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可憐孩子賀雲

這天寧王府的馬車大搖大擺的進了葉府,蕭行衍從馬車上下來,對着車裏道:“給我出來。”

“不出來我讓人把你拽下來。”說着還看了眼旁邊的葉北辰,小王爺用起葉北辰來,從來不客氣。

良久,一個少年才慢吞吞地從車裏下來,下意識地站的離蕭行衍遠些。

葉北辰:“這是?”

“我想拜托你這段時間幫我看着他,在我那老逃跑。”

賀雲抗議道:“憑什麽!”

不過蕭行衍壓根看不到,葉北辰也懶得理他,只要不讓他跑掉就行,賀雲看了看四下,好像确實跑不掉。

葉北辰:“交給我吧。”根本沒管他是誰。

蕭行衍這才扭過頭對賀雲道:“我知道你想報仇,可是你知道該找誰報仇嗎?看我幹嗎,不是我,為了救你,我的人都折進去了。”

誰知道那人是怎麽查到賀雲的,出手地猝不及防。

葉北辰拎起賀雲,“先把他帶到徐賦那,他正好缺個藥童。”

“嗯。”

就這樣賀雲被拎小雞似的拎到徐賦的西院,徐賦正好在。

“什麽情況?”

葉北辰:“這人就交給你了,給他喂毒/藥也行,別讓他跑了就行。”

賀雲掙紮起來,“放開我,憑什麽你們要拘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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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北辰松開手,賀雲就坐到地上,越來越委屈,也不知道是摔疼了,竟然哭了。

蕭行衍扶着額頭,“徐賦啊,要不你給他灌點蒙汗藥,什麽都行,只要不讓他出去鬧,別讓人找到就行。”

賀雲這下老實了,看着院子裏唯一面上還算和善的徐賦,祈禱這人千萬別喂自己毒/藥。

徐賦興奮地搓搓手,“我把他練成藥人可以嗎?”

賀雲震驚,他覺得自己進了狼窩,關鍵是蕭行衍還點了點頭,任他去了,賀雲站起來想跑,被徐賦抓了回去,登時吓出一身冷汗。

蕭行衍沒再去管可憐兮兮的賀雲,和葉北辰去了書房。

“他是王妃的親生兒子。”蕭行衍自顧自坐下。

葉北辰大致是知道一些的,比如二十多年前沈府的事。

只是有一點他十分擔心,“這個人不能留。”

“怎麽?”

“一旦他被那些人知道,你怎麽辦?”

“我?”這個還真沒想過,“已經有人察覺到賀雲的存在了,有些人大概是想讓他當個傀儡,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要打空了。”

葉北辰細想了他剛說的話,他直說賀雲是王妃的孩子,沒提老王爺。

“那你,怎麽辦?”

蕭行衍倒無所謂,“不是要去南疆嗎?”

葉北辰覺得好似被一種異樣的感覺填滿,是不是說這個人在試着信任他。

“怎麽不說話了,我不會有事的。”

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葉北辰也不再問下去,“那他知情嗎?”

“賀雲啊,知道啊,我告訴他的。”

“......”他心是有多大,葉北辰想。

“不過應該也不是全部都知道,他可能以為自己是寧王的親骨肉。”

“幸好不是。”

“前幾天有人直接闖到他們家要搶走他,幸好我一直派人跟着,把他帶了回來。”

“我的人這幾天應該也會帶回消息來。”

“不能讓他們發現救走賀雲的是我的人,不然這幾個兄弟可能就要聯合起來了。”

“盡管放在我這,他們發現了也不能把我怎麽辦。”

“嗯。”

他們這邊還算輕松,可苦了徐賦了,做成藥人什麽的都是不存在的,一看到賀雲眼裏的淚光時就感覺自己特別不是人。

偏偏賀雲怎麽都不配合,最後只能一把藥粉下去,把人迷暈了。

賀雲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被寧王賣了的事。

徐賦見他醒了。沒好氣的道:“你醒了,我勸你老實點兒,你知道暗衛是怎麽訓練出來的嗎?給他們喂了毒藥,必須定期吃解藥,否則暴斃而亡,小心我用在你身上。”

“……”

“哎?你怎麽又哭了,我開玩笑的,你別哭啊。”

徐賦已然忙的手忙腳亂,想想他做的最過分的事就是把鎮南王弄不舉,其餘什麽都沒做。

賀雲哭夠了,抹了把臉,“我餓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找吃的去,你別哭了。”

賀雲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被寧王賣了的事。

徐賦見他醒了。沒好氣的道:“你醒了,我勸你老實點兒,你知道暗衛是怎麽訓練出來的嗎?給他們喂了毒藥,必須定期吃解藥,否則暴斃而亡,小心我用在你身上。”

“……”

“哎?你怎麽又哭了,我開玩笑的,你別哭啊。”

徐賦已然忙的手忙腳亂,想想他做的最過分的事就是把鎮南王弄不舉,其餘什麽都沒做。

賀雲哭夠了,抹了把臉,“我餓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找吃的去,你別哭了。”

“嗯。”

走了兩步的徐賦又退回來,“你別逃走啊,不然我真的把你做成藥人。”

“嗯。”賀雲現在是真的餓了,懶得逃了,只是暫時。

不多時徐賦就端着兩道菜、一碗米飯進來了,賀雲已經下床了,看到有吃的,臉色才終于沒那麽臭了。

“你也別指着逃跑了,能跑我早就跑了,”徐賦坐下來,“我就是個赤腳大夫,被這家的主人抓來給他心上人瞧病,治不好不讓走。”

賀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末了,低頭繼續吃飯。

“你這孩子,他們兩個一個是鎮南王世子,另一個是正二品的王爺,你想怎麽逃。”

“總會有辦法的。”賀雲含糊不清地道,聲音中隐隐夾雜了鼻音。

徐賦起身,“你可以試試,吃完飯出來幫忙。”

西院平日裏沒有下人進來,一切都是徐賦自己在打理,現在是賀雲來做。

他這幾天安生了不少,令徐賦意外的是,賀雲知道不少藥材。

徐賦覺得新奇,“這是誰教你的?”

“大伯教的。”今天天氣好,兩人把藥材端出來,放在架子上,賀雲把上面的藥攤開,方便晾曬。

“你的字也是他教的?”賀雲雖然沒達到題詩作賦的地步,但識文斷字的能力還是有的。

賀雲的手頓了一下,陷入了回憶,“三叔教的,他說男人怎麽能不認字,四叔教我練劍,我當時要是再努力一點,也許就不會拖他們後退了。”

說着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們恐怕早已兇多吉少了。

徐賦沒眼力見地插了一句,“你二叔呢,怎麽沒聽你提過他。”

賀雲白了他一眼,帶着哭腔道:“那是我爹。”

雖然才知道不是親生的,但這些年的教養,不是說忘就能忘的,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時候,他并沒有感到任何驚喜,充斥內心的全部都是對那幫人的恨。

“你怎麽又哭了。”

“才沒有,”賀雲抹了一把眼角,“你看錯了。”

徐賦笑聲嘟囔道:“弄得跟我欺負了你一樣。”

“不理你了。”賀雲頭也不回進了屋,一直到晚飯時間都沒出來。

徐賦敲了敲他的門,沒得到回應,再敲,還是沒聲音,心想,壞了,人不會跑了吧,難道他這段時間都是裝的?來不及細想,徐賦撞開了他房間的門。

門沒落拴,徐賦沖進去的力氣又大,直接撞到了桌子,上面的茶具幾裏桄榔碎了一地,也驚醒了睡夢中的人。

床上的賀雲騰的一聲坐起來,茫然地看看門口,又看看扶着桌子的人,“吓死我了,徐大夫你怎麽……怎麽弄成這樣了?”

徐賦也把自己吓得心驚肉跳,留下一句,“吃飯了。”倉皇而出。

那天晚上賀雲是自己一個人吃的飯,地上的狼藉也是他自己收拾的,徐賦一直在房間裏沒出來。

蕭行衍認命地每天喝着徐賦給他開的藥,墨染那邊也傳來消息,賀雲的事是五皇子做的。

蕭啓最近雇了不少人在找他,墨染他們二話不說就把人殺了,現在蕭啓那裏一團糟,急的團團轉,整天疑神疑鬼,好幾次在蕭浔面前失态。

在外人眼裏寧小王爺和武安侯、葉世子他們有意疏遠,實際上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轉眼就到了三月,祭典也越來越近,比起這個,蕭行衍更在意藥什麽時候能停,這事他剛開口,就被葉北辰一口回絕了,只能收下他帶來的藥,交給了老何。

“我什麽時候才能不喝了?”

蕭行衍覺得他還可以再掙紮一下,不知是天氣暖和起來,還是藥物的原因,最近身體暖和了不少。

“不行,”葉北辰從懷裏掏出一包糖來,“覺得苦的話吃這個。”

蕭行衍捏起一顆糖塞進嘴裏,“我學會說的第一個字還和這東西有關,兄長教了我一整天,一直都在重複一個字,甜,我學着他的嘴型,不知道第多少次開口之後,奶娘都哭了,那大概是我說的第一個字,對了,我的聲音,是什麽樣的。”

葉北辰想了一會兒,“嗯,軟軟的,像雲彩一樣。”

“那你的呢?”糖在嘴裏化開,一股桂花的香甜。

““這個嘛……大概是兩把刀相撞的聲音,沒有你的好聽。”

見他說自己聲音好聽,蕭行衍虛榮的心得到了滿足,他從記事的時候就聽不到聲音,以前也沒覺得多少遺憾,但某次見清苑和冬淩讨論,說葉北辰聲音純淨,十分好聽,自那日起,莫名添了幾分不甘。

作者有話要說:七日之都那個,艾麗走了兩遍才獲得伊薩克,一定要記得推圖。

艾麗覺得要涼了,想五一之前完成簽約好像有點不切實際,幸好還能在新晉上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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