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weibo
程毅出了酒店大門,怔在雨中,心中的怒火被澆了一半,最後一眼裏的施越,滿面淚痕,她從未哭的這麽傷心過。
他本是來道歉,如今卻弄成了這副局面。躊躇時,雷聲大作,他下意識退進了臺階上。
施越躲在臂彎裏哭,她恨自己的多疑,恨自己陰陽怪氣的諷刺,更恨自己在戀愛上的丁點出息。
她哭的一抽一抽,像失了魂了一般,門口聚集了不少人看熱鬧,她卻沒一點力氣去關門。
直到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後,施越再也聽不到那些議論的聲響,卻也在這刻,抱着程毅放聲大哭起來。
她哽咽,開始後悔,哭的妝容全花,“我…我沒有真的不信你。”
他緊緊摟着懷裏顫抖的姑娘,想将一整顆心交給她。樓下的幾分鐘躊躇,程毅若是真扭頭走了,那也不必再回來撿起兩人的愛情。他回來,是因為,他不能放棄她。
“對不起,我冤枉你了,咱不哭了,好嗎?”捧着施越的臉,她妝容斑駁到滑稽,卻還是吻着她的唇索取。
“程毅,我也不想自己多疑,可我忍受不了欺騙,我真的好愛你。”摟着程毅的脖子,她已然忘了腹部疼痛,在吻中和他交纏。
一句我真的好愛你,程毅又傲惱後悔,他抱着她壓在床上,為剛才甩門前的那些話道歉,“我也是個混蛋,說那些話傷害你,刺激你。你信我,我以後真不會騙你了,無論什麽事。”
兩行淚水自施越眼角劃出,她閉上眼睛點頭,“你也信我,我只愛你。”
他信,他全信,抱着她在懷裏安慰。施越哭了一會就累了,停下來時,程毅望着她的臉忍俊不禁。
他們脫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十一月的寒冷天氣裏,外面狂風暴雨,這裏只有騰騰熱氣,和兩俱相依偎的軀體。
潔白柔軟的床榻裏,施越死命咬着程毅的紋身,她腹部的胃痛感被電流觸覺取代,整個人痙攣到失控,喊着程毅的名字。柔若無骨的身子,在程毅的引領下一點一點收緊,抱着他出了一身汗。
他索取不夠,悶在她胸口喘,“圓圓是你的小名?”
施越神智渙散,又被急急拉回,她喘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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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乖。”他開始逗她,撈着她回到了香港最後一次時那個姿勢。
施越怕極了,扭着身子不願意,“不要不要,這個不行。”
程毅性質上頭,抓着她兩只胳膊就進行下一步,她再無力氣多說一句反駁,呼吸來不及更換,在他的一颠一送之下,徹底失了魂魄。
摟着她睡覺時,程毅親了許久她的唇,最後,溫柔印在她鼻尖。
愛對程毅來說,從不是一件具體到清晰的東西。他甚至在以往的所有戀愛中,都未真心實意愛過一個人,而一份喜歡也會被時光消磨殆盡,直至最後,留下一副空殼。
愛從來不是他的必需品,他也難擁有,可此刻,擁着她,他才知曉,在她所在的這些日子裏,他漸漸改變,也如她一般在內心中對這段感情越來越認真,容不得一粒沙子攪和他們的情感。
那些質問、後悔、自責,也讓程毅懂得,他如今,已經變了。
“圓圓,我愛你。”
愛有輪回,他不再吝啬一個愛字。
施越聽到時,胸懷之下,那顆患得患失的心正一點一點被程毅填滿。
胃痛到汗濕了整片額頭,程毅感到胸口一陣潮濕,他猛然清醒去看懷裏的施越。她咬着嘴巴,面色泛白,程毅登時慌了。
“怎麽了?”他扯了床頭的紙巾,幫她擦幹。
太疼了,都說不了話,施越哼音往外冒,“好像是胃…痛。”
見她一直捂着腹部,程毅趕緊替她穿好衣服,直接抱着人往酒店外走。
外面風依舊大,雨卻停了。施越哆哆嗦嗦躲在他懷裏,抱着自己。
“什麽時候開始疼的?”他問,又想起吵架前就看到她捂着肚子。
“你過來前就疼了。”
他低罵了一句,胃疼還拉着她做,簡直像個畜生。
“你這傻丫頭,都怪我。”
很快就等來了車,就近去了醫院。急性胃痛,她已經快一天沒有進食了,早餐也只吃了塊酸堿性的面包,如同作死。
程毅幫她挂號吊點滴,施越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她看看周圍,都是小孩子和老人,年輕人寥寥無幾。不禁嘆氣,這麽大人了,還把自己弄成這樣。
痛恨自己的情緒化。
程毅回來時,手裏抓了幾份餐盒。他對這裏也人生地不熟,打車去打車回,給她買了粥鋪裏的養生白粥和幾樣養胃點心。
蹲在施越身前,程毅脫了施越的高跟鞋,她才看到,他身邊又多了一個袋子,裏頭放着一雙很可愛的毛絨兔子拖鞋。
眼眶一下熱了,看他将全包拖鞋套進了自己腳上。
“天冷了,不許光腿穿高跟鞋了。”他命令一般,語氣不糊人。
擡頭時,施越兩行淚,他伸手替她抹了,笑話道,“多大人了,一天要哭多少回?”
死沒良心的,哭還不都是因為你!
她嘟嘟嘴,“我餓了,你喂我。”
“小兔子乖乖,把嘴張開。”程毅架勢逗人,舉着勺子喂她喝粥。
粥是滾燙的,他吹了吹,遞到她嘴邊。施越想将下午說得那些話收回,她張着嘴喝下了一口粥,胃裏頭暖意洋洋,心也跟着安定下來。
他喂了好幾口,才去拿點心,小口小口的掰給她吃。
“你也吃點吧,下午那麽累。”施越捏了塊圓圓的點心塞進程毅嘴裏,看他食之無味的嚼着。
他扭了把她臉蛋,“消遣我就這麽好玩兒?”
她不臉紅,過來親在程毅的唇上,“我心疼你。”
“現在這麽沒皮沒臊了,大庭廣衆就敢調戲我了?”他餘光掃掃,示意施越。
“我又不是明星,又沒有偷人,害怕什麽?”她嘴巴一努,讓他繼續喂。
程毅喂她吃飽後,将她剩下的一掃而空。點滴還有半個小時有餘,程毅将施越裸露在外的小腿抱到了自己腿上,一直用手替她捂熱。
她側靠在椅子上,去看程毅打盹的側臉,他在閉目養神,手裏卻一直替她搓熱取暖。
下午的那場吵架,在施越心裏,占據了重要轉折點。她似乎已經非程毅不可,在聽到他的質疑與聲讨時,她有一瞬的試問自己,是否也曾做過傷害過程毅的事情?
只有彼此在乎,才會在意對方所隐瞞的事實,即使毫無實質性的欺瞞,卻也依然會給兩人帶去深深的誤解。
好在,他們都用真心實意化解了這份誤解。
“還沒看夠呢?怎麽不休息一會兒?”他睜眼看她。
“每吵一次架後,我就覺得自己越離不開你了,程毅,你這個人段位好高!”
他大掌摸進針織裙,直接溜到大腿根摸着,笑問,“哪種離不開啊?”
“你說的那種也有。”她坦言。
“你這姑娘是臉皮厚了。”他替她扯好裙子,往下拉拉。
“跟你學的。”
“我那麽多優點,你就學到這個?”
施越笑了,“你看,你處處厚臉皮,我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自己定義吧。”
“得了,你吧,是機靈的小猴子,也是狡猾的小兔子,哥哥敗給你了。”
他說哥哥敗給你了的時候,滿臉寵溺,目光含情,施越幾乎看醉了。
她拉他下來,貼着他耳朵說話,又輕又癢,說得那句話,直撓他心口。
畫展的第三天,程毅在酒店等施越,他改簽了機票,與施越同回北京。
施越胃痛好後,精神奕奕,杭州的天氣又恢複了常态,白雲遮了一半太陽,不溫不冷。
到了北京後,施越和溫蒂告別。程毅帶着她回了住處,他丢了把鑰匙給施越,讓她先回家,自己開車去買些吃的。
施越進了家門就掏出了小兔子拖鞋穿上,看了眼孤零零的小猴子拖鞋,它安慰性摸了摸它。
又覺得自己傻得要命。
程毅回到家,施越剛好洗完澡出來,她只裹了一條浴巾,頭發已經吹幹。
他手上抓着一個包裝袋,一旁的茶幾上是打包好的飯菜。原本他想吃完再做那件事,現在看到她這副模樣,性質随時就來。
他喉嚨一熱,将包裝袋扔在沙發上,就開始脫衣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施越看着包裝袋裏滑落的衣服,臉突然一紅,想到昨日自己說得那句話。
她瞪眼罵程毅,“去你大爺的!”
趕緊溜進門內,程毅笑不可遏,抄起那套學生妹的制服沖到了房裏。
施越朝他扔枕頭,一個接一個,“你還是人嗎?我不要!”
“你不要什麽?是這個,還是這個?”他指指蓄勢待發,又抛抛手裏的衣服。
“打死我都不穿,你個死變态!”她滿屋子轉,被逼到了牆角。
程毅扯了她的浴巾,拉人進懷裏,欲念像喉嚨一樣滾燙,“是誰說,要喊程毅哥哥的?”
「我下次在床上喊你程毅哥哥吧。」
她在程毅的目視下,換了那套藍白色學生妹制服,又羞恥,又胸潮澎湃。
配套的發繩一藍一白,紮了兩個高高的馬尾辮,一張臉青春無公害,活脫脫十八歲的高中學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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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520祝小美女們幸幸福福!
雖然文收漲得很慢,但多了新讀者,我還是挺開心的。(謝謝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