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7)
最後只能終日卧病在床,而那時我才察覺到不對勁﹒﹒﹒﹒﹒﹒
到那時,就已經太晚了,文生在三個月後,就離開了我。
莫離告訴了我,姬禪是一只狐貍精,誤入了歧途,聽信了邪道,專門以吸食人氣來修練成仙。
而他盯上的,就是我的弟弟—文生。
但文生﹒﹒﹒﹒﹒﹒這麽說吧,他對於娶妻生子這件事,完全不感興趣,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只是文生會在莫離說今天的身子好些了、大哥帶着他坐着轎子出門去街上、我久違的回到家,開心得像個小孩子......
只是享受着這一些小小的幸福。
因為他知道,像他這種随時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藥罐子,沒一個女孩兒想浪費青春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也不願和女孩兒在一起。
而當時的我以及大哥,都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他仍舊不改變他的心意,所以當時我們都為文生娶了姬禪這女人感到開心。
我們的大哥﹒﹒﹒﹒﹒﹒在文生死了的那些年天天酗酒,發酒瘋,而姬禪她就在那時,偷偷的掌握起了我們家族的勢力,而大哥他絲毫不在乎,沒了文生,他不知活着有何用,於是姬禪開始暗中操作起了家族的勢力,偷偷的,一點一滴的開始着她想要掌握一國的大權的計謀,開始撒下網,釣起魚。
而當時的我絲毫沒一絲發現,大概那時我也因為文生的死而感到絕望。
只能不斷的、不斷的将姬禪所說的,當作聖旨,唯一的救贖一般,不斷的執行,不管她是要我審問他人,還是暗殺,甚至是抄家滅族,我都一律執行。
而就在她的計畫就快要成功,還差上幾步時,大哥自殺了,他無法再承受下去。
大哥和文生一樣,都是當官的料,只不過文生的身子不好,當不了,而姬禪所要他所做的,是視自己的子民於水深火熱中而置之不理,而他辦不了,於是他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於是害得姬禪的計畫又要推遲了數幾個月,她天天忙碌在改變自己的計畫,使的大哥的死不會對她的野心造成任何的影響。
而就在那數幾個月中,莫離發現了有哪邊不對勁,不只莫離,就連當時的墨家當家—墨白,也早就發現,之前只是在收集着證據,打算一舉就将姬禪布下的網全部搗破。
而他們辦到了,姬禪和我,以及所有卷入的官員、将軍、以及所有人通通被判入天牢中,等待着秋後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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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姬禪就天天咒罵着,憎恨着莫離,直到死,都還不罷休。
「這就是為甚麽?」雲夕感覺一瞬間聽到了一個古裝八點檔,摯愛的女人死了,然後愛他的兩名男人,一名天天酗酒,不忍面對事實,另一名則戴上了冰冷的面具,聽從裏面害死摯愛的狐貍精的話。
等等﹒﹒﹒﹒﹒﹒好像有那裏不對?
恩~是哪裏呢?
好像是女主角是個男的,雲夕靜靜地看着文生。
「這就是開端。」劉武的話,讓在思考着到底有那裏不對的雲夕回神過來,雲夕思考了一會,考慮得下措辭,有些遲疑的開口:「那為甚麽你們會﹒﹒﹒﹒﹒﹒『複活』?」總不能說啥變成厲鬼啥東東的吧?很明顯的眼前的劉武或是文生,都沒像女老師一般,周圍滿是黑氣的。
「并非複活。」劉武搖搖頭,一想起自己以及文生會回到人間的原因,就突然感到有些許的無言,「我們被地府中的冥主陛下當作押注,輸給了一個男子。」
「押注?」等等!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他們在賭博。」劉武點頭,還做出了搓麻将的動作。
「這就是為甚麽會在這。」雲夕一瞬間覺得說不定自社社長可以到冥間去搓一堆靈魂走的。
「恩,冥主陛下當時是說『我以史上最強大的英俊将軍以及最美型的病弱書生外加敗國狐貍精來當作賭注』,而另一名男子當時臉上挂着微笑,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嘴角在抽搐着,像似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只他,連我不知該如何去吐槽了,這槽點未免也太多!!!那冥主陛下也太中二了吧?!
四人走在沒有半人的戲院當中,路上要不就是武生的屍體以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要不就是小生倒在地上,手中拿着敲鑼的鑼棒,卻沒有鑼的存在,身邊只有一團灰燼,走到一半時,玥幻突然将手舉起,示意着衆人別再前進,他聞了聞空氣中的氣味,開口:「血味。」
衆人繃緊了神經,然而在人影出現在走廊的另一頭,不斷接近過來,陳安逸眯起了眼,在看清了人影的長相時驚呼:「等等!那是中文系的小羞!」
一聽到那名字,劉烈的臉扭曲了一下,說:「那啥鬼名字呀?」
「不,那是綽號。」安逸說,「真名沒一人記得住。」一想到這安逸就莫名地趕到無言,回想那個月,在新生入學時,自己調查了所有人的名字,就是唯一她,小羞的資料,不知道被自己丢到那兒去,連看都還來不及看,這大概就是陳安逸唯一的一次敗筆吧。
小羞在看見衆人時,眼眶嘩啦嘩啦地流下了淚水,她跑到了衆人面前,雙眼井所在陳安逸的身上,一邊抽泣着一邊問:「陳、陳安逸學長!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不等眼前的小羞冷靜下來,陳安逸開口詢問:「你有看到雲夕和默冉還有一個打扮奇怪的男的嗎?」
「诶?沒、沒有。」小羞回,雲夕?那不是我們系裏面那一個常常自己坐在一旁的家夥嗎?安逸學長問他幹啥呢?
一聽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陳安逸原先還抱有着希望的心沉了下去,也是,要是那麽好找到,剛剛早就會遇到了。
「既然沒夕夕的消息那這家夥也沒用了。」幸瑜一邊說着,臉上挂着冷淡的表情,拉着玥幻穿過站在面前的小羞,絲毫不在乎對方,但她本身也沒有必要在乎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家夥。
劉烈看看自家妹妹就像是吃了炸藥一般的冷着臉拉着玥幻走掉,在看看剛剛出現不知道為何就一直纏着安逸一直哭訴着剛剛有多可怕巴拉巴拉的女孩。
這些都不重要......不過這女的,怎麽會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劉烈看着走在前方的小羞。
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違和感。
這人,有問題。
治癒之火、前世記憶
「武哥哥。」文生揪住了劉武的袖子,看着門口,手揪着領口,怯怯地說:「她﹒﹒﹒﹒﹒﹒來了。」
劉武一聽見文生的話,原先放松的神情就緊繃起來了:「文生,帶着這白癡,去躲起來。」
「恩。」文生扶起了莫離,「走吧莫離大哥。」
「等等!阿武方才是否罵了我?!是否?!」
呵呵,莫離你的逗逼不只我們社員認為了,就連你多年不見的好友也是呀~雲夕一邊坐着準備一邊在心裏笑着吐槽。
武生看向了雲夕,說:「雲夕,是姬禪。」
雲夕身體一僵,點了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不出手,會出大事的,雲夕深吸了口氣。
他身旁的伊風将雲夕的反應認為是雲夕在擔心,「娘子,不必擔心,我會保護娘子的。」
「﹒﹒﹒﹒﹒﹒」我不是在擔心,反之,真要擔心,也不是現在。
雲夕大步的走到沙發後的莫離面前,一把揪起對方,莫離完全不知曉現在雲夕到底想做甚麽,試探的問了一句:「雲夕,怎麽了嗎?」
下一秒全身就被白色的火焰包圍。
「我招誰惹誰啦?!!!就算我逗逼,也不能這樣吓我呀?!!!」莫離身上的傷口,被火舌纏繞上後随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着,接着火焰息去,莫離身上所有的傷口消失殆盡,完全不像方才還只能虛弱地趴在人背上的模樣。
「呵呵~」
「雲夕你學壞啦!」莫離傷心的吼着。
「敵人就在外面,我花簡短的時間介紹—」突然劉武伸出了手揉亂了雲夕的頭發,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一旁的文生伸出手抓着自己的手掌,臉上滿滿的欣慰。
「不用,我和文生,知道,因為你是語雲。」劉武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雲夕。
歡迎回來,語雲。
「火家?」紫看着眼前一從游樂園回來就被自己操着武器逼到辦公桌的上司,皺起眉頭。
「恩呀~阿紫呀,我都交代完拉,我可不可以不處理這些鬼一樣的公文呀?」才剛剛回來就被逼着交代舊校舍自己為啥會違規,搞得頭疼到要翻天,一不小心神力小小的飄了一下,結果戰神殿裏自己用着神力操作着的文書全都掉到地上,還被墨水波及。
搞得現在被抓到就要手動改文書。
麗斯比悄悄的從椅子上站起,正準備逃跑,眼前的桌子竟插入了一把軍刀,紫冷冷地看着麗斯比,開口:「他媽的給我坐下!」
「好的~」麗斯比乖巧的坐下抓起比處理文書。
紫伸出手把想要逃跑的上司按到座位上,眼神兇狠的瞪視對方:「我都還沒和你算帳,說好的關禁閉你讓琉璃姊給你委托,帶你去游樂園玩耍?!我都不知道委托啥時可以這樣玩了!」
「我家阿紫變壞了。」
「轉回正事。」
「喔,我之前有接過火家的生意,不過意外的失敗了。」
「你也有失敗的時候?」紫驚訝的看着麗斯比,随即想了一下,卻又理解了。
「我雖然是神但還是有失敗的時候呀~」
「我記得那是15年前的事,不過我覺得那時候我認為最有趣的事是—葉家的跟下任火家當家接班人結婚。」
「為甚麽有趣?」
「其實是因為他們在百年前也聯姻過,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斷交了近80年,那年才又回到了以往的關系。」
「哎呀呀~那童養媳雲夕他娘家家族,可是這個世界裏的五行之家呢~」
「......解釋。」紫聽的十分不了解,不耐煩的要求。
「好滴~這世界雖表面和平,但就和其他世界一般,這個世界也有另一股力量在運行着,五行之家就是其一。」就等你這句~
在這世界的亞洲區塊中,除去墨家以外,就屬五行之家。
五行,簡單來說就是金、木、水、土、火。
而火家,就屬裏面最為強大的一家。
而雲夕的媽媽,也就是火家現任當家,也是歷代當中,第一位女性當家。
不過嚴格來說也不是第一個。
水家和木家大多都是女性接班。
所以也是有些差別。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雲夕是火家當家直系血親。
所以他有可能會被當作接班人來培養。
當時的人全都這麽想着。
不過雲夕卻是一名沒有火焰的普通人,說好聽一點是沒有火焰。
但簡單來說,對於火家就是一個有着靈視可以看到超自然現象有着一些靈力的廢物。
無火即非火家人。
對它們來說就是如此。
在來說說火家,火家接班人代代都太過於暴躁,因為火本身的關系,火族是暴力第一,拳頭第一,不屑於水家當家總是理性至高,人性一邊去的道理。
這也導致了火家一度差點的滅亡。
所以火狑翠,也就是雲夕的媽媽站了出來,在一夜之間,就将所有想利用火家力量的人全滅了。
這也是一傳說,不過她卻不希望他的孩子們像上一代的當家一樣,瘋了。
但那時,也同時發生了一件事。
葉家的小兒子失蹤了。
而火狑翠則委托了我去尋找他。
想當然優秀如我。
我找了很久,在地府呀~
紫冷冷的提出一句:「那是死人才去的地方,你去做甚。」
在GAY吧呀~先說一句我找那絕對不是因為私人因素。
紫默默地抄起長槍。
乖乖我的娘親,冷靜呀~我是你直屬上司!
總之!我找了很久,但都沒找到。
然後,好不容易找到了。
卻是找到他部分的身體,以及一些骨頭。
簡單來說就是被分屍了。
除此之外就都沒有了。
我太晚了呢~
紫将長槍放下,看着自家好友/上司,「你不能用過多神力去改變大千世界其中一個現世的時間,會被時間之神虐到不勝渣渣的。」
「這個我切身體會了。」
接着我就接了火狑翠的另一個任務,作為我太晚才找到的代價。
當時的雲夕,雖然對外、對內都說着視沒有火焰的廢人,但他和他妹妹可能是火家最為強大之一的繼承者。
他們兩人的火焰大概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火焰。
治癒之火,和殲滅之火。
前任擁有者是一名母親與火家聯姻的一名女性。
葉語雲。
_
「門外那位,姬禪,我想問一個問題,有弱點嗎?」
「你想弄她?」
「我想平安的離開這裏。」然後再讓社長去打洗委托人,去黑死他!用網絡大神弄洗他!
這委托超級難!
難到靠杯!
劉武思索了會,點頭:「懂了,她身上有一把笛子,那是從地府偷到的,可以控制我和文生。」伸出手比試了下大致上的長度以及模樣。
文生在一旁緊張的提醒着:「我的話還好!可武哥哥,如果被控制了,你們三就會很危險的!」畢竟武哥哥、武哥哥很強的!
「我知道,當将軍的人嘛~」莫離表示理解,畢竟那時候和劉武比試武藝,自己只贏過兩局,剩下的就是被虐的慘兮兮。
明明劉武只是個普通人,卻能把正要上符耍壞的我壓到地上吃土。
想想就、讨厭,因為那時阿竹就在旁邊看呀!!!!!
被心上人看見自己最弱的一面。
一想到那時的記憶莫離既覺得溫馨又覺得恨的牙癢癢。
「那個笛子必須弄壞。」雲夕了解到了重點。
「恩。」
「那,就動手吧。」拉開門,雲夕深吸了口氣,門口的姬禪正驚訝着對方的愚蠢,就被迎面撲來由白色火焰所組成的火龍給吞噬。
「葉語雲!!!!!!!」姬禪憤怒的尖叫響透雲霄。
「夕夕!!!」一腳将揮着長槍沖過來的武生踹開,幸瑜暴飛在戲院的走廊之中,她焦躁的臉上還是努力地飛着,一邊将面前的武生用風絞碎亦或是踢飛,将一間一間的門撞開一邊大喊着友人。
「幸瑜!」玥幻連忙追在她身後,從油紙傘中抽出了一支劍,砍向眼前小生的鑼。
周圍的武生在鑼被砍做一半時紛紛倒下,小生也化作粉末,在玥幻踩過時還揚起了細沙,随後又被一雙又一雙的腳給踩踏過。
「你們在趕些甚麽啦?!」一道吆喝聲從走廊盡頭轉彎處傳來,當衆人轉過頭時,站在那裏的是收拾掉了一堆武生,坐在那些屍體上一手劃着手機一手拿着十字弓的玥語,她眼神中透露出了疑惑,在悠哉地趕到任務地點,卻看見了衆人,等等?為甚麽大家會在這裏?
還來不及想出原因,幸瑜和玥幻和自己擦身而過,兩人急忙的模樣讓玥語感到了疑惑,話說,幸瑜啥時會飛?
我都不知道這回事!
該死的這些不定因素,越來越多!
而後面追來的陳安逸在看見了自己的好友就停下了腳步,玥語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情緒抹去,一臉疑惑的詢問:「他們是在趕火車嗎?」
「雲夕出事了。」陳安逸連忙解釋着事情,眼前的玥語臉色從一開始的疑惑轉換成了驚訝,而陳安逸也對玥語為何會出現在此感到疑惑,提出了疑問:「那你為甚麽會在這裏?」
「我任務地點在這,他們要我去護送這裏的老板離開這,我剛剛找到對方弄完沒多久,只是覺得這裏的狀況怪怪的回來想查明而已。」玥語解釋,表明了自己也對眼前的狀況不明白。
玥語掏出了任務前所拿到的資料給陳安逸,說實在裏面有一些資料和自己的任務毫不相幹,但卻夾雜在其中,而現在好像是解釋了什麽。
接過了玥語遞過來的厚厚一本的資料夾,一翻開裏面的內容,就看見了,熟悉的優雅筆跡在上面游走着,勾勒出了一切,勾勒出了這間戲院的歷史、員工名單以及,售出靈體?
等等,這是什麽東西?
這不是歷史上很有名的那名将軍嗎?
可我記得,他最後幫了那名很有名的女人,作惡多端,最後被一群起義的人民們給殺了,為甚麽會跟他有關?
劉武将軍,劉文生?等等,這是他弟?
在之前高中的歷史課上,很少提到劉文生生前的事蹟,只知道他是劉武将軍的弟弟,體弱多病,最後在16歲時病逝,然而在他病逝後沒幾年,他們的大哥劉竹就上吊自殺,這劉竹在歷史上也算一名清廉的官,也是歷史上許多詩人都歌頌的大人物,為了不傷害人民,而甘願犧牲自己的性命去阻止那一名在歷史上最為有名、狠毒的女性—姬禪的計謀。
「這個。」自己在夢中—劉烈感受到了頭巨烈的疼痛,一想到上面所書寫的自己好像在夢中以墨白視角,見到過許多,劉烈急忙轉過頭丢了兩顆止痛藥吞下。
眼前閃過了一幕幕,以及,最後語雲滿嘴鮮血在染玥懷抱中,染玥顫抖着身子低下去親吻對方的畫面。
「烈哥!」雲夕的喊叫聲響起,接着,一個纖細的身子撞入了自己懷中,白色的火焰被按壓在自己的腦門,「對不起。」
那一句道歉,劉烈瞬間了解,雲夕這孩子,是在為自己貿然的使用火焰道歉,疼痛瞬間如浪潮一般消退,劉烈揉了揉雲夕的腦袋,「沒事,我處理。」
「恩。」
「阿白/白哥!」跟在雲夕後面跑來的劉武和被抱着的文生一臉訊息量太大,想要消化一番,為啥會看到語雲和墨白抱在一起呀!!!
雖然、雖然他們兩是後面才成親。
但、竹哥怎麽辦呀?!!!
而接下來,當伊風也跑過來時,就看見了雲夕被野男人(劉烈)抱着的模樣,一瞬間都心碎了,「娘子!你為啥抱我娘子!!!」
衆人一瞬間将視線聚焦於3人身上,我們,錯過了甚麽?
好像很有趣呢,老師如果在,就會掏出爆米花大聲吆喝着繼續繼續了吧,玥語心想,并向着後面揪着幸瑜後領跑回來的玥幻招手。
玥幻看着現在的狀況,疑惑的看向自家姊姊,卻得到了不知道的回答。
「你又是誰?」劉烈看着伊風,想了想夢裏的前世記憶,恩,沒看過這家夥。
跑着過來一邊将劍上的血甩掉的莫離看着面前的修羅場,不禁怒吼:「重點不是這個呀!!!姬禪!姬禪那丫頭在後面呀!!!」你們還在這搞甚麽呀?!!!
莫離下一秒注意到安逸站在一旁,一把撈起對方在懷裏,趕緊繼續跑着。
安逸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起,一瞬間十分掙紮,推着莫離的胸口,在對方懷中掙紮着:「放開!」怎麽回事?!!這家夥在搞甚麽鬼!
莫離一邊将快要掉到地上的安逸抱得更緊,一邊感受着安逸的『拳頭』,話說安逸身為一名男子,力氣真的不大呀~
莫離看了後頭,發現姬禪怒意滿滿的從袖口中拿出控魂笛,不禁在心中大喊不妙,并快速向懷中人解釋着:「不行呀,安逸、你看後頭!很危險的,依你的腳程,跑不過的!」
「你!」我竟無法反駁,安逸看了後頭,隐隐感到不妙,只能乖巧的将手環上莫離的脖子。
玥語在後頭看着跑在前頭的兩人,默默地拿起墨鏡戴上,并看向還在那邊僵持的三人,走向前給兩位男性各自來個一拳,并指着後方:「後面,我不管我們社員和你們有怎樣吧拉巴拉的關系,但現在首要的是處理好自己的安全吧?」
伊風倒在地上一瞬間不能理解自己怎麽被人類一拳打倒,但看到後方,只能趕緊拉上雲夕跑向離開的方向。
劉烈摀着腹部,凝視着玥語一秒,正打算開口,卻遭受對方一句「看三小,給老娘跟上前面去跑喔!」以及不知哪裏變出的十字弓瞄準着自己,於是只能作罷,話說,那是墨家的人吧?
說話方式如此的欠扁。
等等,我前世是墨家家主,我這不是在損自己?
劉烈一瞬間有點混亂,一旁被拎過來的幸瑜看着自家哥哥的模樣,只能乖巧的向前拍拍對方,并拉着對方跑。
乖乖,哥哥,被語姊揍第一次真的會很蒙的,完全不能理解上一秒還是讓人流口水的美人,下一秒就是地痞流氓的美人,我知道的,真的反差很大。
玥語站在原地,半點也不在乎着後方的姬禪領着浪潮似的各種小生、武生、小旦等等的,只是在那邊整理着十字弓的箭,玥幻本想留下來陪雙生姊姊,但卻被幸瑜也拎着一起跑,只能不斷地回頭看着雙生低着頭不在乎的模樣。
真的,很危險的。
玥幻擔心的想掙紮開,卻無奈於幸瑜的怪力。
傻弟弟~玥語連轉頭都不必,就感受到後背對方擔心溫暖的視線,讓自己不禁心底也暖呼呼的。
一旁傑斯手中拎着袋子,一邊小跑着過來,看了一眼不遠處正要接觸到的敵人們,挑高了眉吹了聲口哨,「雜碎真多。」一邊到了玥語身邊開口:「語~我那邊處理好了,你這裏呢?」
「喔,好的差不多,你看。」玥語拿出紫外線燈,照向牆邊,映照出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傑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不禁佩服起了搭檔,能夠在來到這裏的3個小時內把戲院都畫成這樣,指着帶頭的姬禪,傑斯問:「領頭的出現了?」
「恩呀,先跑再說。」玥語從口袋裏拿出了黑色的符咒,勾起了抹邪惡的笑容。
哎呀呀~怎麽笑得和老師做壞事一樣呢~
媽媽有妖怪!
在姬禪吹奏起了控魂笛的一瞬間,文生感受到了周圍傳來了寒意,冷,好冷,接着眼前閃過一幕幕,讓自己不想想起的畫面,以及—自己最不想知道的那一段—
記憶。
「你這個畜生!」一道重重的巴掌聲以及劉武嘴角流出的血液,讓文生知曉了,姬禪讓自己看着哪一段的記憶。
劉武被劉竹賞了一巴掌,垂下頭,下一秒擡起時,眼神十分的堅定,看着劉竹,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哥,我真的愛他,我絕不負文生!」
劉竹一瞬間氣到快要吐血,一把抄起長棍,一棍朝着腿窩打去,将劉武打跪在地上,劉竹失去了以往的鎮定,怒目咬牙的大口喘着氣,怒道:「劉武你給我跪下!文生救了你,救了當年在那破廟要活生生餓死的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想讓他雌伏於你身下,這就是你的報答?!」
劉竹喘着氣,怒着将棍子擡起,劉武不閃也不躲,只是跪在那裏任由劉竹一方面的毆打着,文生抱着頭蹲下尖叫着:「大哥!別這樣對武哥哥!」
當大哥知道了武哥哥對自己有心思那一瞬的巴掌和畜生,大哥,武哥哥沒錯,錯的是我,我不該、不該喜歡上武哥哥,不該仗着當時是自己撿到破廟裏塊因寒冷死去的武哥哥,就霸占着他,時時刻刻的纏着他。
是我的錯呀,大哥。
不要把受重傷的武哥哥送去邊關,太殘忍了。
以及下一幕,自己為了重傷的劉武去山上采藥時,遇見在山上嘗藥的姬禪。
對方羞澀的低下頭,在記憶中的自己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那時的我真是傻。
要是自己那時就知道對方是狐貍精。
就不會中了媚術了吧?
看着記憶中的自己吃了對方給的藥。
不,別聽她的,那要吃不得,那要吃不得呀劉文生!!!文生無聲地大叫的。
一想到自己在嘗了對方所給的藥後。
所發生的,不就和那些吸了鴉片失了魂的人一般嗎?!
為和自己完全沒有察覺?!!
看着記憶中的自己感受到原先虛弱,無法外出的身子終於有了活力時,臉上的幸福,文生就感受到了深深的諷刺。
下一幕,看見了以往溫柔依人的語雲姊眼中含着淚,搧了劉武一巴掌。
一旁是染玥一臉震驚的看着溫柔的好友居然搧人,墨白站在一旁,避免着自身的發妻獨自入他人家中遭人言語,三人今日是陪着語雲來的,不為別的,只為了劉武。
語雲眼角閃爍淚水,雙眼裏充滿了失望,她搖着頭,嗓音顫抖着說:「阿武,我知你脾氣拗,喜歡上了一個人就無法放下。」深吸了口氣,「但這世道、這世道容不下呀!」
語雲流淚的模樣,總是令劉家兄弟心疼,因為這人。
是從小就照顧着三人的姊姊。
也是一直以來都對着失去親人的兄弟三人施以最大的溫情。
所以,才特別令三人放在心尖上捧着。
但現在卻傷害了姐姐。
武哥哥,你是不是也很—
心痛?
「語雲姊,我對不起竹哥。」劉武低下頭不敢看向流淚的語雲,因為每看到一秒,就會發現自己所做出的決定到底是多麽傷害周圍的人們。
「放下吧,阿武,放下文生吧,不會有結果的。」語雲搖着頭,抓着劉武的手苦苦哀求。
「那語雲姊你也放下竹哥給我瞧呀!」劉武悲憤交加的撕吼着:「自從被那狗皇帝賜的那婚,你從未放下不是嗎?要是你有放下,你和阿白不救—」
啪一旁的墨白看不下去,即使他和語雲并不相愛,但他也不能任由他人污蔑自己妻子的名譽。
「阿武!你給我住嘴。」墨白警告的黑着臉。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一般。
一旁的染玥不自在的轉過頭。
語雲愣在面前,但眼淚還是不斷的滾落,口中叨叨着:「是呀,該放下了......」
但向語雲姊這種一但放在心上,就難以放下的性子。
能夠放下嗎?
「瞧,你倆不都沒放下嗎?!」劉武指出真相,「阿白你還是愛着染玥,語雲姊你還是放不下竹哥的不是嗎?那你們又有甚麽條件叫我放下!」
一瞬間房內的衆人都無法言語,因為他們即使不說出口,也都知道,劉武說出的,是真相。
「傻,我劉家怎出了兩個傻子。」劉竹拎着酒壇,搖搖晃晃的撞開了房門,看着桌上放着語雲的手帕,眼淚就不斷流下,「真是太傻了。」
文生看見以往的理性全然失去的劉竹,在看見一旁桌上有着自己的牌位,就知曉了這是甚麽時候,這、是自己死亡以後的時候呀,這時的大哥,一定很生氣吧?
自己就這麽死了。
而這時的語雲姊,也被姬禪害死了。
看着手帕上接近黑色的血。
文生就不禁流淚,當自己在地府聽見了語雲姊的死訊,近乎是絕望的。
這麽溫柔善良的姊姊,怎麽離開了大家。
離開了對自己情感迷茫的染玥姊,離開了好不容易忘去對染玥情感想要一心一意對待語雲的墨白哥,離開了從東北苗土來依賴着語雲姊的瑛瑛,離開了莫離大哥,離開了—
大哥了呢?
但那時的自己卻無法在現世去安慰着失去了語雲的衆人。
劉竹拿起了手帕,雙手摩挲着手帕上所刺繡着的蓮花,一下又一下,眼淚也記憶裏有關語雲的回憶不斷地流出,劉竹懊悔着哭訴:「我怎就不帶着你逃呢?那時阿離叫我逃我怎就不帶着你逃呢?語雲!」劉竹承受不了,自己怎就失去了他們了呢?
文生、阿武,甚至是語雲。
怎麽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呢?
阿武,你怎如此愚蠢,聽着那女人的話,去作出了那麽多的蠢事?!
「要是我不要如此忠心,帶着你逃,帶着阿武和文生一起走,去到沒有人知曉你我家族的地方,不就能夠好好的生活了嗎?」劉竹懊惱着灌了一口酒水入喉,「我為何要如此在乎着世道的言語,文生和阿武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結果嗎?!」一把将手上的酒甕砸到地上,劉竹親吻了手上的帕子,雙眼中滿滿的脆弱以及堅定。
丢下了今日所拿到的聖旨,劉竹踐踏過了那聖旨,将準備好的白绫挂到房梁上,「傻,我真的好傻,語雲,我現在,就去找你好不好?即使下輩子我們不再一起了,我也想再見到你一次呀!」
劉竹踏上竹凳,手輕撫着白绫,看着桌上所擺着的手帕,露出了笑容。
「我去找你啦,語雲。」将白绫套入喉嚨,一腳踢開了竹凳。
大哥?!!!
文生向前伸出手撲去,想阻止着對方,眼前的畫面卻化做虛影。
一道聲音沙啞着的在遠處傳來,身上感受到了一雙手正努力地推開自己,卻無能為力,「咳、文、文生你醒醒!」
大哥?
這是大哥的聲音。
『劉文生,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一想到劉竹失望的眼神,快要清醒過來的文生一瞬間又逃避了。
「劉文生!」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身邊,站着的是和染玥姊姊長得十分相像,但氣質卻不相同的女性氣勢洶洶的手還停留在面前,自己的臉上的疼痛似乎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