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回頭,就變了這個樣子了

什麽更加惡心的事情來。

迷女幹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有多大?

再小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做到若無其事的,我害怕,第一次不敢面對那沒有意識的一個多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放心,她還不敢對你做別的事情。”

許南深開口,篤定得讓我不得不相信。

我沒說話,只是伸手抱緊他:“我怕她手上會有我的照片。”

“她會交出來的。”

我沒再說話,這個空間裏面安靜得很。

過了一會兒,我才擡頭看着他:“許南深。”

“嗯?”

他也低頭看着我,眉頭一挑,臉色有些冷。

“我要收拾許如澄了。”

我不是征詢他的意見,我只是在通知他。

“嗯。”

他開口應了一聲,肯定的語句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正想開口說多一次,突然有人進來:“許二少,衣服送過來了。”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解,覺察到他的視線變動,我跟着他的視線下移,最後定在自己摟在他臉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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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燙了一下,連忙松開手。

他松開我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拿了一套衣服進來。

“換好出來。”

他放下衣服就走了,我還想着他要是要看着我穿衣服我要怎麽開口把他趕出去。

我出去的時候許南深正站在床邊上,不知道在看什麽,聽到我動靜才回頭看向我:“他們在下面。”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不禁冷笑了一下。

正好,我也正想找許如澄。

第105 又半途而廢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才發現,許先偉和許北至他們已經先走了,慕老爺子也不在了。

客廳裏面還有些亂,想來是傭人還沒有來得及收拾。

我看着坐在吧椅上的許如澄,冷笑了一下。

如今在場的人就只有韓緒、許如澄、慕安、淩煜,還有我和許南深。

正合我意,許先偉和許北至夫婦不在了,我也用顧忌什麽了。

許如澄看到我的時候直接就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她要走,但是她也不用腦子想想,鬧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情,還想這麽輕易就走掉?

還真的是當慕家就只是個名字而已嗎?

“如澄!”

我只是有些驚詫,出來攔着她的人居然會是韓緒。

不過就算是韓緒不出來攔着她也無所謂了,因為慕安顯然是在門口放了人,許如澄今天晚上不給一個交代,是走不出去慕家的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許南深,他在看着我,眼神深得如同那浩瀚的星空一樣。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和耐心去猜測許南深對這件事情的處理态度是什麽了,許如澄這麽嚣張,無非就是以為我不敢對她做些什麽麽?

她只是想太多了,我不過是沒有來得及動手罷了。

加快腳步走到許如澄的跟前,她穿着高跟鞋,但是淨身高本來就比我矮了五厘米,我今天晚上穿的高跟鞋本來就不矮,站在她的跟前,比她高出了将近五厘米。

“你想幹什麽?”

她估計是被我吓到了,向後退了一步,人卻撞在了韓緒的身上。

我想都沒有想,直接擡手就對着許如澄的臉上甩了一巴掌:“我葉瑾最讨厭別人設計我了!”

“啪”

這一巴掌我是用了力的,沒有人開口說話,巴掌聲音在客廳裏面顯得尤為突出。

許如澄擡手捂着自己的臉,死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敢打我?”

我冷笑,松了松手指:“許如澄,你不要以為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可以開染坊,今天晚上這一巴掌,只是個開胃菜。”

說完,我擡頭看向淩煜:“淩總,這件事情你想怎麽樣處理?”

淩煜看向我,臉色很不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忍不住笑了:“很好,這件事情我不好動手,就麻煩淩總你了。”

“葉瑾你敢!”

到現在了,許如澄也還是捉着我一個人不放。

我只覺得可悲,低頭看着她,“我不敢,但是要做的人可不是我。”

“你敢!二叔,你聽聽這個女人的話!你聽聽,她居然居然要——”

許如澄估計是真的怕了,看着我的臉色都白了,襯得我給她的那一巴掌十分的明顯。

但是想到我剛才醒來時的情形,我恨不得自己再給她一巴掌。

她看着許南深,我也看着許南深,這件事情上,不得不說,慕家的态度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許南深的态度。

畢竟他的身份是不一樣的,他是我的丈夫,是許如澄的二叔,他的态度可以說是決定了這件事情結果的一大半走向。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我沒有動,就這麽死死地看着他。

只是他的視線只在我的臉上微微停了一下,很快就轉在了許如澄的身上。

我覺得心口一涼,他的答案我猜到了。

“你沒聽清楚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人是淩煜。”

“不——二叔,你聽我說,這件事情——韓緒,你說話啊,韓緒!”

“淩總,這件事情——”

“不必說了,我淩某人雖然比不上你們許家,但是也從來都沒有被人這麽設計過的。這件事情,許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說完,淩煜擡腿就離開了。

“葉瑾。”

他們一個人說一句,可是我滿腦子都只有剛才許南深表态的那一句,看着淩煜離開的背影,我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以至于許南深叫我了,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身側發涼的手被一雙溫厚的大手牽上,我才恍惚回過神來,擡頭看着許南深皺了皺眉:“回家。”

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淡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生生聽出了幾分溫柔。

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被人下了咒語一樣,被他牽着一步步地離開,就連身後許如澄的大喊大叫都聽得不怎麽清楚。

“上車。”

許南深突然之間松了手,我怔了一下,擡頭看着他,微微蹙着眉,有些不解。

他看着我的眼眸微微變了一下,“上車。”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拉着到了車邊上,門已經被他拉開了。

我點了點頭,彎腰坐進車子裏面,卻沒留意,頭直接撞在了許南深擋在車頂上的手。

力氣有些大,我有些讪讪,下意識地看向許南深。

他已經收回了手,看了我一眼,然後關了車門轉身走到另外一邊。

我擡手摸了摸自己剛才被撞到的額頭,有些慶幸許南深的手擋在了上面,不然這個時候鐵定會起包了。

“開車。”

許南深剛坐進來,就開口對前面的司機下命令了。

車子緩緩地開了起來,我也一點點地冷靜下來。

心底的怒火因為那一巴掌消了許多,再加上剛才許南深出乎意料的表态,我甚至覺得心情有點兒不錯。

“許南深——”

我總覺得自己應該對他說些什麽,可是張着嘴,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說起。

因為我發現我自己的話,有種受虐的傾向。

許南深是我的丈夫,還是我的合作人,不管怎麽樣,在剛才那個情況下,他站在我的角度表态本來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也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情。

可是我卻因為許南深做了一件合乎常理的事情而覺得開心,這讓我不禁開始反省,我會不會是個受虐者。

“想說什麽?”

我視線剛轉開,他卻突然之間開口了。

那視線轉到我的身上,直接又強硬得讓我有些莫名的讪讪。

我被他看得受不了,最後開口扯了句話:“還有許采欣,我不會放過她的。”

其實我只是想要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現在這麽一說,我禁不住冷笑,看着許南深的視線也沒有再閃躲了:“哦,或許還有向雅。”

我剛說完,他突然之間拉起了我的手,捏着我的手心低頭把玩着。

我看着他這個樣子,醞釀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忍不住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有些煩躁:“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他又重新擡頭看向我,“你喜歡怎麽做就怎麽做。”

我愣了一下,看了他兩秒鐘,然後伸手按了擋板的按鈕。

前後座之間的擋板一點點地升起來,我看着那擋板還有三分之一的空間,收回視線,伸手直接拉着許南深的肩膀,擡腿一跨,直接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許南深看着我,眼底沒有驚訝,桃花眼裏面深沉如海,眉眼平放着,車窗外面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一時暗一時亮。

我和他對視着,莫名覺得唇幹口燥,原本扶着他肩膀的手忍不住移到他的領口,拉着他的衣領,舔了一下嘴唇,才開口:“許南深,我想吻你。”

雖然我總是被陳一一她們說我撩漢技能爆表,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只是口說的實際上,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去撩漢。

我是真的想吻許南深,他看着我的眼神那麽深邃,總讓我有一種他下一秒就會低頭吻我的錯覺。

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都幾乎要從心口裏面跳出來了,原本以為作為女方,我這麽主動地說了這麽一句話,許南深自己就該有動作了。

可是他看着我,根本就沒有半分的動作。

我僵了僵,覺得從未有過的尴尬,剛想從他的身上撤下來,卻被突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挑眉一驚,以為他要吻我,結果他只是開口說了一句話:“不是想吻我嗎?”

“……”我咬了咬牙,轉開視線躲開了他那雙有些勾人的桃花眼:“現在不想了。”

“你都是這麽喜歡半途而廢的嗎?”

我被他刺得嘴角抽了一下,禁不住擡頭看着他開口辯駁:“我哪裏喜歡半途而廢了?”

“你現在就……”

我能想象到許南深想要說的是什麽,所以我揪着他的衣領直接就吻了上去了。

其實我不太會主動接吻,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許南深教我的,平時接吻的時候都是許南深在引導,可是現在變成了我是主動的那一個,我想學着他的做法撬開他的牙關。

但也不知道是我的技術實在是太爛了,還是許南深故意不配合,反正我伸出舌頭試探了好幾次,都沒能攻進他的牙關。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許南深的眼眸裏面根本就沒有半分情緒的波動。

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挫敗過,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直接就撤了開來了。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卻被他突然扣着後腦勺。

溫熱的氣息打過來,我怔怔地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他眼底的笑意,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聽到他開口:“你看,又半途而廢了。”

說着,低頭直接就吻了下來。

第106 你就這反應

許南深的吻技比我好多了,不過幾秒鐘我就被他吻得有點兒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在夢裏面。

原本只是拉着他衣領的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繞上了他的脖子,等許南深把我松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壓在他的身上的,被他一松開,我頭直接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了。

明明就只是一個吻,我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

我沒有動,只是抱着許南深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難得聽到許南深的呼吸也有幾分急促,我聽着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塊,不知道為什麽,心口好像被人放了一塊糖一樣,甜得讓我壓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許南深。”

呼吸一點點地平穩下來,我忍不住開口叫了他一下。

靠得太近了,我能夠感知到他的每一下呼吸。

“嗯?”

從喉嚨中悶出來的聲音,帶着幾分他自己不知道的性感。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抱着他的手動了動,往上挪了挪:“沒什麽,就是想叫一下你。”

他突然之間伸手摁住了我的腰:“別亂動。”

我感覺到他某處的僵硬,身體微微一僵,不敢動了。

可是兩個人貼得太緊,我幾乎能夠感覺到許南深身上的脈動,換了一會兒,我實在是忍不住開口:“我能不能坐回去?”

他低頭看着我,眼神十分的明顯,顯然是在告訴我:別玩火。

“……”

我不想玩火,但是我現在人确實被許南深帶着體溫都高了不少,渾身都是燙的,甚至覺得有些唇幹口燥。

只是幸好,車子在十分鐘之後就停了下來了,我聽到門鎖開的那一刻連忙推開門跳下了車。

我忘了腳下那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并不允許我做這樣的動作,可等我想起來腳下的高跟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腳下一歪,我下意識地要捉着些什麽,幸好這個時候許南深伸手過來摟住了我,不然我估計要磕到那門口的階梯上了。

我看着許南深,不禁有些讪讪,他低頭睨了我一眼,沒說話,原本扶在我腰上的手牽着我往前走。

進去的時候發現許北至還沒有睡,看到他和王琳,我臉色一冷,勾着唇冷笑了一下。

“南深,如澄呢?”

開口的人是王琳,看了我一眼,視線就落在許南深的身上了。

“還在慕家,大哥大嫂也該管管如澄了。”

許南深說這話的時候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他從前說話也是十分的冷淡,可是如今,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冷淡了,那裏面顯然是帶着幾分冷厲。

我看着王琳臉上的神色變了變,心情好了一點,擡頭看向許南深:“我困了。”

我話剛說完,王琳的視線突然就往我的身上一轉。

我當沒看到,對着低頭看我的許南深笑了一下。

他沒說話,一雙黑眸看得我有些心虛。

我就是故意的,估計是許南深看出來了,不然他剛才那一眼裏面不會那麽明顯的帶着幾分不同的情緒。

不過很快,他就轉開視線了,看着王琳,不冷不淡地開口:“不早了,大哥大嫂早點休息吧,我和小瑾先上去了。”

說着,許南深牽着我往上走。

進了房間,我把手上的包包往沙發上一扔。

看着那包包,我才突然想起什麽,換了鞋子走過去,将包包拿起來,從裏面将今天晚上向雅“托”我還給許南深的手表拿出來,然後走到正在扯領帶的許南深的跟前,把東西往他的手上一塞,我伸手拉過衣領:“向小姐擺脫我還給你的。”

我伸手挑着那領結,很快就松了。

但我沒有立刻把那領帶從許南深的身上脫下來,而是拉着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許二少,我挺好奇,你幹了什麽事情,把手表落到向小姐那兒去了。而且聽說,這手表是限量款,還是十年前的,你的珍藏啊。”

我其實也就是想逗逗許南深,只是沒想到他根本就不吃我這一招,低頭給了我一個嫌棄的眼神,伸手直接把我拉着他領帶的手拉了下來:“好好說話。”

那涼薄的聲音傳來,我覺得又氣又好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犟勁,伸手直接摟着他脖子:“我怎麽沒有好好說話了?”

他低頭看着我,臉上的神色不變。

倒是我,被他看得甚至想松手,但想了想又覺得挺沒骨氣的。

許南深看了我幾秒鐘,才開口:“淘淘,你吃醋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除了一雙黑眸直直地看着我之外,倒也沒有哪裏不對勁。

可是正因為他那一雙眼眸,我被他看得心口直跳,被人說中幾分心事之後臉上有些挂不住,剛松手,他卻突然伸手扣住了我的腰,不動聲色地看着我:“說中了?”

許南深這個人,我最佩服的一點就是,無論什麽時候,他好像都能夠這樣淡定不變的。

他這麽淡定,事情愣是轉了方向,明明是我質問他的,現在卻成了他質問我。

不過他确實是說中了,說真的,我以前沒發現自己的肚量這麽小。但是最近我發現了,原本我還以為我是個比較寬容的人,但是碰上許南深的事情,我寬容不起來。

他看着我,就是不說話,我被他看得受不了了:“你松開我。”

不為所動。

“許南深!”

還是不為所動,我被他看得臉越來越燙,最後實在受不了了,閉着眼睛扔了一句話:“是是是,我就是吃醋了,許總能松開我不?”

“嗯。”

他應了一聲,就真的松開我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他,卻沒想到會碰到他眼底的笑意。

那麽一瞬間,我有些愣了,反應過來伸手拉着他,臉上的表情也認真起來了:“許南深。”

他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眸看着我,顯然是等着我說下文。

我被他看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擡頭看着他,在那雜亂無章的呼吸和心跳中開口:“我愛你。”

許南深沒說話,就是看着我,以至于我判斷不了他這反應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不禁皺了皺眉,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他:“許南深?”

他眼眸動了一下,然後應了一聲:“嗯。”

嗯?

就一個字?

這反應比剛才我承認自己吃醋了還要冷淡,我壓着自己淩亂的心跳跟呼吸就為了跟他說這麽三個字,結果他的反應就只有這麽一個“嗯”字。

我眉頭一皺,拉着他,“你就這反應?”

他難得的挑了一下眉:“不然呢?”

“……”

我被他噎住了,确實,表白是我的事情,他也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呢?

難道我還要強迫對方也跟我說一句同樣的話嗎?想想都覺得自己有待呢讓霸道。

不過我在許南深面前,也沒幾次霸道了,我生怕他跑了,幹脆兩只手抱着他的手:“不行,你好歹,好歹得給點兒回應啊!”

我覺得我一輩子的勇氣都花在這兒了,可是許南深還是一臉淡定的樣子看着我:“你想要什麽反應?”

說着,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上。

我微微一癢,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他糊弄過去,連忙伸手壓住他的手:“你別轉移注意力。”

“你說你想要反應的。”

“……”

無語間,他突然低頭吻了下來。

我愣了一下,他直接将我抱了起來,我下意識地摟着他,他的手從衣擺伸進來,我想擋,但是擋不開。

“你這樣——唔!”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我咬着牙擋着他:“不行,你得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老大說我有時候犟起來讓人很無語,以前沒有這個認同感,我現在覺得是了。

我厚着臉皮說了那是三個字,許南深的反應模棱兩可,說着的,有點兒不太爽。

“嗯。”

他應了一下,低頭吻着我的耳垂。

“嗯——嗯是什麽意思?”

我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他就是不松口。

我話音剛落,許南深之間松了口,一動不動地擡頭看着我:“淘淘,我愛你。”

說完,他低頭直接堵住了我的唇。

而我,腦袋已經一片空白了。

他叫我淘淘,而不是葉瑾。

這個晚上的許南深有些瘋狂,我也有些瘋狂。

完全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只知道許南深把我從浴室裏面抱回床剛躺下,我就睡着了。

鬧得狠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酸軟的,雖然說不至于走不了路那麽誇張,可是一下床,我是真的腿軟了一下。

剛好許南深跑完步回來,剛推開門,我就摔在了床邊了。

我張了張嘴,發現說什麽都尴尬。

最後還是許南深走過來,将我扶了起來。

“今天周六。”

我眉頭皺了一下,果斷地摔回床上去:“我要睡到中午。”

其實已經睡不着了,但是就是渾身都很累,就是不想動。

“早餐已經好了。”

許南深顯然是不想讓我睡到中午,直接伸手就将我拉起來了:“去洗漱。”

我不動,他低頭看着我,“向雅待會兒過來。”

我臉色微微一變,看了一會兒許南深:“她過來幹什麽?”

許南深松了手,顯然是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想了想,估計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向雅多少有摻一只腳進來,今天過來,應該是想要探探昨天晚上的口風。

我冷笑了一下,起身從床上下去進了浴室。

正好,不用我特意抽時間去找她了。

第107 又不是都傻

我起來的時候不算晚,也不過是八點不到,洗漱完下樓也不過是八點半的時間。

向雅還沒有來,許如澄坐在那兒低頭吃着早餐,臉上的表情很不好,每一次擡頭看着我好像都恨不得給我一刀。

不過她也就是看着我,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在許先偉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的時候,她臉色就白了一下,盯着我,我嘴一張,她就先開口:“二嬸!”

我挑了一下眉,看着許如澄,明知故問:“有事嗎?”

她抿着唇,看着我的眼眸裏面好像放了一把刀一樣,恨不得将剜肉剔骨。

我見她不說話,聳了聳肩,将碗裏面的最後一口粥喝完,然後才開口:“我吃飽了。”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我對着他笑了一下,擡腿離桌。

身後傳來許先偉的聲音,還在問着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聽到了王琳的聲音,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聽到她到底說了些什麽,因為我已經轉身上二樓了。

向雅過來的時候我正在翻着《基督山伯爵》,許南深捧着筆記電腦在我對面的沙發上也不知道幹什麽,反正是已經半個小時了,我都沒有見他擡起頭,倒是雙手在鍵盤上不斷地動着。

我也沒有開口打擾他,直到聽到門外傳來傭人的敲門聲,我才擡起頭下意識地看向他。

他正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淡淡地撩了一下眉眼:“找你的。”

果然,下一秒,我就聽到門口的傭人開口:“二少夫人,向小姐說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一下。”

我看着許南深挑了挑眉,将手上的書扔下,擡腿站起身:“不知道這一次,向小姐又給我什麽許二少您落下的東西了。”

許南深沒說話,只是擡頭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就那麽一眼,卻偏偏讓我沒法裝下去了。

只好清了一下嗓子:“我要是動手打她會不會不太好?”

他手上的動作終于停了一下,擡頭看着我:“你要是能保證自己不挨打的話,無所謂。”

“……”

我其實也就是開個玩笑的,這是許家的別墅,我要是真的給向雅一巴掌,許先偉估計不會讓我好過。

可是許南深這麽一說,我不禁有些懷疑,我表現得真的有這麽弱嗎?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許南深,發現他沒有收回視線,還在看着我。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樣,那眼神裏面已經有了答案了。

我讪讪地抿了一下唇,擡腿出去打算看看向雅今天又想搞什麽事情。

只是出去前我還是沒忍住好奇心,想看看許南深這一大早上的在休息日忙的到底是什麽鬼。

結果一看,我臉色都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這兒坐了四十多分鐘,就是在玩撸啊撸?!”

他眉頭微微一動,擡頭看着我,臉色有些不滿我的粗俗,但還是沒有說什麽:“有問題?”

我剛想說什麽,傭人又敲了一次門:“二少夫人。”

咬了咬牙,“沒問題!”

說完,我擡腿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傭人了,她看到我立刻就開口:“向小姐和小小姐在花園裏面。”

我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跟許如澄在一起又能怎麽樣?

昨天晚上的事情,許如澄要是不怕被許先偉知道,她就大膽地跟着向雅一起對着我上。

不過就從一個小時前的情形來看,許如澄顯然是生怕我說些什麽。

“許太太。”

我剛到花園,就聽到向雅笑着跟我打招呼了。

她臉上的笑容恰當,昨天晚上被我多次“勸告”了之後,今天終于是喊對了稱呼。

一旁的許如澄臉上的憎恨和厭惡一點兒掩飾都沒有:“許如澄,我警告你,別太嚣張。”

我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露了個笑容:“許如澄,如果我是你,就該好好想想這一次的事情怎麽讓慕家和淩煜不追究,而不是在這兒‘警告’我。”

我的話音剛落,許如澄的臉色就青白交接過來了。

不過向雅伸手拍了拍許如澄的手,“好了如澄,你二嬸也是關心你。”

呵。

不得不說這個向雅還真的是會裝,也就是許如澄這樣的蠢蛋才會被她拿來當槍使。

可惜了,我雖然也不聰明,但是也沒有許如澄這麽蠢:“向小姐不是有事情找我嗎?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向小姐說的。”

剛被安撫下來的許如澄又沒腦子地嚷嚷了:“有什麽話你就趕緊放,別裝神弄鬼的!”

我笑了一下,張着嘴想要開口,向雅卻已經先我一步:“如澄,你先進去,我有些私事,要跟你二嬸聊一下。”

如我所料,向雅顯然是想要支開許如澄。反正我要說的事情我也不怕許如澄知道,但是向雅要跟我說的事情就難說了。或者是,向雅也不敢讓我準備說出口的事情給許如澄知道。

我沒說話,站在一旁看着兩個人。

“向雅姐,我——”

“如澄,拜托你了!”

不得不說,向雅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裝,不過是稍稍一示弱,許如澄臉上雖然還不甘願,但是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只不過是離開之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向雅姐做些什麽,小心爺爺不放過你。”

“呵呵。”

我又不是傻的,我要是真的對向雅做了什麽,就算許南深在,許先偉今天也不會讓我不好過。

看着許如澄漸漸走遠的身影,我才收回視線,看着向雅:“向小姐,是你先說呢,還是我先說呢?”

她笑了一下,仿佛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也不擔心:“既然許太太也有話要對我說,那就你先吧。”

我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她跟前不到半米的距離,和她直直地平視着:“向小姐,昨天晚上的戲,看得還精彩嗎?”

“許太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太懂。”

我冷笑:“你确定你不太懂?或者向小姐以為每個人都像許如澄那麽蠢嗎?昨天晚上的事情,顯然就不是許如澄的手筆,而且在慕家這個時候鬧。向小姐還是厲害,既教訓了許如澄,又能讓我難堪,而自己又置身事外。”

“葉瑾,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可是不能說的。”

向雅終于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着我臉色變了變。

我知道我沒猜錯,輕笑了一下,“是嗎?我腦子不太好使,向小姐覺得,我能想到這些嗎?難道向小姐就沒想過,我會這麽想,是誰給了我提示?”

她臉上的笑意終于全然不見,看着我皺起了眉,顯然有些怒氣,卻還是克制着:“葉小姐,你不用挑撥離間。”

我往後退了一步,擡手撥了一下頭發,才開口:“麻煩叫我許太太,還有,我沒有挑撥離間,許如澄那樣的智商,向小姐都能夠把她當槍使的,你覺得她會主動跟我說些什麽嗎?”

其實根本就不是許南深對我說的,但是我就是要這樣說,要知道,向雅可是一直眼巴巴這許南深。要是她知道,許南深根本就是知道她做的這一切,也不知道該多難受呢。

在自己的男神跟前裝了這麽久的小仙女,結果最後被發現是個白蓮花。

向雅看着我的臉色白了一下,她終于沒有再否認了,看着我倒是又笑了:“是嗎?有證據嗎?”

我聳了聳肩:“沒有,不過我也不需要證據,只是想對向小姐說一句,不是每個人都是許如澄,你做的事情,可是有好多雙眼睛看着呢!”

“我不太明白許太太在說什麽。”

不明白嗎?

不明白臉色倒是不要這麽難看啊,不過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向雅嘛,我暫時還不動她,自會有人收拾她的。

“不明白嗎?那就算了,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不知道向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容易就把這件事情翻篇了,向雅看着我明顯地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恢複過來了:“确實是有事情,我不太明白,許太太将我這些年送給南深的生日禮物都退回來,是什麽意思?”

這一次倒是輪到我愣住了,但是想了想,我便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了。

我只是好奇,昨天晚上許南深和我明明鬧得很晚了,他是哪裏來的時間做這些事情的?

看着我向雅皺着眉一臉不爽但是又不得不壓抑着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解氣,很無辜地看着她:“向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說真的,我連你這些年給南深送了什麽禮物我都不知道,所以你說的,我将你送給我老公的生日禮物都退回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想這個問題,向小姐問南深會比較清楚一點兒。”

我話剛說完,向雅的臉色就白了一下。

我很可恥地笑了:“不好意思了向小姐,要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如果你沒什麽事情的話,我想回去了。”

向雅沒說話,不過我想她已經默認了,聳了聳肩,我也不想再跟她待下去了,轉身就離開了花園。

剛走出花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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