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9

回到任務黑板跟前兒,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布丁身上,仿似要穿透她。

女孩兒眼往後瞄,問:“那個,紀燃呢?”

布丁把最後一袋石灰倒進鐵桶,淡淡道:“死了。”

“啊?”女孩兒目瞪口呆,下意識想到,“你們發生了什麽?”

布丁倒好石灰的水桶給她,“去摻水和一下。”

女孩兒擡眼,看紀燃朝他們走來,碰碰布丁肩膀,“布丁!”

布丁扭頭,看見紀燃,下意識往裏走了兩步,插在人群裏。

紀燃正打着電話,看着布丁,“睡你……”

布丁大吼一聲,“你休想!”

紀燃眉梢挑了挑,随即淺笑,看了黑板報一眼,對電話那頭說:“和好的,半個标準桶吧。”

除了紀燃,別人也詫異,水泥怎麽了嗎?為什麽布丁這麽大反應?

紀燃挂斷電話,把手裏養樂多杵給她,“給我簽到。”

布丁才反應過來,他是說水泥,不是睡你……她把養樂多杵回給他,“你休想!”

紀燃摸摸耳朵,“這樣啊?”

布丁咬咬牙,雙眼能殺人。

紀燃再把養樂多杵給她,“你現在應該想,不要白不要。”

布丁攥着兩瓶養樂多,攥的骨節泛白。

紀燃瞥一眼,“那是酸奶,不是我,你使勁只會手疼,我安然無恙。”

布丁轉過身,拿三角尺,開始測量、劃線。

紀燃走以後,女孩兒八卦的問布丁,“你跟紀燃真的在一起啊?”

“當然沒有。”布丁把三角尺給她,“我給你念數據,你測量定點。”

女孩兒被布丁強勢轉移話題,也不敢再問,乖乖定點。

其餘一些人,早聞紀燃、布丁關系不淺,沒親眼見識,一直以為是謠傳,沒想到是真的。

原負責人旁敲側擊的向布丁打聽,“聽說關穎被六中的彭延川睡了,然後被紀燃踹了。”

布丁計算着比例,“報頭在上量470,下量830,左量1250,右量1250。”

原負責人被無視的徹底,也沒好意思再問。

女孩兒定點完成,問布丁,“2000的報頭?寫什麽字?”

布丁說:“報頭不寫字,我們的主題在我們的整個畫面上,不在一個标題上。”

女孩兒又不明白了,“那為什麽還要定點報頭呢?這一塊用來幹嘛呢?”

布丁把草紙遞給她,“這一塊是整個板報首先抓人眼球的位置,在稍後繪圖時,顏色加深。”

女孩兒還問,“那這個工作我們在繪圖紙上進行不就好了?到時直接謄到板報上。”

布丁:“繪圖紙跟板報給人直觀感受不一致,你覺得繪圖紙上舒服的點,在黑板上,不見得。所以要站在不同角度,實際看過黑板規格,再進行劃線定點。”

女孩兒再沒有問題了,布丁讓她心服口服。

下課,大家休息,有人到超市買了一兜冰棍兒,女孩兒給布丁一根,“吃一個吧。”

布丁搖搖頭,“你們吃吧。”

不知道誰匿在人群裏陰陽怪氣,“人家有養樂多,還吃什麽冰棍。”

一個霸道的聲音随即響起,“嫉妒啊?嫉妒你也買啊?養樂多又不是喝不起的東西,這都酸,你得有多窮?這種條件還能上三中,你是去賣血了嗎?”

是闫笑。她的聲音很柔,但很有辨識度,布丁再熟悉不過。

闫笑沖布丁笑,伸手勾住她脖子,把她帶走到一旁,“可以啊,當官兒了。”

布丁挺無奈,“我只負責這一次。”

闫笑知道,只是調侃她一下。她說了正事,“那什麽,弟弟的事兒我打聽了,應該是被人封口了,我認識的幾個六中人,都不知道。”

布丁抿抿唇,聽起來還不是一般的霸淩,她更擔心了。

闫笑順順她後背,“我已經放話給六中了,要是再欺負丁淮,就是跟我過不去。”

布丁扯開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謝謝你,闫笑。”

闫笑笑笑,給她捏捏肩膀,轉移了話題,“怎麽看你最近那麽累?”

确實很累,布丁瞥一眼黑板,“我只有一個星期時間,如果沒有參選文化節,被唾沫淹死是小,影響分班是大。你知道的,一個沒有紀燃的學習環境,我有多想要。”

闫笑嘆口氣,“所以你才一直拒絕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可沒想到,比你執着的比比皆是。”

布丁笑,“所以我也算是背水一戰吧?不過,說不定還能突破自己。”

闫笑捏捏她的臉,笑的燦爛,“我們軟軟什麽能力?突破自己那是必須。”

侃了一會兒,上課鈴響了,闫笑回班,布丁回到黑板前。

現場,一個師傅正在幫忙砌黑板,把龜裂的地方補上,其他人一動不動,大爺一樣。

布丁皺眉,從師傅手裏把工具拿過來,“謝謝師傅,我們自己弄就好了。”

師傅擺手,“有個叫紀燃的學生,已經付過我工錢了。”

布丁任他把工具再度拿回去,看着兩條被糊上的口子,突然覺得,或許可以不糊。

她第二次叫停,“師傅,我們可以先停一下嗎?”

師傅扭過頭來,看着她,“咋?我活兒不行啊?”

他剛說完,幾人笑噴,有個個兒挺高的男生攬着師傅肩膀,“好,師傅活兒老好了。”

布丁打斷他們的笑聲,“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些罅隙?”

被布丁一提醒,原負責人也覺得,這個方法或許可以一試,“可以可以。”

布丁跟師傅說:“我們現在不需要砌牆了,您就當活兒幹完了,成嗎?”

師傅不同意,“那可不行,我們建材五金店就在不遠,我不能砸我自己招牌。”

布丁看實在說不通,就留下師傅,幫他們刷黑板漆了。

別說,師傅活兒,确實不賴。

因着師傅的幫忙,本來預計一天完成的刷漆工作,兩個小時就完成了。

師傅滿意的走了,板報小組的成員,也挺滿意。

晚上自習課,楊笛要了一節英語課,化學老師要了一節數學課,最後一節上自習。

第二節 課課間,布丁拿出英語真題,把最後一個閱讀做完,紀燃在她做完時,手快搶過去。

“給我。”布丁伸手去夠,凳子被她身子帶的,近了紀燃不少。

紀燃舉高,“我給你檢查檢查。”

布丁站起來,去夠,“不用你檢查!”

紀燃手往後伸,“不檢查你怎麽能進步呢?我很樂于助人的。”

布丁眼循着卷子,急,又着力夠了下,然後第不知道多少次栽進紀燃懷裏。

“快上課了!一會兒老楊突襲,看見你們小心挨處分。”沈生間提醒。

有人附和,“燃哥最近是怎麽了,非要跟我們狀元過不去,又欺負又占便宜的。”

盧盛被吵鬧聲擾醒,本想發通脾氣,睜眼看見紀燃摟着布丁,以為自己瞎了,揉揉眼,看清楚之後,叫一聲,“卧槽!你倆注意點!要帶壞純潔的小盛盛了。”

紀燃充耳不聞,讓布丁夠到卷子,手箍住她腰背,腳攀住她腿,在她耳邊說:“你知道。”

布丁咬着下唇,還在掙紮,一字一句從她唇瓣迸出,“我不知道!”

紀燃嘴角洩出一抹淺笑,“好。我知道。”

布丁用力掙脫他的束縛,“你放開我!你答應跟我保持在正常距離的!”

那晚,紀燃被她弄得難過,他不讨回來,他甘心?“我向來不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布丁吼他,“你無恥!”

紀燃張嘴,給她看自己一口漂亮的牙,“我有,還很整齊,你給數數有幾顆?”

說着,他傾身,把嘴湊過去。

盧盛下意識捂眼,漏了個縫兒,瞧着他倆,“哎呦喂,親親我我上隔壁空教室成嗎?”

郝玥咬碎了一口牙,站起來,“請布丁同學回到自己的位置!”

沈生間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喜歡這麽刺激的畫面,血液沸騰啊。”

布丁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怎麽了,沒躲,張嘴咬住紀燃下唇,又給他添了一道口子。

盧盛瞳孔放大,一些不認真自習、盯着他倆看的也瞳孔放大,“卧槽!牛逼!”

紀燃松開她,摸摸下唇,“第二次了。”

布丁不想再搭理他,回到座位,剛拿出第三套真題,上課鈴聲響了。

四十分鐘過的快,一眨眼,放學了。

紀燃沒動彈,看布丁收拾課本。

盧盛叫他,“燃你走不走?”

紀燃沒應,問布丁,“跟你打水?”

布丁不理他,背上包兒,提起水壺,朝外走。

紀燃跟上,從她手裏把水壺搶過來。

好,那晚上就不喝水了。布丁走回宿舍。

盧盛看着布丁朝宿舍樓走去,跟紀燃說:“你沒問過,她為什麽不喜歡你嗎?”

紀燃看着熱水流進水壺,“誰說她不喜歡我?”

盧盛嫌棄的撇嘴,“全世界都知道,布丁讨厭你。”

紀燃扭頭,“是誰傳的?哪個班的?叫什麽?”

盧盛啧啧兩聲,拍拍紀燃肩膀,“我可憐的燃哥,革命太難成功,你得加倍努力啊。”

紀燃看他那德行,懶得再浪費唾沫,打完水,送去女生宿舍樓。

宿舍樓門口,女生看見他,一個個跟看見鬼一樣新奇,“那是紀燃嗎?是紀燃吧?”

“卧槽!?紀燃怎麽在女生宿舍樓前邊兒呢?他手裏拿的是不是水壺?是誰的?”

“誰這麽命好,跟紀燃搞上了?有誰認識那個水壺?看看是誰的?”

“總不至于是關穎的,她又不住宿。我覺得是布丁,都說布丁弄板報紀燃幫忙來着。”

……

紀燃看她們看着他,走過去,把水壺遞過去。

幾個女生受寵若驚,“給我的?我的?是我吧?”

紀燃淡淡道,“布丁。”

果然!是!布丁!

她們并不喜歡紀燃,只是單純覺得他挺帥,還沒有誰能對帥哥視而不見。一直活在茶餘飯後的帥哥突然出現在眼前,她們的驚訝是多過驚喜的,然而,這帥哥一開口就是別人,難免:“……”

真特麽……嫉妒令人面目全非、智商欠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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