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個大叔,夾縫的感情
小狗的确是沈樓撿來的。在他苦惱怎麽把大叔“誘拐”見面時,前一天,他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只坡腳的流浪小狗在找吃的。然後想起,大叔挺喜歡小動物的,而且,也很受狗狗們的歡迎。于是,便把這只小狗抱回家,以再次把常彩叔引誘過來。可誰能想到,還把易信言給引了過來
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快交鋒。而且,在對方面前,他很快敗下陣來。
對易信言的第一印象,自然是沒有好感的。他認為,對方一定是在玩弄大叔的感情。至于理由,不過是願意對方現在的身份。
易信言長得帥氣,還很有錢,屬于上流社會人士。而大叔,只是個普通的平凡人。怎麽看,兩個都是不屬于一個世界的人。他相信,很快他們就會分手的。
大叔可是那種自卑,容易動搖的人。只要讓對方意識到,雙方存在的問題,才能讓其感情破裂。
這種想法是很不道德的。但為了奪回大叔,再卑劣的事情,他也會去做。
三個大男人帶着一只小狗進寵物醫院,是很引人注目的。除了常彩叔之外,另外兩位男士,卻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到了寵物醫院,醫生看過後,果然如易信言說的,小狗身上的問題不少。于是,開始給小狗剃毛洗澡,給它打疫苗吃藥等。
一系列下來,便折騰了半天。
寵物醫院裏有不少寵物狗,常彩叔貓貓狗狗,不由露出笑容。那些小動物看到他,也紛紛親昵地叫了起來。
易信言說:“如果喜歡,我送你一只如何?”
常彩叔搖搖頭:“不了。”他養不好,更怕把它們給養死了。到時候,他會自責的。
沈樓接話說:“大叔要是喜歡,我便把那只小狗送大叔。但大叔無法養,我就替大叔養了吧。”
易信言笑意吟吟地對沈樓說:“沈先生的東西,怎能橫刀奪愛。”
沈樓冷笑回應:“我的東西,便是大叔的東西。大叔想要什麽,我便給什麽。”
易信言依舊臉上帶笑:“沈先生的胸襟還真是寬廣吶,遺憾的是,學長的世界,已被我占滿,可容不下其他人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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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彩叔聽着兩個人鬥嘴,他覺得無奈,又覺得幼稚。不搭理兩個鬥嘴的男人,常彩叔問寵物醫生小狗的治療。寵物醫生說:“只要好好照顧,就不會惹上疾病了。至于它的前左腳,因為治療太遲,因此無法治好了。”
以後,只能坡腳走一輩子。
常彩叔心疼地摸了摸被剃得光溜溜的小狗,眼睛水汪汪的小狗開心地“汪”叫一聲,并舔了舔他的手。常彩叔露出了笑容。
給小狗看好病,并買了狗糧,三人走了出來。
易信言伸手攬住常彩叔的腰身:“學長,我肚子餓了,咱們回家。”
常彩叔則回道:“咱們送送沈樓吧。”
沈樓卻拒絕道:“不了。不過,明天大叔要記得來看看它哦。”切,他才不要看易信言故意在他面前秀恩愛呢。
于是,雙方道別離開。
回到家。
常彩叔問易信言會不會生氣?
易信言驚訝地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常彩叔低頭:“因為我向你隐瞞了去見沈樓的事情。”
和前任見面,這種事情,不管放在哪對情侶身上,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吧。原本,他沒打算瞞着對方。但又害怕被誤會,所以就沒說。
就是這麽矛盾的,直到今天,雙方互相見了面。
易信言伸手彈了一下的額頭,他“哎喲”一聲捂住額頭。易信言說:“學長現在愛的人是誰?”
突然被問起,常彩叔臉色紅了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麽?”這種歡愛的話,也就在床上的時候,被對方誘惑的時候會說起。平常,他可從未□□裸地說過這種讓人害羞的感情表白。
易信言認真地說:“我想知道。”
看到對方眼睛裏的認真,常彩叔咽了咽口水說:“當然是你了。”
易信言一笑:“既然愛的人是我,和哪個男人見了面,學長就沒必要做任何隐瞞。”
看來,是他多心了,易信言根本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常彩叔不由笑了起來。
“學長呢,是我最愛的人。所以,即使你想逃跑,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追回來。而且,學長偷走了我的心,可別想這麽輕易把我抛棄哦。而且,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永遠相信學長。”
如此直白□□的表白,常彩叔紅透了臉頰。
“我才不會跑……也不會抛棄你……”
易信言之所以會說這些話,是因為他知道沈樓接下來的舉動。
對方會給學長“洗腦”,讓學長認為他會出軌。還會以學長的年齡和平凡點等,進行心理上的挑撥,讓學長動搖。然後,與他分手。
學長內心柔軟又脆弱。偏偏,沈樓和他一樣,很了解學長。因此,會抓住學長的脆弱點進行攻擊。
這讓易信言認為,沈樓更配不上學長。而且,這個男人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如果沈樓真心愛着學長,那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呵,現在的回頭草,可不是這麽好吃的。
第二天周一上班的時候,雪花停了。但外面的大地,鋪上了一層白色。早上起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便看到小區公園裏白茫茫的一片。
和易信言下樓上班時,司機已兢兢業業地等待着。
在上班的時候,常彩叔又收到了沈樓的短信。上面,還附上了小狗的照片。最後一條短信,沈樓邀請常彩叔去探望小狗。
常彩叔很關心小狗的狀态。因此,短信給易信言。易信言說晚上有應酬,所以讓司機送他過去。
有歐洲的大客戶前來參觀生産線和新産品。因此,易信言會陪同前往,晚上還要招待。事實上,他也可以把事情交個藍冰和其他部門經理。但他決定讓常彩叔獨自前往。
他對學長有着絕對的自信,絕對不會聽那個膚淺的男人花言巧語。
常彩叔并不知道,易信言給他自由,與選擇,還有面對,除此之外,還有對他的絕對信任。
司機把他送到沈樓公寓樓樓下,說會在樓下等。
常彩叔卻讓他先回去。
但司機拒絕,說這是工作。常彩叔無奈,便只能讓他在樓下等待。
之所以讓司機等,易信言知道,常彩叔是不會讓一個人在樓下等太久的。他實在是不想在看到學長大半夜才回家。
看到常彩叔一個人前來,沈樓高興壞了。
看到他來,坡腳的小狗高興地跑來。常彩叔抱起了它。沈樓說:“大叔給它起個名字吧。”
常彩叔“咦”了一聲:“我來給它起名字,真的好嗎?”這是沈樓的小狗,理應他來起名吧。
沈樓笑着說:“嗯,因為它很喜歡大叔,由大叔來給它起名字再好不過了。”
小狗附和似的,“汪”叫了一聲。
摸了摸小狗的腦袋,常彩叔笑着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他起個名字吧。那叫什麽好呢……”
剎那間,常彩叔想到了小時候養的小狗。他記得,那只小狗的名字叫叫“豆豆”。于是,他說道:“叫豆豆,就叫豆豆吧。”
沈樓伸手摸了摸小狗:“真好聽的名字,你說是不是啊,豆豆。”
豆豆起來來開心極了,于是,撲倒常彩叔懷裏舔,又“汪汪”叫。
看常彩叔心情好,沈樓不免內心蕩漾。
“大叔吃晚飯了嗎?”
“還沒呢。”
“不如我做點給你吃吧。”
“不了,司機還在下面等我。”
“唉,我可是為了大叔練習了好久呢。”
不太懂得拒絕他人的常彩叔一下被戳到柔軟處。他點頭:“那好吧,我嘗嘗。”
和易信言不同,沈樓是會做飯的。雖然做得不太好吃,但勉強能入口。一聽到對方為了自己學做了好久的菜,總覺得,不太好拒絕。
經得同意,沈樓便進入廚房鼓搗起來。而常彩叔和豆豆玩耍。他拿出手機,給豆豆拍了照片給易信言發過去。很快,易信言回複了一個語音。常彩叔打開一聽,裏面是他的一個“汪”叫。常彩叔忍不住笑了起來。愛人的另外一面,真是有趣極了。他要是說給公司裏的同事聽,他們一定不會相信吧。這人啊,也就在他面前露出這麽有趣幼稚的一面。
想到此,他內心暖暖的。
沈樓做了三個菜,菜品看起來還不錯。
打好飯後,沈樓期待地說:“大叔嘗嘗。”
拿起筷子,常彩叔夾起入口品嘗:“唔……不錯。”
和以前相比,真的進步太多了。沈樓這人,想要做的事情,如果認真去做,還是能做得到的嘛。只是,很多事情,他太漫不經心了。
“大叔喜歡,以後我天天給大叔做。”
一句話,讓原本輕松的氣氛,變得僵硬起來。
常彩叔不是白癡,這短時間的糾纏,還有有意無意的表白,他都看在眼裏。對方這麽做,讓他不知如何開口拒絕。
事實上,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他想回避這樣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