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在無個性面前,擁有個性的人是強大的。在擁有強大個性的人面前,個性弱小的人就是蜉蝣與微塵。在具備了良好的戰鬥素養的人面前,剛剛掌握了個性的“孩子”是脆弱的。

不久之前,突然出現的敵人不僅擋去了他們的退路,還将那些剛剛掌握了個性們的學生分散到了各處。

沒有老師們的保護,過分年輕的學生就會遭受折磨。

因為他們所面對的并非玩笑般的小醜,而是真正的,渾身散發着血腥臭味的、險惡的敵人。

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簡直糟糕透了。相澤消太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繃帶,好讓自己以完全緊繃的戰鬥姿勢面對眼前的敵人。

那個青年……敵人自稱敵聯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津島修治的履歷上面也有這麽一項!

“上司幾太!” 他喊道。這個向來懶散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十分嚴肅的表情,他一邊抵抗着襲來的黑霧,一邊向那個女人使眼色。

“我可不是什麽戰鬥系啊。” 同樣如此,一向活躍于救災活動中的13號與其他普通的職業英雄相對比,在各項能力上面也差了一些。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滑開了手機,“莫西莫西,你什麽時候到啊?” 她的通話對象是八木俊典。這種時候,怕是對方來解決這件事情最好了。

畢竟那個如幽靈般蒼白的青年的最終目标還是歐爾麥特本人嘛。

“馬上!” 即使是在如此混亂的環境當中,太宰治仍然能夠聽到對方需要的喘息。怕是之前的活動已經消耗完了他變身的極限時間了,本來這一次救援訓練沒有叫上對方的原因就是想要那個男人好好休息一趟,可誰知道半路上會出這個岔子呢?

自多年前與AFO的那一戰之後,他就失去了靈活運用個性[One For All]的能力。

中島敦立在原地喘了口氣。

“果然不行。” 其實說起來他之前一切的行為看上去都是在白費力氣,像黑霧的[傳送門]對于他來說還是有點棘手啊。

“回敵聯盟嗎?” 黑霧間歇時小聲問道。

“老師是不會回去的。” 五年以前,太宰治在AFO的授意下(抑或是她個人的願望)離開了那個尚顯青澀的黑暗組織。臨走之前,那個有着深沉的鳶色眼睛都女人問:“有沒有人想要跟我一起出去流浪啊?” 對方口中的流浪,大概就是尋找各個地點進行完全死不了人的自殺行為。

黑霧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地擋在了兩個男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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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小姐,首領只允許你帶走自己的東西。換言之,死柄木和中島都是敵聯盟的財産。” 這個說法聽上去已經十分的不客氣了。

那雙鳶色的眼睛顯得異常的……Dark(只能這麽形容了)。黑霧至今為止從未見過這麽黑暗的眼神。不愧是差點暗殺港黑首領成功篡位的危險人物。

死柄木有些蠢蠢欲動了。他稱那個女人為老師,敬慕她,愛戴她。

[如果是老師的話,一定能夠教我如何鏟除和平的象征——歐爾麥特的。]

每當黑霧聽到對方說出如此忠犬的答案的時候,老愛操老媽子心的黑霧就會有一種“這孩子不是我看大的”的錯覺。不過他難道忘記了是誰将他帶入了黑暗嗎不是太宰小姐,而是那位先生啊。

典型的“吃裏扒外”。

“老師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令黑霧沒想到的是,先做出反抗的反而是平常看上去更乖巧的那一個。

中島因為手術過後持續性的虛弱而穿着一身厚實的羊絨大衣,藏青色的衣服幾乎是把他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蒼白的面容,奄奄一息的外在(錯覺)。

“我想要跟老師在一起。”

那個有着暗棕色瞳孔的女人眼睛尖縮了一下,黑霧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笑得如此的猖狂。

“嘿,你聽見了嗎?”

“不作數的。” 黑霧回答。

“我說作數就作數,首領,我帶來的孩子當然是由我帶走,不是嗎?” 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顯示屏,往外散發着淡淡熒光的顯示屏上面顯露出一個男人漆黑的影子。

AFO。中島習慣叫他無面人。另外一種說法叫作無臉男。畢竟對方是男性這一點是可以确定的。

“太宰,” 經過機器修飾過的聲線如同機械般冰冷,又帶着迷人的磁性,“既然你去意已決,我也不好再怎麽阻攔你。但是像你這樣子的人,又能到哪裏去呢殘酷,冷漠,視生命于無物。” 那道顯示屏上的身影雖然不是非凡的強壯,這也給人以壓迫感,“敦,就算太宰不把你當個人看,你也願意跟着她離開嗎?”

黑霧心想,就要從薄弱的地方出手嗎?畢竟是孩子,心性還比較脆弱,當一個富有魅力的人說出話語時,那些語句常常能夠打動他人。

AFO就是一個富有魅力的男人。

這個白發的男孩對那句話疑惑了一下。

“但是,” 他的聲音細細的,和高腳玻璃杯上的紋路一樣的纖細,“我的話,還能算是人嗎?” 他露出了相當困惑的表情。

太宰治假笑着,目視顯示屏上的男人,用手掌拍了拍男孩的後腦勺。

“說什麽蠢話,我還把我自己當人看呢。”

她在年輕的時候吃下了人魚肉,按那村落裏的傳說來看,吃下人魚肉的人會逐漸被這塊肉所代表的東西同化,直至最後成為非人非人魚的生物。

啊,相當的凄慘。

這個男孩對對方的話表示茫然。

“老師說的都是對的。”

就算是聽不懂——老師總是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也沒有關系,他能感受到那份深沉的黑暗下面有那麽一丁點的對他的溫情。

黑霧經常說他是一個情感細膩的孩子。

女性的臉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表情,甚至是半分的血色。她如同虛假的畫中之人(但有些名畫裏的人物所表現出來的情感比真正的人類要多得多),罕見的呆滞從那微顫的眼睫裏流露了出來。

她開始哈哈大笑。

“那是當然了。”

她知道有人是愛着她的,可她好像已經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答案是肯定的。

死柄木那帶着淡淡猩紅的雙眼裏所投射出來的視線刺破了空氣。

兩個人之間驚人的、甚至是可怕的關系。

“我十五歲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作中原中也的人。”年輕的女性講述着她的故事,“不,也不能稱之為人。他更像是一團能量所造就的産物,我所認識的只不過是他的表表,而非他的內在。”

“橫濱的荒霸吐事件。” AFO說道。

太宰治笑了笑,“是的。我對此表以千萬分的好奇,如果往一個人的體內塞滿能量的話,是否也能創造出如同中原中也那般的存在。”

“這是非常危險的想法,太宰小姐。如果你的朋友真是以那種方式構成的,那他一定是萬中無一的幸運人物。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的話,如果要實現這個想法,那麽必定會犧牲許多的個體。”

“你見過那麽多生生死死,手上沾染的鮮血可以鋪滿一座高樓,你會對這種事情畏縮不前?” 女人的笑容裏帶着輕蔑,還有篤定。“為什麽不試試呢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更偉大的冒險。”

這個女人有着漂亮的臉蛋和危險的心思。

[為了更偉大的冒險]

遵循着這一條準則,她去往了那個小村落,吃下了人魚肉。

AFO沒有出聲,但太宰治覺得他也在笑。無聲的笑。那個笑容必然像是用油彩畫在臉上似的。

“你不是人,太宰。” AFO來了這麽一句。

太宰治說:“多謝誇獎。”

中島敦感覺有點不妙。

不是因為多年不見的師兄出落得更像是一個瘋子了,也并非攻擊多次被黑霧躲過而惱羞成怒。

而是……

“老師……我好像要吐了——”

“您是什麽神仙啊中島君!!!!” 麗日禦茶子像是要哭出來了,她一邊尖叫一邊往這裏施展了她的個性[無重力]。然而并沒有什麽效果。

中島敦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不,不是——”

太宰治一直在欄杆後面遙望着戰況,學生們被分的太散了,她只能選擇一個區域進行觀望。

黑霧腦內一下子警鈴作響。

“等等!”

他下意識往後跑去,可一道黑泥仍然落在了他覆滿尖甲的手臂上。

出乎意料的是,那部分的裝甲一下子化為烏有。

哦。

這黑泥有毒。

是那個實驗——

白發的男孩彎下了腰,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那些如同淤泥般的黑暗物質。

[痛苦]

[憤怒]

[嫉妒]

[悲傷]

……

那一瞬間,中島敦以為自己要瘋了。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唇,試圖制止那些物質的流瀉。可是黑泥還是從他的指縫之間流淌了下來。

[我的話,還能算人嗎?]

普通人的肚子裏怎麽可能會裝這種東西啊。

蘆戶三奈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

“中島同學!”

“哦——” 太宰治唔了一聲,“好像有點難辦啊。”

她以為那麽多年沒有出現過症狀,還以為實驗已經失敗了。

将高濃度的能量灌入某個生物的體內——

那一次,他們得到的能量來源于一個叫作[聖杯]的神奇存在。那些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而進行七天七夜鬥争争奪[聖杯]的男男女女們死傷大半,而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勝者說,[聖杯]已經被污染了。

那個光輝燦爛的金杯裏裝着的是此世之惡。世界所有的惡意所彙聚而成的……黑泥般的物質。

女人從高處跳了下來,“弔,我們走!”

作者有話要說:  反正是有這麽一出的……宰就是那麽黑。反正黑。畢竟和原著是兩個世界,織田作死了以後他也沒有改過自新啊(。)否則幹嘛還要加入敵聯盟——

你們罵我吧但我不會聽的!敦敦還是我心水的男孩子!!

給自己開個文案玩玩

相貌平平富江君[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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