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護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木華沒有停下來,而是加快了步子。
沈一堂輕笑出聲,連忙追了上去。
“怎麽見着我就跑,就算不是你二皇兄了,好歹還教了你那麽久的武功不是,怎麽的也算是半個師傅了。”
身後的人幾步就追了上來,沈木華有些無奈的停了下來。她努力的告訴自己,她就是聖武帝的孩子,偏偏身旁這人還不停的提醒她。
沈木華其實有些佩服自己,知道了這麽大的秘密,她卻還能如此平靜的在這裏散步,還能麻痹自己今日聽到的不是事實。
“二皇兄這是什麽意思,木華聽不明白。”
沈一堂輕笑,又靠近了幾分。
沈木華微微皺眉,後退了一些。
沈一堂伸手,抓住了沈木華的肩胛,微微低着頭,靠在沈木華的耳邊:“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大皇兄對你是什麽樣的心思嗎。”
沈木華心下震驚,想要逃脫沈一堂的控制,卻發現她根本奈何不了沈一堂。
“二皇兄還是不要胡說八道的,木華有些累了,要回去休息了,還請二皇兄先行放開木華。”
沈一堂好似根本沒有聽到沈木華的話,反倒将身子貼近了幾分,另一只手卻是撫上了沈木華白皙的臉頰:“長得這麽漂亮,難怪連太子殿下也陷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陌生男子氣息讓沈木華慌了神,也不管身前這人到底是誰,沈木華微微曲腿,就要踢了過去……
“木華是哪裏去學得這般下流的招式。”沈一堂忽地跳開,微微挑眉,随即又滿面春風地開口,“哦,我倒是忘了,這不是跟我學的嗎,果然是越下流越有效。”
得了自由,沈木華連忙後退了幾步,面色不善的看着沈一堂:“二皇兄還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木華雖然只是一介女流,卻也不是任人欺負,今日之事木華只當二皇兄喝醉了。”
沈一堂越發的笑得開心:“木華說得對,我是喝醉了,眼前美景,縱使酒不醉人,人也自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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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華眉頭皺了皺,微微曲腿:“時間不早了,木華先行告退,二皇兄若是喝醉了,不妨回去歇着吧。”
沈一堂不答話,看着夜色中的沈木華越走越遠,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意味不明。
收回目光,沈一堂微微側頭,對着不遠處的小太監招了招手:“你去告訴他,今晚是個好時候。”
小太監躬着身子,認真聽着沈一堂的話,連連點頭,轉身跑開了。
沈木華有些累了,回了屋子就由着花槿和葉荷收拾,急匆匆的便躺在了床上。
短短的一日,卻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原來,她竟不是聖武帝的親生女兒,那她的父親又到底是誰。
沈木華想到了好多人,好多事,長君皇後,聖武帝,沈一寒,沈一堂,還有自己的娘親靜妃。
許是身子真的沒有好利索,沈木華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以往那般簡單的生活,她也有些理不清楚思緒了。
外面風似乎有些大,吹得紅木窗吱吱作響。沈木華嘆了嘆氣,坐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準備關好窗戶,
“誰!”房頂傳來細小的聲響,沈木華忽地警覺了起來。
她是習過武的人,警覺性自然比一般的人高上許多。
“誰。”房頂上沒有絲毫的聲音,也沒有人回答,就像是那人離開了一般。
靜妃已經沒有禁她的足了,按理說也應當不會派人來監視她了。
沈木華翻窗而出,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誰半夜在她的屋頂上,就見到一個人影落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自己的面前。
沈木華:“……”
刑墨:“……”
“我……我……我……”刑墨似乎摔得有些重,說話也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
沈木華是有些被吓到了,她不知道這人為何這麽晚了還在她的房頂上。瞧着他确實是摔得有些重了,沈木華收起自己的好奇,彎下身子想去扶他。
刑墨臉頰變得酡紅,身子也連忙往後退,避開了沈木華伸過來的手。
沈木華不解。
“我……你……你還是先回去穿身衣服吧,這個天氣也着實有些涼。”刑墨低着頭,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向沈木華的方向。
沈木華感受了一下這個天氣,雖然有些風,卻也不算涼,反倒有些要下雨的悶熱,更何況她穿得也不算少,中衣外面還穿了一層薄薄的外衫。
“我不冷,你還是先起來吧,有沒有摔到哪兒?”沈木華說着又要伸手去扶刑墨,刑墨卻又用手撐着後退了幾分。
……
“男女授受不清,我……我沒事。”
沈木華終于明白刑墨到底在不好意思一些什麽了,原來不是害怕她涼着了,只是嫌棄她穿少了。
思及此,沈木華淡淡的笑了笑,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如此穩重溫和的一個人也有此般失态的時候。
“怎的身上有酒味,可是喝多了。”刑墨最終還是自己站了起來,只是他的身形還有些搖晃,沈木華走上前去微微扶住他,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木華,我……我……。”刑墨忽地拉住了沈木華的手,雙眼似有些迷離的看着她,似有千言萬語。
沈木華有些被刑墨這般眼神吓到了,下意識的就要抽走被刑墨握在手中的手。
似乎感覺的了面前人的抗拒,刑墨眨巴眨巴了眼睛,咬緊了下唇,加大了自己手的力氣:“我……我……你想喝酒嗎。”
沈木華本是有些緊張的,可是到了最後聽到刑墨問她是不是想喝酒,她一時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走吧,我們去喝酒。”沈木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只是她微微低頭,卻沒有看到刑墨手上提着酒壺。
“酒在房頂上,我……我剛才忘了帶下來。”
沈木華輕笑,也不去戳破刑墨的謊話。他只怕不是沒帶下來,而是因着摔下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将酒壺拿下來。
刑墨的武功不好,再加上又有些醉了,所以他的飛身上去的時候還是搖搖晃晃的,到了房頂也将房頂上的瓦片踩得嚓嚓作響。
沈木華的武功還算是可以,這般高度的屋頂自然是不在話下。
兩人沒有一會兒就安靜的坐在了房頂上,今晚的天色算不得好,烏雲密布,月亮只微微顯出一角,使得夜色更加的濃了。
刑墨不開口,沈木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酒後勁大,你少喝一些。”刑墨從一邊遞了一個酒壺給沈木華,便匆匆的移開了目光。
沈木華印象中的刑墨冷靜睿智,在棋盤前将她殺得片甲不留,何時見過他露出這般不好意思的表情,只覺得心情大好。
接過了酒壺,沈木華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絲毫沒有平日那般端莊的氣質。
沈木華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刑墨喝了多少,她的腦子還有一些清醒,一邊的刑墨卻是醉得厲害。
“木華,木華,木華你想不想聽聽我娘親的故事。”刑墨的手胡亂抓着,沈木華連忙伸過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娘親的故事嗎,沈木華雖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幾分。但凡有絲毫地位的皇子,怎麽會被送到南泰來當質子。
刑墨也不管沈木華願不願意聽,自己一個人就,慢悠悠的講了起來。
刑墨講得斷斷續續的,沈木華卻聽得明白。
他的娘親叫紅束,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二等宮女。北岳皇帝喝多了酒,順理成章的強了她。
着實,這後宮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北岳皇帝這般做法卻也沒有什麽十惡不赦。只是後來紅束懷了孩子,北岳皇帝雖然沒有否認這個孩子,卻也沒有承認這個孩子。
宮裏的女人甚至都沒有花多大的心思去陷害紅束,皇後娘娘一聲令下就将她關入了冷宮,甚至在她生産的時候,也是冷宮裏的一個老嬷嬷幫忙的。
從刑墨出生,他便沒有出過冷宮,一直到北岳戰敗,需要質子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走出了那個凄涼的冷宮。
北岳皇帝多情卻也無情的事情,這天下人都是知道的,他可以将一個人寵到天上,卻也能将一個人貶到泥裏。
其實這般事情,在皇家着實只十分常見的,只是沈木華自小生活在衆人寵愛的環境下,心裏對刑墨不免有些同情。
刑墨說着說着,頭就漸漸的靠在了沈木華的肩膀上。沈木華有些不習慣,她輕輕的推了推刑墨的腦袋,刑墨卻更加的粘了上來。
“娘親……”
呢喃聲從刑墨的嘴裏逸出,沈木華推刑墨的手頓了頓,笑了起來,合着這人是将她當成娘親了。
沈木華也是有些醉了的,刑墨又比她高了許多,漸漸的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刑墨像是察覺到了一般,微微擡起了自己頭,卻是緊緊的抱住了沈木華。
“木華,木華……你會不會抛棄我。”刑墨擡着頭,在沈木華脖頸處蹭了蹭,可憐兮兮的開口。
!!!
“木華,木華,我定要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