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去參加你的相親宴
楚寒幕聽到韓山河問自己,他也朝韓山河那邊看過去。
韓山河是廢帝,宮女自然不會給他找什麽華麗的衣裳,一身的都是淺青素色就挂了一些白底暗紋,拿出去也是一般公子穿的罷了。
可是韓山河這人生的有氣勢,五官端正中帶着點霸氣,他問話的時候一雙眼還帶着別樣的深意。
楚寒幕手指握起來一些,側了一下臉說道:“穿個書生樣也不是個好書生。”
“哈哈。真的?像個壞蛋?”韓山河聽到這個反而笑了起來,他笑完看着楚寒幕說道:“我都穿好了,你也去穿吧。”
楚寒幕本不想這麽早收拾,但是韓山河這麽一弄,他也起身叫宮女過來幫他收拾起來。
雖然男的不如妃子那樣麻煩,可到底是許久以來的第一次正宴,皇威最重要,宮女嬷嬷的不敢有一絲馬虎。
韓山河知道這邊的人愛走個華麗飄逸風,連龍袍走做的霸氣之餘還飄逸的不行。
明黃帶着玉白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名貴的布料輕柔飄逸,更別說上面繁複的龍紋雲型了。
韓山河知道這一身是極挑人的,可是落在楚寒幕身上卻只能增添他的光彩。
冠玉一樣的白皮,眉毛濃密适當,眼眸清正好看,鼻梁高挺嘴唇微薄,因為練武的緣故身形更加的挺立,端坐在那邊的時候連帶旁邊的宮女都好似入了一幅畫一樣。
“可以了。”楚寒幕擡手說了一句,因為他實在受不住身後那兩道灼人難當的注視了。
“是。”宮女低頭讓開了一些,楚寒幕站起來,衣衫順滑下來,他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韓山河。
韓山河明顯的呆了一下。
楚寒幕自己不理他的朝一邊走過去,韓山河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來那只白孔雀來,忍不住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可還有事?”楚寒幕坐下來,看着韓山河皺眉問道。
“沒了,就是吃席想帶芍藥跟另外一個叫杏鵑的宮女一起去。”韓山河又說了杏鵑如何灑脫又不輕視他,所以想做一回人情。
“你是想拉攏人心吧?”楚寒幕坐在那邊,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山河說道。
韓山河看着他,發現這人連眉毛每一根都生的規矩又好看,真的是極俊極舒服的樣子。
“再看給你眼珠子摳下來!”楚寒幕從齒縫之間低聲說了威脅的話來。
韓山河手擡了一下,楚寒幕急忙後撤一些。
“陛下怕什麽,山河還沒那樣的膽兒呢。”韓山河說完就轉身走了。
楚寒幕坐在那邊,有氣又覺得驚慌,總覺得下次還是不要見韓山河的好!
韓山河走了之後先去叫回了芍藥,芍藥跟着他回聽雨軒,進去的時候裏面的宮女看到芍藥那樣子也低聲驚呼了一回。
芍藥摸了摸臉低着頭不說話。
“杏鵑呢?”韓山河問了一聲也沒人理會。
一會兒杏鵑過來了,韓山河指了指芍藥說道:“這是常跟在我身邊的芍藥,你們倆今晚跟着我去吃宴吧。”
韓山河這話一出來,屋子裏的人都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韓山河。
杏鵑反應很快,笑着行禮應下了。
等杏鵑走了,韓山河掃了一圈那些宮女,那宮女似乎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等到下午的時候,杏鵑跟芍藥跟着韓山河走了。
韓山河沒有直接去辦宴席的宮苑,而是去找楚寒幕。
楚寒幕正在裏面說事兒呢,聽到韓山河來了,随口想要讓人把韓山河趕走,可是又想韓山河本就是挂了他的面子才能去的,若是讓他自己去,怕是又會給人輕賤一次。
“罷了,讓他等着吧。”楚寒幕說無奈的說道。
“陛下對他是不是有點太好了?”對面的人帶笑的看着楚寒幕問道。
“他說了今晚參加宴席就會把玉龍印的線索給我。”楚寒幕面無表情的說道。
對面的人笑了笑說道:“這樣倒是不錯,那我先下去安排去了。”
楚寒幕擺手讓人走了,又叫了韓山河進來。
韓山河進來的時候帶着笑意,說道:“不知道今晚哪位貴女能得陛下青睐呢。”
“管好你自己就行,別惹事兒,否則朕也不會保你。”楚寒幕說完就站了起來,領着人朝宮外走去。
韓山河竟然擡腳跟在了楚寒幕身邊,周圍的太監宮女都有些尴尬,心說這廢帝真不知規矩。
可楚寒幕掃了一眼韓山河倒也沒有說什麽,于是等到了那宮苑的時候,大家都看着楚寒幕來了,可是他身邊還多了另外一個青衣男人。
“怎麽是他?”寒月公主坐在一邊,看到韓山河跟楚寒幕一起走進來,臉色難看不知多少。
“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這種宴會竟然也來湊熱鬧!”寒月公主心裏罵了一陣,可是她現在也沒多少精力了,畢竟前天晚上不知為何的做了一場夢,到現在還沒什麽精神呢。
“你……”楚寒幕走到一半的時候看了一眼韓山河。
“我去那邊坐,這樣不招人眼。”韓山河自己笑着朝偏角的地方去了。
他一路過去自然惹了不少人來看,可是這廢帝卻不顯一絲尴尬跟難堪,反而邁着正步潇灑的在那尾席上一坐,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陛下到~”前面太監喊了一聲,宴席上的人都起身行禮,韓山河也跟着站了站,對着楚寒幕壞笑着拱了拱手。
楚寒幕本來面目十分的嚴肅,卻偏偏的注意到角落那人的動靜,他嘴角動了動,卻極快的收攏了回來。
楚寒幕張口說了一些官話,大家都将目光看向楚寒幕,每個人都知道楚寒幕生的豐神俊朗,可是如今坐了皇帝更添一分氣勢,讓人看得眼熱心跳腿都要軟了。
那幾家的貴女更是頭都低了下來,若是能跟這樣的人一起坐在最高位上,那得是多厚的福氣跟榮耀啊。
就在這氣氛中兩位太後到了,衆人又起身行禮,可在行禮之後卻又發現了另外一位人物。
那人是個極美的姑娘,姑娘挨着的是西宮太後,低頭帶羞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五娘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那姑娘過來給楚寒幕行禮磕頭,楚寒幕輕微皺眉的看了一眼西宮太後。
西宮太後笑着說道:“這孩子很是乖巧,能陪我老人家說兩句話,我就給帶來了,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們不用在意。”
西宮太後這樣說了,東宮太後冷笑了一回,對着自己娘家的姑娘給了一個不用放在心上的眼神。
楚寒幕讓五娘起來了,五娘就挨着西宮太後坐了下來。
那身形姿态看着就是極好的,更別說那張臉了,場下的貴女生的也好,可比起五娘還是差點風姿。
韓山河笑着看了一回,他不知道西宮太後什麽意思,可他怎麽看五娘跟楚寒幕就是不搭配呢。
“看看楚寒幕那樣子吧,心裏估計要氣死了吧。”韓山河一邊吃東西一邊在心裏笑楚寒幕。
楚寒幕這時候示意宴會開始吧。
這一句下去,大家都提了精神,今番幾家貴女被送入宮中已經是舍了極大的臉面來的,若是不能得楚寒幕歡喜,豈不是要丢人死了。
更別說楚寒幕這樣的人才,如今是要拼了命也要争一争的。
“看,開始了。”韓山河低聲說着,還不忘拿了碟子給身後的兩個宮女吃。
開始的時候芍藥兩個還不敢,可是後面見大家都看的入神了,也跟在後面吃了起來。
她們倆吃着,韓山河卻看的精彩的不行,甚至都要拍手叫好了一般。
楚寒幕可就不輕松了,他不但要想着法子誇這些貴女,甚至還要附和着念兩句詩,真是酸的不行。
不過這樣的場合怎麽可能不會出事兒呢,那邊五娘剛要起身豔壓一番的時候,突然的聽到外面有人喊了一聲:“走水啦!”
這一聲喊完衆人都驚呼了一聲,正在跳舞的那貴女也吓的跌倒在地上。
衆人的注意力又到了她身上,五娘看着那貴女慘白絕望的樣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去查查是什麽情況?”楚寒幕站起來皺眉說道。
“陛下,不好了,東苑起火,朝這麽燒過來了!”一個小太監着急慌忙的過來通傳。
衆人這時候再看發現宮苑周圍都是火光,吓得都慌張了起來。
“不要慌!”西宮太後剛喊了一聲,就看到其中一個舞女反手摸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高喊了一聲:“狗皇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舞女說完就飛身撲向楚寒幕那邊。
“有刺客啊!”西宮太後驚魂的一喊,推着五娘就去擋在楚寒幕身前。
五娘躲閃不及,大叫了一聲就撲向楚寒幕。
楚寒幕卻不想五娘替自己挨那一下,伸出胳膊替那五娘擋了一下。
“!”韓山河看到那刺客的匕首劃破了楚寒幕的衣袖,忍不住的站了起來。
可是他剛站起來就被人按住了肩膀。
韓山河生氣的朝後一看,發現是一個太監在對着自己搖頭。
韓山河張口要說什麽,卻看着聽着有人喊着刺客跑了,侍衛一隊的去追刺客去了。
“救駕!救駕!”那邊楚寒幕受傷了,一群人喊着撲過去表忠心的表忠心,擔心的擔心,場面一團亂糟糟的。
韓山河看着被人群包圍起來的楚寒幕,他的心裏也浮現出了奇怪的感覺來。
腦子木木的等到禦醫來了,卻被告知匕首上有毒!
“抓起來!把這些賊人都抓起來!”西宮太後聽到這個簡直要瘋了一樣,在場的人面色都難看極了,萬萬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宴席變成了這樣。
衆貴女被有禮但是看着的請到了別宮,韓山河跟寒月公主就慘了點,陛下遇刺他們的嫌疑更大,直接就帶到了監禁的破宮苑裏去了。
寒月公主臨走的時候奇怪又憤怒的看了一眼韓山河,韓山河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做的。
兩人分開,韓山河被推進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連芍藥跟杏鵑都沒能跟着。
“進去吧!”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太監喝了一聲,粗暴的推着韓山河進到了屋子裏面。
可是等進了屋子裏,韓山河卻發現有人在等着自己了。
“老奴福景帶八家罪臣拜見陛下。”對方見到韓山河立時下跪恭敬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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