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原王(10)
烏力措目光灼灼。
他對危雲白起了欲.念。
強烈直白,危雲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感覺身上一輕。
微弱如同電流一般的暖流從四肢流向五髒六腑,身上好像有無形的包袱卸下,陡然輕松,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連呼吸都變的更加綿長。
危雲白感受這股暖流,“系統,怎麽回事。”
系統驚喜,“這個世界減少了對我們的排斥!”
“天道認可了,至少認可了我們的一部分!”
危雲白若有所思。
烏力措是“天命之子”,他代表的是天道的意志。
“他對我起了欲.望,”危雲白戲谑地笑了,“那是不是可以說,整個天道對我起了欲.望。”
湛藍的天空上大片的白雲飄着,晴空萬裏,雄鷹展翅翺翔。
這麽一想,真是夠帶感的。
烏力措注意到了自己下半.身的變化,他挺了挺胯,直白的讓人羞恥,“本王這是怎麽了,看見了你,這玩意就不受控制了,難受的很。”
語氣狎昵,“莫非本王是被你下了什麽迷魂湯?”
危雲白下意識的朝他的下半.身看去,又立馬反應過來,僵硬的轉過了身子,一聲不吭的遠離這個禽獸。
耳尖已經微紅,烏力措眼尖的很,悶笑兩聲,上前一步,緊緊貼着危雲白,“本王說過要跟着你。”
亦步亦趨,從中游走到上游,又繞過叢生的雜草,人聲越發遠離,水流聲越發清晰,危雲白終于忍不住了,他猛地停下腳步,手指放在腰帶上,上面骨節突出,青筋暴露,顯示主人已經到了極限的邊緣,“卑職準備脫衣沐浴,單于應當知道非禮勿視。”
烏力措,“本王當然知道。”
他解着盤扣,三兩下脫下身上衣袍,精壯的上半身裸.露,倒三角身材還是那麽的惹人注意,他作勢要解開褲子,“你洗你的,我洗我的,偌大的茶爾加湖,大昭總教過你不能獨占。”
身材是北戎人引以為傲的一點,系統酸不溜秋,“不就是身材好一點,像個孔雀一樣有什麽意思。”
“哦?”危雲白冷不丁插了一句,“我曾見過我祖父的照片,身材勻稱、體态健美,也是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前主人和這家夥可不一樣!”
系統下意識的反駁,然後瑟瑟發抖的住了嘴。
“前主人,”危雲白喟嘆,“你果然一直都在。”
他笑意溫柔,體貼的說道:“我父母為了不讓你被奪走而死亡時,你一定是在沉睡中無法阻止;而我被關在精神病院五年時間,你也一定毫不知情,對嗎,系統?”
系統膽戰心驚,一個字都吭不出來。
“別害怕,”危雲白像個天使一樣善解人意,“你也是沒辦法,我不會怪你的。”
系統覺得自己一定要搶救一下,“我可以解釋!我——”
“閉嘴,”狠辣的情緒一閃而過,危雲白又恢複了優雅親切的樣子,“乖,你沒有錯,你不需要解釋。”
他突然走近兩步,烏力措挑眉,“你……”
腰部被抵上了一個冰冷冷的銳器。
危雲白手很穩,瓷器碎片尖銳的一端緊貼烏力措的皮膚,“單于,你最好不要動。”
烏力措沉默半晌,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無視危雲白手中的銳器,伸手虛虛的握住危雲白的手腕。
大昭人緊張,往前一推,就在烏力措身上留下了一段血痕,烏力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在意的繼續手中動作。
壓力,未知,危險。
危雲白額上冒起細密的汗,“烏力措,放手!”
他不。
終于,烏力措帶着危雲白的手停住在自己的左胸膛,跳動的心髒被瓷器尖端指着,從腰部到胸前劃出一道紅色的長痕。
烏力措的話入耳,“威脅人要威脅致命的地方,懂了嗎?”
明明危險的是他,他卻像是把控整個局勢一樣悠閑。
開弓沒有回頭箭,烏力措狠,危雲白也不是膽小鬼,他冷靜下來,“我只是想和單于談個條件。”
“你仗着我喜歡你,”烏力措好整以暇,“比起這樣,我更喜歡你用另外一種方式和我談條件。”
他态度輕佻,接着悶哼一聲,含笑,“輕點,雲白。”
銳器往前,只是破個皮而已,連血都沒滴上一滴,烏力措哼的這一聲,既暧昧又性感,危雲白喉結滾動。
掩飾地低着頭,“烏力措,你放過我。”
危雲白認真地道:“你想要什麽樣的美人都可以,就算是男人……”咬牙,“只要你喜歡,他們都會飛蛾撲火地撲到你的身邊。”
烏力措深以為然,“你說的有道理。”
大昭人松了口氣,眉眼剛剛有舒展的跡象,又被烏力措的下一句話堵了回去。
北戎王狂妄的很,“可本王只想要你,危雲白。”
水光晃晃蕩蕩的照射在他們身上,伴着驕陽,亮的刺目。
烏力措表面帶着笑意,實則已經冷漠到了骨子裏。
危雲白不可能傷他。
大昭人就是這樣,被天下大義固的束手束腳。
所以怎麽鬥的過他。
烏力措捏着他手中的瓷片,硬生生奪了過來,伏在危雲白的耳邊,“你只有一天時間了,危雲白。”
“本王快要忍不住了。”
中游突然響起一陣驚叫,嘈雜聲和呵斥聲頓起,烏力措神情一肅,危雲白凝神看去,數個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駕馬從四面圍來,此時已經架好弓箭,箭頭反着銳利的光,随時能奪走這一群光溜溜北戎戰士的命。
“巴吉!”烏力措拽着危雲白,當機立斷,“讓他們跟着我駕馬殺出去,別他媽穿衣服了!”
他左手牢牢的拽住危雲白的袖口,利落上馬,危雲白立刻道:“我去騎馬。”
“待在老子身邊,”烏力措煞氣升騰,瞪着快馬加鞭用弓箭指着他的這群黑衣人,嗜血說道:“讓你看看本王殺敵時的英姿。”
巴吉趕到了他們身邊,摸把臉上的水,雖然衣衫不整,但氣勢吓人,“大王,刀劍無眼,這群東西大部分的眼睛都盯着您,大昭人跟在您身邊會有危險。”
烏力措暗暗罵了兩聲,随即松開危雲白,他眼中好像有萬千火光,深深的将危雲白映在最深處。
鐵臂一攬,勾過危雲白的脖子,然後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都親出了聲,烏力措哈哈大笑,丢下一句,“跟好我,”就駕馬直直迎了上去。
巴吉揶揄地看了一眼危雲白,随即跟了上去。
一身水汽的漢子一個接着一個路過危雲白,他們着急的上馬,大多數連遮羞的衣服都沒有,邊騎馬邊小心翼翼的捂住蛋。
還有人分布均勻的圍在危雲白周圍,危雲白知道,這是聽從烏力措的命令,來保護他的人。
危雲白摸摸臉頰,系統,“啊啊啊啊!擦擦口水!烏力措這個色.欲熏心的家夥,這個時候還想着占你便宜!”
烏力措親的是臉頰,狠狠親了一口,這種程度在現代社會幼稚單純的很,危雲白新奇的很。
他舉目望去,只見四面圍攻的黑衣人身法矯健,從頭到腳只露出眼睛眉毛。迎上去的北戎戰士就更加兇猛了,基本沒幾個還穿着衣服,光着屁股露着大腿威風凜凜的砍着大刀,全身上下只有常年不見光的地方是白乎乎一片,甩着武器的時候一起甩着鳥,自信非常。
危雲白,“……”噗。
烏力措在最前方,他殺紅了眼。
這群人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算是給他發洩的工具,他比起自己的士兵,形象已經很好,畢竟褲子還結結實實的綁在腰上,馬靴紮的一絲不茍。
放飛自我的同族嚎叫着從他身側沖出,白花花的肉襯着綠油油的青草,烏力措,“……”
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