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做筆錄的小警察在走廊裏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長發,氣質出衆,與警察局的氛圍格格不入。
他知道這是那個少年的女朋友。
真羨慕啊,不僅好看又有錢,還能在關鍵時刻英雄救美。情侶手機的定位功能起了大用場。
吸/毒/不會被判刑,但是綁/架會啊。
這還是她哥哥呢,下手真狠,驗傷報告也是證據。
小警察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據說還差點成了大學生呢。
程辰坐在副駕的位置,身上披着绡藍的黑大衣,垂着頭,看着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女人掌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因為角度的緣故,架在鼻梁上的鏡片反着白光。
車內很安靜。
绡藍開車很穩,她的駕駛記錄良好,基本沒有違章記錄。就像是她這個人給旁人的印象一般,規矩的近乎死板。
她的車速穩穩地限制在市區限速範圍內,也不會因為對方車輛的駕駛行為産生氣惱的情緒。
可是程辰卻知道,她在生氣。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生氣。
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他沒想到警察會找到绡藍,更沒想到事情會這麽湊巧,讓绡藍得知了他被綁/架的事。
怎麽就那麽湊巧呢,只要差開一點點時間,晚點找到他也無所謂,只要不讓她知道……
“抱我”
低微的聲音,清淺的近似于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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绡藍卻聽得很清楚。
車轉了個彎,還是很穩。
程辰抓緊了褲子,重複了一遍“請您……抱我”
聲音大了些,卻帶着古怪的破音。
越來越恐慌的情緒蔓延開來,仿佛馬上就要丢失掉什麽的恐懼感支配着他的神經。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就像是在大霧天,硬是要走過一座獨木橋,而腳下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卻還是不得不走。
“求求你,抱我”
他大聲的喊了出來,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尾音卻驟然降低,變得虛弱不堪。
這就是結束麽?
他不敢想象未來會怎麽樣,甚至多出一分鐘,他都不敢想。
車驟然停了下來,慣性讓他的身子往前沖,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這是……哪裏?
巨大的陰影遮蓋住狹窄的巷口,車子停在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隔壁傳來‘哐啷哐啷’的聲響。
建築工地麽?
程辰卻無暇顧及這麽多了。他看着身側的女人緩緩地轉過來,她抱着雙臂,眼睛裏無聲的燃燒着火焰,無情的命令道“脫”
狹窄的空間,耳邊是粗重的喘/息/聲,火熱的汗珠滾落,消失在層層布料的下端。
程辰雙手撐着身下的座椅,衣服堆疊在手臂,身前的女人伏在他的脖頸處,貪婪的吸/允、親吻。
雙腿難受的折起打開,兩腿間的敏感處漲得疼痛,急切地渴望着/愛/撫。
可是绡藍并不願滿足他,她的雙手在他敞開的胸口肆/虐,手指揉/捏兩顆殷紅的小點,将它們揪起又放下,尖利的指甲陷入稚嫩的軟肉中,在/乳/暈/處留下深深的印記。
程辰難耐的扭動着身子,刺痛感增強了/欲/望,空虛難受的要爆炸,他能感覺到濕漉漉的粘液從頂端滑落,身下已經是黏滑一片。
為什麽不要他?為什麽不碰他?
程辰痛苦的喘息着,赤紅的眼眶中,盈不下的淚水落下,染濕了面頰。
褲子被松開,一只手探了進去,握住。
冰涼的掌心讓他打了個寒顫,程辰凝住目光,發現绡藍面孔比冰塊還要寒冷,未見一絲一毫的/情/欲。
為什麽?
衣冠楚楚的女人跨坐在程辰的腿上,她面無表情的凝視着身下的男人,就像是在講述金融模型或者傾聽財務彙報一樣嚴肅、冷峻,可是她的手抓着程辰最脆弱的地方,上下滑動。冰涼的掌心在摩擦中逐漸恢複溫熱,粘液沾滿了她的手掌,剛剛/侵/犯/過他/乳/尖/的指甲摳弄柱體頂端的小孔,撥弄層層細致的褶皺。
“啊……”
快感裹挾着痛感沖上腦海,灼熱的液體噴湧而出,程辰雙腿劇烈地顫抖着,感覺自己的/胯/下一片冰涼。
女人的手在前一秒抽了出來,她慢條斯理的抽了張面紙,擦幹淨掌心的水漬,長腿一邁,再次回到駕駛的位置。
車子再次啓動,開出陰暗的小巷。
程辰癱軟在放倒的座位上,他不在乎大開的衣襟和洇濕的褲子,衣服堆疊在他的背後,硌得他難受,這些他都不想管,無力再管了。
一只手臂擡起,遮住眼睛,滾滾的熱淚不聽話的滑落,前所未有的絕望浸染了這個身體還沉浸于/情/欲/中的少年,他無聲的痛哭,胸腔裏像是注射了硫酸,酸澀伴随着火焰灼燒般的焦灼疼痛。
程辰從未哭過這麽久,所有的委屈、痛苦、絕望、恐懼都在一瞬間席卷而來,黑暗的氣息裹挾着他,他卻無能為力。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軟弱,無措,這一刻,他最大的奢侈就是為最終的失去而流淚。
忽然,身體感知與布料摩擦的觸感。程辰放下手臂,發現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绡藍站在車門處,彎下腰,替他裹緊了最外層的黑色大衣。
仿佛一個嬰兒,或者是癱瘓的病人,程辰被抱了出來。
頭被按在绡藍的肩膀處,他看不見外界的一切,只能靠着聽覺判斷着移動的方位。
随着腳步的颠簸,外衣粗糙的布料蹭過他胸前柔軟而敏感的/乳/尖,程辰咬住唇,将/呻/吟/聲咽入口中。
一連串的聲音過後,是開門的聲音,然後……
衣服一件一件的剝離身體,他不着/寸/縷,被绡藍壓在了床上。
绡藍皺着眉,打量着身下的男人。
滿是淚痕的臉上還帶着明顯的淤青,嘴角破了一塊,傷口結了痂。唯一可看的是那雙眼睛,因為哭泣而通紅,蒙着水霧,凄絕哀婉,卻直勾勾的,貪婪的盯着她,不肯錯開分毫。
臉蛋都是如此,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被她壓着的手臂,從手腕開始,一直快到手肘處,繞着好幾圈紫色的勒痕,那是繩子捆綁的痕跡,同樣的勒痕在他的腳踝和小腿處同樣存在。青青紫紫遍布他的身體,腰腹,膝蓋,大腿,應該還有後背。最淩亂的是脖子、肩膀和胸口,除了毆打的痕跡,還有許多剛才她留下的罪證。
小豹子受了傷,這是不聽話的下場。
绡藍的手危險的在程辰的脖子處徘徊,手下就是他脆弱的血管和滑動的喉結。
“程辰”,她冷着聲音直呼他的名字,帶着不加掩飾的冷酷與殘忍“你知不知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醜”
手下的力道加重,她果然卡住了他的脖子,氣管似乎随時都要斷掉,喉嚨間被卡住了,他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節。
“不過是幾個人渣而已,值得你這麽大費周折?”,绡藍無視程辰痛苦的表情,繼續說道“這麽多年,你的手段反而退步了”
她親手将男孩心中的野獸喚醒,并且在若幹年後驚喜的發現他長成了她最理想的樣子。
他是她的所有物,她精心培育的曼陀羅,他是另一個她,也是她身體的另一個部分。
程辰覺得胸腔的氧氣越來越少,因為枯竭而帶來的痛感反而給他奇異的滿足,就這樣挺好,他甚至感激這樣的歸宿。
“唔……”
卡在他脖子的手忽然放開,氧氣恢複的同時,雙腿/被/掰開,下/身被粗魯的占據。绡藍毫不憐惜的在他的身上征伐/起伏,她揚着頭,仿佛巡視疆土的高貴帝王,無情的玩弄着屬于她的奴隸。
這是一場殘酷而粗魯的/性/事,堪比野獸的交/配,只有原始的律/動,沒有脈脈溫情。
可是程辰卻是快樂的,身體的痛苦和快感比不上內心的喜悅,哪怕會受傷,他也極力配合着,竭盡全力讨好着。
發/洩了一次又一次,超負荷的身體不堪重負,程辰在昏亂中陷入層層霧霭,喪失了意識。
犯了錯,就要受懲罰。
四天,綢帶束縛着手腕綁在床頭,身體禁锢于床上,沒有衣服,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只有/性/愛/。
而他……甘之如饴。
心中的野獸歡快的在跳舞,他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感受。
直到所有毆打的痕跡都消失無蹤,囚/禁/他的女人才在第五天的清晨解開了他的束縛。
程辰睜開眼,發現手臂已經被安置在身體的兩側,覆蓋于柔軟的被子下。
绡藍已經醒了,她站在床邊的衣櫃前,正在穿衣服。
簡潔優雅的套裝,穿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過。
察覺到身後的響動,绡藍轉過身,捕捉到程辰癡迷的眼神。
“衣服在那裏,穿好和我出去”,她直接命令道。
程辰這才發現,一套嶄新的男裝就放在他的床頭,從裏到外,一應俱全。
程辰聽話的把衣服穿好,材質面料,剪裁設計,都是他從未穿過的高檔質感。
女人打量了他一圈,在程辰局促的目光中,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
天氣異常的寒冷,天空陰沉沉的,可偏偏就是不下雪。
沿襲了千百年的女尊傳統,給這個社會留下了許多烙印。
交了身份證,還回來時,多了兩個小本子。
程辰就這樣冠上了绡藍的姓氏。
程辰這才後知後覺,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麽。
身體又開始劇烈的發抖了,
绡藍将他帶到懷裏,像是一個體貼的新婚妻子摟住他,可實際上她的動作強硬不容拒絕。
她将他帶出大廳,向車子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為什麽……”,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如此嘶啞。
這才想起,原來今日起來,還未喝過一口水。
被他拉住衣角的女人轉過頭,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該不會以為,懲罰已經結束了吧”
程辰錯愕的擡起頭,眼睛裏閃動着驚恐。
隐隐的,竟然還有一絲期待。
绡藍忽然打開後座的車門,将未能緩過神來的程辰推了進去,少年消瘦的身體摔倒在橫長的座椅上,發出一聲悶響。
随後是車門關上的聲音,程辰轉過臉,绡藍已經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只見她有條不紊的摘下眼鏡,放在一旁,然後捋了捋頭發,彎腰,湊近了程辰的臉頰,妖冶的說到“我要你的肉/體/專屬于我,折磨你一輩子——這就是我給你的懲罰”
程辰看着绡藍的眼睛,他仿佛是第一次看進她的眼底。
“老師您的眼睛……”,他忽然笑了,像是春日的嫩芽,暖風吹開的柳枝。
“真溫柔啊……”
這回,是一次完整的/歡/愛。
——
後記之大姐見妹婿
绡琦想哭,她只是和可愛的小秘書共度了一個聖誕假期,再見到親愛的妹妹,發現她成了已婚女人。
MD娶得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她以前怎麽沒看出來,自己的妹妹如此人面/獸/心,專挑小的下手?
绡琦提出要見一面,绡藍同意了。
沒什麽不能見得,于是她開車便去了程辰的學校。
下午三點半,程辰剛剛結束大學期間最後一門考試。收卷的鈴聲響起時,他聽到教室裏傳來許多人同時的嘆息。
他穿上黑色的羽絨服,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發現一條未讀短信。
‘我在樓門口等你’
程辰将桌面的東西一股腦掃進書包,快步向外走去。他從不願讓绡藍多等一分鐘。
還未走出大門,透過玻璃自動門,程辰就看到了倚着車子,接受路過師生注目禮的绡藍。
她穿着深藍色的大衣,妩媚的卷發披散着,笑容慵懶的與認識的人打招呼。
明明天氣這麽冷,她偏偏要站在外面。
程辰加快了腳步。
“你怎麽來了?”,程辰低聲問道。
“一起吃個飯”,绡藍微笑着說“和我大姐”
程辰僵住了,無知覺的被绡藍硬拉到車裏,扣上安全帶。
直到車子發動許久,程辰才垂着頭,抓着胸前的安全帶,低聲問道“一定要去麽?”
“放心,她雖然長得醜,但還能看”,绡藍掌控着方向盤,随意的說道。
“不是……”
為什麽要見她的大姐呢?他們兩個的關系,為什麽要讓那麽多人知道呢?
程辰開始害怕,潮水是不是在上漲?堤壩是不是在漏水?
浸濕的沙土會擋不住洪期的波濤洶湧,潰壩……潰壩……
绡藍不會安撫他的情緒,兀自開着車,駛過高架橋,轉過轉盤,通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
她的态度從來都如此強硬,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動搖。
程辰被帶進了一間豪華的包間,這個調調一看就不是绡藍的品味,不過此刻程辰沒心思注意這些。
他看到了一個與绡藍有五分相似的女人,筆挺幹淨的套裝,短發,帶着上位者的威嚴,皺着眉打量他。
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
“這是我大姐,绡琦。大姐,這是程辰”
绡琦很嚴肅的與程辰握了下手,三個人落座,一時間場面寂靜的讓人尴尬。
绡藍卻很放松,自顧自的倒茶喝,順手還給程辰倒滿了。
這時,門從外面打開了,一個穿着淺色襯衫,帶着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他見着屋內的氣氛,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們到了啊,我剛剛去加了個菜”
程辰這才注意到,绡琦的身邊還擺着一副碗筷。
“剛到”,绡藍擺擺手“程辰,這是我姐夫,司亭”
“沒有,我們還……”,司亭剛想否認,绡琦卻打斷了他“既然人都到了,我們開飯吧”
飯吃的也很安靜,除了碗筷碰撞的聲音,沒有別的響動。
程辰吃的心不在焉,握着筷子的掌心全是冷汗。
吃到一半,忽然聽绡琦開口道“搞師生戀的禽/獸”
绡藍反唇相譏“彼此彼此,搞辦公室戀情的混賬”
“感覺怎麽樣?”
“互動和諧”
“我也是”
“恭喜恭喜”
“你也是。新婚快樂,禮物明天補上”
“這個不急,你先把自己的事搞明白吧”,绡藍挑眉,一副快人一步的得意感。
程辰發現,将臉埋在飯碗裏的司亭,耳朵紅了。
吃過飯,四個人兩兩結對而歸。
程辰洗過澡,發現绡藍正倚在床上,随手翻閱着一本雜志。
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卷曲,身上散發着醉人的香味。浴袍遮蓋不住她兩條光潔的長腿,其中一條随意的曲起,下面的風光若隐若現。
盛放的玫瑰,誘人/犯/罪。
程辰聽到自己吞咽的聲音。
绡藍側過臉,未戴眼鏡的雙眼半眯着看向他“想要?”
程辰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绡藍笑的危險,她扔掉雜志,擡手,輕飄飄的扯開腰間的系帶,浴袍敞開,露出玫瑰一般完美婀娜的身體。
“上來,自己動”
她說出了一句最老套不過的臺詞。
程辰爬上床,跪了過去。
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
(大姐:嘤嘤嘤,羽絨服,灰色連帽衛衣,藍色牛仔褲,運動鞋,還背個書包,怎麽看都是個青澀的不得了的學生啊。阿亭,小藍的口味怎麽這麽重啊。
司亭:你能不能別上面抱着我哭,下面抱我……啊!)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表述的不太好,但是我還蠻喜歡這個小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