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回到賓館,葉晚溪就發現自己門口站了兩個人
你以後有更好的前程。”
姜紅愣住了,張了張嘴,卻忘了要說什麽。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靜谧得可怕。良久,姜紅才扶着桌子站起身來,錯愕地看着她:“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應該心知肚明。紅姐,好聚好散,話不用說得太明白。”葉晚溪看着她,嘴角帶着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的。
姜紅捏緊了拳頭,良久咬着牙,聲音有些顫抖:“就算是宣判死刑,也得給個辯解的機會吧。謝總,你說是不是?”
謝文齊看了她一眼,又轉向了葉晚溪,對她點了點頭。
葉晚溪身後的幕布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音頻波紋,随後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聲響起:“她說了,她們家藝人只演女一號,真是白日做夢,我本來還想給新人一個機會的。但是這種态度,不是當演員該有的态度,這種演員我們是不會用的。”
“......就是那個姜紅聯系的我嘛,說她們家藝人最近臉上過敏了,這個代言怕是拍不了,也蠻遺憾的。”
“......我們都約好了在三裏屯見的,等了兩個小時,最後說是心情不好,不來了。經紀人都這樣了,藝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
這些聲音裏,有些熟悉有些陌生。能聽出來幾個大導的聲音,其他的都比較陌生。
音頻播放完,姜紅忽然指着葉晚溪,雙目通紅,噙着淚花:“小葉子,我從你出道起就跟着你了,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樣誣陷我?”她說完轉向了謝文齊,“謝總,就這麽幾個人錄幾個音頻,就能誣陷我了嗎?”
謝文齊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示意葉晚溪繼續。
她點開了一個圖片,赫然是一張銀行存款的賬面記錄。同對比的是葉晚溪每一次接戲和接代言失敗的時間,竟然出奇一致。
“紅姐,抱歉調查了你的賬面。但你領着我工作室的薪水,拿着不菲的分成,卻收着別人的錢,這樣做,你從來沒有感覺過有任何的不安麽?”
姜紅沒想到葉晚溪連這些都調查了出來。最近她們常見面,她一切如常,從來沒有露出過分毫的破綻。卻沒想到最後一刻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而且證據做得這樣詳細,攤牌是如此徹底和猝不及防,打得她毫無還手的餘地。她臉色蒼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愣神間,遲早已經把她的所有留在工作室裏的東西抱了進來,放在了一個紙箱裏,擱在桌面上。
葉晚溪依舊面色冷靜,聲音也不帶絲毫的波瀾:“現在我只想知道,你這麽做,究竟是誰指使的?”
姜紅冷笑了一聲:“葉晚溪,我沒想到你這麽絕情。不過你以為,我走了,你就能紅起來麽?即使沒有我,那些影視和代言的資源,你一樣也拿不到。換了個人,或許比我更狠!”
“是麽?”一個清冽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衆人齊刷刷轉過頭,一個穿着青灰色小西裝,踩着黑色高跟鞋,塗着大紅色口中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
眉眼間竟然和謝文齊有些相似。
那個女人一進來,便讓人生出了幾分敬畏。整個公司的人都認識她——金牌經紀人謝文希。
或者說,整個娛樂圈對于她的大名都是如雷貫耳。
而謝文齊就是她的弟弟。在姐姐的光環之下,謝文齊這個總監也黯然失色。
她走到葉晚溪的身邊,雖然比她矮了些許,但氣場卻很強大:“葉晚溪是麽?我聽了文齊講你的事情,殺伐果斷,一擊必中,我很欣賞。”
“文希姐好。”葉晚溪也是不卑不亢和她打了個招呼。
謝文希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轉頭看向了姜紅,眼神裏帶了一絲冷意:“不過以我看來,你對她還是太顧念舊情了。這種吃裏扒外的人,根本不配待在業界,她違背了一個經紀人最基礎的職業道德。”
姜紅平時也算得上是伶牙俐齒,面對謝文希,卻一個字不敢說。
良久,她忽然嗤笑了一聲:“我說你為什麽要一腳把我踢開,原來是傍上了金牌經紀人。好啊,葉晚溪,你可真好。”她咬牙切齒,“我祝你以後大紅大紫,步步高升,踩着我們這些朋友的
肩膀站得高高的。”
她說着轉頭看向衆人:“你們不覺得唇亡齒寒麽?她想換經紀人,就不顧念這麽多年的情分,這樣造謠抹黑我。跟着她,早晚你們也都會有這樣一天。”
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做困獸之鬥,想要帶走葉晚溪原有的團隊。
☆、金牌經紀人
謝文希眸中寒光一閃,一個眼神示下, 謝文齊立刻叫來了保安将姜紅拖了出去。
會議室裏面衆人噤若寒蟬, 謝文希這才緩緩道:“沒了賤人在耳邊叫喚,總算清淨了。你們有誰想跟她走的,盡管走。我找保安來, 不是怕她動搖人心。畢竟在座地諸位工作室元老, 都是垃圾!”
話一出口, 葉晚溪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即便是她氣場再強大, 這麽說話,也是引發了一陣抗議。
謝文希冷笑:“你們還有臉不滿?葉晚溪出道五年,姜紅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你們竟然一個都沒發覺,不是蠢是什麽?如果發覺了,卻只字不提,不是壞是什麽?就這些又蠢又壞的,一個不留, 全部辭退。”
這一次輪到葉晚溪驚訝了, 她正要阻止,謝文希卻揮了揮手:“散會。”說完對葉晚溪道了一聲:“跟我來。”
她大步離去, 葉晚溪慢了一步,工作室的舊員工紛紛拉着葉晚溪托她求情。
葉晚溪看了眼遲早,又看了眼其他人,不置可否。
她雖然顧念舊情,卻知道謝文希說的是對的。她能做到的只是不趕盡殺絕, 但要她再心無芥蒂地和他們繼續一起工作下去,她卻做不到。
葉晚溪跟着謝文希進了她的辦公室,兩人在沙發上坐下。
謝文希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良久才冷笑了一聲:“姜紅也真是有本事,你這樣的資質都能打壓下去。”
“也不全怪她,我自己原先也蠢,以為演好戲,努力敬業,早晚能出頭。所以其他事一概不管,才引來了今天的禍患。”
“喲,挺有自知之明嘛。”謝文希丢了份合同給葉晚溪,“不過姜紅臨走前還陰了你一把,下手挺狠。”
葉晚溪打開合同看了看,頓時傻了眼。
“她......她......這是——”
“臨走還擺了你一道,姜紅真是了解你。”
這合同赫然是姜紅替她簽署的和一檔綜藝節目的合作,而那個綜藝節目不是她此前提到的戀愛類綜藝,而是......唱歌類!
葉晚溪想到自己這“死亡歌姬”的響亮名頭,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這節目應該能推掉的吧?”
謝文希瞥了她一眼:“這是青芒臺從韓國購買的版權,今年所有綜藝中最大的一筆投資都在這個節目上。節目的目标群體囊括老中青,姜紅雖然本着讓你在全國觀衆面前丢臉的心思,卻給你争取了一個別人眼饞也拿不到的資源。所有的挑戰都是機遇,不能推!”
“可我唱歌的水平,全網應該都是知道的。前期我唱得難聽沒關系,大家圖個樂,到了後期可就是鋪天蓋地的罵了。”
“所以需要你現在就開始準備,練習聲樂。我已經給你從音樂學院請了一位專業的聲樂老師。”
葉晚溪擔憂地看着那份合同,青芒臺就是上次她去《快樂星期六》的那家電臺。他們有全國最火的綜藝,每一部劇只要能在這個臺播,都是未播先火。
得罪了這家電視臺,無異于自掘墳墓。
姜紅挖的這個坑,她是不跳也得跳了。可她唱歌這個水準,這麽多年,她自己都放棄了。更何況她是個演員,這樣實在是不務正業。
謝文希并沒有理會她的擔憂,而是又取出了一份文件,一邊翻閱一邊說道:“我調查了你最近新媒體的數據,還有你過去的演藝經歷。規劃了你下階段的工作安排。”她說着把文件遞到了
她的手上,“你目前最缺乏的是有力的作品傍身,同時去年和前年拍攝的爛劇也會陸續上映。這些戲在一定程度上會敗壞你在路人心目中的好感度,所以最近你必須做到零緋聞。”
“有件事——”
“陸景川?”謝文希沒等她說完就猜到了她想說的。
葉晚溪點了點頭。
“我不幹涉你的私生活,你願意和他戀愛可以繼續保持。但必須低調,也不許在媒體上公開承認。”謝文希說着起身向自己的辦公桌走去,“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處理一下這邊的事務,後天節目開始錄制。你錄完了節目就要飛回來跟着我給你請的聲樂老師學習唱歌。”
“我......知道了。”
葉晚溪簡單翻閱了下半年的工作安排,不得不說,比起姜紅,謝文希實在是專業。她的安排也更加合理,所争取到的資源也更加合理。
謝文希沒有執着于網絡劇這一塊,而是給她在正劇和電影方面争取到了一些角色,雖然不是女一號,卻都是正面且複雜的角色。
只是行程和通告都十分緊湊,只怕她和陸景川都沒什麽時間見面了。
葉晚溪出了公司。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去了,卻覺得空落落的。她坐在車上,望着窗外發呆。
遲早小心翼翼問道:“小溪姐,我......不會被開除吧?”
“不會的。”
她松了口氣:“那你現在打算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葉晚溪靜默了一會兒,思緒紛雜,遲早一句話不敢說。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接起了電話,是陸景川的聲音。
“小溪,你在哪兒呢?”
“我......我在家呢。”葉晚溪不想拿工作的事情去煩他,便扯了個謊。
“我最近工作有點忙,都沒時間去看你,你是不是不開心了?”陸景川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失落,便關切地詢問了起來。
她頓了頓,最終還是癟着嘴,眼眶泛了紅:“是,我不開心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遲早聽到這句話,手裏的手機不争氣地自己摔了下去。
葉晚溪撒嬌,這跟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繡花有什麽兩樣?!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最後簡短地傳來四個字:“你等着我。”說完啪地挂斷了電話。
葉晚溪也有些懵,她原是要撒個嬌,可是陸景川半點安慰的話都沒有,居然這樣挂了她電話。難道真是想分手?
這兩個字從她腦子裏一閃而過,便揮之不去。
她握緊了手機,咬了咬牙。分手就分手,她還怕他不成!
于是葉晚溪惡狠狠地沖遲早叫道:“回家!”
遲早連忙吩咐司機開車,一邊陪着小心。可是看葉晚溪眼眶紅紅,抿着唇一臉倔強的模樣,她又心疼又擔憂。
出了姜紅那個事兒,陸景川這頭可千萬別再有個好歹。否則她家藝人得多傷心。這畢竟是她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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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溪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她一大早出門,沒顧上吃早飯,此刻肚子空落落的。
人在饑餓的時候,心情尤其不好。所以當她看到正站在她門口靜靜等着的陸景川的時候,她癟了癟嘴,一言不發地開了門。
“小溪?你不是說在家麽?”
葉晚溪沒說話,只是進了門。
陸景川要跟進來,她一個轉身瞪着他,眼眶通紅:“不許進來。”說着就要關門。
陸景川擡手抵住了門,垂眸看着她:“怎麽了?心情不好?”
“我心情好的很。不就是剛發現我自己經紀人把我當傻1逼蒙麽,能有多不好。”葉晚溪見關不上門,索性轉過身換了拖鞋。
陸景川跟了進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
“你是說姜紅?”
葉晚溪一言不發,頭也不回進了廚房。
陸景川跟了進去,就見葉晚溪開了冰箱。冰箱門打開的剎那,陸景川差點被那滿冰箱的泡面閃瞎了眼。
她熟練地開始燒水,取出泡面,撕開了包裝袋。
陸景川眉頭一皺,上前奪過了那碗泡面,直接丢進了垃圾桶。
葉晚溪轉頭瞪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來。她氣憤地轉過頭,重新開了冰箱,伸手去拿泡面。
陸景川捉住了她的手腕:“中午飯怎麽能就吃這個東西?”
她賭氣地嘀咕:“不要你管。”
“我是你男朋友,這事兒就該我管!”
“你——你都不想要我了,幹嘛還要來我家多管閑事。”她說着話,眼淚就一串一串地掉了下來。
陸景川慌亂地捧起她的臉,替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可是這一擦,不小心把她的妝抹花了,眼妝
黑乎乎地糊成了一團,像只熊貓。
陸景川一面揪心一面又忍不住噗嗤一口笑了出來。
“你——你還笑!”她咬牙切齒,轉身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可還沒來得及鎖門,陸景川便伸手擋住了。
她到底是舍不得夾他的手,便甩了手,轉身撲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身旁的床沉了沉,陸景川側身躺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小溪,最近我手頭上的事情比較麻煩。雖然知道你遇到了事情,可是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幫你。所以想着趕緊把自己的事情料理好,就來找你。最近忽略和冷落了你,是我不好。”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過我現在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你想什麽時候見我,随時都可以。至于說什麽我不要你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呢?”
“怎麽不可能?”葉晚溪悶聲道,“陪伴着我五年風風雨雨的經紀人,原來一直奮力堵死我所有出頭的路。這世上哪裏有什麽人還值得相信?”
一旁陸景川靜默良久,葉晚溪聽不到他出聲,以為他竟走了。于是擡頭去看,這一擡頭,正對上他一雙鹿眸。
他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她,葉晚溪頓時心一軟,火氣飛走了大半。
見她看他,陸景川忽然傾身過來,一把抱住了她。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目光灼熱:“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你相信,小溪,我是真心喜歡你。可你為什麽要拿旁人的背叛來怪罪我?”
葉晚溪答不出來,她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脾氣,這樣對他撒火,确實是不對。而且陸景川從來沒說過要跟她分手,這些全都是她自己心思敏感胡思亂想。
他的質問頓時讓她生出了幾分愧疚。
陸景川将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悶聲道:“這段時間見不到你,最煎熬的人,其實是我。最該擔憂被抛下的人,也是我。我每天都在擔憂,我家小溪這麽好,要是被人搶走了,該怎麽辦?”
他略帶着沙啞的嗓音,聽得葉晚溪心肝都顫了顫。什麽小性子,暴脾氣,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葉晚溪抱住了他,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胡思亂想的,可那也是因為......因為我在乎你嘛。我也是頭一次戀愛,所以患得患失的。不過一回生二回熟,以後就好啦——”
話音剛落,陸景川擡起頭,眯起眼睛緊緊盯着她:“你說.....一回生,二回熟?”
葉晚溪呼吸一滞,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豺狼盯住的小白兔,随時可能丢了性命。
☆、感情升溫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晚溪話還沒說完,陸景川便吻了上來。他單手撐着她的後腦勺, 生怕她撞在床沿上, 但吻起來卻是十分激烈。
她知道他的肺活量一向是好,可即便做好了準備,也很快丢盔棄甲。她緊緊攥着他的衣服, 感受着他的肆虐, 心跳不斷加速, 臉也漲得通紅。
待陸景川松了口, 懷裏的人已經成了一只煮熟的蝦了。
他咧嘴笑了起來,分明方才的舉動如狼似虎,笑起來又這樣無辜。葉晚溪根本沒辦法對着這樣一張臉發脾氣。
她順過氣來,這才有力氣說話:“川川,你放心,我不會被人搶走的。我......我是你的......”
女朋友三個字還沒說完,陸景川便再一次抱着她啃了起來。
葉晚溪覺得平日裏的陸景川溫順乖巧得像一只柯基,可是現在卻像是一只攔都攔不住的小狼狗。
衣服被撩了起來, 陸景川低頭看着她不盈一握的一截纖腰, 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葉晚溪頓時覺得一陣電流襲來,她伸手攏在了他雙耳邊, 卻使不出力氣推開他。
他順着她的腰一路向上吻去,最後停在葉晚溪蕾絲的內·衣上。身為一個直男,他并不知道這是前扣胸·衣,只是覺得清純中又帶着點撩1人。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葉晚溪羞澀地伸手去擋, 卻被他握住手腕放到了一旁。
“沒什麽好看的,別看了。”葉晚溪扭過頭去,不好意思面對這樣的畫面。
陸景川笑了笑,嗓音裏帶了些沙啞。可這沙啞卻和方才的委屈不同:“好看。只是......這扣子要怎麽解?”
陸景川也是個行動派,說着就一只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卻探後面的扣子。
葉晚溪漲紅了臉,小聲嘀咕了一句:“扣子在前面。”
他的手頓住了,剎那間紅了耳根,于是将她放下,去解前面的扣子。
可是胸1衣是上下卡的,而不是左右勾上的。他試了半天,也沒解開。葉晚溪忍着笑意和羞恥,自己解開了扣子,卻又不好意思松手。
陸景川早就按捺不住,握着她的手緩緩放到兩旁。
那一片白玉無瑕頓時出現在他眼前,他的眸色頓時深了許多,強忍着沖動詢問道:“小溪,我可以——”
葉晚溪內心在吶喊,這種羞恥的問題就不要問出口了。
為了制止他,她咬着唇,挺了挺腰。這個動作無異于向他發出邀請,陸景川頓時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葉晚溪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将她輕輕包裹了起來,溫柔的觸感讓她周身酥麻,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種感覺太過于刺激,幾乎讓她難以自持,從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這一聲嬌滴滴的呻1吟頓時奪走了陸景川僅存的一點理智。
葉晚溪只覺得方才的涓涓溪流變成了驚濤駭浪,她毫無經驗,只能跟着他的節奏亦步亦趨。
陸景川也是天賦異禀無師自通,他灼1熱的吻撩起她的心頭的火,動作卻是細致而溫柔的。
當那最初無可避免的痛楚襲來的時候,他稍稍停下了動作,看着她皺起的眉眼,輕聲道:“小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葉晚溪說不出話來,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待那痛楚舒緩一些,身子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她眼眸中還含着淚花,卻努力向他靠攏。
陸景川又是心疼又是難耐,扶着她的腰溫柔地動作着。
痛楚慢慢緩解,取而代之的是互相擁有彼此的愉悅和滿足。葉晚溪眼角的淚水滑落,雙唇卻不自覺地吻住了他。
她口中逸出的聲音如同天籁一般,讓陸景川無法控制地沉浸在她的溫柔缱绻之中......
待暴風驟雨消散,已經是夜幕低垂。
葉晚溪裹着被子,四肢無力。陸景川方才已經替她溫柔地清理過了,所以此刻身上是清爽的。
可是不可言說的痛楚仍在。
陸景川卻依舊精神十足地出門給她做飯去了,葉晚溪揉着腰哼哼了一聲。
不都說女鬼才會吸人精1氣麽?為什麽現在身體仿佛被掏空的人是她?!
不一會兒,陸景川端着香菇雞絲粥進來,還炒了幾道家常菜。他扶她起來,看着她小口喝着粥,臉色還有些蒼白,不由得有些心疼:“小溪,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臉色這麽差?”
葉晚溪差點被粥嗆到,她瞪着他:“在你進門之前,我臉色可紅潤了。”
陸景川立刻低着頭,喪眉搭眼地嘀咕了一聲:“對不起。”
她就是一直被他這人畜無害地模樣給騙了,才以為陸景川不會是那種可以初次就能來四五次的人。
“老實交代,在橫國我醉酒那次,你親我親到暈過去,是不是真的?”
陸景川果然老老實實點了頭,但還是分辨了一句:“我覺得還是酒精的作用更大。”
“分明是你獸1性大發,還要狡辯。”
“我錯了。”
陸景川認錯态度非常良好,但擺明了一副知道錯了,下次還敢的嘴臉。葉晚溪無可奈何,一口氣喝完了這碗粥。
今天折騰得實在是累了,很快她就睡了過去。陸景川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便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葉晚溪才想起來,她要出差的正事還沒跟陸景川講。正準備打電話,門鈴便響了。
她穿着睡衣,頂着一頭亂發就去開了門。
陸景川提着早飯已經站在了她家門口,她連忙開門讓他進來,自己進屋洗漱去了。
聽着外面擺放碗筷的聲音,葉晚溪只覺得心裏暖暖的。近日來的頹喪一掃而空,整個人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當然是心靈上的力量,身體上還是很虛浮。尤其是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對此,陸景川表示,以後還是要常常帶她去健身。
葉晚溪喝着粥,說了自己最近的工作安排。陸景川微微蹙起了眉頭:“叫你去唱歌?那不是......”
葉晚溪眯起了眼睛:“是什麽?”
“那不是讓別人都聽到我老婆好聽的嗓音了麽?”陸景川在一瞬間爆發了強烈的求生欲。
葉晚溪忍俊不禁:“這還是小事,重要的是,我怕到時候觀衆找我報銷醫藥費。到時候你先幫我墊着,我回北京再還給你。”
陸景川想了想:“錢不用還了,拿人來償。”
葉晚溪頓覺腰部隐隐作痛,連忙岔開了話題:“對了,我明天就要出發了。今天咱們要不要出去玩兒?”
“我帶去個地方。”
回答得這麽快,看來是早有安排。葉晚溪倒是頗為期待,于是吃完早飯,簡單打扮了一下,換了件衣服就跟陸景川一起出了門。
她住的是高檔小區,所以不擔心會被狗仔拍到。不過現在出門她遮擋得還是很嚴實,陸景川也一樣。
兩人現在粉絲衆多,其中難免有些瘋狂的粉絲會尾随他們。好在葉晚溪的粉絲群體一直是五髒俱全的,反黑站和後援會運作得很快。
陸景川的境況卻不如她,熱度上他比她高了一截,可是正值他換經紀公司的當口,很多事情都無法兼顧。于是粉絲群體亂象叢生。
而陸景川的老東家背後也一直在使陰招,明面發通稿捧他,背後卻處處碰瓷和拉踩其他藝人。以至于得罪了幾乎大半的粉圈。
葉晚溪的工作室雖然明令禁止了她的粉絲和陸景川的粉絲撕逼,但總有些自稱“戰鬥粉”的控制不住,各種抹黑造謠生事。
陸景川的粉絲也是紛紛加入了戰局,好幾次撕上了熱搜。
而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們的愛豆正處在濃情蜜意的熱戀期。兩人并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幹擾,除了一個人讓葉晚溪頗為頭痛——江心眉。
作為葉晚溪粉絲群的“粉頭”,她在黑起自己的親兒子來那叫一個大義滅親。每次戰鬥都沖在最前線。
葉晚溪好幾次讓陸景川勸勸她,陸景川都被怼得一臉灰回來。
江心眉只有一句話:“我家小溪,她老公不護着,我這個當婆婆的當然得替你護着!”
陸景川無奈,也不去管她了。
葉晚溪看着粉絲群裏又在商議什麽“出征”的事情,忍不住道:“川川,你真的是親生的麽?”
陸景川苦笑:“你才是她親生的,她不是自稱你的親媽粉麽?”
她噗嗤一口笑了出來,伸手捏了捏陸景川的臉:“沒事兒,我疼你。”
他騰不出手來,只能由着她造次。
葉晚溪趁着這會兒的功夫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安排,不一會兒就把節目的流程背了下來。
車子剛好停在了一處安靜的小區外,葉晚溪看了看窗外的住宅區。他沒帶她去商業區,而是選在了這樣的地方,難道是帶她回家了?
葉晚溪也頗為期待,想看看陸景川住的地方是什麽樣子。
但他停好了車之後,卻徑直拽着她走進了一個地方。葉晚溪擡頭看了看燙金的三個大字,頓覺晃了眼。
他竟帶她來到了售樓處!
☆、死亡歌姬
葉晚溪停下了腳步,不肯進去:“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你不是最近心情不好麽, 帶你來買東西散心。”
“是這麽散心的麽?”
葉晚溪不肯進去, 可是耐不過陸景川力氣大,她那點抵抗根本可以忽略不計。他拉着她來到了售樓大廳中央的樓盤前。
周圍買房的人三三兩兩散落着,銷售小哥見到兩人, 很快迎了上來。他正要給兩人介紹這樓盤, 忽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顯然是認出了葉晚溪, 她連忙趁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售樓小哥反應很快, 立刻點了點頭。
他壓抑着激動的心情給兩人介紹了起來。
賣樓,無非就是那一套說辭,交通便利,綠化面積高,入住率高還有布局合理雲雲。
他們售賣的是一處高檔小區,陸景川其實早就打聽好了,就等着葉晚溪來選。所以他的心思并沒有放在這售樓小哥的解說上。
葉晚溪倒是聽得認真。
聽完,她雙眸淺笑, 禮節性地說了一句:“謝謝你的講解, 我們想再商量一下。”
售樓小哥戀戀不舍地走開了,礙于公司的規範, 他不可以拍照,只能目光追随着兩人。
葉晚溪拉着陸景川來到了僻靜的角落,這裏有修竹掩映,倒是沒人注意。
“川川,買房子跟買包不一樣, 這不是什麽小事。你真的決定要買了麽?”
陸景川點了點頭:“其實和買包也沒什麽不同,而且我也認真想過了。我在北京一直沒有買房,自由散漫慣了。覺得一個行李箱就能裝走所有的家當,潇灑自在。可是自從遇見你,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小溪,我想給你一個家。”
“那......那不如你搬到我那裏去住?”
“我搬到你那裏去,不就成了你包養我麽?”
葉晚溪笑了起來,捏了捏陸景川的臉:“我樂意。”
“我不樂意。”他走上前抱住了她,“我就是想以後我們倆外出回來,能有一個可以回的家。”
葉晚溪似是有所動搖,思忖了良久:“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反對你買房,只是在想,這房子買了,它劃算麽?比如地段啊,升值空間之類的。我剛入行的時候,就有前輩告誡我,幹我們這一行的,錢來得快,往往就會亂花。所以存錢很重要!”
陸景川倒是沒想過這些,只是考慮這房子離葉晚溪公司挺近的,周圍交通也便利。重要的是,
他實地考察過,确實是高檔小區的配置。至于以後會不會漲價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考慮過。
聽葉晚溪這麽一提醒,頓時醍醐灌頂。他看着葉晚溪,心中不由得感慨,媳婦兒可真會過日子。
“你等我一會兒。”陸景川說着稍稍離開了一會兒,去打了個電話。
葉晚溪在沙發上坐着,面前放着售樓處送的點心和咖啡。她淺啜了一口,味道尚可,便繼續喝了下去。
陸景川的電話是打給江心眉的,他老媽雖然追星,但一直掌管着家裏的經濟大權。對于炒股和買房那是樣樣精通,每每談起都頭頭是道。并且有過好幾次成功的經驗。
江心眉聽說兒子要買房了,并沒有很激動:“你想買就買吧,總比租房子浪費錢的好。”
“那‘誠品貢院’的樓怎麽樣?”
“還行吧,均價12萬一平,還有些上漲的空間。小區在同檔的樓盤裏算是物業做的最好的了,你想買就買吧。不過買個單身公寓就行了,別買大套。”
“為什麽?”
“你傻啊,一個人住那麽大房子多浪費。總歸以後把小溪娶回來是要換地方的,媽已經在給你物色了。”
“我買這個房子,就是想和她一起住的。”
電話那頭頓了頓,片刻之後,江心眉倒吸了一口涼氣,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她答應跟你同居了!你給她下藥了?!”
陸景川無奈:“媽,你給我點信心好不好。”
“好好好。不過你這要是給小溪買的,我覺着不是個長久的住處。”
“這要是買的太貴了,她怕是也不肯收吧。”
“這倒是,我閨女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真要是那種人,早傍着影帝住進一號院了。哪能跟你在這兒蝸居啊......”
陸景川被江心眉一通打擊,頗為無奈。他這雖然比不上什麽豪宅,兩百多平也總不能說是蝸居了。
葉晚溪剛剛喝完咖啡,陸景川便回來了。
“打聽好了,這樓能買。”
葉晚溪笑了笑:“那就買吧。”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