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金陵——瘟疫
幾位将軍臉色發白。
這是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
在現代生活的我們,最危險的幾次流感爆發死亡人數不足千人。有名的也不過是非典,禽流感,甲型H1N1流感等等,這些流感不可否認的是,它們造成部分患者的死亡和經濟打擊。可如果只從人數上來看,人數不過是全國車禍死亡人數的零頭。
未來人口死亡最大的威脅是自然災害,地震,洪水等等,可現在是1937年。
沒有醫學防禦手段的1937年。
一旦發現疫症,唯一的辦法只有隔離和焚燒。
沒有人不惜命。
死三十多個人和死幾十萬人哪個更重要?
幾乎是不用選擇。
安樂用花生挑.逗着手中的小白鼠,溫和的說道:
“歐洲的黑死病,肆虐三百年,死亡近兩億,1665年倫敦大瘟疫出現在聖吉爾斯郊區,很快就走到市區擁擠和肮髒的街道。在九月的峰值,每星期約8000人死亡。倫敦當局試圖遏制,把受害者隔離在自己的家園。最終滅亡人數介于七萬人至十萬人之間。
1720年馬賽大瘟疫,鼠蚤攜帶瘟疫在城市蔓延,很快引發了疫情。成千上萬的人死亡,街上的屍體堆快速增長,蔓延到法國南,最終在1722年消失。到那時,它已經大約殺死了十萬人。前兩大鼠疫大流行始于查士丁尼瘟疫和黑死病。而第三次鼠疫大流行爆發始于1855年的雲南,疾病橫越全球……”
說道這兒,安樂擡頭問向對面的幾位将軍:
“你們說,我親手合成的鼠疫能不能比它們更強一些?”
死一般的寂靜。
瘟疫,一個開不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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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除了安樂其它人都期望這不過是一個玩笑話。
‘砰!’
指着安樂腦袋的槍突然走火,卻打在橫梁上。
“住手!”
一位儒雅的參謀長緊張的差點撞到桌子,但‘哧拉’一聲刺耳的椅子移動的聲音不由得讓安樂皺了皺眉。
“不用想着殺了我,這沒有任何用處。”安樂将小白鼠放回籠子裏,說道:“我可是有太多的小寶貝存在這城裏面,你說要是一不小心跑出來怎麽辦?”
“安小姐,”幾乎是安樂年齡‘兩倍’的參謀長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他揮手讓士兵把槍放下,硬生生的扯出來一個笑容。對着安樂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
聰明人總是那麽會說話,安樂微笑着對這位參謀長說到:“我啊,就想要你們手裏的兵而已。”
“媽.了個巴.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暴脾氣的副司令,這位憲兵司令部副司令,兼代理首都警察廳廳長、南京市長下一刻直接拿出□□指着安樂的腦袋。
“老蕭,放手!”離副司令最近的一位旅長,立刻出手攔住對方,他們這些人作為同事彼此之間都算是熟悉,對于這個瘋狂的女子,雖然他們都看不透,可卻絕對不能殺了她,畢竟她剛剛已經說了,她在南京城裏還保留了攜帶鼠疫的老鼠!
殺了她又有何用?
“安小姐能用這麽多的軍械勞軍,本身便是愛國之人,為何要如此行事?”
安樂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的說到:“覺着你們反正輸定了,所以我就想來試試能不能把進攻金陵的東瀛人全留下。”
“你算是個什麽東西!能把進東瀛人全留下!”
一直沒有說話的一位将軍張口罵道。
“我不算什麽,反正你們是輸定了。”安樂張口直接把南京保衛戰的兵力部署,武器裝備,未來天氣環境說的清清楚楚!
南京保衛戰在未來已經被無數磚家解密了n遍,而在平行國家看那些機密文件的時候又能讓安樂對當年的事情更加了解,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安樂又充分發揮自己在資料情報上的整理,說句實話,安樂比這些将軍都清楚金陵守衛軍的情況!
他們的确是比自己世界好點兒,可也不過是好點兒罷了。
冷汗從額頭上劃過,這些将軍又怎麽可能會把兵權交給一個女娃娃!沒錯,在他們眼裏這個年齡的安樂就是一個女娃娃。可當這個女娃娃用三十萬人,甚至是更多人的性命來逼迫呢?
一些人微微動搖。
但更多的人是想殺了她。
而當這個女娃娃能準确的說出軍隊的部署,兵力,日本的進攻模式,兵力,戰鬥力等等等等的時候,這些将軍心裏只有驚恐。
“你是怎麽知道的?”一位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殺意的旅長問道。
“這是只是戰争開始前的後勤工作。”安樂毫不介意的把自己學到的東西,揉碎了改成這個時代能聽懂的話語解釋給這些人聽。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唯有高空中永不墜落的太陽見證了這個小小的院子發生了什麽。
從白天的推杯換盞,到夜晚這些将軍們一身冷汗的走出,所有人對這個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進行解釋,這個院子裏7個小時發生的一切無任何外人知曉,而知曉的人同樣是守口如瓶,什麽都不肯說。
安樂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她想要的兵力。
不多,只有三千人。
和一開始她獅子大開口的要求相差遠了十萬八千裏,但這三千人實際上是‘死士’,是絕對不可能在金陵保衛戰活下來的人。
她不想賭博,賭這個世界不會有‘金陵大屠殺’。
但在這個世界的兵力中,安樂推演了無數次,正常戰鬥,都是慘敗,慘敗,還是慘敗。
沒有其它可能性。
這些将軍又豈不是不明白?
但在明白這個道理,未來的可能,也絕不會把軍權交給安樂。
安樂要的,是一小部分兵力,自己金陵城的絕對掌控。
需要安樂掌控的只有市長。
至于軍隊,等潰敗後那些逃兵,她總會聚攏起來的。
那時候,沒有長官的兵才屬于安樂自己,她會在這些兵上面深深的打上自己的烙印。
安樂實驗室的小可愛們還一直在繁衍,事實上,安樂同樣是不敢讓擁有鼠疫的老鼠在金陵散開,瘟疫的爆發她除了屠村沒有任何辦法控制。所以,這些小老鼠只是用來做實驗的,比如青黴素。海船早早的就把所有的攜帶鼠疫的小老鼠送走,她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不過她手裏的确存着鼠疫和其它病毒的母本。
這些聽話的三千士兵很快來到了金陵,再加上安樂這三個月對南京城的不斷滲透。安樂很快的掌握了整個金陵。
她需要足夠深的地下室,需要各種易燃物!
至于反抗安樂安排的?
一個字,殺!
沒有解釋!
沒有理由!
沒有反駁!
在安樂在金陵開啓她的血腥統.治的時候,不是沒有人想要反駁,可當舉着旗幟,大喊着口號在金陵大街上要求自由要求民主的人都成為死屍的時候。所有年長的聰明的老人立刻執行安樂的要求。
馬上!立刻!用各種易燃的物品堆滿自己家的屋子!
至于自己鬧事的兒子or女兒?
沒事,關柴房裏餓上兩天就好了。
這些經歷各種戰争的老人們比任何人都明白戰争的殘酷,以及政府究竟是做什麽的!不是所謂的幾句口號就能讓他們讓步!
彼時在辦公室看着地圖的安樂,對這些聰明人的做派表示已經知曉。
“你.他.媽的真是瘋了!”這位市長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瘋,三十多萬人的性命總比幾百個人重要的多。”安樂的手指在地圖上游走,腦海中計算者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還需要什麽條件。
“戊戌變法之後成立了不少的學校,可笑的是這些學校都是文科生,教的都是什麽,古文?現代詩歌?真正能強國的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學,醫學,機械這些理科的東西在哪兒?”
安樂對市長問道,卻沒有等他回答,而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到:“這些課程當然有,可實際上去學這些課程的人又有多少。大多是在躺灰,你們給予可這些游街的學生們難以想像的優待,可這些年輕人卻全是缺點,眼高手低,沖動,不着實際……為什麽你們會對這些人這麽優待?”
“無非是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成為你們的同僚而已。”
安樂一語道破問題的真相,
“華夏大地從唐代科舉制度之後已經養成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社會風氣,并延續了上千年,而自古文人墨客是不會有擅長理工的,這些人或許願意當個工部尚書。卻絕對不會願意當個研究機械的工人,在這些文人眼裏,這是下九流的東西。”
說完,安樂沉默着,沒有繼續說剩下那些說了也沒有用的話。
你們的思想依舊是覺着文人為重,而科學家,工人被你們不屑一顧。比如這些對國有用的研究成果依舊是被稱之為奇.淫.技.巧?
可問題是,現在這個國家缺的就是這些,文人依舊看不起的工人和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