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大叔,前任吃回頭草
“你要辭職?”
“是的,已經決定了。”
福音辭職,常彩叔驚訝過後挺不舍的。他剛來到公司的時候,是福音主動和他說話,之後成為了好朋友。在易信言出差的時候,也是他陪着他。
“我打算在商店街開一家蛋糕店。這樣也好照顧弟弟妹妹。”福音笑着說。他賺來的錢,再加上國家賠償,因此決定自己開店。而選擇蛋糕店的原因,是病逝的母親生前經常給他們做好吃的蛋糕,而且,他也自學了不少。
“哇,到時候一定光臨。”常彩叔說。沒想到,他還會做蛋糕呢。
“店鋪開業的時候,大叔一定要來哦。”福音笑着道。
福音離開公司那天,收到了不少禮物。向同事們道別,并邀請他們,在店鋪開業的時候一定要來。于是,回家去了。
“大叔……我難受,快來救救我……”
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常彩叔提前下了班。
易信言去助理辦公室時,別的助力告訴他,大叔已經提前下班了。
即使提前下班,也可以給他留個言嘛。如此反常的情況,易信言想,學長是遇見了什麽事情了吧。
于是,打電話過去。對面,接起。
“學長在哪?我去接你。”
“啊……呃……我有點事。今天會晚點回家,如果餓了,你先在外面吃吧。”
對面,挂掉了電話。易信言一下愣住。這種事情,是從未發生過的。學長這是幹嘛去了?說話吞吞吐吐的,還這麽快挂掉電話。不會敷衍撒謊的人,卻只會逃避。
易信言總算知道了,對方有什麽事情瞞着他。這件事,還是不能讓他知道的。隐隐的,他內心升起一股怒火。但他絕對不能把火氣撒在學長身上。愛人脆弱又敏感,他怕吓壞他。因此,最好找到問題的源頭,才能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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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常彩叔在一個男人的家裏。這個男人是——沈樓。
是的,就是那個甩了他的前任。工作的時候,突然接到對方氣若游絲的電話,把常彩叔吓壞了。于是,提前下班來探望。然後發現,沈樓不過是發燒了沒人照顧。因此,他來後,便手忙腳亂地照顧起他來。
給他吃藥後,沈樓變得平靜不少。
看着大叔為他擔心,為他忙前忙後,沈樓內心暖烘烘的。果然,大叔就是個性格柔軟,很容易擔心別人的人。也不去想對面是不是陷阱。
事實上,這次的生病。就是沈樓針對常彩叔的一次陷阱。
他回頭了,因此,要做個吃回頭草的人。但大叔已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太強大,強大到難以把大叔搶回來。因此便利用了大叔性格柔軟這一點,把人給引了過來。
他知道易信言。之前易信言和常彩叔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所以,清楚地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是什麽樣的人。可論起對大叔的了解,他毫不遜色。
在與常彩叔分手後,沈樓如願以償地和各種男人交往玩樂。可半年後,他內心覺得空蕩蕩的,怎麽都填不滿。因此,腦海總不由得想起大叔。
雖說和大叔的日子很平淡,很無趣。但現在,卻不由懷念起那種平淡溫馨來。接着,才發現,自己忽略了很多細節。那些細節很不起眼,可現在想起來,都是對方對自己關心和愛。
而那個小小的房子,雖然不大,但卻有家的感覺。
自己住的這套公寓,冷冰冰的。不同的男人進來過,但卻沒有任何溫馨和家的感覺。
便這麽想着,想着。沈樓才發現,自己還愛着常彩叔。可又偏偏,是自己抛棄傷害了他。現在,對方更是找到了新的愛人。想到這裏,沈樓是後悔的,痛苦的。
他想把大叔搶回來,但也知道,大叔只吃軟,不吃硬。于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裏,他沖冷水澡。果不其然,他感冒發燒了。于是,給大叔打電話。然後,把人引來照顧。
大叔真的……善良啊。
躺在床上看着床邊照顧自己的人,此時此刻,沈樓很想擁抱對方。但他忍住了,于是,問道:“大叔,你最近還好嗎?”
常彩叔微笑着說:“謝謝你。我現在很好。”
如果之前被甩的那段時間,他無疑是生氣的。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必要生氣了。因為,他已有這一生的摯愛。
對他這麽生分地道謝,沈樓苦笑:“大叔還在生我的氣嗎?”
常彩叔急忙罷手:“沒有,沒有。”
沈樓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但我欠你一聲對不起。大叔,對不起。”然後,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常彩叔想把被握住的手縮回來,但看他這幅病恹恹的樣子,便沒有收回手。他笑着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那大叔,原諒我了嗎?”
“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仿佛在心口裏紮了一針。
對啊,他們現在不是戀人關系了。現在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而已。多麽殘酷的現實。但他不會就此放棄的。他會放網,慢慢地,慢慢地把大叔奪回來。
沈樓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謝謝你還願意來看我。對當初的事情,我很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說出那樣的話。”
常彩叔搖搖頭:“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吧。”
他曾為自己與沈樓的愛情流過眼淚,但他更珍惜現在。易信言,已成為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看看時間,已過晚上十一點。于是說:“不早了,我先回家吧。”
但沈樓卻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大叔,別走,我害怕。”
生病的人,都是脆弱的。常彩叔安撫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沈樓露出十分孤獨寂寞的表情,這看的常彩叔于心不忍。
沈樓說:“真的不能留下來嗎?”
常彩叔說:“抱歉,那個人在家裏等我……”
沈樓勉強一笑:“是我強求了。”于是,放開大叔的手,又問,“那那個人,對你好嗎?”
常彩叔不由露出幸福的表情:“嗯,他對我很好。”
這種表情,本該是他擁有,但現在,未來得及擁有,就已經失去。剎那,沈樓內心絞痛。他說:“那就好,那就好……”
常彩叔給他掖好被子,便拿起呢子大衣,離開了他的家。
常彩叔回家的時候,已是午夜。他輕輕地打開門,輕手輕腳地換鞋子後,然後伸手打開燈。在燈亮起,看到沙發聲坐着一個散發着冷氣的人影時,吓得差點叫出了聲音。
是易信言。
他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裏。看到他回來時,那森冷的目光看過來,吓得常彩叔不敢動彈。
常彩叔喏喏地說:“你、你還沒睡啊?”
這詭異的氣氛是怎麽回事?就好像,就好像,丈夫等待夜不歸宿的外遇妻子似的。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急忙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
易信言說:“我很擔心學長。”
常彩叔抓抓頭:“對、對不起。是我忘了給你電話。”
易信言站起向他走來,常彩叔吓得縮在角落裏:“你、你別生氣……”
易信言嘆息一聲,然後抱住他:“我不會生學長的氣,我只是在害怕。”
害怕?他在害怕什麽?
“去洗澡吧。”擁抱過後,易信言把他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
常彩叔點頭,于是洗澡去了。
晚上睡覺前,常彩叔問易信言吃了什麽。易信言說和藍冰在外面“約會”吃了點東西。
第二天上班,常彩叔再次接到沈樓的電話,說自己還沒退燒,什麽也吃不下,因此想吃他做的飯菜。
因為昨天約定好今天會去看他,再則擔心沈樓生病的事情。因此,常彩叔答應了下來。今天,常彩叔沒有提前下班。到了下班時候,易信言來接他時,他說有事要處理,會晚點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過去?”易信言問。
常彩叔連忙搖頭:“不用了。今天我會晚點回家,你累了的話,便先休息。”
易信言點頭。
走出公司,常彩叔打車去沈樓家了。
他不知道,易信言也攔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事實上,易信言不屑做這樣的事情。但常彩叔是他愛人,這就不一樣了。
學長避着他做某件事,顯然是害怕他知道的。可又是什麽事情害怕讓他知道的呢?從常彩叔的生活,和人際關系上看。事實上,他很容易猜出,學長去見面的人是誰。
誰讓學長是這麽簡單,很容易讓人看透的人呢。
可當他下了車,跟着常彩叔進了超市,看他挑選菜時。易信言的臉都黑了——所以,學長這兩天都在給別的男人做飯?
看着常彩叔買好了菜離開,他繼續上去。跟到了一幢公寓樓。常彩叔進電梯,電梯門關後。他上前看,看到了電梯的層數是十樓。于是,他向公寓樓的保安打聽。
保安的回答證實了自己猜想——那個誘拐學長的男人是沈樓。
學長的前任男友!
易信言冷笑。學長和自己說過,他被沈樓甩掉的事情。明明辱罵學長又老又醜又蠢,現在還變着花樣把學長引誘過來。
這無疑是要撬他牆角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