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

真相。

劉家出了個武将軍,這是當劉武被送去邊關後,帶着功名回到京城中,卻看見,文生娶了一名美嬌娘,他想日夜買酒醉,不想面對着心上人娶了一名女人,并只把自己當兄弟的事實。

但卻在某一晚,在被姬禪下了毒,而多虧以前莫離的訓練下,劉武對於蒙汗藥等類,抗藥性,算是頗有自信了。

但卻看到了,姬禪對着文生慫恿着,說着甚麽,「他不會記得的。」「你也只有這次機會而已了。」

接着,姬禪朝着自己的口鼻處吹來了一屢粉色的煙,頓時,劉武感受到身體開始躁熱起來,下身處也......,劉武面對着這種狀況,想要起身去痛罵兩人。

并訓斥,但下一秒卻看見姬禪對着文生留下一句「你自己想想,擺在那,你碰的了,他不會知道,今晚的事,你就當場夢。」,并離去,他突然對着眼前的狀況,想要多加觀察了。

卻瞧見了,文生俯下身子,幫自己解開了腰帶的行為時,他一口氣差一點無法吸入肺中了,文生,你、想做甚麽?!

文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羞澀的也脫去了自身的,接着坐到自己的身上,傾身,在劉武耳邊輕語:「武哥哥,我、文生,好愛你,不是親人的愛,是戀人的愛,可是你不能知道,不然、大哥、劉家,會垮的,今晚,讓文生胡鬧好不?」

劉武瞬間翻過身,将兩人上下位置互換,文生震驚的看着劉武,慌了,無力的雙手推搡着劉武壓住自己的胸膛:「武、武哥哥!」

「文生,你錯了,劉家不會垮的。」有我,和竹哥。

劉武下定決心,低下頭去生澀溫柔的親吻着文生的唇,文生被劉武吻的一瞬間差點眼淚都要掉出來,這是他的武哥哥,也只能是他的武哥哥。

一手拉下了床廉,同時壓着劉武的頭,揚起了頭,加深了吻。

劉家出了一代奇才,只可惜是個病央子,這是當文生寫出了驚豔了世人的詩詞時,他的身體壯況,反而馬上被世人注意到,并為之而嘆息。

文生是個很溫柔的人,但同時,也是總是把話藏在心裏,而這卻也導致了,後來發生的許多不幸,他只能藉着寫詩來抒發,不敢對着他人言語道出。

而到後來,吃了姬禪給的藥,一開始,身體好轉了許多,文生終於能夠出外去一些普通人随時都可以去,而他卻不能夠到的地方。

但當後來,姬禪皇上看上,帶入了皇宮中,文生的身體狀況,随之急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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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姬禪用着文生的健康要脅着自己的大哥和武哥哥,他卻無能為力。

無法反抗,最後,他用了自己一生唯一一次最用力的反抗,來阻止自己成為籌碼。

而那所導致的,則是死亡。

安逸看到這,差不多明白了,因為當面前的茗芽學姐告訴自己就是劉竹,他愣住了。

但同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面對着,一旁雙眼中裝滿淚水,緊張的抓着劉武衣袖的文生,以及明顯的很緊張,下颚都繃緊了,卻還是堅強着看着自己的劉武,他的心還是柔軟了。

上輩子,那種感覺,那些個情感、記憶,自己都沒擁有了。

但,不知為何,看着這兩人現在的模樣,卻有着一股終於的感覺。

蘇家

那貌似平凡的校園生活,再次被打破,而這次的,不再是委托。

安逸對於自己家中除去了莫離又多了一對膩歪的僞兄弟這點雖然,心中好像有着一絲奇怪的滿足以及那句話吧,一家子就該整整齊齊的感覺?!

而這種奇怪的感覺,也在茗芽學姊再次造訪得到了答案—

在安逸家中書桌上,茗芽大腿上蓋着安逸給的毛巾,坐在書桌上的茗芽雙腳晃着,手上拿着安逸方才騎着摩托車沖出門所買的章魚燒,滿足的一口一個,一邊捧着臉頰說着:「哦~那種感覺呀,恩,那個吧,大概是因為你們前世是家人吧~恩,你前世是劉竹。」

「學姊你別一邊吃着章魚燒一邊說出訊息量這麽大的東西!!!」陳安逸真想翻了桌子,真是見鬼了,自己才剛才會為了眼前這位跑來自己家可憐兮兮地說着想吃章魚燒的人大半夜開車去夜市!

看到一旁的文生一邊大口的吹着氣,然後吃下口滿意的臉,和劉武小心翼翼地吃下口驚豔表情,好像,沒那麽,不爽了。

「......」茗芽拿起桌上安逸喝了一半的可樂,拿過一旁的馬克杯,到了一杯來喝。

「喝可樂難道有比較強?!」安逸徹底炸毛。

「乖乖,我這次是來接這兩人回地府的。」茗芽連忙順自家小可憐學弟的毛,哎呀呀,又惹這孩子炸毛了。

茗芽靜下來,一叉一叉的吃着章魚燒,一旁的文生緊張的看着茗芽,小聲的開口:「一定、要走嗎?」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哥。

小心翼翼地看着安逸,文生雙眼中充滿着不舍。

「哈哈哈~」茗芽困擾的看着安逸,放下了吃完的章魚燒盒,從書桌上跳下,點頭:「一定要。」

安逸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把文生的頭,拍了拍劉武的背,讓兩人別舍不得了,并推了兩人的背一把,推到了茗芽身邊。

「那,我帶他們走啦。」茗芽一臉擔心的看着安逸,一邊看着旁邊的兩人,遲疑了一秒,看着安逸:「學弟,你有話要對他們說嗎?」

「......我不知道以前是怎樣,但我要說,如果你兩這輩子和我還是一樣的關系的話,我大概會想像上輩子一樣打你兩一頓,外加—」安逸淡淡的微微笑着,對着兩人揮手,「再見。」

「大哥。」劉武走向前去死死的抱緊了安逸,上輩子很想要看見大哥祝福自己和文生,但,這是十分不符合現實的想法。

『再見』,這兩個字,讓劉家兩兄弟感受到了,也許,這就是劉竹,唯一能給的,至少不是不再相見,恨着彼此,這樣,就好。

文生站在一旁,淚眼汪汪的在劉武放開安逸時撲上:「大哥,再見。」

「恩,會再見的。」拍拍文生的腦袋,安逸看着兩人站在茗芽身邊擡起手向自己揮着,劉武搭上了文生的肩膀,文生随即倚在他身邊。

白光亮起、退去,三人就這麽離開了。

安逸淡淡的嘆了口氣,一轉過頭就被莫離抱在懷中,臉被押入莫離的胸口。

「難受的話,就哭吧。」

「......我啥時難受了?」安逸臉被埋在莫離懷中,莫名其妙地問。

「诶?」莫離震驚了,等等,剛剛的狀況安逸不應該難受嗎?好不容易遇見的前世兄弟又分開了!不、不會難受的嗎?!!!

「他媽的別跟着我媽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劇,還會見面的。」安逸捶了一下莫離的肩膀,但沒推開對方,「我并不擔心,外加,學姊會把他們的消息告訴我的。」自己對於那學姊的行為可是十分了解。

「安逸,你也太反套路了。」莫離傷心的眼淚都要哭了,嗚嗚嗚~跟着伯母看了那麽多劇還是沒用,明明裏面男主角這樣對女主角兩人就會有進展呀!

「那可真抱歉呀。」安逸嘆氣,「把我當個男的對待,如果你想追求我的話。」

「那我—」可以繼續抱着嗎?

在莫離尚未說出後半句,安逸就推想出,并紅着耳朵打斷:「随你。」

莫離笑着抱緊了安逸,「嘿嘿嘿~」

「安逸呀~」推開門的默冉看着眼前深情擁抱到無視進門的自己的兩個狗男男,「喵喵喵?!!!」三小東西?!!!!

跟在後面進入房間的玥語只是看了一秒,就拿出手機快速拍下,并牽着滿臉『這他媽是三小』的默冉離開。

禮拜一,在社辦中,安逸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默冉,和一旁正趴在玥幻大腿上睡覺的玥語以及靠在玥幻肩膀上睡覺的傑斯,兩人疲憊的模樣,在相處了一陣子後的安逸眼裏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在看到雲夕一推開社辦門,就對上了默冉的眼神,一臉嫌棄的撇嘴,就坐到一旁沙發上翻着書。

嘆了口氣,安逸決定開口問,「默冉,你有甚麽想說的嗎?」但開口問的同時,安逸的腳還是攻擊向了默冉。

默冉一手擋住,抓着安逸的腳踝,「我、我只是想問你兩到底啥關系?!!!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呀!!!!」

「蝦?」安逸一臉你他媽的在說我立馬把你的腳塞進你的嘴。

「啊!不是,我只是想問大家想不想去我家的山莊休息?」這尴尬的轉移方式,也就只有求生慾極強的默冉才辦的到。

「等等我方對剛剛的問題十分的感興趣!」雙眼中閃着星光的幸瑜從零食堆中跳出,身上的衣服讓衆人不禁吐槽。

看着幸瑜身上的啦啦隊服,衆人同時大喊:「你他媽剛剛去哪了?!!!」

「人家剛從M國回來嘛~」地上散落的M國知名零食,證明了她所說的話語。

「你去那裏做啥?」玥語從沙發上坐起問。

「看棒球呀。」幸瑜開心的說。

「等等,你不是說你去執行任務嗎?」雲夕疑惑了,前幾天幸瑜突然跟着雲琇出國交涉,還以為這貨是去認真工作,沒想到......

一看見雲夕手上燃起了治癒之火,另一手握緊了拳頭,幸瑜內心大喊不妙,警鈴大響,「夕夕我可以解釋!!!」幸瑜一邊找着逃跑路線,一邊辯解:「我只是想讓你和哥多相處—」

「相處你去X!」雲夕把幸瑜拖去角落,一邊扁一邊治療。

「滿分!」「GJ幹的好,雲夕!」「恩,還挺不錯的。」這樣的話語此起彼落着,被揍着的幸瑜一個中指豎立朝天。

「總之,是去做甚麽?」安逸看向大聲叫好的默冉問。

「放松呀~」默冉在沙發上晃着腿,捧着小花遞來的馬克杯笑着說:「大、大家想想,上周戲院那件事大家都辛苦了,你看,小花平時泡茶也很辛苦呀!」

「我覺得還好呀~」小花表示泡茶啥的毫無壓力,畢竟家裏是開咖啡館的。

「小花小姐姐求助功呀!」默冉突然撲倒在地上跪求幫助。

小花震驚了,眼神飄移的口不對心的說:「......是、是呀!泡茶拿報紙好累的說。」

「你這個人渣,利用小花。」玥語第一個跳出維護,并表示鄙視。

「挖歐,副社你好人渣。」被揍完又被被治癒好的幸瑜跳起指着默冉鄙視。

「住口呀!!!」默冉抱着頭大喊:「重、重點就是!我家山莊那邊,有溫泉、別用鄙視的眼神看我!」

「還有森林、總之就是很偏遠啦!大家去那邊散散心好不好?」默冉小心翼翼地看着衆人。

散心嗎?玥幻思索了會,看着疲勞的雙生姊姊和傑斯,玥幻擔心的看着兩人,想讓兩人好好的休息,於是開口:「......恩,去吧。」

「玥幻你最棒拉~~~」默冉開心的喊着萬歲。

前往蘇家

衆人一大清早搭上了車,來到了山莊,看着眼前的山,衆人頓時無言,安逸看着默冉正從車上把行李拿下并背到身上,有點不敢相信的開口詢問:「默冉,咱們要怎麽去到山頂的山莊。」

一開始還以為是個小山,沒想到、卻是咱們華國的太常山,這可是、有着海拔八百尺的高度,不,我這個死宅,打量了自身的瘦弱小腿,安逸突然十分後悔了。

在社辦裏打麻将也比這樣好多了。

「八百尺?哎呀~還好呀~」幸瑜拍拍安逸的肩膀安慰,但下一秒就浮起來邪惡的笑着:「我飛一下就上去了。」

「我去你大爺的!」安逸一拳把幸瑜揍落到地上。

衆人無視了後方的宅宅單方面血淚的暴擊,心想着幸瑜也許真有被虐的習慣,每次都要戳大家的底線,有一次玥幻還看見了小花拿着托盤爆揍幸瑜。

真的,幸瑜是很愛做死的一個貨。

「莫離呢?」玥語看向四周,在後車箱看見了正在背着安逸行李十分興奮的莫離,指着安逸:「交給你了?」

「當然!」

衆人氣喘籲籲的,終於來到了山頂,看見了山莊,也許是因為清早的緣故,白色的薄霧盤旋於山莊,典雅古香的青磚古宅,大門從裏而外的被推開,一名職業套裝的中年溫柔女性從裏走出。

就像是早預料到衆人的來到一般,她毫無意外,眼神掃視了衆人一輪,在眼神卻在看見雲夕時一頓,下一秒,垂下眼簾收去了眼神,但那不正常的一頓,卻沒被衆人忽視,除去默冉。

伊風穿着白T牛仔褲,長發被棒球帽收在帽中,乍一看雌雄莫辨,在看見了女性的不自然,他向前一步巧妙的把雲夕擋在身後,雲夕把手上正顯示着劉烈來電的手機關機,并收入口袋。

上周,雖然兩人,在戲院有着接觸,正當雲夕認為劉烈終於能夠向自己好好的解釋那句『為了保護自己而離開自己?』,這算甚麽,自己可不是甚麽嬌滴滴的公子哥,需要人保護。

「娘子。」一道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一只冰涼的手握上了自己差點燃起火焰的手,伊風擔心的看着自己。

雲夕這才發現,那中年女子正和默冉交談着,并正一只手撐着大門,迎着衆人入內,「歡迎各位的到來。」她微笑着。

小花擔心的湊到雲夕身旁捏捏雲夕的肩膀,無聲的用着唇說着:「沒事的,大家都在你身邊。」

自己是讓小花誤會了什麽嗎?雲夕思索了一秒,罷了,何必去管那人了呢?

雲夕笑着和大家一同進入了山莊中。

山腳下,一臺黑色的賓士正停在登山步道前,打開門,劉烈先行下了車,推了一下鼻梁上快滑下的墨鏡,走到了車門邊,理了理西裝外套上的皺褶,打開了車門,一雙纖細的腿從車中跨出,雲琇踏出了車門,看着步道:「哦,蘇家這意思,可挺有趣。」

這地方,看似正常,卻有着法陣限制着,不讓上山者使用法術,至少在上山的這段路上,不可作亂,一旦作亂......

碰!的一聲,山上森林的鳥刷的一聲成群飛走,一名女性的尖叫着幸瑜的聲音傳來,雲琇扶着腦袋,開始思索着是不是讓幸瑜脫離自己訓練是錯誤的,怎麽越變越蠢。

「家主。」劉烈以為眼前的山路讓雲琇感到不悅,有些擔心,外加上,不知為何方才居然感應到自家那個傻妹妹和雲夕在上山的路上。

如果方才的感應是真的的話,那眼前的狀況只會越來越糟。

劉烈對於即将來狀況,感到了深深的絕望感。

「無事,只不過,要着各個門派家族的統領人走着這凡人的步道上去,蘇家,這臉面可真大。」雲琇轉頭,看着拿着手機撥出卻得到對方的挂斷的劉烈,「哥的電話,打通了嗎?」

「沒有,他,可能誤會了。」劉烈真的不知要如何帶這個在自己心頭上的大男孩怎麽辦了。

不想讓他接近這大染缸,卻又護不住對方。

「你沒解釋?」雲琇腳步一頓,看見一路跟着賓士車,方才不小心拐錯彎,這才趕過來的黑色長車上下來的少男少女們,一個個手上都帶着豔紅的絲巾,身上漆黑的服飾彰顯出了嚴肅感,其中一名身高體型較為高大的少年走到了雲琇面前,把西裝外套披到了雲琇肩上。

「沒。」他也不接電話。

雲琇摸着少年的板寸,念叨着怎麽又剪短了,彈了戴着面具的大男孩的腦門一下,便轉過身領着衆人走向山路,一邊冷冷的對着劉烈說着:「別把哥當甚麽嬌滴滴的公子哥,他不是,他可以在小時候撂倒你一次,現在同樣的,別小看他。」

劉烈愣住,恍然眼前閃過了在火焰還沒燃起前,雲夕天天在訓練場揮灑着汗水把比他高大的人撂倒的畫面,那時的他,宛如夏天的太陽一般炙熱。

嘴角勾起了笑容,劉烈走向前揉亂了雲琇的發絲,「謝了。」沒想到自己居然只是想着要保護對方,把對方護在身後,但從未考慮過,那人,也許不需要自己如此,也許想要的從來只是自己把真心放在他的眼前,兩人平等的關系。

雲琇原先要開口罵劉烈,但身邊的少年連忙小心翼翼地幫自己整理着頭發,一瞬間脾氣都沒了一半,但看見劉烈想通的模樣,這才欣慰的勾起了嘴角。

又一次的挂斷電話,雲夕看着不遠處,正在庭院裏挖着土坑準備烤地瓜的幸瑜,只是一邊指揮着幸瑜,讓對方給石子之間留點空隙,讓火好燃燒,一旁則是心在滴血的默冉,看着幸瑜把那造價頗高栩栩如生的枯山水的沙給直接破壞,變成坑洞,并把一旁象徵着山的石頭拿來搭建成火窟,嘴角就留下了鮮血。

我去,大兄弟你也別這麽就地取材。

安逸拍拍自家好友的肩膀安慰着,「不怪你,只怪你嘴賤,和幸瑜說這季節的地瓜好吃。」這才造成了現在頭頂着一顆包的幸瑜努力的挖着洞準備烤地瓜。

玥語和小花兩人拿着竹籃,從廚房裝好了食材,兩人肩并肩的走回到這周末衆人要住的別院,一走到庭院,看見默冉一副心在滴血的模樣,兩人一臉了然的拍拍默冉的肩膀,開口:「副社沒事的。」/「呵呵。」

一瞬間以為會接收到女神安慰的默冉被那一句『呵呵』爆擊倒的。

但下一秒卻被對方揉亂了自己抓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弄好的發型,周圍開啓小花,「嘿嘿嘿~語揉我頭發了~」

「默冉。」穿着職業套裝的中年女性—經過默冉介紹,為蘇家家主收養的養女,為綠茵,從小就住在蘇家,雖然不是蘇家本家人,但也是蘇家的一份子。

「綠姨。」默冉笑着揮着手一邊從塌塌米上站起,小跑着到了門口,一只手撐着門框,另一只手從綠茵手上接過茶水點心,「真是麻煩你了,對了,今天家裏是有事嗎?怎麽上山路上有那麽多人?」

方才一路上都看見了各式不同打扮,但統一點就是十分的正式的人們在緩步走上山,要是只有一點點也就算了,沒選好上山打扮嘛~

爬到一半會汗流浃背,正常正常。

但卻是十分的多,多到讓幸瑜這個少根筋的都放棄瘋狂地跳呀蹦呀地上山,轉而乖乖地走在雲夕左後方,手按在腰間,警惕的觀察着四周狀況。

而人群中有着被一群保镳包圍着的老年人邁着穩重的步伐、有着年輕吊兒啷當的青年用着言語調戲着小花,卻被幸瑜、玥幻兩人堵住,以及玥語和安逸兩人的言語攻擊下,摸摸鼻子讪然的走了。

「少爺。」綠茵嘆了口氣,打心底,他是真不希望這位乾淨的少爺接觸到那些魑魅魍魉,蘇家雖然明面上光鮮亮麗,但背地裏,我們卻......

一想到被自己以術法困在地牢的那人,綠茵就感到了一絲不安。

但今日居然看到少爺把那人的侄子帶來......

沒想到,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了籌碼了呀~

綠茵一想到這點,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杏眼彎彎的勾起,看的默冉一愣一愣的抓着頭發問:「姨,你怎麽這麽開心?發生甚麽事情了嗎?」

綠茵搖搖頭,開口:「只是想到開心的事罷了,也不瞞少爺您了,鬥法大會今年在蘇家舉行,綠姨都忙到忘記和你說了。」

「啊!」等等等!!!默冉慌了,鬥法大會?!一想到自己年幼時曾被爺爺牽着去參加過一次,那、那TMD是神仙打架呀,嗚嗚嗚,自己怎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明明是想帶大家來放松,順便和玥語有些情感上的發展,卻變成這樣?!

老天爺呀!希望這次別出事呀!

默冉雙手合十的不停地拜着上蒼。

小劇場:戰神殿

麗斯比看着鏡子中的默冉,摀着嘴笑:我靠,他居然想着是神仙打架WWW

他沒看過我倆上次打架才敢說這種話對吧~

被搭着肩拿着弓箭的愛神:OWO嘿嘿~再來打一場吧~

紫:我靠...我不想在維修拉!!!!

鬥法大會

此刻,在大堂中,依照着建築外貌的古色,內裏,卻也如同這棟建築外頭一般古香,大堂中,一名白發蒼蒼穿着唐裝的老年男人坐在主位,背後,是一幅山水畫,凄涼的枯木、磅礡的瀑布,用水墨畫的栩栩如生,而老人,渾身上下沒有着老年人的慈善,反之,則是一股身為上位者的氣勢,一眼,就能讓人軟下腳跪在地上。

這人,是蘇家的主人,蘇全,他身邊站着一對夫婦,兩人順從的低着頭站在老人身邊的,如果默冉見到,絕對會驚訝地喊着不可能!

因為那兩人,正是他平時最愛鬧人的父母。

而在主位之下,有着各家的家主,坐在下座,不是撫着遞上來的上好茶葉所砌成的茶杯、就是毫無耐煩的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敲着木質椅子扶手,而在衆人之中,卻有着兩人特為突出。

一人是墨家當家,滿身的墨色以及及肩的墨發,肅然中帶了絲不耐的血紅雙眼,要不是臉上的幾絲皺紋,幾乎就和他身邊的男人一般,他張開口:「阿刑,只剩誰還沒?」

「家主,是火家當家的。」被稱做阿刑的男人微低下頭回答。

「哼,女娃膽量可真大。」墨家當家—墨溫冷哼了一聲,但下一秒好像是感應到什麽愣了一下,沒想到,那女孩在這裏呀,自己的、血脈。

此刻的玥語也像是感應到了對方的存在,沉下了臉,身旁的傑斯和玥幻察覺到轉過頭看着玥語,卻看到對方正在看着手上的外文書,十分的專注,錯覺嗎?兩人想着。

「家主?」

「沒事,只是感覺到兩只小兔子在這裏,一只溫馴、一只......會咬人。」墨溫心情難得好起來,勾起嘴角方才的不耐消絲殆盡。

「......知道了。」墨刑疑惑的點了頭。

而另一人,則是溫家家主,溫諾,滿頭的墨發帶着幾絲銀,隐在金絲眼鏡後方的雙眼正閉着,像是在休息。

下一秒,卻張開,看向了展開的大門,短發及肩的少女肩上披着西裝外套,大步大步的踏了進來,包括着他身邊的大男孩女孩們,以及劉烈。

衆人臉色大變,蘇全更是皺着眉頭開口:「葉家人來這有何事,我可不認為這鬥法大會,需要火家派一女娃,尤其、還不姓火。」

雲琇身旁的劉烈臉色一沉,但卻不開口,因為此刻,是雲琇要自己應對的。

雲琇莞爾一笑,下一秒口中卻吐出了讓蘇全差點吐血的話語:「蘇老爺子,你是住山上住到消息不靈通了嗎?火家家主,如今是我了,火葉兩家,早重修於好,不論我火、還是葉,只要我擁有火焰,我是最強大的那個,我就會是家主。」一邊說着,他一邊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衆人挑起眉,「怎麽,我遲到一下,就不鬥法了嗎?」

一句話吐出讓衆人頓時牙癢癢,這丫頭,大家是在等她,她怎姍姍來遲還無半絲歉意。

「火家主難道不必交代為何遲到?」蘇全壓着怒意,咬着牙問。

「只不過是路上收拾了一些廢物。」雲琇揮揮手向衆人表示不必在意。

而在山路上,一群黑衣人被打斷了四肢,就這麽嚣張的丢在石梯上。

蘇全在聽到消息後,臉色變得難看,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有實力的。

但随即卻笑了,這樣的張狂的處理方式,怕是個沒心眼的丫頭。

好對付、好對付。

「那麽,就請各家家主随着我,轉移場地。」蘇全站起身,領着衆人穿過了庭院,來到了練武場。

劉烈此刻慢步走在雲琇身旁,一邊解釋着:「今日來的不只是五行之家,墨家、溫家、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家族以及門派,你等等必須慎言,」看到了雲琇一臉你叫我慎言?!

劉烈捏了捏鼻梁,嘆氣,「還是像剛剛一樣能把人氣得牙癢癢的狀态好了。」

雲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所有人入座後,蘇全滿意的掃視了一圈,一個也不少......可以開始了。

鬥法大會開始,各家各派都派出了得意的門生,使勁了全力,勢必要将眼前的敵人給打敗。

墨溫派出了身邊的墨刑以及兩名青年少女,溫諾則不溫不火的緩聲交代着身邊的青少年,一邊眼神掃過了場間的所有選手。

劉烈光是讀着唇語就推出了溫諾所說的話,這溫家......是怎麽知道那些個大家族不會外露出的弱點?

在看過方才溫諾看向雲琇身邊的少年所說的話。

劉烈就對着少年—木隆交代幾句,雖然這樣不太好,但,溫叔那樣明目張膽的用着茶杯讓其他人看不見嘴型,卻朝着火家這邊說話,真的不能太明顯了。

雲琇都要被這位叔給弄到笑哭了。

溫諾和葉家失蹤的小叔葉順天關系十分要好,小時候常常自己和哥哥還有烈哥以及拖着小只狼牙棒到處跑的幸瑜都很喜歡這兩人。

溫諾會緩緩地抱起雲夕,并讓牽着雲夕手死不放開板着臉的劉烈坐在身邊,慢慢地讀着童書,一邊在雲夕遇到不懂的字指着偏着頭時,緩緩的解釋着。

葉順天則會讓雲琇坐在肩頭,牽着幸瑜的手沖着去亂正在念書的溫諾,兩人個性一人熱情似火、一人溫淡如水,站在一起卻不會突兀。

但後來小叔失蹤......

雲琇垂下了眼眸,那時的她和雲夕還太過年幼,在看見了葉家的祖父祖母對着那天和小叔一起出門,回來的,卻只有溫諾,溫諾滿身是傷,卻低着頭一句話也不吭的接受着兩個年邁老人家的拳打腳踢。

雲琇抿了唇,聽着劉烈讀着唇語的解釋,試着讓自己忘記那天雨夜的回憶。

但還是忍不住差點被這樣的溫諾逗笑。

為了保持劉烈要求的形象,她還是只能冷着臉,翹着腳,一邊裝出不耐的樣子,用着手指敲着茶桌。

雲琇只是喝了口身邊少年遞過來路上匆忙買的一瓶還帶着水珠的冰水,冷冷地看着這場初賽。

這場先篩去那些弱者的初賽。

「那邊怎麽有聲音呀?」還是打架的聲音,後半句雖然幸瑜沒說出口,但衆人一看着她躍躍欲試的手摸進小包包,就差不多知道這娃想去參一腳了。

雲夕坐在地上,手上拿着樹枝戳着幸瑜搭起來的土坑,香味傳出,衆人已經對着破壞土坑有了準備,而剛回來的默冉聽見了幸瑜說的話以及看見了幸瑜躍躍欲試的模樣,默默地......沖向前去将土坑給破壞,也不嫌燙的先在手上貼了符咒讓自己的手隔絕開熱,直接上手把烤好的地瓜丢向幸瑜。

但不幸的是,默冉這人甚麽都好,運動也很擅長,但就是射門、投籃這種的,特別不擅長。

於是地瓜在差點落在玥語身上時,被玥語一手甩出的符鬼所揮出的劍給一分為二,接着被幸瑜一個叼一個撲,着實着将烤地瓜給接的妥實。

一點灰都沒沾上,但幸瑜卻滿嘴都是灰。

以及高溫,瞬間讓她跳進了一旁的池塘。

衆人用一種你居然這樣陰幸瑜,不可信置的眼神看着默冉,在看到還叼了一只魚起來開心的跑去烤魚的幸瑜。

小花默默地開口:「學長,幸瑜雖然智商不高,行為像個笨蛋一般傻裏傻氣......」

「等等小花你不可以這樣形容我呀!!!」一旁的幸瑜發現有那裏不對連忙想阻止。

但小花還是把心底話說出:「但為了讓她智商以及讓她知道路邊撿到的蘑菇不能吃,您真是辛苦了。」

「嗚嗚嗚~小花你怎麽可以說出來呢?!」幸瑜被點出事情後,臉色一綠,又抱着肚子沖向了廁所。

所有人看着幸瑜的背影,一瞬間都不知該說些甚麽好了。

路邊的野花別亂采,路邊的蘑菇也別亂吃。

這位劉幸瑜就做出了完美的『示範』。

「算了,」原本還想用言語攻擊幸瑜的玥語嘆了口氣,轉過頭和雲夕兩人認真地用着樹枝搓開了土坑,眼角看着默冉一臉想說些甚麽但又沒有勇氣開口的模樣,又嘆了口氣,這人,怎麽每到面對自己就特別沒有勇氣了呢?

雲夕也看見了,又看了眼前玥語一臉他不說我也不問的模樣,自己怎以前只看到玥語的酷炫霸氣了呢?

這人好歹也和自己一個年紀,只是以前都先入為主地把對方看為玥幻的姊姊而忽視了對方在面對大家一臉霸氣,卻對着默冉又多了許多情緒,不,對傑斯那個不算,那明顯的像是在對好朋友、好兄弟。

雲夕操累了心思,最後決定幫默冉一把,「默冉,你想說甚麽嗎?」

「那、那個呀,」默冉深吸了口氣,看見雲夕幫自己引話題,就想鼓起勇氣的說出口,但一想到說出來後,玥語可能會生氣地馬上離開,又不敢說了。

玥語轉過頭,手上把玩着樹枝,那雙纖纖玉指在樹枝上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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