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法集中注意力。

不知道第幾次看他的時候,被他突然之間擡頭的視線給對上了,我驚得愣在了那兒,手上的筆“啪嗒”地摔在了桌面上。

他緩緩地坐了起來,将手上的書往一旁的小圓桌上放了下去:“有事?”

我剛想說沒有,他就已經擡腿走過來了。

半圓的書桌,他站在我的身後我被逼着往前面移了一下椅子。

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他直接就附身,手翻着我好不容易翻譯出來的幾頁紙。

我不知道他想幹嘛,他也沒出聲。

但是這樣的情況挺難熬的,我忍了一下,實在忍不住了,剛想開口跟他說,他就先開口了,指着一個我不太确定的地方:“這裏,錯了。這個在西班牙語裏面說法不一樣,但是按照你這句話,這個詞顯然是不貼切的,會有歧義。你這是方案,用詞必須精确,不能打擦邊球,老外最讨厭這樣了,他們只會以為你們公司想玩什麽,說不定合作就over了。”

我絲毫沒想到他會說這些,人愣在那兒,半響才反應過來,擡頭看着他,吶吶地開口:“那,那應該怎麽翻譯?”

他伸手直接放在了鍵盤上,将我剛才翻譯錯誤的地方改正了過來。

他剛才拿着鼠标的時候已經是将我半圈進懷裏面了,如今在敲放在我跟前的鍵盤,他的臉頰若有若無地擦着我的臉頰。

不知道怎麽的,我覺得自己的心裏面有一團火在燒。

第029 零下拍婚照

“謝謝。”

他低頭看着我,我沒敢擡頭看他。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了,我一擡頭就能夠碰到他的下巴,或者說現在他的下巴已經在時不時地碰着我的頭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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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這樣的親密距離,幹脆将手上的文件一合:“我去裝杯水。”

裝完水之後我卻一點兒都不想再回去翻譯了,在客廳随便調了個臺看了兩個小時電視,然後就去做晚飯了。

第二天我是被許南深拽起來吵醒的,昨晚睡得不算好,本來想睡久一點兒的,許南深卻突然之間将我拽起來要拉我去拍婚紗照。

我坐在那床上,朦朦地看着他,許久才反應過來,我跟他還有不到兩個星期就要結婚了。

這會兒才拍婚紗照,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現在去拍也趕不出來婚禮上用了,反正也不是真的,随便——”

“給你十分鐘,不用化妝。”

他松了手,直接扔下那麽一句話,顯然是不管我說什麽都已經沒有用了。

我擡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許南深有點兒神經病。

這會兒才七點不到,我拿着手機恨不得扔到他臉上。

但是想到他剛才扔下這句話時的語氣,還是不敢跟他犟,只好認命去洗漱。

因為不用化妝,我不到十分鐘就把自己打理好了。

反正等一下衣服也是要脫的,我幹脆就穿了毛衣加羽絨,還系了條圍巾,反正有多暖和穿多暖和。至于形象?呵呵,大冬天的要形象是不要命了嗎?

許南深看到我的時候倒是什麽都沒有說,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他穿得倒是少,一件駝色的大衣,裏面也只是一件白色的薄款羊絨毛衫,腳上是一條淺色系的西褲,系了一條灰色的圍巾,人就這樣走進那大風中了,抖都不見他抖一下。

我冷死了,上了車的時候手腳僵得系安全帶都慢了半拍。

今天沒下雪,但是溫度并不高,已經零下了。

到婚紗店的時候就有人迎出來了,這會兒才八點多,顯然是許南深早就讓人給約好了。

化妝的時候有人給我拿了一份早餐,我坐在那兒,忍不住問了問我的化妝師:“我們有多少套衣服,要外景嗎?”

說真的,冷成這個樣子,拍外景我真的難保自己不會發飙。

“許太太,許先生選的是特定套餐,所以你們有八套衣服,一共三個外景,五個室內的。”

我正喝着豆漿,聽了這話,直接就噎住了,擡手摁住了她準備給我編另外一邊辮子的手:“許南深呢?我得跟他談談。”

特麽的,這零下四度的天氣拍三個外景,我是挖了許南深家祖墳還是怎麽呢,他要這樣對我?!

化妝師看着我有些讪讪:“好吧,那許太太您別亂動,我幫您叫一下許先生。”

說着,化妝師就叫助手幫我去叫人了。

“許太太,要不我先幫你把這一邊也編了,很快的。”

我态度堅決:“不行,我得見許南深。”

“好吧。”

顧客是上帝,她估計是拿我沒辦法。

許南深過來的時候一身的煙氣和一身的冷氣,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我不想拍外景。”

直接開口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開口問我:“為什麽。”

我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但是這裏外人這麽多,吵起來不太好,只好努力忍着:“太冷了。”

他看了一下窗外,“拍着拍着就熱了。”

我:“許南深!”

“先化妝,如果你不想拍兩天的話。”

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說完這話人直接就走了。

一旁的化妝師走過來,我直接就起身:“不拍了。”

說着,我擡手要将頭上編好的發辮拆了,許南深卻突然之間回頭看着我。

他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神卻讓我放在頭上的手抖了一下,不知怎麽的,明明都已經摸到那橡皮圈了,就是不敢扯下來。

我咬了咬牙,還是坐了回去:“麻煩快點兒。”

估計是沒見過我跟許南深這麽奇葩的夫妻,化妝師愣了一會兒才過來。

不過她的動作顯然快了很多,頭發是讓助理編的,她直接開始給我化妝了。

不到一個小時就弄好了,這會兒才九點多。

許南深的意思是先拍外景,室內的回頭再拍,反正都在那兒,不會跑。

選的是三個a市出名的景點,有一個外景是夜景,而且比較遠,所以只能先拍了另外兩個外景。

我跟許南深根本就不是正經夫妻,拍婚紗照簡直沒有一點兒默契。

但是攝影師記着許南深,又不敢說我們什麽,每一次我看到他幾乎要抓狂單有生生忍下去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

我一笑,許南深突然之間就低頭吻下來了。

我根本就沒有料到他會吻下來,因為剛才攝影師叫我們親密一點兒恩愛一點兒的動作和表情全都不過關,這會兒剛喊“卡”沒幾秒鐘。

我穿着白色的長尾婚紗,手上帶了白色的手套,露出來的手臂,被那冷硬的風拍過來跟刀子一樣。

許南深的手本來就是在我的腰後的,他低頭親我的時候手摁着我的腰把我扣懷裏面去。

我人冷得發抖,他身上穿着西服,人卻是暖和的,我忍不住向着他靠近,一時之間竟然也忘了推開。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舌頭已經探了進來了,我原本拉着他衣擺的手不禁松了松,他卻突然扣着我的後腦勺,不讓我離開。

等許南深松開我的時候,已經是十幾秒後的事情了。

我抿着唇,擡頭看着許南深:“你是不是——”有病啊!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對着攝影師開口了:“拍到了嗎?”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攝影師臉上的表情,欣慰得就好像他兒子考上了北大一樣:“拍到了拍到了!”

都親吻了,還不夠親密嗎?

只是想到許南深親我只是為了拍個婚紗照,我心底的感覺就怪怪的,有種說不清楚的憤怒。

但是我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所以只能咬着牙忍了回去。

抱到抱了,我幹脆就不撒手了,跟拍小妹拿着我的衣服在一旁猶豫着上不上前,我冷得直哆嗦:“小雅,快把衣服給我!”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擡頭看着他,最大的便宜都讓他占了,要他點兒體溫又怎麽樣。

這種天氣拍外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要不是我抗不過許南深,真的不會出來找罪受。

下一個景點是海邊,一開車門那海風就好像刀片一樣,我縮在車上不想動。

許南深從另外一旁下了車,過去直接就把我拽下去了。

我冷得整個人都是抖的:“許南深,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我去醫院的次數,還不夠多!”

他低頭看着我,也不知道想什麽,下一秒就伸手将我拉進懷裏面了:“行了,忍忍吧。”

忍他大爺的。

不過他外面披了一件大衣,我被他摟進懷裏面,挺暖和的,也就不開口嗆他了,免得他要把我推開。

攝影師要我們到礁石上面去,這會兒正中午,陽光其實挺好的,就是不暖和。

冬天海水拍着礁石,沖起來的聲音混着風,我有點兒怕。

上次摔進游泳池裏面的事情讓我對水有點兒恐懼,看着那礁石根本就不敢上去。

許南深才不管我敢不敢,一把就将我拽了過去。

“啊!許南深,你,你慢點兒!”

也不怕把我給扯斷了,要是掉下去被浪打走了,就許南深那人,根本別指望他會救我。

他站穩,聽着攝像師的要求站在我面前。

我見他動了一下,手拽着他衣袖有些慌:“你別亂動啊!”

有人過來打光,有人過來幫我放裙擺。

這短短的半個小時,我拍得膽戰心驚的。

估計是臉色太白了,攝影師一直沒有人讓我露正臉。

終于拍完兩個外景了,我回到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又要發燒了。

小雅很快給我遞了一杯姜茶:“許太太,喝杯姜茶去去寒吧。”

我點了點頭,感動熱淚盈眶:“謝謝啊。”

小雅笑了笑:“是許先生讓我準備的。”

我嘴角僵了一下,發現許南深正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氣短:“你要喝?”

許南深眉頭一動,轉開了視線。

我捧着那被姜茶緩了一會兒,才感覺到自己手是有知覺的。

我不知道最後拍出來的結果到底是怎麽樣的,反正晚上的時候我冷得頭都有些疼了,就算是許南深把我抱着我還是冷。

今天晚上剛好是周五,不少人過來這邊看夜景,晚上拍照的時候被不少人圍觀了。

我忍不住擡手掐了許南深的手臂,他低頭皺着眉看着我,我不敢看他。

怨氣再大,我也就只有這點兒出息了。

他拿捏了我的七寸,我只能在他的手下殘喘了。

回去的時候許南深摁着我進去浴室泡熱水澡,很熱的水,都快把皮給燙熟了,最後的時候渾身都是汗。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我沒病,忐忑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發現自己沒事,我終于可以松了口氣了。

第030 形式的婚禮

許南深要做的事情,好像永遠都那麽的篤定。

自從一個月前他向我确定了婚禮的日子之後,他就沒有再在我的跟前說過一切了。

如果不是婚紗照這件事情提醒了我,我都快忘了,我還要和許南深結婚的。

說真的,對于那個,基本上沒有人期盼的婚禮,我還是有點兒頭疼的。

許先偉早前已經被我氣得快瘋了,他也明确地對許南深說了,就算是娶了我,他也不會承認我是他們許家的兒媳婦的。

對于這一點其實我并沒有什麽想法,畢竟我也不是真的要嫁給許南深。

我只是比較擔心,許先偉會對我做些什麽。

至于王琳和許北至,态度倒是不冷不淡的,雖然反對,但是比起許先偉和許如澄,不算什麽。

那一天拍婚紗照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結果第二天就小小地火了一把。

只是許南深不在意,我也沒什麽好在意的。

成片很快就拿到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我不知道許南深什麽時候把那一張吻照放大了,挂在房間的床頭上面。

我每晚看到都覺得雞皮疙瘩渾身都是,可是他卻渾然不覺,有時候還饒有興致地看着那張照片。

說真的,我發現我真的是看不懂許南深。

結婚的那一天a市下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并不算大。

許南深在三條馬路外的另外一個小區買了一套房子,我就是從那兒出嫁的。

出嫁的那一天我的五個舍友全都來做姐妹了,曾經我們就講過宿舍裏面誰最早結婚,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是我。

我也想不到。

說真的,哪一天我并沒有什麽感覺。

只是笑,反正看到人就笑,這樣總歸是沒有錯的。

那一天許家人一個都沒有到,但是許南深的朋友不少,而且他的人脈好像也不差,滿滿當當的也坐了二十幾桌。

只是後來還是有個小插曲,許如澄跑過來鬧場了。

我和許南深證都已經領了,不過就差了個儀式而已。

但是那一天她還是腦子抽地跑到臺下反對我和許南深結婚,義憤填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搶了她的真愛。

韓緒在她的身後拉着她,不斷地勸說着。

可是她好像什麽都聽不到一樣,視線就死死地盯着我:“二叔,你不能跟這個女人結婚!這個女人不是那麽簡單的,她根本就不想嫁給你!”

許如澄被許家寵溺得太嚴重了,都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卻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對許家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許先偉那麽不滿意我,也不過是不出現罷了,她倒好,直接站在臺下說着這麽讓許南深難堪的話。

我倒是無所謂,畢竟我确實是不想嫁給許南深,她說得沒錯,我也确實是不安好心。

只是可惜了,許如澄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的目标從來都不是許南深,而是那個一直拉着她勸說她的韓緒。

我看着韓緒,我一直都不明白,韓緒是怎麽看上許如澄的,一個當過小三,還這麽驕縱無禮的千金大小姐。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韓緒突然擡頭看向了我。

我沒有轉開視線,還是這麽看着他,畢竟沒什麽好心虛的。

他對着我點了點頭,用口型說了兩個字:抱歉。

我笑了一下,收回了視線,看向許南深。

他就跟沒有聽到許如澄的話一樣,低頭認真而緩慢地幫我戴着戒指。

臺下坐的基本上都是許南深回國之後認識的人,還有幾個我也認識的,就是那一天打高爾夫球見到的方子磊和蕭引。

他們對我的态度倒是挺友好的,敬酒也沒有為難我。

許南深剛回國,許先偉帶頭不出席,許家人,不管是遠親還是近親,自然是都不敢出席的。

許先偉這做法确實挺打臉的,要是我和許南深真的是要結婚的新人,估計我也跟着鬧起來了。

不過這也有一樣好處,就是敬酒的時候沒有人為難。

很多人都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最後剩下來的都是我比較熟的幾個朋友和許南深比較熟的朋友。

哦不,還有一些媒體。

反正新房也還是原來住的公寓,許南深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是顯然是沒醉的。

許如澄最後還是讓韓緒給帶走了,走的時候掀翻了一桌酒席。

車廂裏面就只有我和許南深還有前頭看着車的司機,車子開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看向許南深。

我本來是想要看看他對今天自己父親打臉的行為是什麽想法的,顯然許南深沒什麽想法。

他臉色平靜得很,見我看着他,還側頭跟我對視:“喝醉了?”

我喝得并不多,搖了搖頭,連忙轉開視線。

在外人跟前演了一整天的戲,累得夠嗆的。

回去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去洗澡了,雖然不是真的結婚,可是這儀式可是真真的。

為了這事情的真實性,今天我可是五點多就被撈起來化妝了,要不是許南深說明天要見報,我真的恨不得就素顏出門算了。

我被折騰了将近一整天,洗完澡也不管許南深,直接倒床就睡了,反正我們兩個人又沒有所謂的新婚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許南深難得還在床上,我睜開眼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覺察到自己的手臂搭着的觸感那麽的真實,我才知道,我不是做夢,許南深真的睡在床上。

而這會兒,天色已經大亮了,起碼也有八點了。

真是難得,許南深居然也有睡到這麽晚的時候。

只不過很快,他就醒了,睜開的雙眸,視線剛好看入我的眼底,驚得我抖了一下。

我連忙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坐起了身:“早餐吃面條可以嗎?”

起來不早了,我懶得做太仔細的了。

他點了點頭,也坐了起來,雙腿撐在地面的毛毯上,背對我坐在床邊。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去洗漱,然後做早餐。

網上果然全都是我和許南深的事情,只不過最矚目的觀點還是我得不到許家的認同,而許南深一意孤行。

哦,許如澄也火了一把。

我看着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吃着面條的許南深,擡手将平板推到他跟前。

他擡手劃了幾下,然後看着我,臉色很淡:“你介意?”

我真的想把跟前的碗砸他腦門上面!

但是我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脾氣克制下來了,努力笑了笑:“這樣,對你以後進入亞太,應該是阻力吧?”

其實我最看不懂許南深的是,他顯然是想要亞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利于他得到亞太的,除了從我手上強行要走了那些股份之外。

他勾着唇,很冷地嗤笑了一下:“無所謂。”

嚣張得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我跟許南深的婚禮的新聞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才算是銷聲匿跡,許南深也跟我在公寓裏面窩了整整一個星期。

不過這個星期裏面顯然是他幹他的,我幹我的。

那份方案我已經翻譯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有些專業偏僻詞我不懂,只好去問許南深。

第一次的時候到底臉皮薄,後來次數多了,倒覺得無所謂了,遇上不懂的,我直接就把一團紙往他身上扔,他也明白我的意思,雖然那眼神帶着幾分嫌棄,但是最後還是過來幫我了。

而學長那邊也确定了合作,我的方案在前幾天就發過去了。

結果第二天那邊就打電話過來,問我能不能擔任幾天的翻譯,我雖然書面語不行,但是口語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他們給的薪資很吸引我,一天三百,我就幹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拿好幾萬了,自然是求之不得。

許南深向來都是不管我這些事情的,所以我也沒有跟他說,反正我跟他之間,只要我不是公然出軌讓媒體拍到,估計他也不會管我的了。

不過第一天上班的時候許南深還是問了我一下:“去哪兒?”

我趕時間,因為從這兒到機場得一個多小時,而且這個時間,很有可能塞車。

我沒多說,就扔了兩個字:“我去兼職。”

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我直接扭身關門就走了。

“葉小姐!”

我剛到樓下,就聽到有人叫我了。

跟前正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我有些茫然,叫我的人已經開口了:“我是趙總派過來接你去機場的,趙總今天有個會議,所以讓我先過來接你,屆時林主管會在機場和你會和的。”

那個趙總,就是我的老師說的那個師兄。

我點了點頭,也懶得自己去打車了,連忙上了車。

到機場的時候林文君也到了,她就是接我的那個人說的那個林主管。

我們兩個人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後在等西班牙來的合作方。

“葉小姐結婚了嗎?”

林文君突然之間問了這麽一個問題,我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簡潔低調,一點兒都不想許南深那種富豪會買的戒指,可是事實上真的是他買的。

我懶懶地收回視線,點了一下頭:“是啊。”

她有些驚訝,但是見我好像不想談,也沒說什麽,只是笑了笑,就沒再說話了。

第031 偶遇到韓緒

很快就看到要接的客戶了,林文君也不好再說些什麽,我全程在翻譯。

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我才看到那個我傳說中的師兄——趙啓。

只是這不是什麽師兄妹敘舊的時候,而且我對那個師兄也沒有什麽印象,所以只是笑着點了點頭,就繼續盡着我的本職去了。

晚上有酒席,我知道外國人談合作并不怎麽喜歡灌酒,而且我是個翻譯,要是真的把我灌醉了,他們就只能雞同鴨講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我也沒想那麽多的事情。

而且林文君人挺好的,話不多,但是又照顧我,聊天也懂得适可而止,所以她有些猶豫地看向我的時候我并沒有半分的猶豫就答應了。

“可是,你先生那邊。”

我愣了一下,這時候才想起了自己是個已婚人士。

不過對于許南深,我們向來都是默契地各過各的,只要不鬧上媒體就好了。

但是好歹對外我們都是夫妻,我也不能表現得太随意了,只好笑了笑:“沒關系,我先生那邊我已經解釋過了,而且哪有翻譯不是一直跟着的呢?”

她笑了一下,顯然是松了一口氣:“這就好,畢竟你們也新婚不久。”

想來是百度過我的信息了,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酒席上不可能不喝酒的,但是基本上都是禮節上的淺嘗即止。

不過十點多酒席就散了,我喝了不少的飲料,所以将意大利那邊的人送走之後就回頭上廁所。

林文君已經走了,她男朋友過來接她。

趙啓吩咐了司機在門口等我,我倒不用擔心我待會兒要怎麽回去這個問題。

不過到底還是我想得太理想了,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還是碰上了喝醉的人。

其實碰上喝醉的人也沒什麽,但是問題是他拽着我的手就是不願意松開。

那人的年紀也不大,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我看着周圍的服務員:“你們快把這位先生扶走!”

但是兩個站着的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就好像那個拽着我的男人是大爺一樣。

我火大了,一邊擋着不斷往我身上湊的男人一邊冷臉看着兩個服務員:“019,023,你們的工號我記住了,公然無視客人的要求,我一定會投訴你的!”

我今天穿了一套職業裝,冷起臉色估計是挺吓人的,她們兩個人終于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地上前了:“秦少爺,這不是青青,您還是先放手吧。”

我看着那兩個人雖然是拉着跟前的男人,但是顯然手上沒幾分力氣,只覺得越發的火大。

正想發火,跟前的男人突然就掐着我下巴:“不是青青?沒事,長得挺好看的,倒是符合小爺我的胃口。”

我下意識地擡腿往他的褲裆上踢過去,可是這人明明喝醉了,卻像是沒有醉一樣,伸手靈活就将我的腿擋開了,還壓着我的腿将我一推,直接就把我壓在牆上了:“挺有個性的,小爺我就是喜歡有個性的。”

我:“……”

說真的,這個時候,我真的知道怎麽辦,畢竟我打不過他,而其他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我正想着怎麽脫身,跟前的男人突然之間就擡手壓了一下我的唇:“真軟。”

我長這麽大了,就被許南深一個人碰過。現在這個男人壓着我不說,還居然用手碰我的唇。

我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可是偏偏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秦少爺不知道怎麽的轉頭看向一旁兩個服務員,臉上的神色一點兒都不像是喝醉了,冷得我都不禁抖了一下:“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走?!”

“哎,你們——”別走——

後面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跟前的男人突然就親了下來了。

我感覺到氣息,偏開了頭,他的唇就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手被他扣着,腳也被他壓着,掙紮也掙紮不開來,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憋屈過。

而跟前的男人卻一點兒都沒有覺得不妥,吻落錯了地方好像也不計較,甚至還當着我的面,伸舌頭舔了一下自己地嘴唇,然後又伸手劃了一下我的唇瓣,放到自己的唇瓣上:“真軟,這兒,滋味應該很好。”

這動作——!

除了那一個并不怎麽清晰的晚上,我基本上就是一個黃花大閨女。

他這樣的動作,簡直色得讓我又氣又羞,可是這兒一個人都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辦好。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突然有些害怕,開始不斷地掙紮:“你放開我!我老公等一下就過來了!”

“老公?你結婚了?”

他聽了我的話突然之間離我遠了一點兒,皺着眉似乎有些不悅。

我以為他不會碰結了婚的女人,所以連忙開口:“當然,我老公——”

“那更好,我最喜歡少婦了。”

“你——”

他突然拉着我走,我死命扒着牆壁。

很害怕,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松手。

也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神經病,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看到韓緒的時候我真心的覺得,自己真的是撞大運了。

我也不管他身邊還有其他人了,連忙張嘴就叫他:“韓緒!!!”

他應該是出來應酬的,剛從包廂出來,就在我的斜對面。

我的聲音大,他自然聽得到,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我看到他對着身旁的其他人說了些什麽,之後就走過來了。

“葉瑾?”

他叫了一下我,沒上前拉我,卻是擋在了我和拉着我不放的神經病面前。

我點了點頭,不想太失态,微微抽了口氣,才開口:“我剛從廁所出來,就碰到這個人了,我不認識他,可是他非要拉着我走。”

韓緒微微皺了皺眉,視線落在拉着我的男人的身上:“趙公子,麻煩你放一下手。”

原本醉了的人突然之間支起了身,沒有拽着我的手插進口袋裏面,慵懶而随意:“韓緒,我記得,你的老婆好像是許如澄。”

韓緒看着他,倒也沒有退縮:“是,可是你拉着的人是我的二嬸。”

我愣了一下,心底的感覺有些複雜。

我突然發現,我好像被許南深坑了。

我是韓緒的二嬸,那麽,像韓緒這樣的人,他怎麽可能會跟自己的二嬸扯上半分的關系。

我覺得滿腔的怒火,恨不得将許南深拉出來大卸十八塊。

拽着我的男人突然之間回頭看着我,眼神清明得很,一點兒都不像是喝醉的人:“你就是許南深那個沒一個人待見的妻子。”

“……”我擡手将他的手扒下來,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繼續拽着我的手不放了,總算是讓我将他的手扒下來了。

我連忙走到韓緒的身後,才開口:“對,我就是許南深那個沒有一個人待見的妻子。”

話裏面的諷刺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有什麽關系呢,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是許南深的妻子。

男人突然笑了一下,聳了聳肩:“真無趣。”

然後就走了,剩下我跟韓緒一個人。

我看了一眼韓緒,拉開了我們兩個人的距離:“今天晚上麻煩你了,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倒黴。”

雖然我讨厭許南深,但是他說的話,我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太主動了,真的會掉價。而韓緒,顯然是不會看上那麽掉價的女人。

韓緒笑了一下,很淺:“沒什麽,就當是我替如澄向你道個歉吧。聽說上次落水之後,你好像病得很嚴重。”

我沒有否認:“确實挺嚴重的,不過這歉就不用道了,反正許如澄不喜歡我是變不了的。”

他沒有接我的話:“我送你回去吧。”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趙啓的司機,其實是想要答應的,畢竟我的目标是韓緒,可是想了想,不能太刻意,只好搖了搖頭:“不用了,有同事送我。”

他點了點頭,沒有堅持:“也好,代我向二叔問個好。”

哪裏用得着問好,許南深可是好得很呢。

我笑了一下,向他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

但是沒走進步,我就聽到韓緒突然叫住我了:“葉瑾。”

我站定,回頭看着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恩?”

“你別介意,如澄她只是性格比較驕縱一點兒。”

我勾起唇嗤笑了一下,“無所謂,反正我也不用一直對着她。”

我看到韓緒的神色有些複雜,但是我也不想去計較了,轉身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許如澄到底是什麽命,做了那麽多的錯事之後,居然還有一個韓緒把她當掌上明珠一樣捧着。

呵,果然真的是不能和人比,會比死人的。

“不好意思,司機,我遇上了一點事情,所以慢了。”

看到司機還在,我有些不好意思。

對方也沒說什麽,态度挺好的:“沒什麽,趙總讓我一定要将你送回去。”

我笑了一下:“謝謝了。”

“葉小姐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

我沒有再答話,側開頭看向車窗外面,正好看到韓緒,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對着我笑了一下。

其實韓緒真的是個挺優秀的男人,只是可惜了,娶了許如澄。

開門的時候發現許南深就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面,身上穿着休閑的線衫,擡頭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隐晦不明:“喝酒了?”

第031 不覺得有錯

我确實是喝酒了,只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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