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毒

自從那日後,蘭桂兒便是三天兩頭都來請沈木華過去,沈木華心裏不願,卻沒有辦法拒絕,只是還好,宮外的六皇子府就要修好了,到時候他們搬了出去,便也不會再有這麽多時間見着了。

葉姝寧也是常常過來,沈木華本是不想和她過多接觸,但是她好似沒有察覺到,反倒是越發的愛過來。

後來,沈木華發現原來葉姝寧是會醫的,她的醫術甚至是和葉荷不相上下。

刑墨也不知道葉姝寧會醫,只說他離開了這麽多年,宮裏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前些日子就已經是冬末了,近日天氣變得暖和了起來,禦花園裏的花都起了花苞,想來過些日子就要開了。

這北岳宮裏說來暗潮洶湧,卻也十分平靜。

大皇子當政,二皇子被流放,三公主和四公主早已經嫁人了,五皇子刑諾雖然蹦跶得厲害,卻是個沒腦子的,想來這皇位也沒他什麽事,剩下的便是六皇子刑墨了。

在沈木華的眼裏,刑墨溫文爾雅,沒有強大的家族支撐,也沒有那般的野心,卻還是刑隐的眼中刺,肉中釘。

除了争,便只有死路一條了,刑隐是不會放過刑墨的。

只是,如今沈木華也很困惑,他們到底該拿什麽去争。

早上的時候下了一會讓小雨,青翠欲滴的綠葉顯得更加的生機勃勃,青石板小路也被潤濕了,顯得格外的好看。

沈木華早早的便鬧着要出來走走,葉荷和葉疏留在了宮裏,花朗和花槿便是陪着沈木華出來了。

“公主,你看那是不是蘭貴人身邊的宮女。”花朗停下了步子,拉了拉沈木華的袖口,指了指不遠處迎面而來的小宮女。

沈木華順着花朗指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

“六皇子妃,奴婢奉蘭貴人之命,請皇子妃過去品茶。”

品茶,又是品茶,沈木華秀氣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心裏有些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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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好的茶,這麽多次便也該品光了。

是了,蘭桂兒可能是刑隐的人,那她一切的行為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刑隐一直忌憚的是南泰的勢力,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是沈一寒最疼愛的妹妹,所以他們都以為去了自己,南泰便是會傾盡全力來幫助那人。

可是她不是,她根本就不是沈一寒的妹妹,她根本就不是名正言順的南泰長公主。

小腹傳來一陣絞痛,沈木華的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冒出了密汗。

花朗最先發現沈木華的不對,急忙扶住了沈木華,雙眼急得通紅,卻又不知所措。

花槿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本來紅潤的臉也變得煞白,呆呆的站在那裏。

“這位姐姐麻煩你去幫我公主請個太醫好不好,求求……”

“花朗,扶公主回宮。”花槿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打斷花槿的話,幫着花槿扶起了沈木華的另一邊。

好在安南殿不算遠,沈木華本也是習武之人,雖然疼痛難忍,卻也沒有完全喪失意識,一行人磕磕碰碰總算是回了安南殿。

葉荷見到沈木華這個樣子的時候,也是吓得一愣,緊接着才手忙腳亂的将沈木華扶進了屋子。

沈木華悠悠轉醒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暗了下來,只有屏風外有昏黃的燭火跳動着。沈木華覺得自己的身子軟軟的,腦袋更是痛得厲害,嗓子也幹得很。

刑墨許是聽到了屋子裏的聲音,急匆匆的就走了進來,手忙腳亂的想要去扶起沈木華又想要給她倒水。

“先倒水吧。”瞧着刑墨這個樣子,沈木華微微笑出了聲。

“好。”刑墨折回了身子,給沈木華倒了水,才去扶起她,小心翼翼的喂給她喝。

“怎麽樣,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了。”刑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抱着沈木華,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

沈木華微微點頭,卻沒有開口。

她在想,自己這是怎麽了。

“我這是中毒了吧?”沈木華微微仰頭,開口。

刑墨身子一怔,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知道是誰下的嗎。”

沈木華再開口,刑墨卻是搖了搖頭。

和自己心裏想的無二,沈木華便沒了心思再問,剛剛醒過來,她的身子還有些虛,這麽說一會兒話便有些累了。

刑墨将沈木華安置在了床上,這才脫了衣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沈木華這一病,便又在屋子裏躺了幾日。

……

北岳皇宮,沈一寒本是在批閱奏折,忽地一聲,奏折落到了地上,在寂靜空曠的屋子裏啪的一聲,有些駭人。

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沈一寒撿起了奏折,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頭才開口讓門外的人進來。

“皇上,南泰來消息了。”小五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舉着自己手上的信封。

沈一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遞上來。”

小五站起身來,躬着身子,遞給了沈一寒。

沈一寒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緩緩地打開了信封,信是葉疏送回來的。

沈木華中毒了,這是沈一寒看完這封信得到的唯一的信息。

她怎麽又中毒了,她的身子還能經得起別的□□嗎……

“退下吧,今日朕誰都不見。”沈一寒放下信封,阖上了眼睛。

“是。”小五不敢擡頭,輕輕答了一聲,便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

不是什麽大礙的毒,葉荷就幫着沈木華将那毒解了。

沈木華身子剛剛大好,蘭桂兒便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還帶了各種各樣的補品,還嚷嚷着要給沈木華讨一個公道。

是了,到了現在,也沒能找出到底是誰給沈木華下了毒。

這件事情本該就這般漸漸被所有人淡忘的,可是南泰皇帝沈一寒卻派了使者過來,據說是聽說了這件事情要來給沈木華讨一個公道,不能讓她在這裏受了欺負。

仁顯帝氣得不輕,卻無可奈何,最後随意處置了一個小宮女,還編了一個小宮女深愛刑墨卻求而不得,最後記恨上沈木華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使者卻信了。

看着這一切,沈木華只覺得好笑,她就知道這輩子是逃不開沈一寒了,這樣的時候也要來插上一腳,将自己的價值最大化。

使者一來,她是南泰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這件事情便是落實了,如今刑隐怕是會更加的忌憚刑墨,更是會想盡辦法打壓他了。

如今的刑墨每日都是極累的,卻都是做的一些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還沒有絲毫的實權。

沈木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也無可奈何。

她沒有辦法反抗沈一寒,也沒有辦法對抗刑隐,她能做的就是護着自己好好的,讓刑墨沒有後顧之憂。

“公主,蘭貴人來了。”門外響起了葉荷的聲音,沈木華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衣服,走了出去。

南泰使者還在,蘭貴人來得更是勤了。

“蘭貴人。”沈木華微微低頭,開口叫道。

“公主殿下,身子可是大好了。”蘭桂兒笑着,連忙伸出手去扶沈木華。

“多謝蘭貴人關心,木華身子已經大好了。”

蘭貴人沒有什麽事情,只是和沈木華在屋子裏坐了一會讓,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便借着仁顯帝要下朝便離開了。

因着身子的原因,沈木華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去和孝惠皇後請安了,倒是她會經常過來看沈木華。

雖然給自己名義上下毒的人抓到了,但是沈木華心裏始終放心不下,下毒之人必然是她院子裏的人,若是不除了,今後怕是一大隐患。

如今看來,這最可疑的便是葉疏了。

“公主,葉疏昨晚又出門了。”葉荷瞧着沈木華看着院子裏忙活着的葉疏,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沈木華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葉疏這人,生得一幅好皮囊,眼高于頂,想來必定是不會願意一輩子伺候人的,她的目的怕就是飛上枝頭當鳳凰。

其實沈木華非但不厭惡這樣的人,反而有些欽佩她們,畢竟只有有腦子的人才能真的飛上枝頭,沒腦子的,一般都是飛到半空就會摔下來,粉身碎骨。

若是沒有腦子,還做這樣的夢,那就是愚蠢了,若是為了這樣的夢,傷害到了自己,沈木華也是不會放過的。

而葉疏,恰恰就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

“這些日子盯着她,這件事情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好好好的盯着她。”

“公主,前些日子奴婢瞧見一件事情,不知該不該與公主講。”葉荷皺了皺眉,像是思慮了一番,最後還是俯身在了沈木華的耳邊開口。

“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葉荷瞧了瞧屋外,見葉疏越走越遠,這才開口說道:“前些日子,奴婢瞧見葉疏在給誰傳信呢。”

沈木華呆愣的點了點頭,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葉疏是沈一寒的人,自然是要給沈一寒傳遞消息的。

想到沈一寒,沈木華又将目光轉向了花朗,怔了怔,對着身後的葉荷開口:“找人将花朗也盯着吧,小心點,別打草驚蛇。”

葉荷也順着沈木華的目光望了過去,點了點頭,開口答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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