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阿炎, 我好熱。”
本是陷入淺眠的祝炎,在聽到袁宵那一聲抱怨,又一次清醒過來, 他伸手在袁宵的額頭上摸了又摸, 體溫并沒有出現異常, 這才又跟着放下心來。
昨天晚上袁宵與自己做了三次就犯了酒勁睡了過去, 雖然祝炎還想要更多,但是昨晚畢竟是袁宵和自己的第一次,做猛了怕是會傷到袁宵, 所以到最後, 他只能靠着自己的雙手和袁宵的睡顏又來了幾次。
祝炎和袁宵一起躺在火炕上,回想起昨晚的旖旎畫面, 不禁也跟着袁宵熱了起來, 而且他也發現了, 袁宵說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現在他們屋裏的火炕比以往熱上好幾倍,他猜想自己怕不是又被他阿奶開小竈了。
關鍵這個小竈, 在這個時候,着實有些磨人了, 因為袁宵自打睡着了,就像一只八爪魚一樣貼在了自己的身上,時不時還蹭一蹭自己,他是外熱內也熱,恨不得把袁宵弄醒再來幾次。
“唔, 好熱。”袁宵嘴上說着熱,還不停往祝炎懷裏鑽。
“你若是熱,我就不抱你了,這樣你還能涼快一些。”祝炎把兩人的喜被往下拽了拽,同時借機将袁宵的手和腳從自己身上移開,屋裏熱兩個人再像擰麻花一樣纏在一起,不熱才怪。
可祝炎剛把袁宵從自己身上弄下來,那頭袁宵閉着眼睛就蹭了過來,并且更加霸道的手腳并用,把祝炎困得死死的,面對袁宵,祝炎也不敢用力過猛,萬般無奈之下嘆了口氣讓袁宵繼續抱着。
而另一邊一直陷入沉睡的袁宵,動了動身體,緩緩睜開雙眼,似是想到了什麽,猛然擡起頭,在對上祝炎那雙正看着自己的眼眸時,瞬間恢複成往日乖巧的模樣,翻了個身,趴躺在祝炎身側,并在祝炎下巴上印了一個吻,眯眼笑着,“阿炎,早啊。”
“嗯,早。”祝炎擡起身吻了一下袁宵的額頭,适才又道:“外面天還沒亮,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袁宵仍舊趴在祝炎身邊,用雙臂支起自己的腦袋,靜靜地搖了搖頭,眼睛眨巴了幾下,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又趴在了祝炎的胸膛上,伸出手指在祝炎胸膛上畫圈圈,語氣很是內疚,“我昨晚是不是又睡着了?”
祝炎捉住袁宵那正在自己身上點火的小爪子,放在嘴邊親了親,輕笑着,“嗯,你是一點酒都不能喝,喝了不是耍酒瘋就是睡大覺。”
袁宵任由祝炎繼續把玩自己的手,臉上卻越來越熱,同時又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人家成親都是夫郎伺候夫君睡覺,到他這變成了夫君伺候夫郎睡覺,想到這袁宵越發覺得自己對不起祝炎,他用臉頰貼着祝炎的胸肌,很是歉意的說道:“唔,是我不對,沒有讓阿炎盡興。”
祝炎聽出袁宵話裏的悔意,他擔心袁宵多想,便伸出手摸着袁宵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異常溫柔,“這不是你的錯,而且我昨晚很盡興很開心。”
“真噠?”袁宵擡起頭,一臉的求知欲,他在祝炎點頭後,又趴在祝炎身上,傻乎乎的笑出聲,“阿炎對我真好。”
男人早上總容易沖動,祝炎在袁宵蹭蹭抱抱又親親的撩撥下,身下的某處再一次擡起了頭,他翻身将袁宵壓在身下,用手掌撫摸袁宵的腰和屁股,溫聲詢問,“袁宵,你這兩個地方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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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夜的初嘗禁果,袁宵很明白祝炎的暗示,他伸出手臂環住祝炎的脖子,雙眼流轉着柔情蜜意,對着祝炎笑了笑,“不疼,阿炎想要嗎?”
“嗯。”祝炎說完便封住了袁宵的嘴唇,兩個人再一次纏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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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祝炎和袁宵是新婚,早在昨天祝老太太就告訴祝炎,他和袁宵這兩天好好在家休息,不用跟着去鎮上。
所以祝炎和袁宵兩人從裏間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堂屋已經擺好了早飯,白珍在端着飯菜上桌的時候,正好撞見祝炎他們,有些驚訝的說道:“你倆咋起得這麽早,你阿奶不是交代了,咱們今天不去鎮上?”
祝炎聽了與袁宵對視一眼,心裏有些虛,他總不能說他倆早上弄了兩發之後肚子餓了吧?祝炎想了想便笑着對自家大伯母說道:“大伯母我倆知道,就是起得有些早了,便想着出來幹幹活兒。”
“哎喲,家裏有啥活非急着你倆幹的,你倆是真傻,換我就睡個大懶覺。”祝老太太端着菜湯從遠處走來,見自家孫子和孫夫郎各個紅光滿面,心情舒暢了一些,轉頭對着白珍說道:“去,把我竈臺上煨的紅豆粥拿上來,本以為他倆會晚起,特意給煨着的,現在醒了就不用等了,直接拿飯桌上喝吧。”
白珍聽了擡腳就要去廚房,可是剛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對着祝老太太詢問道:“娘,是不是也要拿紅糖?”
經白珍這麽一提醒,祝老太太點點頭,“對,紅糖也在竈臺上,你一起拿來就成。”
見祝老太太和白珍安排的這麽明白,祝炎和袁宵也不好再說什麽,祝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想起之前的事,便對祝老太太說道:“阿奶,咱們今天在家,不如多做些腐竹,腐竹放的時間久,而且大家也都喜歡吃,咱們再去鎮上賣豆花的時候,正好也試試賣涼拌腐竹。”
“嗯,這個主意不錯。”祝老太太只要一聽到腐竹這個詞,腦子裏想的就是白花花的銀子,但當她看到祝炎旁邊一直未作聲的袁宵時,沉默了一會兒,便又開口說道:“我們娘幾個在家跟你做腐竹,你夫郎袁宵就幫忙看着院子裏的豆子吧,雖然豆子曬了好幾天,但還是要人看着的。”
随着祝老太太說完話,家裏是個人都能察覺到祝老太太她又偏心眼了,豆子都在院子裏曬了好些天,根本不需要人看了,祝老太太給袁宵安排了這個活,其實就是給袁宵提供偷懶的時間。
大家眼看着祝老太太在偏心眼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但又沒人敢站出來說話,只好默默的在一旁接受祝老太太的安排。
祝炎接過白珍遞過來的紅豆粥,給碗裏拌上了紅糖,放到嘴邊吹了吹,才把碗拿到袁宵面前,他看袁宵要和祝老太太說話,便用手按住袁宵的手,對着祝老太太笑着點點頭,“行,都聽阿奶的安排。”
祝老太太安排完所有的活,大家也都開始跟着吃起了早飯,早飯過後祝老爺子帶上自家大兒子大孫子,如同往常那樣給美味軒送豆腐,再去其他地方賣豆腐。
而家裏也開始忙着做起了腐竹,批量做腐竹,一鍋豆漿是遠遠不夠的,祝炎在自家阿奶煮豆漿的時候,帶着袁宵磨起了豆子。
袁宵被祝炎安排坐在一個小木凳子上,他雙手托腮,乖巧地看着祝炎牽驢磨豆子,在祝炎許久未搭理自己的時候,拾起地上的小樹枝,戳了一下祝炎的後背。
祝炎察覺後背的觸感,立刻回了頭,看着袁宵百無聊賴的樣子,放下手裏的活,走上前安慰着,“我知道你想跟我幹活,但我擔心你的身子。”
“我身子骨好着吶,就是……”袁宵話說到一半頓了頓,圓潤的眼眸回望着祝炎,随後壓低聲音說道:“就是腰有點麻。”
祝炎聽着袁宵的辯解,又想起了他倆沒羞沒臊的時光,他看着如今像小動物一樣仰望自己的袁宵,一時間沒忍住,彎下腰擡起袁宵的下巴,又親了一口,随後在袁宵耳邊輕聲呢喃,“乖一點,不然我真的會讓你起不來炕,這樣你就真的什麽都幹不成了。”
“……”袁宵這下不說話了,他擡頭盯着已經繼續去幹活的祝炎,扶住自己的額頭,總覺得自家阿炎變了,變得越來越壞了。
期間,袁宵安靜了一會兒,祝炎也磨好了豆子,正想着再逗逗袁宵,卻聽到一陣敲大門的聲音,祝炎先袁宵一步去應門。
這一開門就看見一個提着菜籃子的老太太,祝炎回想起來,這個老太太姓程,村裏人都稱之為程婆子,同樣也是是自家阿奶的老姐妹,于是便笑着與其打招呼,“程婆來了,是來找我家阿奶的吧。”
“嗯,我找你家阿奶有點事兒來商量商量。”程婆子提着裝着好幾串紅辣椒的籃子站在門口,同時還不忘往院子裏瞧了瞧,在見到走過來的袁宵時,笑着對祝炎說道,“你堂哥鐵蛋,現在人在哪啊?”
祝炎一見來者是來找鐵蛋的,便有些不明白了,按理說自家鐵蛋堂哥,每天除了幹活就是睡覺,對別人更是不搭理,這有人能找他還真是稀奇了,他心裏雖然疑惑着,但對着程婆子仍是客氣道,“鐵蛋堂哥出去賣豆腐了,估計晚上才能回來。”
程婆子了然的點點頭,順便又往院子裏瞧了瞧,“那這事兒還真要和你阿奶好好說說。”
關于程婆子找祝老太太商量鐵蛋的事,祝炎有些想不明白,他疑惑的看向已經站在自己身側的袁宵。
而袁宵為了回應祝炎,主動上前握住祝炎的手,與之十指相扣,對祝炎體貼說道:“我在這和程婆說話,阿炎去把阿奶叫來吧,阿奶在廚房,應該還不知道來人了。”
祝炎知道袁宵的顧慮,自家現在正在做腐竹,還是應該避免一下外人,所以他才遲遲不肯讓他們進院子。
這邊,祝炎對着袁宵點點頭,便去廚房找祝老太太,可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幾步,那頭祝老太太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祝老太太和祝炎夫夫心照不宣的将程婆子攔在了門外,只見祝老太太對着面前的程婆子熱情招呼着,“哎喲,我的老姐妹你今兒咋來了?我這跑的有點急,讓我在這門口歇一歇啊。”
程婆子見祝老太太倚着門,捂着胸口喘氣,也沒想別的,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老姐姐,我今兒是來說親的。”
“說親?”祝老太太回過身看了看祝炎和袁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家的男人們不都成家了?哪還有用老姐妹你說親的?”
“阿奶,鐵蛋哥,咱家鐵蛋哥。”祝炎忙不疊替自家堂哥找存在感。
在祝炎的提示下,祝老太太這才拍了拍巴掌,“瞧我這記性,家裏還有個鐵蛋,哈哈哈,那鐵蛋平時一杠子壓不出一個屁,誰家姑娘這麽想不開啊。”
“老姐姐,瞧這話讓你說的,鐵蛋那叫老實懂事,這不昨天我在你家吃完酒,就有人來找我了,說看上鐵蛋了,我這一想鐵蛋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家了,就想着幫忙撮合撮合。”程婆子說完話,似乎又想到了別的,直接又補充道,“那家姑娘姓周,隔壁村的,之前在員外府做丫鬟,前不久剛回來,長得那叫一個水靈,還會幹活……”
程婆子把大家還未見過面的周姓女子誇了一大陣,但大家的關注點并沒有在這上,而是在鐵蛋身上,鐵蛋真的會放下孫玉竹,去相看別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夥伴柚子Yoki,攢一ロ袋°βθ光~の,侯南風,z要好好的給咱投喂的營養液!還有shmily給咱投的地雷,很感謝啊!
之前大家總挂念鐵蛋,我這就幫鐵蛋催化一下和孫玉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