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英雄方存在奸細。
這個認知大概是在爆豪勝己被綁架的前一段時間形成的。
“我們的計劃被他們知道的清清楚楚。”
近來, 英雄方的一些秘密活動被敵人剛好截了胡。
這次是要讨論一下究竟誰才是卧底的這個問題。
不過……這種東西要是讨論的出來就有鬼了。
“我投霍克斯一票。”
“拜托, 這裏可不是什麽搞笑節目啊。”相澤消太說。
羽翼英雄霍克斯, 排名第三位的職業英雄。
超強,也超帥。創造了史上最早榮登職英前十的年輕英雄。
今年正好二十二歲。
“不要因為人家年紀小就給對方亂扣黑鍋啊。”一位長輩說道。
“羽翼英雄呢?”午夜——香山睡問道。
“因為安德瓦在處理緊急事物然後順便去幫忙了。”
“果然是安派嘛。”
“我怎麽感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廚安德瓦不廚歐爾麥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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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看上去有些尴尬, “咳咳!”他假意咳嗽了兩聲, “大家這個時候不要相互懷疑。敵人也許就是為了分-裂我們才營造了霍克斯是卧底的這份假象。”
“可是我們好像還沒說什麽呢, 歐爾麥特。”聲音英雄麥克差點扯開自己的嗓門了。好在消磁頭相澤消太瞥了他一眼。
啊……想要眼藥水。
他出門的時候才發現有人把他的眼藥水換成了指甲油。
哪個王八蛋?
歐爾麥特一陣尬笑,“啊哈哈哈哈哈哈是嗎?”
完全的掩飾态度呢。
……
“好吧。霍克斯是我們派去敵聯盟的卧底。”
“竟然輕輕松松就套出來了。”
“完全沒有一點激動感啊。”
“話說你們激動個什麽勁啊?還有, 羽翼英雄是我們這邊的卧底?那林間合宿那件事情——”
雄英A班林間合宿, A班學子爆豪勝己被敵方抓住了。
“那是意外。” 歐爾麥特沉了沉聲。“也許是對方發現了……又或許是意外。”
“那麽這個意外來得可真是及時。”有人幹巴巴地講道。
“歐爾麥特, 我來講吧。”相澤消太示意道。
黑發的頹廢男人一改那個狀态, 他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五天以前,羽翼英雄把敵方的一條信息網牽給了我們, 那條信息網的主人叫作太宰治——我想大家都知道太宰治是誰。”
“魔鬼。”有人小聲地道。
“麥克, 你的聲音太大了。”午夜勸道。
所以聲音英雄真的是不好當啊。
“哦哦哦——”
“敵聯盟要襲擊我們原先那條路線的消息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能否請問一下,那條信息網傳遞信息的對象是誰呢?有無可能就是特別打造給我們看的?衆所周知, 太宰治是個非常會玩弄人心的家夥。”
“這和玩弄人心沒什麽關系吧?你只是單純想用這個成語吧。”
“夠了這不是什麽搞笑現場啊!”
“挺、停下!現在可不是什麽吵鬧的時候啊!”身為[和平的象征],勸架也是一把手喽?
“是天目。目前藏在東京黑暗深處的一個組織。不過我們之前就把天給端了。”
“所以可信。”
“因此霍克斯把這個信息交給了我們。”
“——結果貨不對板。”
“總之,大家只需清楚羽翼英雄是我們方的人。”
“他是一個英雄。”
會議結束。
羽翼英雄現在有些慌。
他随手滅掉一個敵人之後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牌是黑的。不過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他的灑脫不是嗎?
嗯。是這樣的沒錯。
這個下巴上留了點胡渣以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比較成熟的年輕男人思考了一下,十分認同自己。
“我讨厭英雄的味道——”渡我被身子說。
啊, 那個癡女。
“渡我果然還是喜歡渾身是傷的人啊~!”
好想讓她停止自己的變态發言啊。
“霍克斯, 太宰小姐找你。”黑霧從傳送門裏出現,交托了信息。
太宰治找他幹什麽?他被發現了?
霍克斯有一絲絲的慌張。
不過我的僞裝應該做的挺好的吧。
這為成年男性對于自己還是挺自信的。不過這大概歸于,他沒有生在太宰治那個年代的緣故吧。
太宰治沒見到, 倒是看見了一個小女孩。大概是國中生的年紀吧。
被太宰治拐賣來的未成年?
霍克斯倒是覺得對方挺有這份口才的。
“您您您您您好!”有着橘色麻花辮的女孩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是佐倉蜜柑!”
居然這麽大方地把名字報給了別人……
天真還是天然啊?
雖然只有一個字之差但實際差距還是蠻大的吧。
“很可愛吧?”太宰治出現在了一邊。
果然還是在的吧。
在看他笑話嗎?
霍克斯決定以沉默代替回答。
“佐倉蜜柑,個性[無效化][盜取]。霍克斯,接下來她由你帶着。”
“我可不會照顧小孩子啊,太宰小姐。”他可是随大流叫喚了。
“只要照顧到AFO死掉就好了。非常快的。”對方用相當輕快的語氣說出了不得了的話來。
哈?
“是我剛才耳朵出問題了嗎?”
看似年輕的女性笑眯眯地,“诶,沒有哦。剛才說的,全部·都是·真的·的啊。”
大概是在詐他?
霍克斯覺得自己不說話比較保險。
作為一個[普通]國中生的佐倉蜜柑對于大人們之間的對話總是相當慌張。前天,一個臉上燒傷得非常過分的男人來到愛麗絲學園,從理事長那裏将她“借”來了。
“會有大用場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好聽,但是佐倉蜜柑隐隐察覺到了某些不可告知他人的可怕之處。
是叛徒吧?而且是是不是反水的那一種。
“诶,我是霍克斯。”
“我是佐倉蜜柑!!”
“你之前已經介紹過你自己了。”霍克斯指出。
“诶、诶诶?!對不起!”
可愛。
等等,我只是單純覺得對方可愛而已。
“新成員?”黑霧問道。
霍克斯讀出了一種“最近怎麽什麽人都往我們這裏塞”的無語感。
黑霧近來看上去的确是比較窒息。可能這和他保姆的身份脫不開關系。
最近新加入的主要成員有萊阿和井野未來。萊阿好像跟敵聯盟唯二的未成年搞上了,井野未來看上去好長一段時間都用不上。
“個性超好用。”
嗯,這句話簡直就是真理啊。
黑霧翻了個白眼。
霍克斯查看了一下接下來的目的地。
神野市小村町二丁目西北方向一千二百米處。
那裏有一個腦無的存放據點。
所以AFO到底是放了多大的心才把這些東西共享出去的啊?
如果不是礙于形象和安全程度,霍克斯一定想要當面問問AFO:你看看你們組織裏都是些什麽人啊?
二五仔,二五仔,二五仔,二五仔的死忠粉,卧底。
驚了。
井野未來正在計算替換十九平方米的地磚下方的整塊大理石需要輸出多少的能量。
一個GBU-39小直徑炸彈的質量是二百五十磅,PTAB卻只有三點四磅。
對于他來說,選擇相當重要。
井野未來的個性[以一換一]可以無視大小,對物體調整其質量,達到以相同質量的B替換A的作用效果。
太宰治交給他一個任務。一個只有他知道而且只有他能夠完成的任務。
——将十九平方米的大理石地板下面的東西全部都替換成具有大殺傷力的炸藥。
井野未來不知道太宰治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服從于對方。
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過也許本來就是路人的緣故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麽背景資料以供參考。
啊……煩得頭發都要掉光了。
這是英雄方讨論奸細的第二天。
史上絕無僅有的、人為制造的災難。
“歐爾麥特已經把自己的個性傳給下一代了,現在的他不過是朽木上的星星之火。換句話說——歐爾麥特的時代!就快要結束了!”黑發的青年在面向超過七成人口的屏幕前,向這個世界宣告道。
歐爾麥特,現社會無須質疑的第一英雄,被人們冠以[和平的象征]。
無論你是沉溺于深海還是被世界抛棄,歐爾麥特都可以拯救你。
——就像是傳銷一樣的口氣。
但是無數人都是懷着“想要成為歐爾麥特那樣的英雄”而不斷努力的。
無臉男同他的同謀們看着這一切。
“啧,所以說果然是真的嗎?”
“解除個性之後已經和死人沒什麽差別了呢。一半的呼吸器官及胃部被全部摘除,為了營造和平仍在的表象而不顧性命的使用[One For All]”的力量。太宰治倚在一旁,表情有些恹恹的。她看上去非常地厭煩。
“我說你啊,這麽無聊的把戲你也喜歡?”她露出了相當厭惡的表情來。也許是因為對自己這一位同謀差不多知根知底了,連面具都不願意戴上去了。
不過這對于AFO來說,正是合作夥伴之間親密關系的見證。
“萊阿——” 她又說。
“犯規了。”
“我可沒叫他做的這麽過分。”AFO立馬撇開,表示這個鍋不應該由自己背。
太宰治歪着頭,看着屏幕裏那個青年被嚴重燒傷以至于看不清本來容貌的面部。
對方的眼睛和頭發的顏色剛好是她最讨厭的那種。
同性相斥的幹嘔感,像是毒蛇一樣爬上她的脊背。
“等下要把他們接回來嗎?”死柄木弔問。
黑霧想,現在好像不太适合提這個。但是死柄木本人就超不會讀空氣。
“看情況吧。”AFO說,“如果有障礙的話,那就算了。”
太宰治輕輕地哈了一聲。
“你這無-恥的話可真是叫人生氣啊。”作為主角之一的爆豪勝己拉開了嘴唇,蔑視道,“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但是藏在那份冷靜之下的,是火星那麽大的恐懼。
如果……歐爾麥特真的不行了怎麽辦?
廢久支支吾吾的口氣,歐爾麥特越來越少的身影,在雄英裏偶爾瞥見的虛弱到極點的金發男子——
是的,他觀察過了。歐爾麥特每天出現的時間大概是三個小時。但那只是他雄英入學後最開始的那段長度,越到後來,對方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間越短。
歐爾麥特總是憂心忡忡,有的時候還在強顏歡笑。
他可是無論發生了什麽都能夠微笑面對着大家都那種英雄啊。
“望月君,看吧。你找錯關鍵詞了。”
“都是你指示的嗎?”爆豪勝己試圖更換話題來調整自己的心情。
“才沒有。”黑發的青年彎了彎嘴角。
“你現在已經在思考了吧,爆豪君?這可真是讓人感到欣慰啊。”
金發的少年吊着他那雙三白眼,略微暴躁地喊了聲“去死!”
中島有些苦痛地捂住額頭。
他裝不動了。好累。他的胸腔被捏成小小的一坨了,連心髒都快被壓爆了。
“我們還是來繼續談談歐爾麥特吧,我自認為歐爾麥特的名氣比爆豪君要大上不少嘛。”為了營造更好的效果,他所要做到的——
“歐爾麥特,你現在正在屏幕前面吧?還未變身成為人所知的那個模樣吧?”
的确,仍然保持着八木俊典這個瘦弱形态是金發男子正在人群當中關注畫面當中的三個人。他的拳頭稍稍捏緊了一點。
“那麽大家為何不看看自己身邊的人物呢?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容貌顯然不是傳統的日本風。這種西化的面貌不是很容易分辨的出來嗎?而且并非是大家熟知的那副筋肉max的狀态,而是瘦弱如同僵屍一般的人物。這樣子的人,是不是很容易找?”
“人們啊,說不定——歐爾麥特現在就在你們身邊呢。”
人群吵鬧了起來,無數的人紛紛往身邊看去。
歐爾麥特在哪裏?
虛弱狀态的歐爾麥特究竟在哪裏?
八木俊典掩住了臉,悄悄往旁邊退去。
“你!你等一下!”
“這個人超像的!”
這種時候幹嘛要發揮你超長的觀察力啊?
八木俊典渾身一僵。他絕對不能在這裏變身,他得把自己的秘密保存起來。
現在還不能、絕對不能。
“據點就在那裏。”
“突擊小組在位。”密林神威回答道。
“網絡視頻暫時無法切斷,但是構成系統最為簡單的通訊器已經攻破了。”
“攻破一些完全沒有作用吧。”
“總之,先走下去吧。”
誰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一條直線切割一次就會分成兩條,切割兩次,會有四條。
“感覺到了。”黑發青年稍微嘟囔了一聲,“不過救兵來的可真是晚了。看來我們很快就要說再見了,爆豪君。”
“哈?”
一聲爆響。
牆壁被一擊爆破,一塊一塊累積起來的磚石被瞬間擊碎,來自于密林神威的木枝藤蔓向他們襲來。
“嘿,這也算是幻想造物吧,嗯?”萊阿輕輕撥開了那些藤蔓,密林神威的藤蔓消失無影。
雖然是消除系,但是近戰強不到哪裏去吧。
“爆豪少年!已經沒事了!”沖進酒吧來的歐爾麥特頭也不回地大笑道。
雖然這種時候說那句名臺詞不太合适,但是……真的是超級帥氣的啊!!
“如果要問為什麽的話!那就是因為我來了!”
我也要成為像歐爾麥特,不,我要成為超越歐爾麥特的人物!我要在納稅大戶的名單上留下我的名字啊!
就算是廢久,也能夠理解我的那份心情的吧?
人質跑了。
萊阿吹了一聲口哨,“真是帥氣的出場啊。”
中島被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真是叫人抱歉,我還有第二個人質呢。”
黑色的裙擺冷冷地打在祂的小腿上。
祂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開始的時候,祂還是同夥來着。但是現在,祂再度成為了受害者。
“萊阿,別反抗了,你已經無法逃離了。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青年不知道從哪裏甩出一把手術刀,就抵在祂的頸間。
“我也沒打算反抗嘛。只是稍微有一點、有一點失望而已。”
“暫且請你們停止動用武力哦,我的手術刀可是非常鋒利的時候。雖然我的能力不是攻擊型的,但是用起來相當好用啊。我這一刀下去,可是會直接割破望月君的勁動脈的。”
那雙暗沉沉的眼睛微微地睜大了。
刀鋒在他的脖頸間,他感受到死亡在逼近。
“別動手。”歐爾麥特沉聲道。“AFO已經轉移了,你何必負隅抵抗?”
“抵抗?”青年的眼角微微揚起,“并非抵抗。只是想做個了解罷了。”
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在講什麽只好糊塗地聽着青年的話。
“總的來說,非常失望。”他自顧自地總結道。
“你要幹什麽,萊阿……先生?”中島輕輕呢喃道。
“令我最失望的人就是你啊,望月君。”那雙薄唇裏吐出冷酷的話語。
“你怎麽會是這樣一個懦弱的人呢?”萊阿問。
“我以為你比我強大的多,比我更勇敢地面對死亡。”
胡說八道。
我如此膽小。膽小鬼。膽小鬼中的膽小鬼。
“這算是個人恩怨嗎?”密林神威輕聲。
“但是太糟糕了。也許是時機未到。”對方虔誠地,挪動了手裏拿的刀子。
“等一下!!!”歐爾麥特沖了上去。第一英雄的速度,非常地快。
但是那把手術刀也非常快。
而且……當事人似乎并沒有什麽抵抗的欲望。不是沒有,應該是稀少。他對生的渴望簡直可以用稀少去形容,但是又無比抵觸着死。
割喉。
死線在即。
你知道人的生命可以延長到什麽時候嗎?
火星泛濫之間,那雙褐色的眼睛裏反而充滿了平靜。
“我也要退下舞臺了。”
——他咬破了口腔裏的膠囊。
“不!!!!”歐爾麥特的s-mash拳落到了空處。因為兩個人都像屍體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這大概是被目擊人數最多的謀殺。
中島感覺自己的脖子那裏在不停地往外淌血,興許他還未明白萊阿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又要殺自己。
但是為什麽呢?
……啊,心死如燈火。
為什麽要對我失望呢?
他費力地睜大眼睛,看見了青年發黑的頭發和褐色的眼睛。
“我……”
“我……”
“boku……”
我是不是見過你?
沉寂。
寂靜。
潛伏于人們心中的恐懼爆發了。
“治愈系英雄在哪裏?!”
“正在外邊待命!”
那根細弱的脖頸像根被折爛了的菜梗一樣軟塌塌地倒在地面上,紅色的液體從其中迸濺出來。
黑發的女人冷冷地看着這一切。
“來了。”
代替紅色液體流淌而出的,是一些漆黑的液狀物。為了使自己的宿主活下去,此世之惡充當了用于修複破裂的藥膏。
“這是什麽東西啊……”散發出一股惡臭的,叫人畏縮的黑色泥之物。
負責把黑泥送至松本研究所的密林神威道:“快離開那個!”
不僅碰到後會受傷,而且長時期注視那個的話還會狂掉理智值。
黑色的觸手從傷口裏爬了出來。
這是什麽異形破體現場嗎?!
[煩死了。]此世之惡尖叫道。[我想要出生!][我想要出生!]
這是它畢生的願望。
可是……他所寄宿的身體并非可以孕育下一代的女性。
黑泥覆蓋在被割裂的頸動脈之上,那些創口被其中的力量修複。
酒吧下層,佐倉蜜柑正襟危坐。霍克斯觀察着能量波動觀測儀器上的情況。
數值超過了二十萬。
“蜜柑。”他呼喚道。
“明白了!”長相相當天然的女孩咬緊了嘴巴。
能力[無效化]發動。無視距離,無視對象,只要是幻想造就的存在都可以通通消除掉。
從某種角度,此世之惡也是幻想物啊。雖說是集結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惡意,可它起初也是被盛放在魔術産物的容器裏所誕生的。
它突然感覺自己動不了了。
那只散發着藍盈盈光芒的白虎走近了它。越走越近,對方的身體抽長,變細,變高變大。
有些個性/異能,會形成自己的形象。這些形象有的取決于個性/異能擁有者的心理需求,也有能量體自己所編造的自己所應有的模樣。
白虎化作了一位相當美麗的女性。白色的長發披在身後,她藍色的雙眼當中帶着非人的冷漠。
女性朝着此世之惡,張大了嘴巴。
膨脹。
小小的嘴唇變成了世界的尺度。她只是一口,就将黑色的怪物一下吞咽了下去。
黑泥在她體內橫沖直撞。
那股蠻橫的筋道,一定會把她撕碎的吧。
“不要……怪我。”
女性說。
“不要……怪我。”
“我……愛……你。”
異能體說出了人的話語。在她不遠的地方,擺放着一個白瓷的小盤子。盤子盛着一塊肉。
如同魚肉般光滑,像是絲綢……世界上最後一條人魚最後的皮肉……的附屬品。
太宰治無聲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多了個洞實在是叫人不舒服啊……
異能體拾起那塊肉,吞咽了下去。
黑泥撕碎了她,她又被肉的力量重新拼湊好了。
女性躺在地面上。她的痛苦就是小小的主人的痛苦,她的沉默就是小小的主人的沉默。
在大家眼中,黑泥消彌于無形了。那個脖頸,又顯現出血色來。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打開了可以随身攜帶的鏡子。
啊……是個愛着主人的異能體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意識流飙起。不瞞你們說,接下來就是流水賬了。否則你們就會看到兩個人分別把刀架在脖子上逼對方答應自己了()
開個新坑玩玩:人生贏家太宰治[綜]。和這篇文的萊阿先生聯動一下。
求作收麽麽噠w
[死柄木弔]:
這個巨嬰心想:他失去了和他一樣可憐的小怪物。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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