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喝很多,只是身上的酒氣是免不了的,所以也不好奇許南深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也沒有多想,今天跟着走了一整天,兩邊傳話,其實不太好受,現在根本就不怎麽想搭理許南深,只是點了點頭:“嗯。”

說着我就擡腿走向卧室,打算洗洗睡了。

只是許南深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居然伸手拽着我:“葉瑾,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什麽身份?”

我愣了一下,對他這樣的語氣有些不爽:“我是什麽身份,麻煩許先生幫我理清楚。”

他臉色一沉,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就把一疊的照片扔到我的身上了。

我根本就接不住,只能夠任由那照片打在我的身上,最後落在地上。

低頭一看,我才發現,居然是我和趙啓的照片。因為做翻譯,所以免不了傳話的時候距離會親密一點兒。

但是這照片顯然是存心捕捉的,光從那照片看過去,就好像是我和趙啓在耳鬓厮磨一樣。

我只覺得好笑,伸手拿了一張照片起來看了半響:“許南深,你眼睛瞎了嗎?我是去做翻譯的,這是我老板,我傳話的時候這個動作有什麽不對嗎?”

他抿了一下唇,然後又将手機傳給我,聲音冷得讓人發顫:“你讓我注意一點兒,你自己呢,葉瑾?”

我看了一眼,不禁皺了皺眉:“這照片誰給你的?”

許南深冷嗤了一聲,從我手裏面拿過手機,“如你所說,最後一次。”

我看着他眼眸,不知道怎麽的被他看得渾身一僵。

有些渾噩地點了點頭,我确實是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盯着我,而且,今天晚上能夠碰上韓緒也是意外。

許南深沒再說什麽,只是從我的身邊走過,先一步擡腿進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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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擡手捏了捏太陽穴,覺得越來越多的事情開始背離我想要的方向發展。

但是第二天還是出事了,我躲過了和趙啓的新聞,也躲過了和韓緒的八卦,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和秦昊的“激情”。

對,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有醉,将我扣着動手動腳的男人就是秦昊。

新聞還是林文君告訴我的,因為昨天累,我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快遲到了,都沒吃早餐直接就沖出去打車了。

剛到趙啓的公司他們就已經準備開會了,幸好對方也帶了一個翻譯,不然我這失職就有點兒大了。

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快要餓暈了,但是還不能走開,因為領導要去吃飯。

等待的時候林文君突然之間拉了我一下,“小瑾,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正喝着水,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只是皺了皺眉,回答得有些不走心:“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她看了我一會兒,大概是見我真的是一臉茫然而不知事,林文君才将手機遞到我的跟前:“你自己看看吧。”

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有上報紙頭條的一天,那上面的标題,光看着都已經面紅耳赤了,更別說放出來的照片了。

昨天秦昊攔着我的時候将我逼到牆壁上面去了,而且确實也低頭吻了我。

這報紙上面的照片就更加不用說了,記者慣會捉角度的,不過是偏了偏,還真的就有了種在熱吻的既視感。

好幾張附圖呢,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還真的覺得這圖上的兩個人真的是在做着有礙觀瞻的事情。

我拉到最後,将手機給林文君:“我不認識這個秦昊。”

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但是我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如果林文君是相信我的話,也不用我說什麽了。

她看了看我,倒是沒有追問什麽:“這只是其中一條,我一大早上就看到好幾個娛樂媒體都在講你的這件事情。”

還真的是比窦娥還冤,我有些哭笑不得:“昨天晚上我就是去上個洗手間,一出來就碰到這個喝醉的秦昊,他拉着我根本就不讓我走,而且服務員也不敢動手去碰他,我根本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在拍照。”

其實就算是知道有人在拍照我也沒有辦法,秦昊昨天的那力氣,要不是韓緒,我真的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事情。

所謂飛來橫禍,也不過是如此了。

“秦昊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百花叢中過,遍葉不沾身,你也算是倒黴了,居然碰上他喝醉了。”

我聳了聳肩,還想說些什麽,趙啓和他的助理已經和西班牙合作方的人走出來了,我看了一眼林文君:“不說了,我先過去了。”

她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話,我知道她算是相信我了。

大家都商議好了,下午去工廠那邊視察,然後合作方那邊和總部溝通,雙方再修改合作的方案,其實不用半個月的時間,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想這份兼職就可以結束了。

只是這才第二天,我就已經不太敢回去了。

早上林文君給我看的那些新聞确實讓我頭疼,昨天晚上許南深的話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這樣的新聞對許南深來說是什麽影響,他當初娶我的時候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原因,但是我知道,其中很重要的一點是,他之所以非要和我做得那麽細致,顯然是想要跟許先偉宣戰。

至于他們父子之間的恩怨,我不太清楚,也不太了解。

許先偉不允許許南深娶一個平民妻子,所以他娶了我,不單單娶了我,還讓許先偉知道,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如今除了這樣的醜聞,我真的覺得自己對頭都有些裂了。

我站在門口,突然想起幾天前看到許南深跟他舊愛的那些新聞,我居然就對着他砸了個枕頭。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掐死我。

想到這裏,我突然覺得有些發冷。

許南深這個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給過選擇權給我,我只能戰戰兢兢地走下去。

到了如今,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越覺得恐怖。

我咬了咬牙,還是把鑰匙放回去包包裏面了,今天還是先不回去了。

我實在沒有那樣的勇氣去面對許南深。

“去哪兒。”

我站在門口好久了,一直在想事情,以至于回頭看到許南深,聽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樓道的燈光并不算很亮,有些黃,他微微低着頭,燈光打在他的頭上,沒有打在他的臉上。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眼神很冷,看到的臉部線條也是緊繃着的。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也沒有動,伸手拿出鑰匙,将防盜門打開,然後再用指紋開了門。

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竟然生出了拔腿就跑的沖動。

事實上我真的就是拔腿就跑了,可是我跑到電梯口還在猶豫是燈電梯還是跑樓梯的時候,許南深就已經追出來了。

他伸手輕易就拽住了我的手了,看着我嗤了一聲,那聲音不是很大,卻讓我從心底開始發冷:“這麽晚了,還想去哪兒?”

我伸手想要将他的手扒開,但是他拉着我往屋裏面走,我的手撲了個空。

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我理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笑聲開口:“許南深,你弄疼我了。”

他進了門,用力将我拽了進去,然後擡手“嘭”的一下把門關上,擡腿走到哪沙發上坐着,擡頭看着我:“葉瑾,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

他的語氣其實挺平穩的,可是越是這樣,我心底越慌亂。

我自然是記得我說過什麽話,這才幾天的事情,我又沒有失憶症。

正因為記着,所以現在才會心虛。

其實我也沒什麽好心虛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想的。

這麽想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擡起頭看着許南深居然就冷笑出來了:“我當然記得。我和你可不是一樣,你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那個秦昊喝醉了拽着我,如果不是韓緒——”

“韓緒?”

我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突然之間就這麽生生地打斷了,捏着“韓緒”這兩個字給我挑刺。

我被他滞了一下,卻又想到自己和他之間的協議,只覺得好笑:“有什麽問題嗎?我剛好碰到韓緒,就是他出手吧我拉走的,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些照片也是有心人在那個時候拍的。”

我說着,越說越覺得自己沒有錯,我确實是沒有錯。

“許南深,這件事情我沒有錯,秦昊不是我能夠控制的,我不想你,我只是一個女人,不是說——”

“繼續說。”

他突然站了起來,跟我隔着還不到半米的距離,擋住了大半的燈光。

我被他這突然的動作驚得有些接不上話,怔怔地看着他:“你——”

“說!”

他的聲音不大,可是這樣重複地強調,讓我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直接擡手推了他一下:“你發什麽神經,許南深!”

第032 用什麽保證

他低頭看着我,視線涼薄,可是手卻撥着我耳後的頭發,一點點地往我耳後上面撥上去。

我擡頭看着他,視線剛好落進他那一雙眼眸裏面。

其實我什麽都看不到,除了那黑眸裏面映着的那一張熟悉的臉。

他看着我,沒有喜怒,卻讓我心驚。

“你只是一個女人,然後呢?”

他好像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一樣,接着我的話非要我說下去。

我總覺得許南深突然之間揪着我的話,一定是有哪裏不對,可是我說不出來。

我在許南深的跟前,一直都被碾壓,無論是智商上的還是謀劃上的,許多時候他輕音地就能夠将我帶進他的圈套裏面。

想到這些,我只覺得整個人都發冷。

我擡手推開他,可是推不開,就好像那一天他非要我和他合作一樣,我根本就沒有退路。

“恩?”

他有哼了一下,顯然是我不說下去的話他是不會罷休的。

我本來是有幾分心虛的,如今卻被他逼得有些火大,咬着牙烈烈地開口:“我就只是一個女人,力氣比得過男人嗎?秦昊他喝了酒直接就抓着我,我讓身邊的服務員幫忙,都沒一個人過來幫我的,我能怎麽辦?這件事情我——你幹什麽!”

我在正經地說着話,他的手卻突然之間伸進了我的衣服裏面去。

如今十二月底的天氣冷得很,我身上穿的衣服也多,可是他的手指落在我腰際的皮膚上,那麽的明顯,我想忽略那樣的觸感都做不到。

“葉瑾,你的力氣那麽小,你猜猜你能不能把我推開?”

他的手還在往上,我下意識地伸手扣住他的手,卻被他另外的一只手扣住了。

許南深的力氣真的是大,扣在我的手腕上就好像一條不斷收緊的鐵鏈一樣,我只覺得手腕生生的疼。

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逼着玄關處的牆壁上,一旁的書櫃就在我的耳際,我前後都動不了,左右也撤不開,一下子就成了困獸之鬥。

他顯然是發現這一點了,一點點地向我逼近,動作不緊不慢的,就好像是在逗貓一樣。

可是我知道許南深不是在逗貓,他是篤定了我根本就跑不開,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這樣對我的。

他的視線一直都落在我的身上,眼睛隔了那麽久,也就是眨了那麽幾下,然後就一動不動地看着我了。

如今他的頭一邊向着我逼近,視線也向着我逼近。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鼻息,落在我鼻子下面的人中。

可是我卻感覺不到半分的暖意,我掙着手想要推開他,可是卻怎麽都掙不開,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一點點地向着自己壓近。

“你——唔!”

“許南深!”

我氣得整個人都發抖,可是接觸到他的視線的時候,心頭突然一涼。

“你覺得,我要是對你做些什麽,你能反抗嗎?”

那麽卑鄙的話,他卻是面不改色地說出來。雙眸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心底想法看清楚一樣。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清楚我的想法,但是我卻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許南深的視線太恐怖了,我不知道有沒有人敢跟他這樣對視超過三秒的,反正我不行。

那雙眼眸裏面,初看的時候是沒有半分的漣漪的,只是一旦你這樣直直地看之後,你就會發現,那雙眼眸就好像是冰山一樣,光讓人看着,都會感到冷。

我轉開了視線,剛才被他突然咬了一下的耳垂在發疼。

他是真的咬,并不是在調/情,更像是懲罰,力氣一點兒都不小。我看不到自己的耳垂到底怎麽樣了,可是我知道疼,就好像手上的皮膚被刮傷了一片一樣的疼。

聽到他的話,我只覺得整個人好像被人扔進了冰窟裏面,擡腿想要将他踢開。

只是我沒能将他踢開,只看到許南深冷然地勾了一下唇,那原本停在了我的腰側的手突然之間往下。

我大驚,不斷地掙紮着:“許南深你放手!”

他真的是放了手,只是整個人都壓在我的身上,另外一只手摁在我的脖子上,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大拇指流連在我的大動脈上,讓我以為只要我讓他稍微不順心,他應該就會用指甲将我的動脈給劃破。

“不是說反抗不了嗎?”

我将被松開的雙手摁着他已經從我的牛仔褲邊沿裏面進去了一半的手,這樣親密讓我難堪,凝聚起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被他這樣的動作打散了:“不要這樣!”

除了那一個晚上之外,我和許南深根本就沒有任何過分親密的接觸,卻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居然會突然之間這樣對我。

也不算是突然之間,我想起了秦昊的事情,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到底還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對不起,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保證?”

他挑了一下眉,顯得那一雙眼睛十分的好看。

可是這個時候,我卻不覺得有多麽的好看,只覺得恐怖和驚悚。

許南深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強硬地脅迫我,軟硬兼施的逼着我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

可是我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讓人忤逆自己的。

果然,他頓了一下,很快便接着開口了:“你用什麽保證,這個嗎?”

說着,剛松開我的手又拉了上來,直接扣着我兩只手的手腕就拽開了。

那順到我牛仔褲裏面的手突然往下,我整個人一僵,真的開始害怕了。

可是我真的掙不開他,他的力氣很大,大拇指摁着我的脈搏,我總覺得他好像在暗示這什麽。

“還是這樣?”

說着,還沒有等我雙腿有動作,他就已經先一步用自己的腿将我的雙腿緊緊地壓住了。

他開始吻我,當我意識到他的行為的時候,我顫着唇偏了一下頭。

他卻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唇落在我的臉頰上,他就一點點地吻過來,然後貼着我的嘴角開口:“你說得對,葉瑾,你的力氣,确實是反抗不了。”

說着,他的手完全順了下來,那指腹摁在那我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地方。

我整個人一僵,頭動了一下,卻正巧将自己的唇送到了他的嘴裏。

他吻得并不重,那游刃有餘的輕松中,卻讓我在驚悚中也忍不住丢盔棄甲。

那手指的動作讓我崩潰,我真的怕了,眼淚從眼角流下來,最後落在我們兩個人的嘴唇上。

他的動作總算頓了一下,就這樣貼着我的唇看着我,卻沒有說話。

可是那氣息太明顯了,只是我感覺不到半分的溫度,只覺得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偏開頭讓他的嘴唇離開我的唇瓣落在臉頰上,才開口:“我不敢了,許南深。”

被他扣着的手死死地握着,那不長不短的指甲掐着自己的手掌心,疼,可是卻比不上他剛才咬在我耳垂上的疼。

他低頭看着我,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的變化,只是總算是拉開了一點兒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了。

我試探性地伸手将他的手從我的褲子裏面顫顫地拿出來,他沒有動,我一口氣吊在喉嚨裏面,只要他開口說任何一句話,都足夠讓我那口氣斷了。

直到将他的手從完全拿出來,我的後背已經沁了汗。

他不冷不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擡腿一步步都走到沙發那兒,抽了一張紙巾,将他手上沾染上的液體一點點地抹掉。

我看着他不冷不慢的動作,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抽光了一樣,整個人靠在牆上才沒有讓自己從那牆上滑下來。

“淘淘,不要以為,我給你幾分顏色,你就可以開染坊了。”

許南深看着我,叫着我小名的時候好像在舌尖繞了一個圈,尾音是有點兒重的鼻音。

我低着頭,不敢看他,整個人都在發顫。

我确實是,太自負了。

這些日子許南深就好像是一頭溫順的狼,以至于我忘了,他在溫順,也到底是一頭狼。

我的那點兒小伎倆,顯然他早就看出來了。

我也确實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才差點兒就将自己推進火坑裏面去了。

那天晚上我确實是看到了有人在偷拍秦昊,我學過幾年柔道,如果要推開秦昊的話,我确實是可以。

可是想到許南深前些日子的那個緋聞,我就鬼使神差地半推半就了。

我也想讓他難堪,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早就把這一切看透了。

我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那手腕上是他剛才扣着的痕跡,在我那白皙的皮膚上十分的明顯的一道紅痕。

“過來。”

他突然之間對我招了一下手,我渾身顫了一下,看着他那雙涼薄的桃花眼,只想轉身離開。

可是他讓我過去。

他也不催促我,就這樣跟我眼神對視着,好像篤定我最後會過去一樣。

他這樣的自信讓我惱火,卻也讓我心驚。

我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你還想幹什麽?”

聲音低垂,我有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挫敗。

第033 半夜驚噩夢

我站到他坐着的沙發前,他突然之間伸手将我拉了下去。

想起剛才的事情,我心有餘悸,下意識地伸手擋着他。

他卻跟沒感覺到,也沒看到我的反抗一樣,扣着我的手力氣大了一點兒。我整個人被他壓着向懷裏面,下巴被他伸手擡了起來,視線剛好對上他那雙眼眸。

諱莫如深,我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伸手擦着我臉上的眼淚,動作倒是輕,卻讓我的心跟着他的動作一颠一颠的。

我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麽,許南深這個人的心思太深了,他把我看透了,我卻看不出來他到底想做什麽。

冬天的天氣本來就有些幹,他這麽擦着,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再這麽擦下去,我的臉皮真的分分鐘會讓他給擦破。

到底還是沒忍住擡手拉了一下他的手:“疼。”

他看了我一眼,将手收了回去,扣在我腰上的手也松了,然後坐起身擡腿就走向主卧,扔我一個人在這兒。

我看着他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縮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分鐘前的那些觸感仿佛還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無法想象,如果許南深沒有停下來的話,我們之間到底會走向一個怎麽樣的境地。

只要想一想,我就覺得自己的後背全都是汗水。

我進去我卧室的時候許南深已經洗完澡了,拿着手機在小偏廳那兒講電話。

大概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但是也沒說什麽,我連忙找了衣服進去洗澡。

這個晚上注定了是一個不安的晚上,其實這幾天這麽累,我基本上躺在床上就能夠睡着了。

今天也不例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許南深還在聊電話,我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嚴謹了,閉着眼睛,沒有一會兒就睡着了。

許南深上來的時候我迷迷糊糊感覺到了,他好像碰了我一下,但是我實在是太累了,也不太真切地感知到。

只是我做了一個噩夢,那夢太真實了,我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我夢到我和韓緒在聊天的時候,許南深突然之間沖出來,拽着我就走。

他的力氣太大了,就好像是鐵鏈一樣,卡在我的手腕上,不管我怎麽用力,都掰不開,只能任由他拽着我走。

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可是我能感覺到他渾身的戾氣,我下意識地叫韓緒救我。

韓緒追上來要捉我,把我從許南深的手裏面拉回去,可是許南深卻擡腿突然之間踹了韓緒一腳。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力氣,我看着跪在地上吐血的韓緒,不管我再怎麽叫,他都動不了了。

許南深拽着手腕的手突然之間松了一下,改為拽着我的頭發。

我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被他全部剝出來了,他就這麽拽着我一大把的頭發往前走,不管我怎麽反抗。

然後他拽着我的頭發将我塞進一輛車子裏面去,我看着他發抖,他撲過來,三兩下就把我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給扯下來了。

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褲子褪下來了。

我驚悚地看着他,擡手死死地擋在兩個人的跟前:“不,許南深,不要,不——!”

驚醒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噩夢,身旁的許南深也醒了,他的手臂壓着我的頭發,我一動,頭皮就疼。

他擡手開了床頭上的燈,我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濕,睜着眼睛正好對上許南深的視線。

他正看着我,那黑色的雙眸看得我心底發寒。

我擡手拔着自己的頭發,他卻不為所動,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壓到我的頭發一樣。

我忍不住擡手推了他一下:“你壓到我的頭發了。”

許南深這個時候才動了一下,擡起手臂,讓我把自己的頭發從裏面抽了出來。

我被他看得心底發寒,側開了身對着他,才重新閉上眼睛。

黑暗中,我聽到許南深把等關了,他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問什麽。

我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只覺得有點兒冷。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多了,許南深已經起來了。

手機上的鬧鐘已經過去了,我知道自己又得遲到了。

連忙洗漱化妝,就沖出門去了。

拉開門的時候剛好碰到許南深,他的胸膛好像石頭一樣,我碰的額頭發疼。

“急什麽?”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低頭看着我。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還歷歷在目,抿了抿唇,讪讪地笑了一下,就側身出去了。

我真的不怎麽敢招惹許南深了。

可是我剛出去沒多久,他突然之間開口叫住了我:“等等。”

我現在很害怕和許南深說話,真的。

所以聽到他叫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是懸起來的,“有什麽事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點兒,可是到底還是害怕占了上風,些許的顫音還是把我出賣了。

他看着我,卻不說話。

我不敢看他的雙眸,許南深的視線我招架不住,只好微微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鞋尖。

半響,我才聽到他開口:“我送你。”

說着,一把又将我拽了進去。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

他回頭斜了我一眼,我抿了一下唇,只好等他去洗澡換衣服。

許南深送我,時間自然是寬裕了很多。

因為從這兒出去別墅沒有車,我走出去都要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這別墅的安保嚴格得很,滴滴進不來,因為沒有門卡,我只能自己走出去。

許南深送我的話,我起碼有半個小時的寬裕時間。

想了想,幹脆下了個面,畢竟天天這樣餓肚子不吃早餐也不是辦法的。

他這一次出來挺快的,只是頭發上還滴着水,看到桌面上的兩碗面也沒說什麽,在我對面坐下去就吃了起來了。

許南深吃東西,有時候很快,有時候很慢。

不可否認的是,不管他吃得快還是慢,他的動作都不會讓人覺得失禮。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是賞心悅目,這是教養。

許南深雖然脾氣很不好,為人也狡詐陰戾,但是我沒有辦法否認,他的教養其實很好。

我才剛吃到一半,他就吃完了,然後跟我說了一句再等五分鐘,就轉身進去卧室了。

我剛好吃完的時候許南深已經換了衣服出來了,裏面是黑色的褲子配着深藍色的毛衣,外面一件黑色的大衣,駝色的圍巾,整個人這麽一穿起來,十足那t臺上的模特。

我将最後一口湯咽了下去,擡頭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被這個男人的好看驚得有些面紅耳赤。

他很快就走到我跟前了,不涼不淡地看了我一眼:“行了?”

我連忙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才點頭:“可以了。”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我和許南深之間,實在沒什麽好說的。

a市的十二月,已經冷得讓我發抖了。

幸好車內有暖氣,我側頭看了一眼将大衣和圍巾脫下來的許南深,那深藍色的半領毛衣襯得他一張臉十分的白皙秀氣。

真是沒見過有男人長得這麽的漂亮的,一戴長發,絕對秒殺許多如今的娛樂圈美女。

大概注意到我的視線,許南深側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口一跳,連忙轉開視線。

放在大衣口袋裏面的雙手緊了緊,昨晚的事情,我還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就這樣抽身離開。

只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許南深,斷然是不會讓進了圈的魚再跑出去的。

今天的車有些多,不過出門的時候才八點二十分,到我公司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看了看手機,才八點三十五分,還有時間。

但是我還是太天真了,車隊已經很久沒動了。

八點五十分的時候我有些急了,林文君也來電話了,問我什麽時候到,九點半的話,意大利那邊的人要開視頻會議。

我頭有些大,也不能保證。

一旁的許南深突然之間開口:“再過半個小時。”

我一時之間沒察覺到什麽,聽着他的提醒就這麽對林文君說了。

挂了電話,我才知道林文君大概聽到許南深的聲音了,再加上我剛才那麽順口就順了他的話去說了。

想到這些,我臉色都僵了。

許南深說得沒錯,九點的時候車隊終于通了起來了。

我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十八分了,我得沖上去做會議準備。

許南深突然之間叫住了:“葉瑾。”

我有些急,都快忘了昨晚的教訓了:“你有急事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就先上去了,我九點半要開會,現在——”

他面目如水,看不出喜怒。

“我爸今天應該會找你。”

我愣了一下,“找我幹什麽?”

他冷嗤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倒着車就走了。

進了電梯我才知道許南深的意思,怪不得他今天會送我,原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他就料到許先偉會找我。

所以今天送我——

顯然就是做給許先偉看的。

第033 他值得更多

許南深說的是可能,但是我剛從飯局出來,就看到許先偉的車了。

他的司機走到我跟前直接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葉小姐,許先生在車裏等你。”

顯然是不會給我任何的拒絕餘地。

一旁的林文君看着我皺了一下眉,我對着她笑了一下:“我先走了,明天見。”

和許家的事情,我并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許先偉坐在後排,後排是寬敞的對坐座位,我選了個離着他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許先生。”我還記着許先偉說過,我不該叫他伯父的。

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車子緩緩地啓動。

我也沒說話,反正許先偉再讨厭我,也不可能把

我給滅口了,這我倒是不怎麽擔心。

整個車廂安靜得很,我跟許先偉這個時候并沒有什麽好說的,幹脆就閉了眼睛靠在座位上假裝睡覺。

只是這幾天太累了,本來我只是想要假寐的,卻沒想到最後真的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是司機叫醒我的,許先偉已經下了車了,正一步步往前面的酒店走。

“葉小姐,先生讓你跟上去。”

呵,許家人還真的是不願意承認我這個媳婦,就連司機都是叫我葉小姐。

我看着司機涼笑了一下:“下次,麻煩您叫我許太太。”

說完,我也不管那司機到底是什麽反應,擡腿直接往前走。

雖然我跟許南深昨天還鬧着矛盾,但是這對外人的态度我也是知道該怎麽辦的。

我跟秦昊的事情,顯然是壓下來也不可能瞞過許先偉了,許南深大概是知道許先偉忍不了,他之所以沒動手管這件事情,還要給許先偉營造出一副非跟我恩愛如常的景象,顯然是又在謀劃什麽。

我不配合着點兒,怎麽能行呢。

許先偉進了一個雅間,我剛進去正好和一個穿着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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