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個大叔,害怕與憤怒

沈樓不想放過任何奪取大叔的機會。憑借他對大叔的理解,一旦指出他與易信言之間的差距,內心便會動搖。所以,他不會讓大叔回避這個話題。

“大叔,果然還是不願意原諒我嗎……”

“沒有。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既然如此,那現在,我想奪回我們之間的感情。”

“沈樓,我已經說過了。我的內心裏,已經住進了易信言。”

“那是你的幻想罷了!”

“……你在說什麽呢……”常彩叔吃驚地看着臉色有些難看的沈樓。

沈樓話裏帶刀地說:“大叔,易信言總有一天會出軌找更年輕漂亮的男人。而到時候,你該怎麽辦?”

常彩叔的臉色也變得不好起來:“他不會這麽做的。”

“他現在不會,那以後呢?你敢保證他不會嗎?而且,你們身份懸殊。他憑什麽看上你呢?你要錢沒錢,要容貌沒容貌,要家世沒家世。在他面前,你根本一無所有。他呢,年輕有為,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他現在表面對你好,不過是玩弄你罷了。等到一年半載後,他也玩膩了,到時候會把你甩了!”

常彩叔氣得發抖,眼睛不禁浮起淚水。

“易信言才不會抛棄我!”

“哈哈哈哈,也就你這種人好騙。他就是看準了你這點,才會把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住口!”

沈樓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眼睛燃燒着一抹瘋狂:“大叔,我和他不一樣。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我不會嫌棄你的平凡。所以,回來我身邊吧。”

常彩叔用力甩掉他的手,他哭出了聲音激動大聲道:“沈樓,這輩子咱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了!易信言不會像你這麽貶低我!也不會背着我出去找別的男人!”

Advertisement

一句話,讓沈樓呆滞住。他說:“你都知道……”

常彩叔抖着聲音說:“你一直把我當白癡、當笨蛋。以為自己出去找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每次你回來,身上都會帶着別的男人味道,還有香水味。但是,那時候的我,是愛你的。怕被你抛棄,所以,才會假裝沒看到。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回頭。但沒有!不過一年的時間,你早就膩味了我!嫌棄我又老又醜又蠢還愛哭,最終,我還是無法挽回我們的感情……”

沈樓急忙道歉:“對……對不起!你聽我解釋!”他上前,想要抓住常彩叔。

常彩叔退後一步,避開他的手,他擡起淚流滿面的臉說:“易信言從未貶低過我,也從未背着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從始至終,他尊重我,給了我勇氣。而且,從遇見他開始,我們之間的緣分早已經注定了!”

這個緣分,并不是他們重逢之後注定的。

而是,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沈樓憤怒反駁:“那是他虛僞!”

常彩叔維護道:“不!虛僞的那個人是你!你現在想和我重歸于好,不過是想要安穩和找個照顧你的人!我不願意成為那樣的人。而且,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在分手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我不想,讓我們之前的友誼,也在今天結束,如果,你還要繼續和我糾纏感情的話。”

一句話,無疑判了沈樓感情死刑。可這也是他罪有應得的。常彩叔拿起外套圍巾,欲離開他的公寓。沈樓卻突然拉住他,把他拖往卧室去。

情感上,沈樓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只想,占有常彩叔的一切。

豆豆“汪汪”叫着咬住沈樓的褲腳,沈樓卻一腳把它踢到一邊,常彩叔又害怕,又憤怒:“你瘋了!快放開我!”

沈樓眼裏的瘋狂更盛:“我不放!只要我占有了你的身體,你便屬于我了。而易信言,肯定不會在接受被別的男人玷污的你!”他甚至是悔恨,當初為什麽沒有占有大叔的身體。

常彩叔真的被吓壞了。

沈樓這是在□□犯罪啊!

“放開我!放開我!”常彩叔奮力掙紮。但體力上的懸殊顯然沈樓更上一層。沈樓把他甩在床上,于是,開始撕他衣服。常彩叔吓得發抖哭泣:“易信言!易信言!”

可越是喊愛人的名字,就越激怒對方。

在沈樓扒他褲子時。外面門口傳來“嘭”地一聲,接着有跨步聲傳來。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他一拳頭把對常彩叔施暴的沈樓打飛。

是易信言。

在公司裏。常彩叔時常聽到同事說易信言一旦生起氣來,所有人都會遭殃。可實際上,常彩叔并沒有見識過對方真正的生氣。直到今天晚上,沈樓想強行上他,易信言踹開了門進來後,對沈樓下狠手時,他才知道,什麽叫生氣。

……生起氣來的易信言,真的很恐怖。

他眼角發紅,一下又一下地揍毫無反抗能力的沈樓。現場視覺沖擊力太大,差點把常彩叔吓暈過去。

但他知道,這都是因他而起。

看着沈樓被打出了血,再打下去,無疑會出事。于是,他抱住憤怒的男人。

“易信言!我沒事,我沒事!”

易信言的理智,被拉了回來。于是,拿上常彩叔的衣服,把他帶走了。

樓下司機看到老板臉色難看地帶着愛人下來時,便知道出事了。他們上車後,大氣不敢喘一聲把他們送回家。

回到家,常彩叔給易信言的手上藥包紮。這人下手狠了,拳頭也打出了血。

常彩叔心疼不已,他難過地道歉:“對不起……”

冷靜下來後的易信言卻是一笑把他抱入懷中。常彩叔是雙腿岔開坐在愛人的腿上,也回抱住了對方。

易信言一面撫摸學長的後背,一面說:“喏,該道歉的是我。”

常彩叔內心一酸,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易信言抱着愛人,一面撫摸一面安慰:“我讨厭自己無法保護學長。好在,學長沒事。”是他低估了沈樓的瘋狂程度。而且,今天晚上,他給了自己一個限定的時間。

這個限定時間是:如果八點前學長沒有回家,他會親自去接人。可沒想到,會發生那一幕。他無法想象,如果他沒有設置這個限定時間,學長會受傷什麽樣的傷害。這樣,這一輩子,他無法原諒自己。

“沒事了……沒事了……”

常彩叔把臉埋在易信言的脖子裏“嗚嗚嗚”地哭泣。眼淚流進易信言的脖子。易信言心疼地抱着常彩叔更緊了。

沈樓被打進了醫院,肋骨還斷了幾根。

人啊,是挺慘的。因為易信言根本沒有放水。

如果說,沈樓口頭上的羞辱,常彩叔還能原諒。但對方想強行與他發生性關系,這是無法原諒的事情。因此,從他對他施暴那一刻,他們僅有的那一點朋友關系,就已經真的完了。

安安穩穩地上了兩天班,常彩叔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下來。

他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态,每天和易信言正常上下班。然後去超市買菜,回家後,和易信言一起做菜。雖然那家夥,總是在拖後腿。但對他來說,這樣的時光是他最珍貴的。

沈樓說,總有一天,易信言會抛棄他去尋找更年輕好看的男人……就算真的會如此,他現在也不會與對方分開。

誰讓他的身心,都在對方身上呢。所以,未來的事情,未來再說吧。他珍惜的,是當下。而且,他相信,沈樓不會抛棄自己。

周末的時候,天空又下起了雪花。常彩叔和易信言坐上地鐵前往商店街去福音蛋糕店買甜點。到的時候,發現那五個“男團”在。那個笑眯眯的男人和他們打招呼,易信言走了過去與對方聊了起來。

福音弟弟妹妹一下抱住常彩叔要一起堆雪人。

福音抱歉地說:“抱歉,我一直在忙,沒能陪伴他們玩耍。”

常彩叔笑着說:“沒事,而且,我也好久沒堆雪人了。”

于是,便帶着兩個小的在店鋪的櫥窗外一起堆了個雪人。

看着笑得開開心心,無憂無疑的兩個孩子。常彩叔內心不由說:小孩子真是無憂單純啊。

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他和易信言都是同性戀,是不能有自己孩子的。因此,偶爾只能羨慕羨慕別人罷了。

和兩個小朋友堆了雪人後,才進蛋糕店。

挑選了好幾個甜點後,便和福音商量做生日蛋糕的事情。

福音了然:“老板的生日快到了!”

常彩叔點頭。

福音笑着說:“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做出美味幸福的蛋糕。”

交給福音做的蛋糕,自然放心。看易信言和那五個“男團”還在閑聊。于是,便在店裏幫起忙來。

過了幾天上班回家,常彩叔和易信言在家門口看到了一個紙箱子。他蹲下打開紙箱一看,豆豆正趴在裏面睡着。他抱起小狗,發現,下面還有一封信。易信言拿起信封打開,兩人一看。

是一封道歉信。

沈樓,已經向常彩叔道歉,并已離開了這座城市。但因無法帶走豆豆,所以把豆豆留下送給常彩叔養。

小狗醒來,看到常彩叔,“汪汪”叫了兩聲,舔了舔他的手指。

易信言打開門,兩人進門,然後把門關上。給常彩叔解圍巾時,易信言說:“暫時把小狗放在保安室養着。”

家裏就兩個人,都還得上班。因此,是無法留在家裏養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