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6)
摀住了嘴,全身都微微顫抖着,雙眼中流露着一股脆弱以及一絲的淚光,「夕夕!」她大吼了一聲後,轉身沖了出去。
「幸瑜!」玥幻跟在她身後追了上去。
「我靠!我還以為這是偶像劇裏才會出現的舉動呀~琉璃~砸們來賭賭看看那孩子會不會真的用沖的過去好嗎?」
「麗斯比,你這樣未免也太惡趣味了。」琉璃無奈的拉着麗斯比離開,但卻一邊從口袋中抽出了紙鈔。
有勇無謀!
「娘子小心!」伊風一把拉開了差點被突然從一旁出現的醜手中拿着的雙刀刺中的雲夕,将人拉到自己身後護着,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
娘子身上的人,帶給了自己一股奇怪的熟識感,但如果要直接将兩人這樣毫發無傷的帶出戲院,實在是太困難了!
話說回來,這些家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之前可沒這些詭異的家夥在我的戲院裏。
不、不會的,但是那男的說『在數天後,會有一群人來這裏,在那群人中會有帶着你答案的人來到的。』
難道說—
不!伊風搖了搖頭否決掉了內心中剛萌芽的懷疑,看向了眼前的醜,以及手中沾滿血跡的長槍,深吸了口氣,沖向了前,在醜揮舞着雙刀往自己砍來時,伊風射出了長槍,直接将醜釘到了牆上,接着拉着雲夕,沖向不遠處的大門。
卻在大門處看見了一排的武生,以及躲在武生們身後的小生,伊風在心中大罵了一連串的不雅話,手中沒任何武器,身後又有娘子和一名傷員。
很好,活了上百年,第一次出戲院就遇到這種事,伊風,真有你的!
現在該怎麽辦?正當伊風在思索着這個問題時。
突然之間,一名小旦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依偎在小生懷中,小鳥依人的模樣,讓雲夕不寒而懼,因為眼前的小旦,正是之前與莫離談話的小旦,她用水袖遮住了唇,呵呵呵的輕笑着,無視了站在雲夕前方的伊風,對着雲夕開口:「可憐的女娃兒,即使轉世了還是要保護那小子,看來他還是沒告訴你?」
Advertisement
在看見雲夕警覺的雙眼浮上了好奇,她冷笑了一下,漂亮的雙眸中帶着滿滿的諷刺,「如果你把莫離交給我,我可以告訴你他沒告訴你的事,以及~我可以讓我家公子放過你一條路,讓你和你前面這條狐貍活着出去,若是你不嘛~很簡單,你們沒有一個可以活着出去。」
「娘子﹒﹒﹒﹒﹒﹒」伊風擔心的看着雲夕,一看見雲夕擔心的眼神,他有些勉強卻又堅定的說:「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此時,雲夕背上的莫離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虛弱的說:「把我交給她吧﹒﹒﹒﹒﹒﹒」在雲夕背着他奔跑時,莫離有時清醒過來,卻過了沒多久又因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
直到剛剛,當他醒過來時,卻看見了小旦和小生,兩人以及一群武生,擋着大門。
一聽見了莫離的所言,雲夕莫名的覺得一股火就這麽在心中燃起,也不管伊風的驚呼以及原先還相當得意的小旦,直接将背上的莫離丢到地上。
雲夕對着倒在地上愣住的莫離怒吼:「你他喵喵的!老子背你跑背那麽久!你現在怎樣?以為自己逞英雄我們就可以開開心心的離開,一個Happy End呀?你以為她吃素的的還是腦袋被門夾到呀?那麽好心要你之後就乖乖的放我們出去呀,蛤?」
接着,雲夕一把揪起了莫離,再次背起這傻子,「而想救你的我真他媽的傻了!!!」轉過頭對着一旁愣住的伊風大吼:「伊風!」
伊風被雲夕這樣的突變吓得一愣一愣的,「是、是!」
「還不跑?是不是傻啦!」直接将莫離扛上肩,雲夕轉身跑向了裏面。
伊風握起了拳頭,對着雲夕喊:「娘子我斷後!」看上去非常的有勇氣的行為,卻被雲夕黑着臉沖了回來,往伊風的頭巴了下去,邊吼邊拖着伊風跑:「斷後你妹!你也給老子跟上!」
他喵喵的有勇氣!
有勇無謀拉!
勇氣再多也沒用!!能吃飯嗎?!
身後的小旦被雲夕的行為給激怒的臉上的粉都裂開,粗暴的推開了小生,用力的甩了一巴掌,「沒用的家夥,不會讓他們追上去嗎?」指着一旁的武生說道。
而小生感受到了臉頰上熱呼呼的微微抽痛感,偏過了頭,好痛,他在心中說。
一旁的武生見狀,推開了小旦,将小生護在身後,被推倒在地的小旦,一臉警戒的盯着小旦。
小旦見狀,走向前,揚起頭對着武生壓抑住怒意說:「你是怎樣?被那娃兒戲耍就算了?現在還要為了娃兒反我嗎?」而即使自己說成這樣子了,眼前的武生依舊擋在了小生面前,於是小旦抓住了他的手,說:「別忘了當年,莫家是如何待我倆的!」
「不甘他的事。」武生一聽別過了頭,依舊護着小生,「再者,莫家的事也不幹這孩子的事,別找他出氣。」
看着曾經的将軍變的如此懦弱,小旦咬着牙,想咬發火卻又不知該對誰發,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要不是他,小旦惡狠狠的看向了小生,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倆還不會淪落到被莫家給抓到,要不是這個拖油瓶的話—
「罷了,反正你只要和這孩子守好門就行,其他的,我來!」接着小旦便轉身,帶着其他的武生以及小生離去。
武生這才松了口氣,在這戲院中,真正擁有靈魂的,除了那些正常人以外,只有自己和弟弟,以及姬禪擁有靈魂,而其他的小生以及武生,都是依靠着本能聽從着姬禪的指令,如果剛剛打起來的話,即使自己以前領着千軍萬馬,殺敵無數,也無法有把握的把文生保護出去。
「武哥哥。」小生—文生怯生生的輕拉着武生的袖子,小聲地說:「我可以的,別為了我惹娘子生氣好不?」我不想要武哥哥受傷。
「文生,那女人不是你娘子,你不需要娘子。」你從來都不需要,你只要允許我陪在你身邊就好。
「恩,我只需要武哥哥就好。」文生倚靠在武生的懷中小聲的說着。
被雲夕扛着跑的莫離對着雲夕喊:「雲、雲夕,放我下來,她要的是我!要不是我的話—你們也不會被我連累,把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夕打斷:「閉嘴!」
莫離着急地大喊:「雲夕!」
雲夕跑到幾乎沒有氧氣,卻還要聽莫離在那叨叨着自己的原因啥鬼的,絲毫沒耐心地對着身後跑着的人下令:「伊風,把他嘴堵住!」
「是,娘子!」伊風直接撕掉沾滿惡臭的血液的袖子其中一段,不顧莫離的反抗,直接塞入莫離口中。
莫離也只能在內心中抗議:『我靠!我一個傷員跟你有仇嗎?!』
雲夕深吸了口氣,邊跑着邊惡狠狠地說:「我才不管以前怎樣!真要提的話!要不要提在就舊校舍,我絲毫派不上用場,甚至還害小玥和幸瑜受重傷,要不是你的話?你她娘的要不要我現在也和你一樣!蹲在地上叨叨着要不是自己的話巴拉巴拉巴拉的!」
在舊校舍事件結束之際,雲夕也深深感受到了對那兩人的歉意,但向幸瑜以及玥幻道歉時,兩人卻笑着說『夕夕呀~不用在意的說,你看,麗斯比都治好了。』
的确,她都治好了,但自己卻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原諒當時的自己,那麽容易就被控制住,但現在是什麽時候!
就算莫離以前對那小旦真的做出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要感傷要忏悔,也絕對不是現在!後面一群揮舞着各種武器的武生、小生以及其他小旦、苦旦、醜追在身後呀!!!
不跑就死定啦!!!
「嗚嗚嗚!!!」莫離掙紮着大叫。
「吵死了!」雲夕在即将撞上牆時,一個急轉彎向右,将身後的一群人甩開一大圈,接着一些來不及停的武生和醜撞成一團,而跑在後面的小生和小旦追了過來,伊風一看見就急忙對着雲夕喊:「娘子他們追來啦!」
緊追在雲夕身的小生以及小旦,在望見雲夕跑入了轉角時,突然慢下了腳步,而後面追上的武生以及醜,在一次的直直撞上了牆,摔成一團。
跑在前方的雲夕一看見這種狀況,在思考了在戲院中的追逐時,這些家夥好像對於轉彎以及一些靈敏的動作有些遲鈍,腦袋裏頓時形成了計畫,轉頭對着伊風問:「伊風,你在這戲院最久,知道有那可以繞圈圈的嗎?」
「诶?」伊風思考了一會,回:「前面轉角,在轉個彎就有了。」記得那邊有個前臺,還蠻大的。
「等等跟好我。」雲夕對着伊風交代後,便看向身後的那群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們兩個!」安逸趕到時,看見了幸瑜深吸了口氣,手要摸上那冒着黑氣的門時,一把推開了幸瑜,「你傻了嗎?!這門一看就不正常你還想碰!」
「我的開鎖用具被沒收啦!!!」上一次要開社辦被來打麻将的張教授看到就被沒收啦!!!
「讓開。」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幸瑜下意識地抓開擋在門口的安逸和玥幻,并行禮:「家、家主好!」
一道紫色的火舌飛向了冒着黑氣的大門,一瞬間,門上的黑氣被貪婪的火舌吞食的消失殆盡,穿着便服的雲琇站在不遠處,全身上下不必言語,就散發出了身為上位者的威壓。
而她身後不遠處,正站着幸瑜的哥哥—劉烈,正站在那邊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談話,「我說了,家主自會去參加,不,不是前任的,是現任的!」劉烈焦躁的模樣使得幸瑜更加緊張,糟糕了,哥這樣子,自己要被罵死了!!!
沒保護好雲夕呀!!!!我真是個差勁的保镳。
「夠了,烈,挂了。」雲琇一臉不耐煩的說着。
「雲琇。」
「我會讓他們看看身為掌權者的實力,你多說也無用,都是些老家夥、老頑固,根你這常闖禍的妹妹進去看看吧,我感受到夕的氣息了。」雲琇示意着對方快點挂斷,自己可是看着劉烈和那群老頑固争論了快30分鐘,再說下去也是不會有結果的。
「雲夕他!」劉烈慌張的挂斷了電話,譴責的眼神瞪了一旁的幸瑜一秒,又轉過頭,嘆了口氣,眼底下的烏黑證實了他的忙碌。
該死的,雲夕怎麽會來這鬼地方?!
雲琇看向了幸瑜,看着對方屏住呼吸緊張的冒着冷汗的模樣,就感到了不耐煩,揮揮手讓對方放下心來,自己不會懲罰對方的,但必要的教訓,還是會給,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我去本家處理事務,烈,你去看夕,不用護送了,這是命令。」雲琇說罷,便轉頭坐上了剛開過來接她的車子,車上的一群少年少女一看見雲琇就開心的叽叽喳喳着,雲琇瞪了一眼才息聲。
休旅車開走不久後,劉烈轉過頭,開口:「說,甚麽狀況。」
入戲院
一走入戲院,映入衆人眼中的是,一排站的筆直的武生,以及一個拎着鑼的小生,一行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僵在原地,就怕那一群武生一個心血來潮撲了上來就團滅了。
玥幻看着小生手中那發出淡淡藍光的鑼,以及鑼上面沿伸出的幾乎透明的藍色線條成放射性的黏在一個又一個武生的身上,「那是甚麽呀?」幸瑜伸出手指着線條問。
在幸瑜說出話的那一瞬間,站在武生群後的小生敲響了鑼,随着急促的節奏,武生們動了起來,全部一齊沖向了衆人。
「過來了。」玥幻從ㄧ油紙傘中抽出了劍,一刀捅穿了撲向自己武生的腹部,接着一手将武生的頭往下壓,順道扯去了黏在武生身上的藍線,往一旁甩去,失去生命的武生就這麽像失去了線的牽線木偶一般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
劉烈一言不發的從背着的劍袋裏拉出了長刀,瞄準着撲上來的武生的頭一刀砍去,頭落地,藍線則被劉烈一腳輾斷。
幸瑜和陳安逸在看見兩人的舉動後,安逸立馬轉過身,從包包中抽出了一本字典,朝着沖過來的武生的臉揮了過去,碰的一聲武生倒在地上,陳安逸連忙将線給扯斷。
而幸瑜則直接瞄準了文生,沖到了文生的面前,文生像是察覺到一般,手中的鑼又加速急促的敲起,所有在纏鬥以及擋住路的武生一一放下手中的事,一層又一層的包圍住了小生。
「靠!」幸瑜被眼前的『人牆』給擋住了路,忍不住破口大罵。
「閉嘴!」劉烈瞪了自己不成氣候的妹妹,平時可以疼,可以讓她訓練放松一點,沒想到放松,卻造成了沒保護好該保護的雲夕,以及現在遇見狀況無法冷靜處理的丫頭。
「給我好好回想起你這18年以來的訓練,冷靜下來處理眼前的事情!」劉烈敲了腦袋混亂不堪的幸瑜的腦子,給了對方一記爆擊,看了後方毫無戰鬥力可言(?)的安逸,以及雖有戰鬥力,但無法靠一人取勝沖出重圍的玥幻,嘆了口氣。
「嗚~我、我知道了。」
「看清楚,在下你那雙腳。」伸手把在妹妹雙腳下的禁制給抹去,要不是對方和風屬性相容到一個離譜,這雙腳就不會被自己常下禁制從一開始的一道禁制上到現在的足足十八道禁制了。
要知道那一道就足足有五、六公斤重了。
「诶,你讓我用?!」幸瑜感到渾身的輕松以及身子的輕盈感,開心的蹦蹦跳跳,腳上開始卷起風,逐漸的被風包裹住,飄浮起來,倒着身子開心的和安逸、玥幻揮手。
安逸傻了一秒後又想到,自己所接觸到的早不能以科學來解釋,所以幸瑜可以飄起來,也、也是可以接受的。
為啥我好像被社員越襯托的弱了呢?
玥幻一邊解決着周圍的武生,一邊抽出了一秒和幸瑜溫柔地打了招呼,便又轉身回到了戰鬥中。
「主子才是最重要的,訓練其次。」
「哦哦哦哦!!!哥哥萬歲!」幸瑜歡呼了一秒,下一秒,劉烈就有些後悔解開禁制。
因為他看見了幸瑜飛過去一腳踹飛了一個武生又把人家脖子剪刀腳扭斷當球踢着,以及各種爆沖式飛來飛去,撞翻一堆東西。
總覺得,帳單要寄來家裏了。
在繞了圈圈,将那一群武生摔做一團後,伊風終於從其中之一的武生手中撿到了長槍,并将随即跟來的小生們掀翻在地,弄碎了鑼的那一瞬間,小生們化做了粉末,而武生們也不再動,而在小旦追了上來雙眼要對上雲夕雙眼的那一瞬間,伊風趕緊把雲夕拉入一旁的休息室中,拉上了門,并将一旁的櫃子拉過堵上了門,而門外的聲響在過了一陣子之後,傳來了離去的腳步聲,三人才終於安心下來。
此時伊風拉着雲夕,一臉驚恐的好像見到鬼的說:「娘子,那、那小旦我好像—」
眼看伊風就見到鬼般的樣子雲夕抓住伊風的肩膀,說:「伊風?」
「我知道她、她會把人石化!」伊風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臉驚恐的說道。
「把人石化!」雲夕一聽,幸好剛剛伊風把自己拉來這,不然現在—
自己完全不敢想那後果。
「恩。」伊風點點頭,「娘子,坐着休息吧。」一撇見一旁的沙發,伊風趕緊将雲夕背上的莫離抱下,讓雲夕疲憊的雙腿得到休息。
一坐上沙發,雲夕感覺到了小腿肌和腳底正在一抽一抽的抽痛着,而雲夕又突然想到了,剛剛追了那麽久,為何小旦遲遲都沒有動作,於是問:「那她剛剛為啥不用?」
「因為有小生。」伊風回,「他們不能把小生變石化,不然自己也會石化,就像小生沒了鑼會化灰,武生聽不見鑼聲就不會動一樣。」
「那醜呢?」雲夕認真的問。
「喔,那打倒就好。」伊風揮揮手說。
「蝦?」等等,他剛剛說啥?
「沒啥特技,只是會突然出現抓腿這樣,或是和剛剛一樣一直追殺人這樣而已。」伊風揮揮手解釋,說起來當時自己聽到時也是和娘子一樣的反應呢~
「ㄜ﹒﹒﹒﹒﹒﹒」完全不知該如何吐槽,接着雲夕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之前有從舞臺那邊出來,有看到,然後跟蹤了一個小生,他告訴我的。」伊風想起之前自己偷偷地跑出舞臺去跟蹤小生的行為。
「小生?」
「是呀,他身後還有一個看上去有些恐怖的武生。」伊風點點頭,一想起那武生一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就直接把長槍射過來的行為。
當時自己吓到變回原行炸毛,直接被武生揪起尾巴,鄙視了一番。
雲夕思考了一會,詢問:「那他們可以幫我們嗎?」
「恩~我不确定,不過他們上次的确幫了我。」
「OK,那我們去找他們吧。」雲夕說着便想走出門去。
「可娘子。」伊風突然攔下了雲夕。
「嗯?」
「小旦在外面。」伊風一臉認真的說着。
「﹒﹒﹒﹒﹒﹒」為啥這段對話突然讓我想起了某電視劇,是錯覺嗎?雲夕嘴角抽搐着心想着。
「不過我可以把他們叫過來。」伊風笑着說。
「好,我們還要去找老板。」剛剛把老板藏起來後,就把那一群武生引開了。
「老板?」伊風一臉奇怪的看着雲夕,「娘子,你不會說的是那趙胖吧?」
「趙胖?」等等,該不會說的是老板吧?
「戲院裏的那些人都叫他趙老板,而我看他胖,就給他取趙胖了。」人家也不知道他名字呀~
「﹒﹒﹒﹒﹒﹒」有夠沒禮貌的呀,看人胖就叫他趙胖。
「不過﹒﹒﹒﹒﹒﹒趙胖不在戲院裏呀。」伊風偏過頭說。
「蝦?」
「他出去了,我可以感應的到。」伊風解釋,并說:「任何在戲院中的人我都可以感應的到,比如﹒﹒﹒﹒﹒﹒」伊風閉上眼感應了一下,就看見了大門那兒,有一名黑色短發女性一把放出了紫色的火焰把門燒了,「現在有一個女的把門燒了這一點。」
「等等,那人是不是黑發,長的和我很像?」燒門?這行事作風和我妹妹,超級像,完全就是她的作風呀?!!
伊風搖搖頭,否決了雲夕的想法:「是黑發,等等—」伊風突然愣了一下「她—」接着他看上去就像是吓壞了一般。
「她?」
「娘子,你妹妹好,好可怕呀!!!她的火焰和那個火家的一樣呀!!!」伊風淚眼汪汪的把雲夕抱在懷裏,頭在雲夕懷裏鑽呀鑽的。
「乖乖。」我知道,我妹很可怕的,雲夕擡起頭眼角泛着淚光,明明沒當家主以前還是個乖乖的小屁孩的說,話說伊風知道火家,我,該賭這一把嗎?
看着受傷的莫離,自己的火焰,終於能夠派上用場。
該、不該,用呢?
看着伊風,雲夕還是打消了念頭。
不能。
我還不夠了解這人。
如果用了,就太過莽撞了。
「诶?」在雲夕懷裏蹭着的伊風突然發出了疑惑,擡起頭盯着門口。
「怎麽了嗎?」雲夕精神瞬間緊繃,一只手放到了一旁莫離身上,任由着伊風擋在自己面前。
伊風疑惑了一秒後,終於反應過來:「他們在外面。」有些開心的說着,「是我所說的那兩人。」
接着跨着大步的走到門口,把擋在門口的書櫃拉開,打開了門,門外的兩人,是與雲夕之前所見到了那些小生以及武生完全不同。
看上去更加的有生氣,門外的小生臉上挂着美麗又溫柔的笑容,眼睛上沒綁着布,腰間挂着一條藍色繩帶系着的玉佩和剛剛跟姬禪一起那名小生所帶得十分相似。
「這是劉文生和劉武。」伊風向雲夕介紹着兩人,小生—文生溫柔的笑容,讓雲夕有幾分眼神,應該說,他好像在夢裏,看過和他很像的人......
而劉武,他就沒有印象了。
「語雲姊姊?」文生看見雲夕的一瞬間驚呼。
「夫人?!」劉武推開了擋在雲夕面前的伊風,抓着雲夕的手腕,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緊盯着雲夕的雙眼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伊風打開了劉武的手,把雲夕護在身後,充滿警告意味的抓着劉武的手:「朋友妻,不可戲!你在對我的娘子做甚麽?!!」
雲夕突然好想往眼前雖然幫了自己的伊風頭上巴下去,誰是你的妻呀?!
「伊風,她是你的主子,不是娘子!」劉武此時卻說出了更想讓雲夕吐血的話。
主、主子?!
伊風他??
等等,讓我想想。
雲夕仔細的思索着伊風到底有沒有出現在自己夢到的那些前世裏頭。
「你在說些甚麽?雲夕又不是我的主子。」
「你—忘了嗎?罷了。」劉武嘆氣,身後的文生拉了拉他的衣袖,轉過頭劉武看見了文生擡着頭譴責的看着自己,用嘴型說着:『武哥哥,不許吵架!』
劉武安撫的拍拍文生的頭,眼神放柔的點了頭,并理了理文生有點皺褶的衣擺。
「語雲姊姊,怎麽,變成男子了呢?」文生羞怯的躲在劉武寬厚的身子後方,手始終隔着袖擺揪着劉武的小指。
「轉世,本就會造成差異,變成男性,也是情有可原。」劉武看向了雲夕在腦中想是找着甚麽的模樣,卻看見了,雲夕身邊,受着重傷的莫離。
「阿離/莫離大哥?」劉武和文生同時驚呼,并走到了莫離面前。
莫離聽到了聲響,勉強着睜開了雙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顧不上疼痛,勉強自己起身。
「莫離!你別起來。」眼尖的雲夕斷了思緒看見了莫離身上的傷口裂開流血,連忙阻止莫離起身。
「我—」看着兩人,莫離想着那時的自己,阿竹,過往的一切一切,千言萬語,卻只讓他道出了一句:「對不起。」
「......」文生和劉武兩人沉默了,「莫、莫離大哥,你受傷了,要不要先包紮呢?」文生從袖口中拿出了繃帶和藥粉,在莫離面前蹲下低着頭包紮。
「文生?」
「我、也有錯呀莫離大哥,要不是我,局面也不會淪落到那副模樣。」
「我知道,但,你們,不該在這裏的。」
「莫離大哥你太溫柔了,一直以來都這樣,不想讓別人受傷,就讓自己受到傷害,我和武哥哥,能夠一起在冥界贖罪,是你安排的吧?」
「一如以往的傻裏傻氣。」劉武站在一旁黑着臉說着,十分不想接受來自莫離的好意,但卻感謝着對方。
雲夕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三人的談話,畫面,讓他備感熟悉,不知是因為好不容易從高緊張戰戰兢兢的逃跑狀态松懈下來,還是怎麽的,暈眩感襲擊了雲夕,眼前的畫面開始打轉,變得模糊。
接着,他聽見了莫離撲上來要抓住自己,劉武揪住他不讓他的傷口更加惡化,自己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眼角所看到的,是伊風那紅豔的衣角。
過往回憶
「啊!莫離大哥,你又受傷了!」文生的驚呼在耳邊響起,雲夕連忙張開了眼睛,看見了,文生和語雲兩人坐在樹下的石制的桌椅,桌上所擺放的棋盤以及一旁零散的黑白棋,顯示出了方才兩人正在下棋的行為。
文生生氣的鼓起臉頰,拉緊了身上的外袍,快步地走向了別院的門口,看着門口受着傷的兩人—莫離、劉武,文生生氣的用頭撞入了劉武的懷抱:「武哥哥!」
「唔!」劉武絲毫沒料到文生的舉動,不禁痛呼出聲。
一道愠怒語氣中帶着顫抖像是在忍耐着不發火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劉竹和墨白兩人從書房中走出,劉竹雙手交叉於胸前,眼神中充滿怒意,看着兩人開口:「我就在想,文生怎麽會氣成如此,原來是這樣,阿離!由你帶着阿武出門只不過是幫我和阿白買個酒水,就搞得渾身是傷!」
「好了,竹哥,我們先聽聽他們說好不?」等說完在收拾。
不知為何雲夕聽出了面帶善意的語雲話裏所藏的意思。
看着周圍,以及幾人的模樣外加上語雲的打扮。
這,好像是還沒拜堂前?
看着大家其樂融融的模樣,雲夕推出了這點真相。
以及,在那天夢境過後,因自己對於突然之間的新婚之夜感到十分的蒙,雲夕一醒來就沖入了社辦去煩着安逸幫忙查出來的野史。
原來,那時墨白之所以會和語雲拜堂成親。
是因為—這個朝代的皇上,沉溺於美色,又是上個朝代互相厮殺下意外坐上皇座的魁儡皇帝,而現在他身邊的姬貴妃,卻煽動着他做出各種舉動。
變相的垂簾聽政。
而墨白和語雲的婚姻,就是在這種玩笑中成真。
完完全全拆散了兩對原本能夠善終的愛侶。
這是當時安逸一邊和我解釋着一邊嘆息着說道。
雲夕那時看到,心中不知為何有着一股想哭泣難過的情感。
但現在看到語雲站在劉竹身邊輕拍着對方,要對方別生氣,撒嬌的模樣。
就好像知道了自己為何會有那種情感了。
太過般配了,但一想到被拆散後,語雲那時的話語,卻又十分的傷心。
『娘子!』突然伊風的聲音響起,雲夕連忙轉過頭,卻看見了一只狐貍小跑過來,絲毫沒看到伊風。
等等!
那聲音是是從狐貍身上發出來的。
我好像知道了什麽,雲夕無奈的聯想到了伊風就是狐貍的事實。
語雲看見狐貍,開心的将跑到自己腳邊的狐貍抱起,抱在面前親昵的磨着鼻子,撲鼻而來的鮮草味道,讓語雲響起銀鈴般的笑聲,問:「伊風!你剛剛是跑去哪兒撲蝴蝶去啦?」身上一股子的草味。
墨白看見,皺着眉頭看向了劉竹:「你讓阿雲撿了一只不知哪來的狐貍?」
「語雲喜歡,我就開心。」劉竹看着語雲,不禁勾起嘴角。
「公子~該吃藥了。」從別院另一端,一名妩媚的女子端着一碗湯藥,走向了衆人。
「娘子!」文生急忙從劉武身邊走開,和對方保持了一段距離,劉武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失落,但下一秒随即而來的,卻是自諷。
為甚麽會是這種情緒?雲夕感到疑惑。
『娘子娘子~這、這抱着我的姑娘,就是我在找的人呀!!!』伊風此時激動的大叫。
「好好好~我知道啦,恭喜你啦—」......等等,這貨原來是那只狐貍呀!!!
雲夕想起上次夢裏『自己』所抱着的狐貍。
原來是他。
文生快步地走到了女子面前,女子将手中的湯藥交給了身旁的婢女,拿出手帕輕擦的文生的汗水:「公子,怎麽這麽急呢?」
「瞧見你來了,對了,娘子,你、剛剛去哪啦?」
「奴家呀~瞧着這吃藥的時辰快到了,方才就去借了廚房,去幫公子煎藥了,趁着熱,公子快喝吧,讓身子暖活些。」
「恩,辛苦你了。」
有點奇怪。
看着女子,雲夕突然想起了為何自己會感到十分熟悉,這人不就是那時候的小旦?!!!
一瞬間脫離了夢境,眼前是被繃帶綁到快成木乃伊的莫離揪着自己的領子,自己臉上還熱呼呼的,再看着對方尴尬着一只手在半空中,「莫離,你、是不是打我?」
「诶、沒、沒有呀~」莫離一臉心虛的把雲夕從沙發上扶起,讓對方站好。
「我臉怎麽熱熱的?」雲夕冷冷的問。
「空調!都是空調的錯!中央空調壞了!」莫離指着空調辯解着。
「你丫的夠扯呀你!」最好是空調啦!你這也太扯拉!
「我想叫你起床的,溫柔的就叫不起來,我這只手才不小心甩上去,外加上我現在是傷員你不可以傷害我~~~」
「我回頭跟社長說!」我相信他可以想到在不傷害你這位傷員的情況下傷害你的!
「別呀!別跟語說呀!!!」默冉瞬間慫了。
「不理你了!劉武,我有問題想問你。」
「甚麽問題?」劉武看着半邊臉都被打紅卻以一個不正常速度消退的雲夕,皺起了眉頭,不會又繼承了那火焰了?
「大廳的那名小旦,是誰?」
「她是姬禪。」武生說:「那個對着莫離抱着恨的小旦。」
「她跟莫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雲夕問。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劉武嘆了口氣,開始敘說。
當時,文生的身子從小就弱,經不起一丁點的冷風。
而我,我是文生的兄長,身為家族中的次子,我跟随着家族的命令,上了戰場,十年後,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卻發現了文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與來路不明的女人拜了堂,而那女人就是姬禪,當時,莫離也從山上下來,成為了宮中的大臣,而在他第一眼看見姬禪時,就發現了不對勁,而那時的我﹒﹒﹒﹒﹒﹒
是一個不怎麽好相處的人。
這麽說有些輕,當時的我,只顧着為家族為國,而完完全全沒有在乎到,文生的不對勁,而到文生身體日漸虛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