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回頭,就變了這個樣子了
還沒有走進別墅門口,就看到許如澄氣勢沖沖地上來質問我:“向雅姐呢?”
我覺得好笑:“你的向雅姐還是三歲小孩嗎?去哪兒都要看着嗎?”
“葉瑾!”
身後是許如澄氣急若敗的聲音,我心情卻好得想吹聲口哨。
第108 女人的矜持
推開門進去發現許南深沒有在玩游戲,而是站在窗前接電話,聽到我推門的聲音,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收回視線繼續講電話了。
電腦還放在桌面上,我走過去瞄了一眼,發現已經關了。
我拿起被我蓋在桌面上的書,打算在繼續看下去,可是翻開書,卻發現自己怎麽都看不下去。
向雅的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裏面反複地浮現出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把書往桌面前一扔。
剛巧許南深打完電話,他回頭看着我,眉頭微微動了一下。
我看着他情不自禁就笑了,起身走到他跟前,擡頭看着他:“許總,我今天發現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情。”
他慢條斯理地将手機放到口袋裏面去,低頭看着我視線沒動。
我本來是想要調侃許南深的,現在被他這麽看着,倒像是他在調侃我一樣。
臉一點點地燙了起來,可是心底卻好像開了花一樣,說不出來的高興,“向小姐跟我說,她這些年送你的生日禮物你全退回去了?”
十一點的陽光已經很亮了,從窗外透進來,照在許南深的臉上,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還有那一雙會勾人的桃花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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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開口哼了一個字,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忍不住伸手拉着他,“你這麽殘忍,向小姐挺可憐的。”
“那我問她要回來?”
我嘴角抽了抽:“那還是讓她可憐吧。”
反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突然勾出笑了一下,那麽一瞬間,我腦袋都是空白的。
許南深臉上的表情一向都是很清水的,可是最近他好像笑得挺多的。
越少見的東西就越驚豔稀罕,就跟許南深這一張性冷淡的臉,突然之間笑起來,那眉眼處都是風情。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他正低着頭直直地看着我,和往日裏面寡淡的視線有些不一樣,仿佛帶了幾分熾熱。
我被他看得渾身都是熱的,松了手想要轉身離開,卻被他扣住了腰:“下午去打高爾夫?”
他看着我的視線太直辣了,我突然想起半年前為了接近韓緒跑去打高爾夫的事情,有些心虛地轉開了視線,擡手拍着他卡在我腰上的手:“我知道了,你把我松開,我把那本書看完。”
許南深松了手,我連忙跑過去拿起書,卻發現看書的速度極其的慢。
唉,果然戀愛的人智商都有點兒低,現在看本書都看不下去了。
我和許南深到會所的時候蕭引他們已經在了,比起上一次的方子磊和蕭引兩個人,這一次還多了一個慕安。
只是奇怪的是,蕭引和方子磊還有許南深都是帶了人來的,就只有慕安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我本來還想着問問他趙琪的事情,結果看到慕安自己一個人在抽煙,剛走了沒幾步,就停住了。
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能感覺出來,慕安跟趙琪之間的事情,可能比我看到的還要複雜。
“葉瑾。”
只是沒想到他會開口叫住了我,一開口就很大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我用了許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我很不喜歡煙味,而許南深也很少抽煙。
“抱歉。”
不過他還是看出來了,我聳了聳肩,“沒什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點了點頭,将手上的煙頭直接就用手指掐滅:“你跟趙琪有聯系嗎?”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偶爾在微信上會聯系,但是私底下沒有約過。”
确實,其實那一次在向雅的生日上見過趙琪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不然我也不會想要問問慕安。
不過現在看來,我做了一件蠢事。
果然,下一秒,我就聽到慕安開口:“他們待會兒要打比賽,但是我缺了人,你約她出來,剛好四個人四個人一組。”
我抿了抿唇,并不想答應:“我看她的朋友圈,她今天好像是要跟部門去臨市游玩。”
趙琪很少發朋友圈,難得前天發了一條。
我話剛說完,慕安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幫我跟啊深他們說一下,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打。”
說完,慕安轉身就走了,剩了我一個人站在那兒。
我看着他跑出場外,微微嘆了口氣,卻不想身旁突然響起許南深的聲音:“談嘆什麽氣?”
我被他吓了一跳,緩了一會兒,才把剛才慕安讓我說的話給說了,說完,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他跟趙琪,是不是鬧別扭了?”
許南深低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後拉着我就往前面走:“比賽開始了。”
“哎,慕安走了,這比賽怎麽打?”
“分三組。”
“……”
我被他拉過去的時候蕭引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這一次兩個人的女伴都換了,比起上一次見的那兩個人,好多了。
蕭引這一次的女伴叫喬思思,喬思思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戴了棒球帽,頭發被她紮成馬尾垂放在腦後,看着就好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樣。
大概是見我看着她,喬思思對我笑了一下:“許太太,手下留情。”
喬思思的笑容裏面沒有惡意,我笑了笑,也開玩笑地指了指身旁的許南深:“你大概要叫許總手下留情。”
她抿着唇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方子磊的女伴叫李佳琦,是個職業模特,一米七二的身高,在短款運動褲下,那大長腿晃得我有點兒挪不開眼。
“許太太,別看我啊,看你自己啊。”
她比喬思思開朗多了,被我盯着也不羞澀,還反将回來。
我笑了一下,比了比兩個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太大了。”
今天沒人穿高跟鞋,大家都是淨身高,我一米六五的身高在李佳琦旁自然是不夠看的。
聊了一會兒之後,蕭引就喊開始了。
第一杆是方子磊他們,第一杆就進球了。
我們玩的是比洞賽,看到方子磊首開得勝,不禁側頭看着許南深問了一句:“輸了會怎麽樣?”
彩頭都是他們定的,我也不清楚,這會兒想起來,才要問。
結果許南深只給我來了一句:“我們會輸?”
他挑着眉,倒是不可一世得很。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許南深,不禁有些怔怔,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聽到李佳琦拍了一下手掌,這時候看過去,才發現李佳琪也進洞了。
我剛才沒留意,不得不問許南深:“她多少杆啊?”
“三杆。”
“……”
看來今天來玩的都是高手啊,也不知道許南深哪裏來的自信居然覺得我跟他不會輸。
不過我最後還是小看了許南深跟自己了,最後我們兩個人還真的就是贏了,以兩洞領先贏了方子磊和李佳琪。
而輸了的,自然就是蕭引跟喬思思了。
“好了,我們願賭服輸。”
說着,兩個人各自招了各自的女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看到喬思思跟李佳琦躺在了地上,而兩個人以俯卧撐的姿勢撐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好好的一個運動,李佳琦跟喬思思躺下之後,我發現我有點兒直視不了這個運動了,回頭下意識地看向許南深:“他們這是,興奮過頭了?”
“不是,是懲罰。”
許南深跟我說完,就環着手看着底下的兩隊人:“開始吧。”
他話剛說完,我就看到蕭引跟方子磊開始做仰卧起坐了。
這畫面有點兒慘不忍睹,我挺慶幸自己的高爾夫打得不錯,不然今天躺在那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我原本只是以為做幾十個就好了,結果他們兩個人生生做了一百五十個俯卧撐。
我看到一半看不下去了,幹脆找了個借口上廁所,從廁所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
方子磊看着我突然之間就笑了:“好了,到你們了。”
我還沒有走過去,聽到方子磊的話,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轉身想跑的,結果被李佳琦笑嘻嘻地攔住了,身後還有許南深的手。
我抿了抿唇,忍着臉上的滾燙開口:“什麽叫做,到我們?”
蕭引一邊喝着水一邊笑:“啊深沒給你說嗎?輸了的人要做一百五十個俯卧撐,贏了的——得跟女伴來個不低于三分鐘的法式熱吻。”
“……”這是什麽鬼賭約?
我下意識地看向許南深,他低頭看着我,深黑色的眼眸裏面讓我有些轉不開:“計時。”
他突然扔了這麽兩個字,低頭就吻下來了。
我第一次在別人跟前跟許南深接吻,還是法式熱吻,所以想都沒想,我直接咬緊牙關,打死都不能讓許南深攻進來啊。
可是許南深太了解我,他清楚地知道我哪裏是弱點,也知道怎麽輕易地撬開我的牙關。
那手在我的腰側上微微一掐,我哼了一聲,他就闖進來了。
我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被許南深松開的時候,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要是我知道贏了會這樣的話,我還不如直接輸了算了,起碼輸了的懲罰還有人陪着。
因為那個吻,接下來的時間我基本上都沒說話。
分開的時候蕭引突然跟我說:“對不起啊葉瑾,我們沒什麽惡意。”
我咬着牙,想說我沒生氣,但是說不出口。
我想着大概是我作為一個二十四歲的女人的矜持了,所以我最後只是扯了個笑容。
第109 道歉值多少
回去的路上許南深一直都沒說話,我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也而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我沒生氣,但是我的表現确實有點兒小家子了。
想了想,剛想開口道歉,他突然之間往我的懷裏面扔了兩把鑰匙:“這是他們輸的。”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算是解釋了一下我懷裏兩把鑰匙是什麽。
我愣了一下,半響才擠了一個字出來:“哦。”
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兩把鑰匙不太一樣,不過還沒有等我開口問出來,許南深就已經先一步開口了:“一輛是f最新款的限量跑車,一把是宏景那邊的一套公寓。你要是不開車,等他們明天把車子送過來了,我幫你賣了。”
聽到許南深的話,我手抖了抖,我手上可是拿着好幾千萬的東西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兩把鑰匙,不禁皺了皺眉:“你們都玩得這麽大嗎?”
許南深看了我一眼,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很欠揍的話:“錢多。”
“……”
确實是錢多,光從許南深從我手上要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給的錢就能看出來了,他一下子能拿出這麽多錢,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的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麽對亞太這麽執着。
當然,這屬于超綱的問題,我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捏着兩把鑰匙又看了一會兒,半響才把那車鑰匙扔給他:“比賽是我們一起贏的,吃獨食可不是我的風格,車子我不會開,給你吧。”
宏景的一套公寓房,算起來價格也不低。
許南深把鑰匙往口袋裏面一放,倒是沒有拒絕:“你準備一下身份證和戶口本,明天房子過戶到你那兒去。”
我微微一怔,然後點頭:“我知道了。”
剛從車庫走進別墅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走到二樓才發現許如澄和韓緒又在争執着。
許先偉這段時間出國了,許北至和王琳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一副好大哥的面孔。
“這就是葉瑾幹的!你為什麽要偏袒她?我不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
“然後呢?像上次一樣,被她倒打一耙嗎?”
“可是我不——”
我本來還想聽下去的,但是許南深的氣息太明顯了。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這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
看來是許如澄收到我寄給她的東西了,許先偉在國外,別說是在國外,就算是在國內,許如澄也不敢怎麽樣。
而許北至那邊,只要許南深一天還是我那法律上的丈夫,他就不能拿我怎麽樣。
只是許南深——
我一擡起頭,就對上他的視線,想到剛才許如澄的話,我覺得心虛,連忙收回視線,擡腿往樓上走。
不過到底還是沒有躲開許南深的追問,剛進房間裏面,就聽到他開口問我了:“你幹了什麽?”
我擡腿對着他笑了一下:“沒幹什麽啊,就是給她寄了幾張照片。”
當然,那些照片不會是簡單的照片,不然許如澄也不會跟韓緒吵起來了。
許南深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沒有追問是什麽照片。
我微微松了口氣,轉過身找衣服準備洗澡。
到許采欣學校的時候她剛和同學出去玩,看到我站在她們學校門口,許采欣的臉色就變得跟四川變臉一樣。
我直起身,擡腿朝着她走了過去:“怎麽,不認識堂嫂了?”
她看着我的眼底閃過幾分厭惡,我笑了一下,視線在她身旁兩個同學身上轉了一圈:“有話想跟你說說,你要是不介意的呢,就讓你同學跟我一起,堂嫂請你們吃頓飯。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還沒請你吃過飯呢。”
我是傻了才會請許采欣去吃飯,不過看到她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我倒是挺舒爽的。
所以說,沒事情別動什麽歪主意,人家又不是傻的,不找上門只是沒想好要怎麽收拾你而已。
我也不說話了,環着手在胸前看着她。
許采欣倒是個有骨氣的,跟我對視了兩秒,才轉頭對着同學開口:“你們先回去吧,我跟她有點兒事要說。”
估計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不對勁了,她的那兩個同學由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聽了許采欣的話,那兩個人倒是什麽都沒問就走了。
“你來找我幹什麽?”
同學剛走,許采欣就怒視地開口質問我了。
我冷笑:“你不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麽嗎?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清楚,你要是想讓你學校的同學都知道你做了什麽的話,沒關系,我們就站在這兒說。”
“葉瑾,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
“行,既然你不怕你同學知道,那我們就在這兒說清楚。”
她大概是沒想到我真的是說得出做得到,看着我帶着幾分不可思議,然後很快就頹靡下去了,咬着牙不甘不願地看着我:“你跟我來!”
我勾了勾唇,跟着她往前走。
許采欣可比許如澄聰明多了,她自然不敢在學校門口跟我談事情,她自己做過什麽事情自己知道。
許采欣轉了好幾個彎,最後把我帶進了一家裝修不錯的下午茶店,然後又帶着我進了個小包廂,關了門,才把她身上的包包往桌面上“啪”地一放,擡頭看着我:“說吧,你想幹什麽?”
我在她的對面坐了下去,“不想幹什麽,慕家的事情,藥你弄的吧?”
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可是只是一絲,不得不說,許采欣這個女人可比許如澄恐怖多了。幹了這麽缺德的事情,也沒有半分反悔。
“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她擡頭看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會這麽說了,可惜了,我不是許如澄,也不是被她騙的那個傻子。
我不想跟她廢話,二話不說就從包包裏面翻出手機,找了一段視頻給她:“你看看,看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題。”
說完,我把手機往她的跟前一推,也不急,就這麽坐着等她開口。
“什麽鬼——”
她不情不願地拿過手機,估計是以為我給她看什麽無聊的東西。
但是那臉色在看清楚視頻裏面的東西的時候就白了下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整個人在發顫。
又過了兩分鐘,她突然擡起頭看着我,目光有些猙獰:“你哪裏來的?”
我伸手想要拿回手機,可是她不還給我,我也不着急:“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要知道,你做了什麽事情,我都知道就是了。”
說着,我擡手撥了撥耳邊的頭發:“你別誤會,我可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可是你太不識趣了,居然妄想和許如澄一起搞我?許采欣,不是每個人都是王曉曼,我可不是軟柿子,你要是不動我,我也沒什麽興趣管你的事情。”
她低着頭,視線一直落在我的手機上。
看到她删除視頻的時候我笑了:“你以為我這麽傻?這麽重要的東西我不備份?”
“你可以摔我手機,要是不怕你堂叔問你怎麽一回事的話。”
我的話剛落,許采欣原本要扔我手機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看着我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你想怎麽樣?”
我探出手,手心朝上:“首先,你先把我手機還給我。”
她把手機重重地往我的手心上一塞,我笑了一下,也沒看,把手機往包包裏面一塞,就擡頭重新看着她了:“你挺在乎陳子墨的吧?”
許采欣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斷地收緊,我低頭看了一眼,看到那手背上的青筋,輕笑了一下:“你放心啊,我對你們那檔子破事沒什麽興趣。主要你幫我一個忙,這次的事情,我就翻篇了。”
她皺着眉,看着我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你想讓我做什麽?”
“沒什麽,聽說沈年挺喜歡許如澄的。”
沈家在a市也算是大家,不過這個沈年,是真真正正的一個不學無術,只會在女人堆裏面紮的公子哥兒。
三十多年了,還是活得好好的。
沒辦法啊,誰讓他是沈家的唯一孫子啊。
我沒說明白,但是許采欣不可能不知道我說什麽,她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葉瑾,你是不是瘋了,你居然敢動許如澄!”
我擡頭看着她冷笑:“我怎麽就不能動許如澄了?”
她怔了一下,擡手抓了一把頭發:“你特麽的有病,那是你!你想過我沒有!我要是動了許如澄,我一定被王琳那個老妖婆收拾死的!”
我涼笑:“我為什麽要想你?你把我往淩煜的床上推的時候,你想過我了嗎?許采欣,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麽等着陳子墨知道一切,要麽就按我說的去做!”
“不行!我道歉,我向你道歉,我錯了,堂嫂,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她終于慌了,還叫我堂嫂呢。
真是好笑,剛才不是“葉瑾、葉瑾”的叫得挺歡快的麽?
“你這麽能屈能伸,我是不是該給你點個贊?”
許采欣直接愣住了,看着我,估計是猜不透我想什麽,也不敢開口,只是人是真的慌了。
但是我也不是聖母,她當初和許如澄陰我的時候可沒有仁慈過,我也沒什麽好仁慈的了:“你道歉?呵呵,你的道歉值幾斤幾兩?”
第110 別對我說謊
她突然整個人軟了下來,跌在地上擡頭看着我,跟剛才趾高氣揚全然不一樣,眼底裏面甚至是奔潰的:“不行,我真的會死的。”
她伸手捉着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之間看着我冷笑了一下:“你做這些事情,許南深知道嗎?”
我只覺得好笑:“如果許南深知道了,你覺得你還會有讨價還價的餘地?”
我成功地看到許采欣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消失,可是那又怎麽樣?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接受懲罰。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哪一天我被人壓制了,我也不會抱怨什麽。
而且許采欣全都是自找的,我自問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情,可是僅僅是因為不喜歡我,就能夠和許如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沒有對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已經算是我仁慈了。
“葉瑾,真的,不能碰許如澄,你不知道王琳,她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的!”
我當然知道王琳不是那麽簡單的,早在六年前我就領悟到了。
如果是六年前我還有會害怕的,可是現在,我已經沒什麽好害怕的了。
“這不用你擔心,你只要告訴我,你是選擇許如澄,還是陳子墨。”
許采欣整個人都焉了下去了,我也不開口說話,就這麽看着她,反正她總會給我一個選擇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擡頭看向我:“你要我怎麽做?”
我笑了一下,不得不說,許采欣真的是狠。
許如澄大概是到死都不會知道,那個一直叫着自己表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許采欣,居然會有那樣對她的一天。
我開口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許采欣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一個瘋子一樣。
不過我不在意:“其實你不用這麽害怕,這件事情,你這麽聰明,我想你有的是辦法可以瞞下來的,只要你瞞下來了,王琳查不到你的身上,你也就沒什麽事情了。”
她的臉上已經沒什麽血色了,擡頭看着我,嘴唇已經被她咬得有些破皮了:“葉瑾,你會不會在我背後捅我一刀?”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想的是什麽事情,不禁冷笑:“你以為每個人都想你嗎?”
她抿着唇,好半響才開口:“我答應你,但是那些視頻,你得全部删了,包括原件。”
“這件事情等你把我想要的給了我再說。”說着,我突然想到什麽,看了她一會兒,再開口:“許采欣,你不要妄想使花樣,幾乎我已經給你了,你要是讓我發現你玩我的話,那麽後果我就不說了。你做的那些破事你自己知道,這件事情也就是其中一件,我要真的要玩死你,分分鐘的事情。”
她估計是真的被我吓怕了,整個人往地上一軟,如同一灘死水一樣,沒有擡頭看着我:“我知道了,我會在這個月內把你想要的給你。”
“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自己想吧。”
說着,我知道許采欣已經有了選擇了,拿起包包正打算離開,突然想到什麽,拉着門的手微微一頓,回頭看着許采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許采欣,你得慶幸,我想要對付的讓你是許如澄,不然的話,這件事情要是讓許南深來弄,你就沒這麽好的下場了。”
說完,我也不再管她到底是什麽反應了,來開門,擡腿直接離開。
許采欣确實是該慶幸,我一直想要對付的人都是許如澄。
如果不是許如澄,就沖着她對我做的這件事情,我絕對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
從包廂裏面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一臉警惕的店員,我不禁笑了一下,擡手扶了扶頭發:“給裏面的小姐上一份卡布奇諾和藍山。”
在店員驚訝的注視下,我直接擡腿離開。
剛走出去,就接到許南深的電話了。
我微微一怔,一邊猜着他找我什麽事情,一邊按了接聽鍵:“喂?”
“在哪裏?”
我抿了抿唇,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在外面。”
“什麽時候回來?”
他這麽一問我,我就覺察到有點兒不對勁了:“有什麽事嗎?”
“嗯,忘了跟你說,今天晚上向鴻發大壽。”
“……”
我抿了抿唇:“我沒想岔吧,是向雅的爺爺是嗎?”
“嗯。”
“……”
最近怎麽這麽多人生日,難道生日都喜歡紮堆嗎?
向雅爺爺生日,我不去,難道是要把自己的老公拱手相讓嗎?
“等我,四十分鐘後到!”
挂了電話,我連忙攔了一輛車。
其實時間還早,我是吃了午飯才過去找許采欣的,現在也不過是下午三點多。
別墅裏面安靜得很,倒是剛進門就碰到韓緒了,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我和他沒什麽好說的,所以我直接就往樓上走了。
推開門的時候許南深正在沙發上看書,倒是難得見他這麽清閑的時候。
聽到動靜他擡頭看了我一眼:“倒是迅速。”
我緊了緊右手,将包包挂了起來:“什麽時候要過去?”
我得算算這時間夠不過我洗個頭敷個面膜化個妝,畢竟向雅昨天早上才被我打擊得體無完膚,指不定今天向鴻發會對我做些什麽,我得體面些,最好就一出場就把人氣拉高起來。
這樣關注度夠了,向鴻發也不能對我做些什麽了。
許南深将手往自己雙腿上一蓋,整個人往後一靠,靠在那沙發上擡頭悠悠地看着我:“你去幹什麽了?”
我拆着頭發的手微微一頓,眨着眼睛看着他:“沒去幹什麽啊,就是出去随便逛了一下。”
“呵。”
他突然輕笑了一下,然後擡起左手對我招了招:“過來。”
我把橡皮筋往手腕上一套,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想了想,還是擡腿走了過去:“怎麽了?”
他伸手把我拽到沙發上面,一只手拉着我的右手,然後低頭直直地看我:“真的沒幹什麽?”
許南深這一次不太按套路出牌,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我并不想讓他知道我去找許采欣的事情,所以聽到他的問題,我還是剛才的答案:“真的啊,你——嘶——,你幹什麽?”
我抽回自己的手,他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淘淘,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麽嗎?”
我一邊揉着自己的小拇指一邊冷笑:“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可多了,不知道你指的哪一句?”
确實,剛開始的時候,許南深對我諸多要求,動不動就警告我不要這樣,不要那樣。
現在突然問起來,我确實是不太知道他說的哪一句。
他突然伸手抽開我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着我的小拇指。
他的手上的溫度有些暖,跟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搭。
現在揉捏着我的小拇指,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手指上的溫度。我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是發現他看似只是随意地揉捏,但是力氣卻不少。
我被許南深弄得有些心虛,他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我說過你在我面前不該說謊的,或者說謊前,你把你的手收好。”
我渾身一僵,我不是滿口謊言的謊話精,所以撒謊的時候自然會有不自在。但是這不自在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因為這樣很容易就被人識破了。
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就只能夠在身體的上了。
但是如果人太僵硬了也不是個辦法,最後我練了每次撒謊,右手的小尾指都會勾一勾。
這個動作很隐秘,這麽多年了,都沒有人看出來。卻沒想到,許南深居然早就看出來了。
我看着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
想到自己從前在他跟前說的那些話,突然覺得自己在他的跟前就好像個跳梁小醜一樣。
他其實什麽都知道,看着我在他的跟前不斷地撒謊,也不戳破,就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警告我。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努力擠了個笑容,起身想要去浴室冷靜一下,結果他伸手将我拉住了。
他力氣大,我向來都是比不過他的。
我剛才要走的決心也很強烈,這麽一前一後的相互力下,我直接就撞進了他的胸膛上。
許南深的身材好的很,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的,我頭撞過去,只有疼。
“生氣了?”
我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麽。
他擡手扣着我的下巴要我擡起頭看向他,“不生氣你跑什麽?”
我瞪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直接鑽回了他懷裏面,悶在他的胸口問道:“你什麽時候發現我這個小動作的?”
我一直都覺得我這個小動作很難發現的,而且每次我說話手都會拽着包包或者是将手放在身側,被衣服擋住了,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看到的。
“什麽時候叫你別撒謊,什麽時候發現的。”
他又捏起我的小尾指,開口的聲音不冷不淡的,聽得我越發的沒臉了。
我想了想,幾乎是跟許南深接觸的第二次,他就讓我不要在他的跟前撒謊了。
天吶,虧我還沒一次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撒謊。
這臉丢得有些大了點兒。
第111 仔細再看看
“你來幹什麽?”
我和許南深人還沒有進會場呢,就被許如澄盯着問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如澄才是今天晚上的主人之一呢。
估計是那些照片吓到娍了,她這會兒看到我倒是像耗子見了貓一樣,渾身都散發着防備和不安。
我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不過向雅也沒有給我回答她問題的機會,她直接就從許如澄的身後走出來,看着我跟許南深好像昨天早上過來找我質問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南深,葉瑾,歡迎。”
她臉上的笑容太得當了,得當到我沒什麽好說的,點了點頭,跟許南深被她領着走了進去。
許如澄瞪了我一眼,我不想跟這麽幼稚的人計較,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
“爺爺在樓上,我還要去招呼其他人,你們在這兒自己吃點東西?”
向雅把我跟許南深領到了餐桌邊上,看着我們兩個人倒是笑得挺自然的。
我沒說話,是許南深回答的:“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