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早在以前袁宵就聽孫玉竹說過, 珍寶齋的東西各個是寶但價錢也都不低,他被祝炎拉着走進了珍寶齋,在祝炎觀摩玉石的時候, 沒忍住的在祝炎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阿炎, 你要買啥, 我聽說這裏的東西都不便宜。”
祝炎聞聲回過頭來對着袁宵彎唇輕笑,眼裏盡是寵溺,“我想買一個我夫郎看了就會笑的東西。”
“啊?”袁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祝炎話中的意思, 他嘴巴微張, 雙目間流轉着驚訝,而這驚訝又在他想明白後變成了難以言說的喜悅。
只見袁宵燦然一笑, 拉着祝炎的手臂, 眼睛時不時瞟着正往他倆這走來的老掌櫃, 小聲嘀咕着, “阿炎,你給我買東西, 就不要在這買了,你好不容易賺的錢, 搭在這上面不值當。”
“不值當?我覺得我自己的血汗錢就要花在我最愛的人身上。”祝炎眼裏盡是柔情的看着袁宵,他擔心袁宵還要找借口推搪,便又笑着道,“你放心我花了這筆錢,還會賺下一筆錢, 咱們家肯定能盤下好的店面。”
這話都被祝炎說到這份上了,袁宵哪還有拒絕的道理,他拉着祝炎的手,抿着嘴巴點了點頭,“那就都聽阿炎的。”
祝炎聽了更是高興的揉了一把袁宵的腦袋,随後就帶着袁宵在老掌櫃的帶領下,仔細地挑選着玉石。
“客官,你們看看這塊翡翠怎樣,細致光滑翠綠欲滴,配你家小夫郎簡直絕了。”老掌櫃的見祝炎和袁宵挑了半天也沒選到得意的,便主動介紹起來。
祝炎擡眼看了眼老掌櫃的手中的翡翠墜子當即搖了搖頭,看了眼和自己一個表情的袁宵,淡淡說道:”我夫郎生的好看幹淨,戴翡翠就顯得俗了。”
老掌櫃的聞言逡了一眼祝炎,從來沒見過這麽炫耀自個兒夫郎的男人,但為了做生意,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僅是繼續低頭幫祝炎挑選玉墜子。
“阿炎,你覺得這塊玉怎麽樣?”袁宵指着一塊白玉墜子眼眸閃爍着光芒。
祝炎一瞧就知道袁宵是喜歡上那塊玉了,便讓掌櫃的幫忙拿出來,放在手裏和袁宵仔細觀摩着,這塊白玉成鎖型,通體都是白色的,絲毫沒有任何雜質,摸起來也是溫潤細膩,祝炎看了看,便笑着問袁宵,“你可喜歡?”
“嗯,喜歡。”
在得到袁宵的回應後,祝炎就開始拿着手裏的玉墜子和老掌櫃的談論價錢,老掌櫃的見祝炎是真心要買,也沒虛報價錢,僅要了祝炎五兩銀子。
結了帳祝炎就拿起玉墜子,對着袁宵笑着提議道:”現在就戴上吧,我看你喜歡得緊。”
“嗯。”袁宵站得筆直,在祝炎的幫助下将白玉墜子戴在了脖子上,他用手摩挲着正挂在頸項的玉墜子,不禁對祝炎笑彎了眼,“謝謝你阿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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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樣。”祝炎點了一下袁宵挺翹的小鼻子,轉過身和老掌櫃的道了別,帶着袁宵離開了珍寶齋。
在回攤位的路上,袁宵與祝炎手拉着手一前一後的走着,袁宵跟在祝炎身後,望着祝炎偉岸的背影,臉上噙着笑,覺得自己現在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祝炎和袁宵在回到攤位時,家裏的豆花已經賣得差不多了,祝老太太回身發現自家孫子回來了,忙不疊上前探看,“我的小祖宗,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阿奶,我和袁宵在做菜的時候耽誤了點時間,之後又去買了些東西,這才回來慢了。”祝炎知道祝老太太是真的擔心自己,所以也沒遮遮掩掩,直接把之前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祝老太太在聽到美味軒買了自家菜譜的時候,不禁發了懵,“這賣菜譜的事,我以前聽說過,但從來沒想到會讓咱家攤上,他們給了咱們多少銀子啊?”
因現在大家還在大街上,祝炎并沒有直接說出銀子的數量,他僅是對着祝老太太伸出了五個指頭,祝老太太見狀臉上揚起了笑容,随手擦了把汗,喜不自勝道:“五兩吶,這麽多!”
“阿奶,是五十兩。”袁宵先于祝炎一步,小聲把價錢報了出來。
“五,五十兩?”祝老太太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又小聲的問了一句,在祝炎點頭後,不禁看了眼四周,這才又小聲驚呼道:“這麽多銀子!我的老天,阿炎你和袁宵可真是咱家的福星啊!”
因祝老太太擔心家裏人承受不了祝炎忽然賺了五十兩白銀的消息,她一直等到回了家才和家裏人說,随着消息放出,家裏紛紛都跟着沸騰起來,同時也更加努力幹活了,尤其是在做腐竹這方面上。
如果想大批量做腐竹,家裏就必須要有,一個良好的晾曬環境,老祝家院子大,祝炎和家裏人商量許久,最後在後院用竹竿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腐竹晾曬場,這樣就可以滿足以後更多腐竹的晾曬。
凡事計劃時簡單,到實踐的時候就有些累人了,大家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吃過晚飯,祝炎将自己的泉水灌滿了水井,這才進了裏間。
剛進裏間,祝炎發現自家袁宵沒有像往常那樣和自己說話,而是背對着自己不知在鼓搗什麽,看那樣子好像還沒有發現自己進了屋,祝炎想要上前看看自家袁宵究竟在幹什麽,但又害怕自己突然出現吓到袁宵,正想着弄出點聲音。
那頭,袁宵就突然間轉過身,在看到祝炎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随後立刻反應過來,直接把自己一直擺弄的粗布包裹倉惶的塞進了自己的被子裏,嘴上開始找着其他話題,“阿,阿炎,你從什麽時候進的屋?”
祝炎還是第一次遇見袁宵這副樣子,他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袁宵的側臉,随後回應道:“剛進來,怎麽了?”
“沒,沒什麽。”袁宵笑着搪塞祝炎,與此同時還不忘整理自己身上的被子。
可随着自己一動被子,裏面便發出一系列的聲音,仔細聽來更像是牛皮紙的聲音,祝炎更疑惑了,難到這小子背着自己看小黃書了?可正當他再一次仔細看着袁宵的時候,這才發現之前由自己挂在袁宵脖子上的白玉墜子,如今已經不見了,他不禁納悶道:“袁宵,你脖子上的墜子被你收起來了,還是?”
“唔……”袁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頸項,暗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沒有辦法再掩蓋下去了,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就藏錯地方了,他現在和祝炎一個被窩兒,這一掀被子,他還有啥能瞞得住的,與其等着人家發現,倒不如提前交待,他把自己藏在被子裏的包裹拿了出來,眼睛時不時地瞟着祝炎,見祝炎沒有反感自己,這才鼓起勇氣解釋道:“這裏是我這一輩子最值錢的東西了,我今天就是想給它們添個新夥伴。”
祝炎低頭看着被袁宵放在火炕上的物件兒,便明白了一切,剛才為何會有牛皮紙的聲音,原因就是這個包裹裏有一張被折疊整齊的牛皮紙。
面前的牛皮紙太過眼熟,祝炎将其拿到鼻子邊兒嗅了嗅,這花生酥的香氣,便讓祝炎想起來了,這是他第一次給袁宵買花生酥時用過的牛皮紙。
除了牛皮紙之外,還有做衣服剩下的喜布,碎布,和其他糕點的包裝紙,以及祝炎今天給袁宵買的白玉墜子。
祝炎低頭看着那些被袁宵仔細收藏的寶物,種類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這些東西都是他買給袁宵的,而且他又想起袁宵剛才的話,心底一片柔軟,他上前将袁宵擁入懷中,用手輕撫袁宵的後背,“玉墜子不要藏了,自己喜歡,就戴在身上,而且我建議你以後換個大箱子吧。”
“嗯?”袁宵從祝炎懷裏擡起頭,圓潤的雙瞳裏盡是祝炎的影像,他沒有再說話,等待着祝炎接下來的回答。
祝炎用手挑起袁宵的下巴,在袁宵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随後開起了玩笑,“因為我也是你的寶物啊,你不用藏起來嗎,哈哈哈。”
“嘿嘿,把你藏在箱子裏會悶壞你的,我倒不如買個大鎖頭,把你鎖在我身邊,這樣豈不是更好?”袁宵仰頭對着祝炎笑得很是純良,“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其實不用鎖頭鎖我,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祝炎忽然不再開玩笑,他鄭重的凝望着袁宵的雙眸,盡可能的給袁宵安全感,不再讓他彷徨患得患失。
袁宵聞言擡起頭淺啄了一口祝炎的薄唇,旋即再一次抱住祝炎,将自己的頭貼在祝炎的胸膛之上,感受着祝炎強勁而又有力的心跳聲,沉迷中帶着陶醉,開始盼望着成親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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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祝炎和袁宵成親的日子,這一天,老祝家的人起得比往常還早,在祝老太太的帶領下忙着給祝炎和袁宵準備喜事。
祝炎和袁宵起來,就被祝老太太催促着去換喜服,喜服是由祝老太太和白珍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貼身舒适又好看。
“阿炎,你擡手。”袁宵穿好了喜服就開始幫祝炎穿喜服,他嘴角輕輕翹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在給祝炎整理衣領的時候,踮起腳尖在祝炎的嘴唇上輕吻了一口,“阿炎長得高還俊,穿什麽都好看!”
自家夫郎都這麽撩自己了,祝炎再不做出點反應,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他憑借着自己的身高優勢,把袁宵抱進自己的懷裏,托着袁宵的後腦,吻上了袁宵的嘴唇,他的吻不像以前那樣單純的親吻,而是實打實的占有,他用舌尖挑逗着袁宵的小舌頭,在聽到袁宵的輕喘時,不禁倒吸一口氣,立刻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幫袁宵把喜服整理好,在袁宵不解的注視下,捧着袁宵的臉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用鼻尖頂着袁宵的鼻尖,呢喃道:“讓你撩我,現在先放過你,等到晚上咱倆再好好算算這些賬。”
祝炎和袁宵兩個人在屋裏又膩歪了一會兒,這才走出裏間,開始幫家人一起忙活,袁宵沒有娘家人,所以就免了去娘家接親的流程,直接在院子裏招呼着早來的客人。
來的客人多數都是金沙村的鄉親,當然還有一早就來吃豆花的陸招福和齊連海,大家都在院子裏說說笑笑。
一直鬧到了晌午,喜宴開始,大家這才入席吃飯,農家人辦喜事一般都是流水席,用借來的桌子,擺起來可以從院子擺到大門外。
不少鄉親們看了老祝家喜宴上的飯菜,都回家把家眷帶上了,祝老二站在不遠處看着如今滿院子人的老祝家氣得牙癢癢,怎麽說他也是祝炎的生父,可祝炎這小子辦事未免太過絕情,村裏的家家戶戶幾乎都請了,唯獨就是不請他家,這讓他多難做人?
有的不了解真實情況的鄉親,見祝老二正在愣神,便催促祝老二,“老二你還愣着幹啥呢,你兒子今天成親,你快去吃酒啊,不得不說你兒子現在出息了,他家席子上不光有酒有肉,還有鎮上美味軒的腐竹,簡直比去鎮上吃都爽快。”
“當家的,要不咱們去看看?”李蘭花悄聲走到祝老二身邊,在其他鄉親離開後,小聲咕哝着,“我聽說他們家的席子都擺到了他家大門外,咱們去門外吃,他們應該發現不了,我和有才都好幾天沒吃上飽飯了。”
祝老二瞪了一眼李蘭花,自從家裏被劉大妹訛了之後,那是一粒米都沒有了,這幾天他更是為了祝有才勒緊了肚子不吃飯,奈何如今聽了鄉親們的話後,肚子就開始叽裏咕嚕的叫個不停,越想越餓的祝老二,邁出了一步卻又在下一秒收回了步子,他回身怒視李蘭花,給了李蘭花一個巴掌,“賤人,你就是想看老子出醜,他祝炎全村人都請了,就是沒請我,我再不要臉的去他那吃飯,豈不是成了全村人的笑話?”
李蘭花被祝老二這一巴掌扇得腦子生疼,她跪坐在地上看着轉身要回家的祝老二大喊道:“當家的,咱們現在都這樣了,還要啥臉啊。”
“滾,再說我就休了你!”祝老二愈發覺得李蘭花的話很是刺耳,他回頭瞪了一眼李蘭花,擡腿朝家走去,他摸着自己幹癟的肚子,咬咬牙想起了自己之前幹的活,只能在幹一次了,這樣才有翻身的可能。
另一邊,老祝家的喜宴招來了不少人,祝炎牽着袁宵的手,一桌又一桌的敬酒,祝炎知道袁宵一喝酒就耍酒瘋,就讓袁宵以茶代酒,來來回回忙活到了黃昏拜堂。
拜堂的時候,祝炎和袁宵遵循禮數,先後拜了天地,随後再拜高堂,因祝炎和袁宵兩個人的家庭背景都很特殊,以至于坐在高堂之上的是祝老太太和祝老頭子,祝老太太見自家孫子成了家,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在場看熱鬧的大家也很是欣喜。
拜了高堂之後就是夫夫對拜,祝炎望着對面對着自己言笑晏晏的袁宵,不禁也跟着笑了起來,兩人禮成之後就被送入了洞房。
自打兩人進了洞房之後,紛紛松了一口氣,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放松了起來,祝炎給袁宵倒了杯茶,但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又給袁宵倒了杯酒。
“阿炎,這是幹啥?”袁宵接過祝炎遞過來的小酒杯,沒有立刻喝下去,他用纖長的手指摩挲着杯身,看了眼祝炎,把酒杯放到桌子,以着一個極其平緩的語氣提醒着祝炎,“你忘了我一喝酒就耍酒瘋的事兒啦!”
祝炎俊朗的臉上盡是笑意,他又将桌子上的小酒杯放到袁宵的手上,深邃的雙眸閃爍着柔情,“我知道,但你多少也喝一點,這叫交杯酒。”
本來還想拒絕的袁宵,忽然聽到窗外祝老太太小聲說了一句,”袁宵啊,交杯酒必須喝的,這樣你倆才長長久久。”
“哦,我知道了阿奶。”袁宵被祝老太太突然的一句話吓得小臉煞白,随後再看向祝炎的時候瞬間紅了起來。
其實不光是袁宵窘迫,就連祝炎這個厚臉皮都有點受不住了,他把手裏的杯盞放在桌上,用手拍了一下袁宵的肩膀,便只身走了出去,将窗根底下的祝老太太和其他人全部勸了出去,這才又進屋,“放心,阿奶她們已經走了。”
“嗯。”袁宵坐在火炕上,看着桌子上的小酒杯,想起祝老太太剛才的話,便主動拿起小酒杯,沖着祝炎說道:“阿炎,那咱倆喝吧。”
“嗯?你不怕了?”
“怕,但是阿奶說喝了咱倆就長長久久,我想了想還是喝吧。”
祝炎聽了悶聲笑了幾聲,便和袁宵喝起了交杯酒,喝完酒後,祝炎仔細端詳着袁宵因酒勁兒上頭而有些發紅的臉頰,正要提議給他拿一碗醒酒湯,他就發現自家袁宵,以着一個極快的速度脫着衣服,這迅猛勁兒,把祝炎吓得忙不疊說道:“袁宵,你這是幹啥?你現在就想要嗎?”
袁宵不顧祝炎的驚訝,把自己脫的只剩下裏衣,便走上前給祝炎脫衣服,一邊脫還一邊說,“咱倆要抓緊一點,不然一會兒我酒勁兒上來了,搞不好就睡着了。”
自家夫郎的想法再一次萌到了祝炎,他抱着袁宵,輕吻袁宵的嘴唇,眸光閃爍,聲音低沉中帶着愉悅,“這也抓緊不了啊,我這憋了這麽長時間,恐怕一晚上都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侯南風和貍夫人給咱投喂的營養液,請接收我的麽麽噠!
咱今天又來晚啦,主要是昨晚有事沒寫成,今天現寫的,想請小夥伴們原諒我,另外小火車被我放在我的微博啦,微博名蜂蜜Q薯片
第一條就是,其實之前壯志豪情的說帶大家飙車,其實也不知道大家的口味,若是寫的不好,可千萬別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