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個大叔,戀人出差
“明天國外出差一周,學長要記得每天想我哦。”
鏡子面前,易信言穿西裝打領帶。自從他踏進常彩叔的小房子後,就沒有回過那棟別墅。也不知不覺地,這個小小的家裏,慢慢地堆積了他的東西和味道。
常彩叔喏喏說道:“我才不會想你呢……”
打好領帶的易信言,轉過身捧住戀人的臉笑着說:“學長還真是口是心非呢。”
常彩叔臉色一紅,避開對方炙熱的目光:“才沒有呢……”
兩人一起住了兩個月了,自從确立了戀愛關系,易信言就像個剛談戀愛的少年一般,對他黏糊得很。還變着花樣把他叫到辦公室上下其手,做這樣那樣,令人感到臉紅心跳的事情。即使他警告對方不許亂來,但完全沒有聽進去嘛。
常彩叔不是笨蛋,愛得越深,日後感情一旦破裂,那麽一方就越生不如死。他也不想往這個方面想,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如果……如果他再年輕十歲就好了……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易信言把戀人腦袋的上的頭發揉翹起來。他知道對方的不安源于什麽,但他願意用時間去證明他對他的忠誠。
“不許揉我的腦袋!”打掉易信言的手,好不容易弄扒下去的頭發,一下又被他弄得翹起來,真是的。
收拾好後下樓,小區外兢兢業業的司機早已開車等待。
二人來到公司時,有個高挑漂亮的女人迎面而來:“易信言。”
易信言停下腳步——他不認識這個女人。
對方意氣風發地自我介紹:“我叫李歡,你恐怕不認識我,但我與曲家的淵源很深。”
易信言挑嘴一笑:“所以,你想做什麽?”用女人來對付他,曲老頭也太瞧不起他了。
李歡撥了一下頭發,傲然地說道:“這個事情,不如我們到樓上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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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信言露出嘲諷的笑容:“李小姐,我們公司有個規定——不歡迎與曲家有任何關系的人。”接着,他逼上前,“所以,我奉勸你一句,別摻和進來。不管你什麽身份,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手軟。”
沒來的,李歡驚懼地退了一步。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從他身上透出來的危險氣息,像魔鬼一般,随時會取掉她的性命。
別說李歡,大堂裏的員工,也被吓退了一步。他們只知道,老板脾氣壞,一旦生起氣來,就是某個人倒黴的時候。但他身上一旦散發出這種迫人的氣息,就比生氣的時候還可怕。這令呆在公司已有十多年的職員想到了一件事。
那件事,差點讓公司破産,那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就是這種氣息。
細膩敏感的常彩叔不安地牽住易信言的手:“易信言……”
似乎感受到從戀人指尖傳遞而來的害怕,易信言身上那股令人畏懼的氣息消失不見了。他攬住戀人的腰身笑着說:“沒事。讓你受驚了。”
希望,這個女人知難而退。不然,他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後悔。
受到驚吓的李歡感覺顏面盡失。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麽威脅過自己。脾氣小姐發作的她,追上前大聲喊道:“等一下!”
但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住了她。
易信言笑意吟吟地回頭吩咐:“我說過,別放任何與曲家有關的人進門。”
守門的保安得令:“放狗——”
“汪汪汪!”那兩條大狼狗撲了過來,李歡吓得花容失色。最終,她逃不過被撕碎衣服的命運。公司的職員們內心為她默哀了一秒鐘。
看着李歡被狼狗撲倒在地撕碎衣服,常彩叔說:“這樣好嗎?”
易信言懶着他進入電梯:“學長再把目光放在別的人身上,我可是要生氣了哦。”
電梯門關上一瞬間,他把常彩叔雙手壓在頭頂上吻了下去。上了八樓,滿臉通紅的常彩叔逃似的逃出了電梯。
明天要出差,除了應酬客戶之外,還要為即将到來的會展做準備。往年,易信言沒有擔心的事情。但今年,他的內心住了一個人,這讓他很放不下心來。
不是不能把人帶着出國。只是生怕他在外面着了道。真發生了什麽事,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眼下,他唯一擔心的事情,還是怕曲家對戀人下手。
忍不住抽出一支煙抽了起來,細想怎麽安排保護時,藍冰進門:“是後勤部的向大收了曲家人的賄賂拍的照。”
叼着煙,易信言面容冷漠地說:“讓他離開公司。敢鬧的話,起訴他。”
“好的。”
“對了,還有一事……”
晚上,一起下班回家時。常彩叔下意識地買了易信言喜歡吃的菜。易信言看到,內心美滋滋的。到了晚上洗澡後,他像條餓狼似的把戀人撲倒在床上歡愛。
激烈的□□,讓常彩叔沉溺,并主動回應對方。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被折騰得不輕的常彩叔強忍着起床送易信言。
也唯有周末的時候,卸掉西裝革履。
白色襯衣,淡藍色的牛仔褲和一雙白色的休閑布鞋,常彩叔顯得年輕不少。
“這要放進去……這個也要放進去……”
看着戀人往行李箱放吃的,易信言內心閃過一抹感動。
不知不覺,看到滿箱子的零食,常彩叔驚叫一聲:“怎麽會這樣……”衣服沒法放進去了!
在他把所有零食全部清出來的時候,易信言從背後抱住他:“吶,這些呢。等我回來和學長一起吃如何?”
常彩叔臉上爬起了紅雲,他悄悄點了點頭:“嗯。”
到了機場,另外兩個部門經理早已到達。入閘前,大庭廣衆之下,易信言向戀人的嘴巴落下一個深深的吻後,才進去登機。
常彩叔捂住害羞的人,臉上燙得要命。他從未在外面與另外一個男人親熱。就算是沈樓,在外面,也只不過是牽手而已。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令人感到羞恥了。
司機送他回家的路上時,常彩叔看到了沈樓。那家夥和一個年輕的男人在逛街。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關系不錯。
如果是兩個月前看到這樣的場面,他會痛苦難受。但現在,卻沒有那種感覺。因為,另外一個霸道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占據了他的靈魂與世界。所以,如果沈樓真的找到了新的愛人,他會祝福對方。
司機把他送到家後,說:“常先生需要出門,盡管給我打電話。”
常彩叔回笑道謝:“謝謝。如果有需要,我會叫你。”接着,獨自一人回家去了。
剛進入家門,裏面的安靜,讓他感到一絲恍惚。随即,自我嘲笑道:“才剛分開,就承受不住寂寞了嗎?”
這兩個月,下班回家和去上班,那個人總是粘在自己身上,怎麽撕都撕不掉。而這個小小的家,也滿是那個人留下的痕跡。
他的衣服、他的鞋子、他的浴巾、他的牙刷。
他的睡衣、他的電腦、他的書本、還有喜歡喝的啤酒及香煙……
看啊,這裏面,到處都是他的痕跡和氣息,它們和它們的主人一樣,存在感十分強烈。常彩叔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抱住膝蓋。
電視裏播放着娛樂新聞,但他腦子卻飄在別處。
如果易信言現在在身邊,他一定把他抱在懷裏一起看,甚至是,會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撫摸他的身體……然後……
甩甩頭,常彩叔雙手拍拍臉頰:“我在想什麽啊……”然後認真看起電視來。
“易信言,冰箱裏,替我拿下一下番茄醬。”廚房裏,常彩叔喊道,但并沒有人回應他。
“啊,對了。那家夥出差了,瞧我這記性。”于是,自己從冰箱裏拿番茄醬。
“今晚做菠蘿咕嚕肉,是那家夥喜歡吃的……”
可當他做好三菜一湯時,又抓着頭發在沙發上打滾了一圈——一不小心,又做了兩個人的飯菜。明明知道那家夥已經出差了的。
這麽多的菜,一個人是吃不完的。因此,把剩下的飯菜拿到樓下保安室給那條金毛狗吃。保安室裏,金毛狗吃得津津有味。常彩叔摸着它的腦袋,不由露出微笑。
這只狗啊,特別害怕易信言。
喂了狗,回到家裏,在書房裏取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十點鐘,把書放下,關燈睡覺。
十點半,猛地睜開眼:“睡不着。”
繼續閉上眼睛,十一點,又睜開眼:“還是睡不着。”
十二點,依舊睡不着。
……
淩晨兩點,翻來覆去睡不着的常彩叔翻身而起,他把睡衣脫了,然後從衣櫃裏,拿出易信言的襯衣穿在身上。
易信言一米九,他一米七。
穿上他的襯衣,顯得他的身板十分瘦小。
但聞着襯衣上,殘留着他的氣息,常彩叔覺得安心不少。想象着對方在身邊擁抱着他睡覺,常彩叔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是周日,也還好不用上班。不然睡過頭他,一定會遲到。
打哈欠起床,去洗漱的時候,一面刷牙一面想,今天做點什麽呢……至少要做一件能夠分散他滿腦子是戀人的事情。
啊,既然一時想不出來,那就先出門轉轉吧,說不定能遇見好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