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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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第九個兇手

作者:青杧

【文案】

過往永遠不會消失,它只會被時光的塵土所掩埋。

當有一天你站在深淵裏,目睹的人類世界中最深處的罪惡;閉上眼睛,斷肢會在你眼前旋轉,重傷之人向你伸出雙手;耳朵裏有什麽?有尖叫,有哭泣,還有人反反複複咧着嘴說着同一句話……

在這裏你能看見什麽?你能看到本該死去的人依然活着;還能看到一對畸形的父子、一個瘋了的女人,和一個村莊裏,無數雙伸出去的手。

【日常】顧北城最近很苦惱,因為他發現那個新來的,小小的女同事暗戀他,為什麽呢?因為他出去倒水,女同事在看他,他出去遞文件,女同事依然在看他。這難道不是喜歡他?他非常惆悵,開始思考如何拒絕可愛的女同事,網上說可以先請她吃飯、看電影,再委婉的拒絕她,還有人說偷偷在她桌上送花,再委婉的拒絕她。顧北城想了想,覺得這兩個法子的前兩項都不錯——沒辦法,女同事太喜歡他了啊。

1v1sc文,可能會有兩到三對cp,盡量不狗血,無惡毒女配無腦女配男配,無小三不虐。披着推理外皮的小言情,作者邏輯廢,但在努力讓文章萌萌的~

外表高冷實際癡漢男主x外表冷靜沉着實際蠢萌女主

內容标簽: 恐怖 情有獨鐘 業界精英 懸疑推理

搜索關鍵字:主角:洛弋 ┃ 配角:顧北城 ┃ 其它:懸疑破案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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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1

外面飄着很大的雪,洛弋拿好了傘從樓道裏走下來,還沒來得及撐開傘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糊了一臉,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厚圍巾。

站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一輛出租車,司機看她一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包的跟個粽子一樣站在路邊,忍不住有些奇怪,這麽大雪的天很少看見有人出來的,更何況是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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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司機問。

洛弋拉下一邊的口罩,匆忙吐出兩個字,“市局”又很快把口罩重新戴上,腦袋斜靠在車窗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說實話司機當時心內是有些悚然的,大雪天的一個女孩子說要去警-察-局,怎麽看都不太對勁,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

很快到了目的地,洛弋付了錢下車,打量着眼前這一棟莊嚴而宏偉的建築,心下不由得有些恍然,想到此行的目的,她擡手看了一眼手表,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迎面便出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瘦且高,皮膚很白,臉上很幹淨沒有痘痘和粉刺,看起來年齡不會很大,大概25到30歲之間,五官端正帥氣,眉眼間自有一股銳利之氣,洛弋突然想到之前那個人說會有人來接自己,想必就是這個人了吧?

剛想走上前去,結果那人壓根沒看見自己。

算了,洛弋沒怎麽在意,自己去人事那裏報了到,人事的大姐看起來是個熱心腸,看她這麽個小姑娘來這裏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得知了并不是後心裏不免詫異,

還以為她是來報案的呢。

“小姑娘這麽年輕就能進入到刑警隊,前途無量啊。”大姐說。

洛弋習慣性彎了彎眼睛,不走心的謙虛了兩句,“哪有,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哪有這麽好的運氣?人事的大姐顯然并不相信,但也再沒多問了,打印資料的時候卻由着好奇心情不自禁的往那紙上瞟了兩眼,當時便有些愣住了,小姑娘的簡介上明明白白的寫着:犯罪心理學碩士畢業,心理分析師。

這倒是解釋得通了。

洛弋走到刑警隊的時候裏面門正關着,隐約能聽見裏面的人說話的聲音,洛弋走近了些細聽兩秒鐘,明白了裏面怕是在開會,現在突然闖進去也不太好,于是自己在飲水機那裏裝了一杯熱水慢慢邊喝邊等。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洛弋手裏的水早已冷的像冰塊一樣了,而她本人也是幾乎要睡着了一般。看見一群人有男有女的從大房間裏魚貫而出,屋子裏滿溢出來的熱氣讓她忍不住抱着杯子眯了眯眼睛,卻又馬上回過神來——杯子實在太涼了。

打頭的就是之前她見過的但是直接把她忽視掉了的瘦高個男人,那人一看見她眉毛便稍微一擰。洛弋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心裏就已經有了思考,此時此刻更是早已預測到了接下來的幾分鐘之內可能會發生的任何情況。

“你好,我叫洛弋,是從警校分配過來的,我将進入刑警隊并且從現在開始參與1.22專案。”洛弋取下口罩将其塞進口袋裏,從身上背着的那個碩大的背包裏抽出一沓資料遞給瘦高個男人。男人并沒有接資料,只是擰着眉看她,“你遲到了。”他說。

洛弋怔了一瞬,旋即嘴角和眼睛一起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沒有遲到,你之前看到我了。”她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什麽時候?”男人接過她手裏的資料,随便翻了翻,然後丢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洛弋看着他的動作,不知怎麽就笑了。

“顧隊長,如果你想要考驗我之類的話我不介意,但我不希望是在這裏…因為我真的感覺我快要冷死了。”洛弋摘了帽子,理理一團糟的頭發然後又把帽子戴上,在這個過程中竄進脖子裏的冷風又讓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顧北城臉上的表情一滞,沉默一秒鐘後伸出手,“我叫顧北城,是A市刑警隊隊長,很高興認識你。”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他的臉上可一點也看不到“高興”不知道是連日來的案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還是對今天這個莫名其妙的新隊員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排斥感,總之就是讓他感到不自在。

“雖然我覺得你并不高興和我認識,但我還是要說,我非常高興可以進入刑警隊……并且參與1.22專案。”洛弋也伸出手與他相握,兩人的手很快相握又分開,顧北城注意到,她說到“高興”的時候眉毛微微揚起,而說起“1.22專案”的時候表情就有奇怪,這種奇怪有點不好形容。

“小姑娘,你是進入了刑警隊沒錯,但是1.22專案肯定是不會讓你參與的,這幾天你如果沒有事情做的話可以檢查一下以前的案子。”站在隊長顧北城身後的一個高壯男子這時冒出一個頭來,此人身上的肌肉發達,臉上兩道濃眉,胡須像是多日沒有修理過一般雜亂,這人名叫魯東,看他的體型就能知道他在隊裏主要的職務了。

洛弋的目光找到他,聳了聳肩,“你現在這麽說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這個案子,如果你了解了,你就知道我為什麽會參與了。”她說話很直接,直接到令人覺得可笑。魯東并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這種狂妄自大的剛從警校出來的新人他見得多了去了,個個都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壯志淩雲有無窮的幹勁,可他們馬上就會被現實中那繁複無聊的分析和大海撈針一樣的查案過程所擊敗,他相信這個小女孩也會和所有的新人一樣。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們快走吧,你叫洛弋是吧,之前我們準備聚餐來着現在你來了那就一起去吧,就當是給你接風了。”之前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圓圓臉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個女人大概三十歲上下,身材微胖但勝在皮膚白皙,說話的時候自有一股親和力。

洛弋在所有人的臉上一掃,這裏有五個人,包括她的話是六個人,兩女四男。

“好。”她輕聲說。

……所謂接風的地點是在一家離市局不遠的中餐館,看他們幾個熟門熟路的樣子也知道經常來這邊聚餐了,洛弋全程戴着口罩低着頭默默走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衆人落座後開始吃飯,因為在室內,洛弋就取了帽子和口罩,于是顧北城才看見這個姑娘那慘白的不像正常人的臉色和幾乎有些發烏的嘴唇,不禁皺了皺眉。

她吃東西很斯文,小口小口的吃,幾乎不會去夾離自己稍遠一些的菜,除非轉盤轉到她面前了,顧北城注意到她應該是愛吃那道糖醋裏脊的,因為每次糖醋裏脊被轉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都會多夾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看起來像剛成年的。”一個皮膚黝黑身材消瘦的男人問她。

洛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手指頭比出一個“2”她輕聲說:“24了,剛畢業。”

黝黑男人聽到她這話不由愣了一下,“你是書念得晚還是?”

洛弋搖了搖頭,“多讀了幾年。”

黝黑男人看起來像個傻大個,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就說嘛,一畢業就來重案組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書都比別人讀的多。”在他的認知裏讀書的時間越長就代表着這個人越厲害。

“孫建和你就別拿你那榆木腦子去想了,來來來吃塊肉!學歷高又怎麽樣,現在的新人一個個那麽猖狂,還沒怎麽樣呢就把自己當盤菜了,還參與1.22專案,你知道1.22是什麽樣的案子嗎?是什麽人都能參與的嗎?”之前在刑警隊門口就曾經出言訓斥過她的魯東這時候又冒出來了,看來這人天生看不慣她。魯東一開口說話,整個飯局都安靜了下來。

“1.22專案,我有沒有資格參與,不是你能決定的,另外……”洛弋沉默了一下,“我比別人晚畢業三年,不是因為我考博考研,只是因為我重讀了一次大學而已。”為什麽要重讀一次大學?洛弋現在不敢閉上眼睛,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有許許多多的畫面閃現在她眼前,讓她喘不過氣來。

“呵……原來也不過……”魯東看她示弱,正打算再說些什麽,顧北城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夠了!趕快吃,吃完回去做事!”經他的一句話,飯局上再也沒人敢多說什麽。

洛弋就在這個時候說:“我之前說過我會參加1.22專案,是因為我知道這個案子和另一個案子的聯系,而另一個案子就是‘2.13游樂場’案,我就是‘2.13游樂場’案中受害人的朋友,并且我在事發之前就知道會發生這個案子,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她反問魯東,這時候所有人都能發現,這時候的她既不像初見面時的溫軟,又不像後來的沉默寡言,更像是某種帶刺的動物,此時正劍跋扈張的注視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目前已經存了兩萬多字,還在存稿中,估計這段時間能日更。就醬,喜歡的可以收藏一下更方便哦

☆、top:2

“1.22專案。”指的是在今年的一月二十二日在A市發生的一起恐怖襲擊式的游樂場特大事故案,事發地點是一家游樂場的某游樂設施——“過山車”監控錄像顯示剛開始過山車很正常,然後就在過第一個大彎的時候不知道哪裏發生了問題,輪胎和軌道劇烈摩擦發出尖利的聲音,所有人都吓蒙了,過山車上的乘客更是吓得大哭起來,不過好在暫時沒有再出現這種情況,可是要再一個上坡的時候又上不去了,卡在那兒半天沒動,三秒鐘後又抽了風一樣的動起來,快速爬上了高坡,接着馬上最後面的一截車廂非常突然地被甩出去了,過山車上的乘客個個吓得大哭大叫,可是沒有用,按緊急停止都沒有半點反應,最後沒辦法了強制性的停了全游樂場的電,可還是沒有用,因為現在的過山車已經不是靠電力來控制的了,而是靠着慣力使勁往前沖,這種驚慌一直持續了半分鐘,最後僅剩的兩節車廂從軌道上掉了下來,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無一人生還。

浏覽着一張比一張血腥的圖片,洛弋快速翻到最後面,“有沒有幸存者?”她問顧北城,而後者點了點頭,最後拿過來一張照片遞給她,“游樂場的人流量太大了,光篩查就用了好幾天,而現場只有她的屍體沒有找到。”他遞過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個女人,資料上最明顯的是貼在左上角的彩照,上面是一個長頭發的女生,明眸皓齒,洛弋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很少有人能把證件照拍的這麽好看的。

這個女生名字叫許芳芳,今年二十歲,就讀于a市大學。與洛弋一直想的不一樣,她不是和朋友一起來的,而是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逛游樂場,說實話有點奇怪。

洛弋思索着。

顧北城這時候說:“我現在想知道你認為的1.22案和五年前的游樂場事故案有聯系,依據在哪裏?”

“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因為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洛弋搖了搖頭,“雖然我為這件事情查了五年,但我其實什麽也沒有弄清楚,但我只能肯定一點——五年前的游樂場案,一定不是意外。”五年前她剛上大學,十八歲,讀的并不是警校,而是一所綜合類大學,她有三個室友,分別是:喬欣,杜若梅和淩小娟。

洛弋和喬欣的關系是最好的,她漂亮又善良,身上帶着一種悲天憫人的溫柔,那時候的洛弋也只是個小姑娘,雖然喬欣的年齡和她差不多大,但是非常照顧她,對她就像是家人那樣,洛弋也多半像是找到了一個姐姐。

而與之相反的就是家裏家境殷實的杜若梅了,她和喬欣就像兩個極端,喬欣給人的感覺是善良溫暖的天使,她就恰恰相反。洛弋還記得大學剛開學的時候杜若梅曾經趾高氣揚的要求隔壁宿舍的一個女生每天為她帶早餐,原因是那個女生以前曾經說過杜若梅是走了後門托關系才進的學校。杜若梅和宿舍裏的人關系也很不好,幾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洛弋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和喬欣一起去圖書館,一般根本不會回宿舍,和舍友相處的時間又不長,她不會去和杜若梅吵架,但是杜若梅好像針對她一樣,總是挑她的刺,喬欣看不過眼的時候就會指責她兩句,接着兩人就會吵起來,而洛弋卻只會懦弱的默默躲開。

還有一個人,淩小娟,她雖然和從小就被遺棄,生活在孤兒院的洛弋不同,但也好不過多少,她家境窘困,行事寒酸,洛弋對她的印象也只是她像其他女孩一樣很少買衣服,她做事唯唯諾諾,被杜若梅欺負也只會一聲不吭,洛弋跟她不熟,但只知道她在有一段時間經常躲在被子裏哭。

洛弋不是天才,事實上在游樂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這是一個意外,直到半個月後杜若梅的父母來宿舍收拾她的遺物,哭着說現在還沒找到杜若梅的屍體。

洛弋當時坐在床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袋“嗡——”的一聲響,就像炸開了一樣,同時有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她啞着嗓子問杜若梅的父母:“當時……不是說找到了嗎?那條黑裙子……”

杜若梅的父母哭的更加厲害,連聲說:“是啊……我們夫妻兩當時都在澳洲開會,是別人去認的屍,當時說是确定了我家若梅真的去世了,可是後來警方又說不對,說DNA對不上……”

其實那天,是洛弋去認的屍,在警—察局,她和一堆哭成淚人的死者家屬站在一起,排着隊等待,看着一個個家屬或崩潰或幸運的的表情。

剛一進去,洛弋就看見杜若梅那條黑色的裙子,剛買來的時候杜若梅特別嘚瑟,說是國外的大牌子,而且是限量版,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而現在,那條昂貴的裙子,就穿在一副殘破不堪的肢體上,讓洛弋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髒像是被活生生挖走了一塊。

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杜若梅這個人,她嚣張又狂妄,說話太傷人,對她們這些舍友也總是沒個好臉色看,但當真的看到她屍體的那一剎那,所有的怨怼好像都煙消雲散了。不得不說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

發生在游樂場那場事故案中的屍體,無一不是殘破不全的,畢竟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期間還要經過無數個危險地帶,可以說任意一個彎道都可以在如此的快速中把你斬成兩半。也許是為了照顧家屬的情緒,警方并沒有把屍體放的太近,只讓他們一個個的,和屍體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去辨認。剛開始洛弋還強烈要求看到她們每個人屍體,到後來她卻放棄了,因為她知道,屍體已經無法靠面容上的辨認來确定身份了。

她沒有在那場認屍中找到喬欣的屍體。

她只看到了杜若梅那條黑裙子,杜若梅的屍體僅僅剩下上半身的一截,面容卻被高度毀壞,當時洛弋隔着一定距離,只看到她脖子上方是血糊糊的一片,警方說已經不能确定面部特征了。

她看了好久才看到淩小娟的,她的屍體還算完整,穿着一條廉價的牛仔褲,白色上衣,脖子上卻戴着一條項鏈,手臂垂在那裏,洛弋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是她,她是那次事故中為數不多的,面部損壞不算嚴重的,只在下巴處有一條很深的劃痕,離大動脈只差毫厘。

後來她找了好久也沒有看到喬欣的屍體,開始時是欣喜,後來确是驚懼,警方說如果沒有找到那就可能只剩下屍塊了。

喬欣和她一樣沒有父母,她們的關系是那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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