳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紀凡，“拍我倆？”
夏青禾搖頭，指着徐康寧，“拍你倆！”
陳曦的臉刷的紅了，惱羞成怒的罵過去，“神經病，誰要跟他拍啊！！”
紀凡突然伸手拽住了陳曦的胳膊把人拉了回來，對夏青禾說，“那就拍一張吧。”
陳曦……
後來陳曦去找夏青禾要照片的時候，被告知照片已經被紀凡拿走了，讓她心裏琢磨了一下午。
拍完了紅僵屍一樣的陳曦，夏青禾把相機遞給了她，“輪到你當攝影師了，給我倆拍幾張，拍好點兒啊。”
夏青禾站在徐康寧旁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像是俄羅斯套娃一樣。
陳曦此刻巴不得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她沒臉看紀凡，借着相機掩蓋自己的害羞，陳曦的嗓子很大，“好，看鏡頭，一，二，茄子……”
夏青禾看徐康寧又開始擡手，就知道他又要擺剪刀手了，很默契的在按下快門的時候擡起了自己的左手，跟徐康寧擺了個一模一樣的姿勢。
下一個姿勢，擁抱自然，兩人表情一樣，動作一致，看的陳曦忍不住吐槽道，“你們倆真是一模一樣，還真跟兄弟似的。”
夏青禾笑着摸了摸徐康寧有些汗濕的頭發，十分寵溺的語氣，“康寧長得比我好看。”
徐康寧看了看一米八的夏青禾，再看看自己的小個子，感覺自尊心受挫，“你說瞎話不要錢是吧！”
夏青禾，“誇你好看還不樂意，這世道說個實話都要被怼，沒天理啊！”
徐康寧作勢就要揍他。
陳曦眼疾手快的按下了快門，抓拍了好幾張。
“好了別鬧了，我再給你們拍一張，你們往右邊站一點兒吧，剛好可以把後面那個塔拍進來。”陳曦指揮着兩人站位，“這回你們可認真點兒，別瞎折騰。”
兩人聽攝影師的話，一前一後的站的筆挺，臉上堆着笑，陳曦看了一下成像，很滿意。夏青禾突然擡手指了指徐康寧的頭頂，做了一個擁抱的姿勢。陳曦心領神會，回了他一個OK的手勢。
“好，開始啦，一，二……”
夏青禾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徐康寧，徐康寧吓的一抖，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維持了很久的笑容也變了。
夏青禾一手攬着他，一手把他腦袋扶正了，在他耳邊催眠似的呢喃，“好康寧，看鏡頭，笑。”
徐康寧兩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沖着鏡頭笑了出來，一顆小火星順着耳膜鼓動，碎裂了他心裏隐約的不安，炸出了一片肆無忌憚的快樂。
快門輕按，咔嚓一聲，成了永恒的定格。
回程的路上，徐康寧又開始睡覺。夏青禾坐在從景區買來的折疊小板凳上翻照片，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陳曦蹲在座位上輕喊了夏青禾一聲，小聲地問道，“夏青禾，你早上是怎麽好意思說你是康寧他哥，我聽着覺得很不要臉的呢！”
夏青禾臉上笑容不止，“是吧，其實我是他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他找我讨債來了。”
陳曦滿頭烏鴉飛來飛去，“拜托，籃球隊的夏青禾和徐康寧關系好，這是高一一班都知道的事情，仇人哪有你這樣兒的。”
夏青禾避重就輕，“那你說我這當你們全班的面說了我是他哥，以後是不是也可以像對徐康寧一樣對我這麽好？”
陳曦哼了一聲，“我們對你難道不好嗎？不過有些時候，好不好說不準的，你覺得的好，別人不一定覺得好。”
夏青禾點點頭，覺得頗有道理。很久以後，他也才懂得這句話的意義。
“你看康寧，大家都對他很好，可是你看他跟誰真的掏心掏肺嗎？沒有的。”陳曦看了看一旁睡着的徐康寧，漫不經心的吐槽了一句，“其實我感覺他變了，我跟他認識這麽多年，感覺他越來越假了，真的，表面跟你嘻嘻哈哈，其實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青禾眉目微皺，插科打诨，“你這麽說他，不怕他知道了賜你毒酒嗎？”
相處久了，他倆之間的套路夏青禾都知道了。
陳曦切了一聲，“拉倒吧，是我不想，不然他早就臣服于我的武力之下了。”
夏青禾點點頭，表示你有這個潛力。然後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康寧他，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陳曦想了想，想不起來，“我也不知道，以前你跟他鬧，你感覺得到他是真的開心的，可是現在你跟他鬧，鬧完了，他就縮回去了，我總覺得，他越來越像一朵蘑菇。”
夏青禾有點沒聽明白，“什麽？蘑菇……”
“嗯，外表呢，嬌豔，美麗，五顏六色，可是……”陳曦話鋒一轉，“诶，你看過自然與科學嗎，聽說越是豔麗的蘑菇，就越是有毒，吃了還會死人的。”
夏青禾的心頭被這話砸的生疼，“你什麽意思？”
“就字面意思呗。還能有什麽意思，你連自然科學都沒看過啊？”
夏青禾做了個手勢，“你小點兒聲，他睡覺呢。”
陳曦小聲的嘀咕道，“吵不醒的，他最近肯定又失眠了，上課總是容易睡覺，雷打不動，你放心吧，我這點兒嗓門，驚擾不到他。”
“失眠？怎麽回事……”
“不知道，他也不跟我說。”陳曦看向夏青禾，“其實一直以來，我還算是他比較說的上話的人吧，我現在真的覺得，跟他越來越過不到一塊兒去了。”
夏青禾抓錯了重點，“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陳曦笑出了聲，一語雙關的回道，“并不是所有的關注，都是因為喜歡的。我就純粹是看他好看，可愛，偶爾母愛泛濫，心疼他而已。”
夏青禾沒再說話，轉頭出神地看着徐康寧。
陳曦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別過頭去看窗外的燈光。她突然想到那天無意間在徐康寧抽屜裏看到的那張白紙，上面除了滿滿的夏青禾，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到學校的時候，徐康寧睡的天昏地暗，被叫醒的時候明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車上就剩他兩人了，夏青禾把他的包挂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包，然後把他背在了背上，“走，送你回家。”
徐康寧趴在他背上緩神，夏青禾走的很慢，偶爾跟他說兩句話。
“徐康寧，你覺得我好不好？”夏青禾問他。
徐康寧嘴巴都被自己擠變形了，含糊的回道，“你要是不氣我，我就勉強覺得你好。”
夏青禾笑，“那就是覺得，好咯。”
徐康寧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搖頭，臉在他背上蹭來蹭去的。
“你跟我在一起開不開心？”
徐康寧半死不活的哼哼，“你煩不煩，問這個幹什麽？”
“沒事兒，我随便問問。你要是覺得開心，我就一直陪着你呗，陪着你讀高中，陪着你讀大學，陪着你工作，怎麽樣？”
徐康寧迷糊的眼睛微瞪，耷拉在他肩頭的腦袋也離了幾寸，他心裏就像是被不知那裏掉下來的隕石砸了一下，轟的一聲炸翻了。
徐康寧想說點兒什麽，可是又感覺喉嚨口被卡住了一樣，他難以排解那種快要湧出胸口的激動，一下急紅了眼。
“康寧，好不好？”夏青禾又問了一遍。
徐康寧把頭埋在夏青禾背後，很沒出息的打顫道，“那我後半輩子，豈不是要被你煩死了。”
夏青禾把他往上托了托，“那你是答應啦？”
徐康寧不作聲，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這份帶着熱度的承諾，順着夏青禾的動作揚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夏青禾笑了，繼續背着他往前走。
到了路口，徐康寧要他把自己放了下來。
“我送你回去吧，你看着有點兒不太精神。”夏青禾有點兒擔心的看着他。
徐康寧搖頭，“不用了，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麽情節啊大哥，怎麽一直要送我回家，還非得送到家門口，少看瑪麗蘇傻白甜的電視劇，容易腦殘的。”
夏青禾氣笑了，“去你的，還不是看你長得這麽小，這附近又亂，你被人拐走了怎麽辦？你這小身板又打不過別人的。”
徐康寧踹了他一腳，從他身上把自己的書包扒了下來，“趕緊走趕緊走，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煩死了。”
夏青禾要把他拉過來，徐康寧氣急敗壞的躲，背着書包刺溜得就跑遠了。夏青禾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臉色沉了下來。
手機上有一條短信，夏青禾打開來看了看。
“你讓我查的人已經查到了，資料發你郵箱了。”
夏青禾沒什麽表情，又回頭看了看燈火通明的麗美小區，回了一句，“謝謝鐘勵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