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子小時候

“兄長的呢?”

“跟冰山一樣。”葉北辰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寒噤,把蕭行衍逗樂了。

“我也覺得,那表情能凍死個人,你明天有事嗎?”

“除了被沈将軍抓到軍營去,沒別的事。”

“皇祖母想見你,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同皇祖母說去,明天晌午請你進宮。”

“也好,來京城好幾個月了,還沒正式拜見過她老人家。”

“就這麽定了,我皇祖母是天底下最慈祥的人,不會難為你的,你不用緊張。”

“臨安,你在關心我。”葉北辰用的肯定的語氣,蕭行衍看出來,也聽不出他話裏的調戲。

“嗯?”關心嗎?蕭行衍一陣迷茫,“是吧。”

得了肯定的回答,葉北辰嘴角翹了起來,“族中長老給我取了字,信件昨天到了。”

“是什麽?”

葉北辰不語,抓過他的右手,使他手掌攤平,在手心上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

蕭行衍一身的癢癢肉直接蔓延到手心,一陣酥癢之後,蕭行衍感覺出來了。

“崇。”

葉北辰點頭,接着往下寫。

蕭行衍歪頭,“言,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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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葉崇言,信裏提了加冠禮的相關事宜,啰啰嗦嗦好幾張,從早到晚,還派了好幾個繡娘來,說是要做衣服。”

葉北辰想起那幾張厚厚的紙就頭疼,同樣厚的戰報,看着比它舒服多了。

“你是世子,當然要重視你的加冠禮,你那個弟弟可沒這待遇。”

“提起他,我想起小時候來,”葉北辰兀自笑了,“範氏為了當上王妃,表面上對我勝過她的親生兒子葉笙,每次她給我做了新衣服,我都去和葉笙炫耀。”

“怎麽炫耀的?” 葉北辰一臉得意,“我和他說,你母親給我做的新衣服,沒有你的份哦,她不要你了,結果他哭的鼻子上挂着兩個泡。”

蕭行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時候的葉北辰,應該很可愛吧。

“幸好沒碰到像你這樣的哥,不然我能把自己氣死。”

“還真會,碰到我和葉笙打架這種事,範氏也會偏袒我,要不是後來祖父把我帶走,我還能再氣他幾年。”

蕭行衍笑道:“那範氏努力了這麽多年,到頭來還只是個側室,心裏很不平衡吧。”

“也不知道她和我爹說了什麽,我爹就突然改了主意,把我送到京城來,”葉北辰給自己也塞了一顆糖,“不過我來之前給我爹送了幾個美女過去,估計她這陣子忙的不可開交。”

“啧啧,你夠壞的啊。”

“還有呢,我的人說葉笙看上了其中一個女子,現在鬧得不可開交。”

葉北辰對他的成果頗為得意,一箭三雕,還有意外之喜。

他一開口,蕭行衍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的香甜,很好聞,“範氏如果分幾分心思到一雙兒女身上,也不會這樣。”

葉北辰小時候,也覺得範氏對自己很好,直到後來莫名地父親對自己失望起來,每次罰他的時候範氏總在旁邊說情,父親好像對他更失望了。

他也漸漸明白了,再後來,皇上下旨封他為世子,範氏徹底和他撕破臉,說白了範氏對他好,是做給別人看的。。

兩人又下了會兒棋,直到葉北辰被蕭行衍殺得片甲不留,蕭行衍也接連打哈欠,他才翻窗離開。

翌日,蕭行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浸濕了信任兵部尚書楊邢的折子,上面的字跡暈染開來,傅博文辨認了許久也沒看清寫的什麽。

傅程擺擺手,表示沒事,不用上報,就是他看蕭行衍的眼神,都小心眼做一宿噩夢的。

趁人不注意,傅博文拉過蕭行衍,小聲說:“和我說說,楊大人寫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蕭行衍撥開他的頭,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不小心而已,你想多了。”

傅博文不死心,又湊了上來,“皇上不讓你幹擾朝政,你這樣也沒辦法說你什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幹擾朝政了?”蕭行衍站起來,“別擋道,我去太後那了,別出聲。”

也只有蕭行衍這個聾子自以為自己走的悄無聲息,其他人都看到他出去了,傅老都沒發話,其他的自然也沒去阻止。

去太後宮裏的路上,蕭行衍的步伐比平時快上許多,剛進門就看到太後笑呵呵地拉過葉北辰的手,甚是慈祥。

“咳咳,你什麽時候來的了。”這話顯然是對葉北辰說的。

葉北辰大步走到他面前,臉上帶着十分明顯的笑,“你來了,正說起你呢。”

蕭行衍頓時戒備起來,“嗯!你們說我什麽了?”

他小時候沒少幹過糗事,上到老王爺的胡子,下到蕭瑞的課業,沒有他放的過的,而面前的葉北辰但笑不語,他看的更心慌了。

太後沖他招招手,蕭行衍帶着疑問走到太後跟前,乖巧地叫了聲皇祖母。

“臨安餓了吧,”太後摸了摸他的腦袋,轉頭對崔雪芙道,“讓禦膳房準備午膳吧,多準備些。”

崔雪芙:“是,奴婢這就去辦,世子可有什麽忌口的?”

“沒有。”不等葉北辰開口,蕭行衍替他回答。

崔雪芙掩面笑着下去了,葉北辰似乎也心情不錯,就差哼個小曲了。

飯吃到一半,沈志就進來了,蕭行衍被一粒米嗆到了,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沈志已經坐到了他身旁。

“兄長,這個好吃,你嘗嘗。”蕭行衍讨好的把一個丸子夾到沈志碗裏,自從上次把兄長拒之門外,他就一直不敢正視沈志。

沈志沒和他計較,欣然接受了他夾的丸子,味道還不錯,還給他夾了一塊蟹肉。

給點好處蕭行衍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和沈志開起玩笑來,問他自己什麽時候可以當叔叔,純屬記吃不記打類型。

兩天後祭典如期舉行,蕭執身着金色蟒袍,站在高臺上,風采奕奕,“神女”攜衆信徒跳了祈運舞,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皇上對這樣的結果十分滿意。

蕭浔回了府裏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沖蕭啓喊道:“是你說的從蕭行衍入手,就可以挑撥蕭執和武安侯了,現在呢,他蕭執在祭典上大放光彩,父皇還表露出要立他為太子的意思,我呢?因為這次祭典,拱手把太子之位讓給他?”

蕭啓只得耐着性子安慰道:“蕭執肯定也查到當年的事了,他還能平靜地對待蕭行衍嗎?他一直把武安侯當做自己人,如果這個人向着其他人,他能坐視不理嗎?”

蕭浔冷笑道:“呵,說得到簡單,這麽長時間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怎麽相信你!”

蕭啓近日也是一團亂,人到現在還沒找到,他派出去的人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難道有人察覺到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察覺到蕭啓在走神,蕭浔火氣更大了。

“皇弟你聽我說,”蕭啓深吸一口氣,“這種事總要有個突破口,不能急于一時,讓他先吃個甜頭。”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必須看到老二和武安侯離心。”

“多謝皇兄。”蕭啓只能硬着頭皮接下。

這邊蕭啓還是一團糟的時候,京中就出現了一個傳聞,起因很簡單,幾位夫人在一起閑談時,李夫人突然提起寧王妃嫁給寧王前,和文海有一段情史。

那時候文海還是個書生,進京趕考的時候遇到了陸林深,後來才知道人家是富商陸蜀唯一的女兒。

本來也沒什麽,這件事當年知道的人不少,後來也是陸老爺想攀上寧王,把女兒嫁給了他,拆散了一對姻緣。

只是那天文夫人也在場,生氣地走開了,讓人不免想入非非,沒幾天,京中都在傳蕭行衍不是寧王的親骨肉,是王妃紅杏出牆才有的,不少說書先生在茶樓裏扇子一揮,把這段□□娓娓道來。

有人自亂了陣腳,蕭行衍和葉北辰帶着幾個人,每人拿着一根棍子,見着說書的說這件事就抓過來打一頓。

有年輕人站出來,“王爺就了不起了,随意打人。”

蕭行衍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他雖體弱,可到底也是習過武的。

“你要是不服氣,盡管去找京兆府尹,看他管不管這事。”

“你這是目無王法,會遭報應的。”

“呵,報應,王法,本王就是。”

還別說,這個法子真敢用,第二天就沒人敢明目張膽地說了。

當然他的做法也遭到不少人的彈劾,第二天的大朝會上李忠先站了出來。

“啓禀陛下,臣有事要奏,昨日寧王和質子帶了幾個人見到說書的就打,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

皇帝聽完後看着蕭行衍,“寧王,可有此事?”

蕭行衍并不慌張,面帶笑意,“回陛下,确有此事。”

那雙眼睛不見一絲雜質,讓天元帝一陣恍惚,在他臉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曾是大涼最尊貴的公主,後來死于非命。

“為什麽這麽做?”

蕭行衍平靜道:“那幾個人說王妃的閑話,斯人已逝,此乃對死者的大不敬之舉,臣只不過是略施懲罰,給他們點兒教訓。”

李忠:“寧王說是略施小罰,可昨天當街把一個人打死了。”

楊邢也站了出來,臉上有一塊淤青,“啓禀陛下,昨日臣也在場,上前阻止,被寧王的人打傷了。”

蕭行衍皮笑肉不笑,道:“不打難道要留着他們繼續說閑話?诋毀皇家可是要砍頭的,還是兩位大人覺得本王該縱容他們說下去!”

傅博文也站了出來,“依照律法,對皇室不敬乃是誅九族的大罪,寧王罰的已經是輕了。”李忠連忙跪下來,道:“陛下明鑒,臣并無此意,臣只是覺得即使是王爺,也不能草菅人命。”

天元帝擺擺手,“算了,你起來把,這件事朕不再追究,到此為止吧。”

蕭行衍:“謝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艾麗現在和妹妹也是,我媽給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買了新衣服什麽的,都回到對方那去炫耀。

“你媽又給我買新衣服了。”

那個如果可以的話,隔壁第五人格求收藏,求點擊,求評論,艾麗怕是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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