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了,攻受下章相逢,堅持日更...... (17)

大事。

能接受?不能接受?

方才安撫小綿入睡時,他一直在想這個二選一的問題,但哪有這麽容易?

冷靜分析自己的心态,今日若鳴兒是個姑娘,他早行動了,所以他清楚自己心裏是接受鳴兒的。

問題是,鳴兒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他卓遠策從沒想過跟個男人在一起,就算心裏接受,生理上呢?

他本來可以很斬釘截鐵的說:接受不了。

但他卻跟鳴兒接吻了,就是那個意外的吻攪亂了他的思緒。

他的潇灑果斷上哪去了,心裏已經有點厭惡這麽扭扭捏捏、下不了決定的自己。

回到居所,煩惱的根源居然就坐在他房內桌前,桌上還布了些水酒小菜,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

“七哥哥陪我喝一杯吧。”

“好,就一杯,喝完回你房間去。”沒好氣地響應,他現在腦中亂轟轟的,不想面對鳳一鳴。

但最主要的,還是鳳一鳴引金景熙去見柳劭陽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不知道這樣會給人帶來多大麻煩麽?

“七哥哥,生氣了?”

知道白日柳劭陽定會将此事告知卓遠策,總是對卓遠策情緒掌握得宜的鳳一鳴識時務的放低姿态并認錯:“那太子纏我纏得緊,還害得七哥哥無端受罪,我也只是怕他又對你不利,才想找人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知那太子的喜好,柳劭陽實在适合…”

見卓遠策皺眉,他轉口:“我反省了,真的,今日他來鳳家堡時,我已經跟柳劭陽說好,今後決不會再找他麻煩。”

“唉…你實在是…那麽大的人了,行事就不能瞻前顧後點麽?若那太子今後不放過劭陽該怎麽收場?不是每個能都能接受跟男人……”不知道該用什麽措詞,所幸閉嘴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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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今天以前,聽卓遠策擔心柳劭陽他絕對會不開心,但現在鳳一鳴沒有任何不悅,他對柳劭陽的敵意已經解除,安撫道:“七哥哥相信我,太子如今越來越激進,連你都不放過了,我才出此下策讓他暫時轉移注意力,何況你那徒弟吃不了虧的,我既然擺脫得了太子,也定會幫他解除這件麻煩事。”

鳳一鳴知道卓遠策怒氣有些消了,心中暗暗竊喜,拉着卓遠策一同坐下,七哥哥對他是真的好,總是包容他、相信他,讓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有更有信心。

“七哥哥今晚陪我喝個痛快吧,能大醉一場更好。”

“你我內力不同常人,喝不醉的。”卓遠策提醒他。

鳳一鳴笑着撩起衣袖,手腕上赫然出現一只鑲着藍寶石的銀環。

“封神鎖?你怎又戴上它了?”之前不是已決定不戴了?

“沒事,只是想醉一場,明日再解開就行。”

“………”封神鎖還能這樣用?這是武林聖物啊,怎麽好像被鳳一鳴拿來當內力開關,一扣就鎖、一摘就開?若聖物有靈性,鐵定會哭吧。

“沒事幹嘛老想喝醉?”

鳳一鳴沒有回答,連續幾杯酒水下肚,面上泛起薄紅,襯得本已相當絕美的臉龐美得更加妖孽,卓遠策下意識吞了吞唾沫,避開了眼。

“想喝醉是因為……這樣我今晚才有勇氣問七哥哥一些問題。”

卓遠策有預感,那些問題他不會想聽,但他卻僵坐在椅上沒有逃開,今日柳劭陽對他說的話确實起了影響,他不能再逃避了,既然自己下不了決定,只能順起自然。

鳳一鳴認真望着卓遠策問道:“七哥哥那天回吻我是為什麽?”

該來的還是要來,他深呼吸後坦承:“不知道,也就是情之所至吧。”

“那七哥哥覺得…如何?”本想問他是否覺得惡心,但他胸口感到疼痛萬分,問不出口。

“還…不錯。”卓遠策覺得羞赧難當,何止感覺不錯,他到現在還忘不了當時意亂情迷的滋味,所以才不願太靠近鳳一鳴。

鳳一鳴又灌了一口酒,想消弭緊張的情緒。

“七哥哥……我們在一起吧。”

房內靜默了好一會兒,卓遠策鼓起勇氣望着鳳一鳴,看到了他眼底的寄盼、深情和……害怕,覺得有些心疼,自己這是在折磨誰呢?這麽拖着兩個人都不好過。

輕輕嘆口氣,他終于開口:”不。”

看到鳳一鳴滿臉怔然失望的表情,他趕緊安撫的補充說道:“但是我們可以先試試,我沒法保證我到底能不能接受,所以……試試?”

彷佛害怕他反悔或逃走,鳳一鳴雙手有些顫意的執起他放在桌案上的手,比起直接拒絕,卓遠策的回答已經讓他驚喜萬分。

“嗯,我們試試。"說完,連人帶椅子的挪近卓遠策。

兩人突然拉近的距離讓卓遠策警戒問道:“你想做什麽?”

鳳一鳴:“七哥哥不是願意試試?”

“我的意思是你想怎麽試?”這麽快就靠過來是什麽意思?

“那七哥哥本以為我們該怎麽試?”

“………”這對話是鬼打牆麽?

鳳一鳴耐心道:“七哥哥最抗拒的應該是能不能跟我有親密的行為吧?那我們當然要多親近親近,直到你習慣。”

這些日子一連串的事情,讓卓遠策已經發現鳳一鳴狡詐黑腹的特質,他要是真答應鳳一鳴的多親近親近,絕對會後悔。想了想,道:“多親近可以,我有但書。”

見鳳一鳴洗耳恭聽的樣子,他說出條件:“期限一個月,每日就一次,不能…不能碰身子。”說出這些話實在是有損男子尊嚴,好像他是個女人家似的,但不下條件又不行,他可不想試沒幾日就被人給勾搭到床上去歪膩。

鳳一鳴聞言先是皺了皺眉,而後笑開嘴:“那碰臉碰手腳可以麽?”

卓遠策心想應該沒什麽大礙:“可以,但要記得,每日就只能一次。”這很重要,沒有這個限制豈不是要被他纏一整天。

鳳一鳴終于得到卓遠策正面響應,就算只是試試,但至少是願意讓他親近了,怎麽令他不欣喜若狂,借着酒意的醺然,他摟住卓遠策,将臉埋在卓遠側頸肩,貪戀地嗅着他身上的氣息。

卓遠策本想推開鳳一鳴說他越矩了,但又想想,既然都要試了,若只是單純的擁抱就算碰到了身子應該也沒關系,總不能把條件開得太嚴格讓鳴兒覺得他沒誠意,也就默許了。

須臾,卓遠策不禁失笑,因為顯然已經醉了的鳳一鳴竟摟着他睡着了。

他笑着直接将人抱回隔壁主房中,看着他的乖順的睡顏,這陣子心中糾結的陰霾一掃而空。

試試,好像也挺不錯的。

隔日一早,鳳一鳴一如往常直接來他房內一塊用早膳。

卓遠策瞧他沒一點宿醉的樣子,昨夜的事應當記得,壓下有些別扭的心思,跟他開口:“我想到議事堂幫忙。”

鳳一鳴一愣:“為什麽?你答應過要讓我安心的。”

他知道讓卓遠策跟在他身邊是大材小用,連鳳百裏都三天兩頭對他的做法表達不滿,但之前發生不少事端,卓遠策不斷遭遇危險,他實在無法放心,況且到議事堂定會插手許多江湖事……

知道鳳一鳴擔心什麽,他打斷他的思考道:“我功力幾乎全恢複了,劭陽跟我說趙紫菱失蹤,在議事堂我才能第一時間掌握江湖要事,也好追查她的下落。”

“這些事百裏可以處理。”

“可我希望自己處理。”卓遠策表露少有的堅決,若今日他孑然一身,大可不必理會趙紫菱及葉淩霄,但畢竟他現在身處鳳家堡中,絕對不能因為他,讓鳳家堡裏的任何一人遭到危險。

鳳一鳴雖然對卓遠策諸多限制,但都是出于關心,若卓遠策真有想做的事,他也不會阻撓:“好,但你要答應我,不能獨自行動、不能涉險處事。”

“知道。”

鳳一鳴雖然仍不放心,但也試着調解心中的不安,盡量讓自己不能□□□□,這是對卓遠策的尊重。

卓遠策準備離開到議事堂前,被鳳一鳴抓住手拉了回來。

鳳一鳴還沒忘昨晚卓遠策答應他的事:每日有一次的機會能夠親近他,但不能越舉頸部以下。

卓遠策反應過來他是要他履行每日一親近的條件,也就乖乖的站着等他的動作,今日開始兩人的關系不一樣了,這想法讓他臉上微微發熱。

鳳一鳴低着頭貼近他、捧着他的臉,細細浏覽他臉上每一寸肌膚。

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七哥哥,這張臉,鳳一鳴認為自己可以看一輩子。

“............?”一直等不到鳳一鳴行動的卓遠策有些茫然,這是什麽情況,他被看得頭皮發麻,被人近距離生生看得這麽仔細,任誰都受不了,腦中開始浮現一些亂七八糟的罵人詞彙,但看到鳳一鳴面上顯露無遺的開心與陶醉,心裏也有些軟了,只好默默将那些話吞進喉嚨裏。

唉,随他開心吧,反正被看又不會少塊肉。

然而現在他才反過來擔心自己臉上應該沒什麽髒東西、或眼框不知道有沒有眼屎

又過了一陣子,兩人仍是維持同樣姿勢,他雖然不敢像鳳一鳴一樣專注的凝視,眼神也總是不願與對方相對,但近距離看的眼前妖孽般美貌的面容好一會兒了,身子不免也同臉一樣漸漸發熱。

鳳一鳴身高比他高一些,兩人距離又近,他從頭到尾維持仰望的姿勢,覺得脖子都僵了。

情緒從惶然到無奈再到羞澀,等羞到不能再羞時,開始轉為薄怒。

這小子磨磨唧唧的到底想看到何年何月?!

一股沖動油然而生,拉下捧着他臉頰的雙手,擡手勾住鳳一鳴的脖子,墊起腳尖,整個人貼在鳳一鳴身上主動吻了上去。

☆、第 58 章

兩個人怎樣都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卓遠策主動。

當卓遠策沖動的将唇印上去之後,鳳一鳴閉着唇不為所動,他後悔之意襲上心頭,都已經主動去吻一個男人了,怎麽對方居然不配合一下,難不成他還要主動叫對方張嘴,或是舔開對方的嘴?

他試着加些力道仍得不到鳳一鳴的響應,便讪讪然的松開手退了開來。

唇上的溫暖離開的瞬間,鳳一鳴才回過神來,他用力摟住卓遠策的腰身将他向上一提,迫使卓遠策再次墊起腳尖将唇送了回來。

鳳一鳴忘情的吻着他,胸口充斥着翻湧滿溢的情動,他的七哥哥居然主動吻他了。

卓遠策發現自己不動內力就拉不開鳳一鳴緊箍在他腰上與腦後的臂膀,心中不免啐道:這小子又把封神鎖解下來了。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卓遠策才出了房門,逃難似的直往議事堂奔去。

“策公子這是……?”鳳百裏不解地看着一手抵在門框上、一手叉着腰喘氣的卓遠策,唇色還有些不自然的紅潤。

“沒事,清晨練跑健身。”

“策公子武藝超群仍是這麽要求自己,百裏真是佩服。”

卓遠策看着耿直的鳳百裏中感嘆,明明是同一個爹娘生養,個性怎就這麽天差地遠的,碎念道:“你跟你大哥到底誰是撿來的?”

“?”

不再逗弄鳳百裏,他熟門熟路的翻起案上的錦帛卷冊,大致了解了近期內議事堂所接的案件。

鳳百裏一早就接到鳳一鳴的通知,知道今日起卓遠策會轉為在議事堂幫忙,當下便欣慰不已,這才是正确的安排啊。

之前看堂堂一個有武林盟主實力的人,竟然幫徒弟經商、帶孩子、宅在房內玩音律書畫,後來又跟着鳳一鳴忙馬業事務,他知道卓遠策全才,但他仍是心疼得要內傷,浪費啊。

“案件還是這麽少?”卓遠策蹙眉,之前有來過議事堂玩過一陣子,那時就覺得沒幾件上得了臺面的案子,以為是冬日淡季,沒想到現在仍是沒長進。

鳳百裏有些汗顏,道:“相信今後只要策公子坐鎮議事堂,案件只會更多,不會再少。”

“我近日必須在祁陽縣附近辦些私事,若鄰近地區有什麽案件就交由我順道去辦吧。”根據柳劭陽帶來的消息,銳劍山莊的人先前在祈陽鎮跟丢了趙紫菱的行蹤,他決定從祈陽鎮開始。

鳳百裏:“昨日還真有一件那附近的案件送來,雷影門掌門失蹤,門下弟子據說找了多日未果,才不得不請鳳家堡幫忙。

掌門失蹤?那可真不是小事,但這種門派內關起來的家務事,也只有這種小門小派才敢請人幫忙,一般大門派可是拉不下臉來要別人幫忙找掌門。

才準備出發,議事堂下屬來報,竟是雷影門要撤回案件,說是掌門已平安歸來。

昨日委托,不到一日又緊急撤回,簡直烏龍一場,卓遠策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麽的再找了一個祈陽鎮的差事就出發。

獨自一人出了鳳家堡,他在馬背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多久沒有這種自在感了,真不錯。

他一路向南走,身上帶着趙紫菱的畫像,沿途有機會就拿出來問問路人甲乙丙丁。其實銳劍山莊早已派人追查過趙紫菱的下落,鳳百裏也說過會幫忙追縱,但他還是想自己查,所以才畫了這張畫像。

從以前到現在,他的直覺很少出過差錯,雖然不至于讓他自大獨斷,但能試就試,這方向找不到最多就是浪費點時間,沒什麽損失,幫忙議事堂的案件之餘,又可以順便找找人。

他這次要幫忙處理的,是偃月派與鴻山派的收戶糾紛,江湖武林除了勢力較大的大門派有擁護者主動供養,小門派的維持需要靠收戶奉上的規費,簡單來說類似在自己地盤的勢力範圍內,對開門營利的店鋪、小販收取他們心甘情願支付的保護費。

案件委托文書中提到,偃月派與鴻山派的勢力邊界劃分本就不清,但一直以來大家都有默契的相互退讓、相安無事。

只是日前有一戶位于祈陽鎮上的賭場,原本是屬于偃月派的收戶,卻突然投靠了鴻山派,之後鄰近收戶相繼效仿也紛紛轉投鴻山派,偃月派衆因而心生不滿,兩門派屢屢生事,弄得附近店家反而做不了生意,進而委托求上鳳家堡幫忙調停此事。

想當初議事堂的鼎盛時期,甚至朝廷中棘手的懸案都會委托鳳家堡議事堂供以援手。老堡主過世後,議事堂近三年的威望确實降了許多,之前他就看過不少委托,大都是這類小門小派之前的紛争。

進到這趟任務目标的祈陽鎮時,他在簡陋的客棧中訂了間房,拿出行囊中的一袋工具。

大約半個時辰,卓遠策進入的這間房中,走出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老者臉上布滿滄桑的歲月紋路,行屢步伐中微微有些句摟,一對斑白的垂眉掩飾了那雙漂亮有神的眸子。

這易容術,是卓遠策在赤須道長藏書閣中找到的一本秘技中學到的,年少時沒少拿着來鬧着玩,他當時最擅長打扮成師父赤須道長,只是年紀太小,雖然面部易容的技術純練,但十多歲的孩子裝扮老者也顯得不倫不類,沒多久也就擱着不玩了,沒想到現在還可派上用場。

鳳百裏說這任務只要調停兩派間的收規問題即可,但他還是想做确實些,人性都是會挑自己有利的說,若直接挑明身分再介入,或許無法聽到事情的全貌,到時兩派各說各話可就讓他頭痛了。

先扮個無害的路人,或許還能撈到些他們不想讓鳳家堡知道的問題出來。

走在祁陽鎮最熱鬧的街道上,佯裝成打探消息的老者,他跟幾個小販交談,說自己的孫兒想投身偃月派,他因為擔心,想了解偃月派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門派,若不好,或許可以考慮鴻山派。

幾個小販一聽到老者想打探江湖門派的消息,加上又是近日造成亂源的兩個門派,八卦之心頓起,卓遠策不過半個時辰便得到許多情報,大致了解了偃月派與鴻山派的行事作風,以及在祁陽鎮的風評。

祈陽鎮劃分在兩個門派的勢力範圍內,偃月派在祈陽鎮的勢力已經紮根數十年,雖然鎮上也有些鴻山派的收戶,但畢竟偃月派勢高一籌,自然收戶較多一些。

前幾年偃月派确實都有盡管理之責,替收戶們處理了不少麻煩事,這陣子不知是老門主年事已高力不從心,抑或是收戶太多管理不及,鎮上收戶開始出現了一些負面聲音。

正好幾個月前鴻山門派掌門落水身亡,門內推舉了年輕且作風正派的新掌門,大刀闊斧的整頓門派上下不正的風氣,連鄰近幾個城鎮的老百姓都有感鴻山門派煥然一新。

因此,當鎮上賭坊有一次遇賭客鬧事,不見偃月派出手圍勢,反而被路過的鴻山門派弟子出手解圍後,賭場老板毅然決然棄偃月派改投鴻山。

兩個都是名門正派,不是山賊土匪,收戶有權自由選擇想投靠的組織,但偃月派不服,認為鴻山派居心不良,存心搶收戶,每當兩派見面都挑釁生事。

“老人家,勸你孫兒就不要去偃月派了,他們那正亂,鴻山門派倒可以考慮,新掌門正派,弟子們也都規規矩矩,名聲好。”

“要我說兩派都別選,偃月派三天兩頭就跟鴻山派鬧事,也不知道會不會真打起來,等這風頭消停一些再說,以免你孫兒才進門派就遇到危險。

老者聽了一副心驚膽跳的樣子:“哎呀,多謝各位,我得回去跟我孫兒說說,等過些日子再想拜師的事。”

這時隔壁條街突然聚集圍觀人潮,隐約傳來一陣叫罵聲。

賣糖人的小販搖搖頭嘆道:“你看看,又來了,他們這三天兩頭的鬧事還真不累人。”

老者好奇的混入人群中湊熱鬧,看看他們可以鬧到什麽程度。

只見雙方人馬約五六人在街巷中狹路相逢,偃月派主動挑釁。

“你們到底有玩沒完,有這般閑工夫應該多多去跟收戶們聊聊人家為何要另投門派,也好改改你們收錢不做事的作風。”

經過剛才小販們的解釋,卓遠策一聽就知道說這話的人是鴻山門派的弟子。

“什麽叫收錢不做事,你當我們這些日日出來巡邏的人是死的麽?”偃月派一位灰衣弟子不服叫嚣。

“那麽大一個祈陽鎮、那麽多收戶,你們就兩個人巡?”

“兩人又怎樣?我們一人抵你十人…”

卓遠策在一旁無聊得要打盹,這是孩子吵架麽?

但他也聽到一些重點,這偃月派是怎麽回事,就他出發前跟鳳百裏探到的訊息,偃月派成立也已有數十載,現今第四任掌門,門下弟子雖然不多但至少也有六十餘人,怎麽收戶這事關門派生計維持的差事只有兩人在做?

才正在思考這個問題,那名偃月派灰衣弟子又叫道:”要不是我們那時忙着找門主,怎麽會讓你們有機可趁……”

灰衣弟子還想繼續叫嚣,卻被另一名偃月派弟子瞪視了一眼阻止,硬生生把想說的話吞回肚裏。

急着找門主?

一個念頭閃過卓遠策腦海,也就是說偃月派門主曾失蹤又找回,今早那雷影門掌門失蹤案是昨日委托、隔日又說掌門回來了……

不同門派、相同情況,似乎巧合的有貓膩!

雖然跟他無關,也沒人委托議事堂調查,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因為地緣關系,當初讓柳劭陽秘密調查的事情或許跟這件事有關,這件案子相當有值得深入探究的必要,而且至少需要三日以上的布局。

眼看已近日落,他決定先返回鳳家堡,準備好足夠的行囊後再回來。

回程中,他在馬背上踽踽獨行,腦中計劃着必須與徒弟整合消息,看兩件事是否有關連,以及未來三日的布署。

突然,他想到鳳一鳴,之前兩人整日一起行動的那些日子裏并沒什麽,終于說開了決定嘗試在一起時,反而要分開了,怎麽不讓人郁悶。

想起昨晚的擁抱以及早上那個吻,卓遠策覺得一陣燥熱,兩人太久沒有分開,才一個白日的時間沒見,居然已經有點想那小子了,明天起他要離開鳳家堡至少三日可怎麽辦?

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才覺得一個月的約定根本多餘,他無論心裏或身體都已經完全接受鳳一鳴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發現不能讓鳳一鳴知道。

一個月就一個月吧!兩人慢慢親近也不錯。

回到鳳家堡時已經入夜,忍着想見鳳一鳴的心情,直接去找鳳百裏。

“明天起,派人盯緊祁陽山一域的大小門派。”

“怎麽了?策公子這一趟有什麽發現?”

“雷影門也鄰近祁陽山,發生過掌門失蹤的情況,我懷疑偃月派的掌門也曾失蹤過。”他将在祈陽鎮的所見所聞又描述了一次。

掌門失蹤确實不是小事,卻連續兩個門派都發生相同的情況。而且這些門派相距不遠,或許有地緣關系,他打算從他們鄰近的各派查起。

他與鳳百裏談到深夜,才返回房中休息,看到空蕩蕩的房內,心中莫名失望,他居然以為老是黏着他不放的鳳一鳴可能會來為他等門。

他嗤笑了聲,都怪鳳一鳴之前太黏人,給他這種妄想。不知道明日跟鳳一鳴提出他要離開幾日,會不會受到太大的反對?

簡單梳洗一番,帶着奔波一日的疲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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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早晨,卓遠策坐在房內,他現在有點困擾。

鳳一鳴居然沒來找他?平時早該端着早膳進來跟他歪膩的人竟然沒出現?

那自己該去找他麽?若自己主動去找他會不會很奇怪?但不去找他,等等一出門就是三天才回來……

須臾,他認命地站起身往鳳一鳴房間走去,三天啊,他昨天一個白日沒見就想得緊了,更何況整整三日,之前是他追着自己跑,現在頂多轉換情景,換自己膩着他吧,只要多主動幾次就不奇怪了。

鳳一鳴一見卓遠策竟主動來找他有些受寵若驚。

昨天一早的親密讓鳳一鳴心猿意馬了一整日,多年的求而不得如今得償所願怎能不讓他動情難耐,他想,分開一日也好,以免他又忍不住想對他的七哥哥做些什麽。

到了今早,他本想先平複自己有些躁動的心思後再去找卓遠策,沒想到卓遠策竟會主動來敲自己的房門。但高興沒多久,聽到卓遠策必須到祈陽鎮一待三日,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唉,我就去探探消息,那些小門派我應付得了,不危險。”

“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去。”

“你的意思只要我帶些人你就不反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講話了?

“反正我沒資格阻止你。”

“………”卓遠策嘆口氣,安撫道:“生氣了?”

“你是辦正事,我氣你做什麽?”鳳一鳴沒說謊,他舍不得對卓遠策生氣,只是因為兩人要分開三日而不滿,才剛說好要試着親近親近,怎麽又要分開。

突然了解鳳一鳴心思的卓遠策尴尬笑了笑,道:“等七哥回來再補償你。”

鳳一鳴:“這三日要算利息,現在先收一點。”

說完,他拉過卓遠策的手,專注地細細撫着。只見鳳一鳴看着看着便在他手背、手心、手指上落下無數個輕吻。

卓遠策全身寒毛豎起,深吸口氣,昨天是臉,今天換手?鳴兒的嗜好還真是有些……特殊。

最後,他以人多會打草驚蛇為由,讓鳳一鳴同意他獨自行動,出了鳳家堡,卓遠策先去找徒弟柳邵陽。

之前葉淩霄被救出鳳家堡,聶衍的人能夠輕易混入地牢,且一開始毫無動靜的殺了第一層守門侍衛時,他就懷疑鳳家堡內有淩霄閣的內應,他的想法當時與鳳一鳴不謀而合,都已經大動作的出動大批人馬來到中原救人會沒有企圖?

所以兩人未打草驚蛇,反而留下一些線索讓人知道他們前往西域追查淩霄閣,并且主張若淩霄閣沒有動靜則不會發起圍剿。

這些目的都是為了降低淩霄閣的防備。

最重要的,他們趁着前往西域轉移淩霄閣注意力,實則讓柳劭陽從另一方面着手。

有錢萬事通,柳劭陽在他們前往西域時便派人在風定城鄰近的大小城鎮都布滿眼線。淩霄閣的人當時只顧防備鳳家堡及銳劍山莊,未想會有人早一步安排好衆多探子遍及各地。

前幾日柳劭陽來找卓遠策,除了來找鳳一鳴算賬之外,最主要的是來跟卓遠策報信。

他的探子回報,近來祈陽鎮一帶的動靜不小,偃月、赤鷹兩個門派的動作頻頻,不斷集結門內物資與金銀。

柳劭陽昨日又收到情報,現在就連雷影門也一樣在聚集門內資源。

在這之前,鳳一鳴在西域的人馬曾查到,遠在西域的閻幫也出現相同行為,卓遠策已經确定,淩霄閣必有後籌,現在他只想知道淩霄閣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就算控制得了那些個小門派也沒多大意義,不足以讓他們成就卷土重來的勢力……”柳劭陽單手支着頭思考着。

“小門派的金援不多,如果他們只是要人呢?三個門派加起來再不濟也有兩百名弟子。”卓遠策推測着:“還是其實也有大門派受他們控制,只是我們還沒查到?”

柳劭陽:“嗯,不無可能,我再從這方面查查。”

兩人讨論了一陣,看了看時辰,卓遠策不再多做停留,打算離開。

柳劭陽:“你那個鳴兒肯讓你獨自行動?而且還要離開幾日?”

“沒什麽肯不肯的,他說尊重我的意思。”說到鳳一鳴,卓遠策的心情就挺好。

“唉唷,轉性了?我還以為師父妻管嚴,離開不了鳳家堡半步呢?”

“別胡說,什麽妻管嚴,他只是比較緊張我,畢竟我之前在他面前受過幾次傷,而且他凡事都會尊重我的意見……”

看到柳劭陽一臉興趣盎然的看着他,他發現自己過于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太多,立即住嘴不再說話。

穩下心神,不理會柳劭陽調侃的眼神,兩人約定訊息傳送的地點後,他便趕緊起身前往祈陽鎮。

一到祈陽鎮,卓遠策直接夜探偃月派,為了摸熟老門主的作息,他潛伏在偃月派老門主的寝室外一天一夜。

終于,在一個适當的時機下手,将老門主擊暈并熏了迷藥,然後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摹拟出老門主樣貌的精随。

啧!技術生疏了,找機會得好好練練才行。

根據這一天一夜的觀察,老門主相當注重隐私,除非傳喚,不許奴仆待在房內,便将老門主藏在側間奴仆用的床板下。

卓遠策知道自己這步是個險棋,他對偃月派不熟,無論将老門主的樣貌裝扮得多像,不說聲音不容易模仿,只要交談中有不理解的內容,仍是極容易穿幫,所以他服下早前在柳劭陽那裏,跟鬼道人求得的特殊丹藥。

這丹藥可讓他佯裝成深中奇毒,藥性可持續12個時辰以上,服下丹藥後,他不會感到任何不适,但從脈象來看,無論怎麽診斷,都是毒性攻心的現象。

他故意昏倒在房門口讓人發現,老門主一倒,偃月派上下一時之間亂了。

大夫診完脈,跟守在床側的弟子們說明老門主是毒性攻心導致休克昏迷時,大弟子清佑瞬間臉色陰鸷不定。

有人問:“中毒?是中什麽毒?”

大夫有些為難:”請恕老夫無能為力,看不出是什麽毒。但老門主脈相只是有些紊亂,其他方面沒以任何異樣,醒來後只需一段時日休養調理,應無大礙。”

送走大夫後,大弟子清佑也退散了一衆師弟,只留下老門主的第三弟子。

而假裝昏迷的卓遠策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想知道偃月派中,到底是哪些人與淩霄閣有牽連。只要老門主一倒,群龍無首之後,他們肯定會共同商議對策。

三弟子讪然開口:“一定是他們,明明說好只要我們提供金援,那日幫他們固守後方,便可幫師父跟我們解毒,現在豈不出爾反爾?”

解毒?原來老門主本身就已經中毒,自己這招使得也未免太巧。卓遠策盤算着醒來的時機,在這之前,想多聽聽這兩名涉案弟子能夠透露出多少信息。

見清佑仍是不言不語,三弟子再道:“大師兄,你倒是說說話呀,現在師父倒下了,咱們還要繼續聽他們的話麽?會不會明日就換我們毒發?”

“不至于,這麽做對他們沒有好處,如果把我們逼急了對外告發他們,他們得不償失。”大弟子清佑終于開口。

三弟子看了看床上了無生氣的師父道:“那現在這是哪招?”

“或許是警告。”清佑沉聲道:”剛才大夫也說了,師父只是暫時昏迷,醒來後只需休養便無大礙,他們想警告我們,若有不從,随時可以讓我們死。”

卓遠策在心中嘆口氣,看樣子他這老門主必須醒醒,好引導他們說出自己想聽的,在讓這兩只崽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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