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枕邊人?

“你想去皇宮?”

君楚炤雙眸微眯,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魄,沈傾月此行實在可疑,如果她回答有半點端倪,他一定會殺了她。

沈傾月也感覺到了氣場的變化,笑了笑“聽問皇宮富麗堂皇,如果作為戲臺拱戲子演戲那是不是比尋常的地方都要精彩?我只是想去看一出戲而已,對太子并無異心。”

君楚炤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你覺得我會帶你去嗎?”

沈傾月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會。”

他既然這麽問那必然是動了念想,帶一個人進宮怎麽都無傷大雅,何況此次還是一塊殘缺的聖龍令交換的條件。

“哦?你有這樣的自信?”

沈傾月視線掃過聖龍令“我不會武,注定翻不出什麽浪來,稍有異心我相信太子的三尺青鋒就會出來取我的性命,我又怎敢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再者這枚聖龍令換這樣一個條件我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拒絕,太子可以不在乎這一塊聖龍令旁人可就未必。”

太子可以拒絕,钊國那邊就不一定了。

君楚炤又豈會聽不出她話裏的鋒機,他端起茶杯慢飲慢啜,轉頭看向窗外紅霞密布的天際默不言語,沈傾月也不催,靜靜等着,過了半響之後,他說“明日辰時你來太子府。”

沈傾月付諸一笑,以茶敬他“多謝。”

第二日一早,沈傾月就去了張妙手哪裏尋了幾副修飾容貌的藥來,簡略的掩蓋了面容,較之之前并無太大變化,只是看起來黯淡無光,令人見之就忘。

她按時去了太子府,府外早就有人在馬車前等候着,馬車奢華內斂,精致而不張揚,小厮看到沈傾月遠遠走來,立刻上前去迎“可是清風公子?”

“是”沈傾月輕輕額首,暗忖君楚炤讓她以什麽身份進宮?

小厮作揖一拘,伸手指向馬車“小的見過清風公子,請,太子以等候多時。”

沈傾月挑了挑眉,沒想到是太子親自在這裏等着,她越發好奇這個身份了。走到馬車前,小厮撩開車簾,君楚炤身着一襲黑袍端正的坐在車內,雙眸微阖,像是睡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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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昨夜未眠?”沈傾月上了馬車,目掃君楚炤眼下的黑青,暗自琢磨,宮宴在即,君楚炤和宋殃城必然少不了一場較量。

君楚炤并未回答沈傾月,就将她當做空氣一般無視。

沈傾月見狀也不再多話,阖目養神。

馬車劃過東街長巷,車外的金鈴象征着身份,行人見狀自覺讓路避開,尋常的馬車一般是不能進皇宮內闱,不過太子常年在外征戰,太後特許他的馬車可以直接進去宮闱。

一路未語,馬車直接停在了仁壽宮,沈傾月揚眉瞥了君楚炤一眼,沒想到他進宮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去見錦皇,而是來了太後居住的仁壽宮,當真是孝順還是別有深意?

進了仁壽宮,主殿正位上坐着一位年過六甲的婦人,身穿宮廷盛裝,看着端莊森嚴,不言茍笑,此人必是太後無疑。

君楚炤站在離太後不遠不近的地方拘了一禮“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沈傾月見狀立刻行了跪拜之禮“草民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現在皇宮裏的一些情況她也有些了解,君楚炤生母早在他幼年是逝去,後有沈皇後繼位,太後怕幼年的君楚炤喪母招人欺淩,極力讓錦皇立他為太子,用太子這個外衣來保護他。

聽說他幼年過的确實不易,全靠太後庇護,他一路走來,表面上還算風平浪靜,而背地裏就不知道有多少暗箭刺殺。

太後斜眼瞥見跪着的沈傾月,擡了眉梢,聲音慵懶的問道“炤兒,這是......?”

“孫兒枕邊人。”君楚炤道。

太後聞言面容大驚,怒拍了桌面“混賬,堂堂太子竟有龍陽之好,簡直是國之笑話。”

她已經默許了雲衍一人,沒想到此次回來這個不成器的孫兒又有了新人,新人倒也無妨,好歹也要是一個名門閨秀,這龍陽斷袖成個什麽話?太後面色陰沉,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的不輕。

沈傾月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君楚炤,一時間愣了,這君楚炤果然是不語則以,一語驚人啊。

君楚炤頭額略底,雙眸半斂波瀾不驚,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緊接着轉目怒瞪沈傾月“你可知罪?”

沈傾月低着頭感受到一抹淩厲冷冽的視線,只覺得頭皮發麻的厲害,心底苦笑搖頭:我知什麽罪啊,我不也是蒙在鼓裏剛才在知道的嗎?大寫的怨啊。

想歸想,她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草民知罪。”

“既然知罪,那還等什麽,來人,将此人給哀家拖下去,剃去絲發送去歸雁寺,沒哀家诏旨,此生都不得還俗。”太後字字珠玑,她顧忌君楚炤對沈傾月的情深,是以,不将此人趕盡殺絕,而是斷了他紅塵的念想。

“太後請聽草民說完之後再降罪如何?”沈傾月冷靜的掃過殿內的衆人,心底冷笑,後宮的人果然一個個都心思缜密,太後更是如此。

君楚炤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插手,如他所說,他只将沈傾月帶進宮內,其餘一切皆會冷眼旁觀。

太後瞥了一眼君楚炤,見他神色淡淡,沒有為情沖昏了頭,這才讓心裏的氣舒緩了不少“你說。”

“多謝太後。”

“草民說不得是與太子兩情相悅,只是草民被歹人追殺,太子重情重義,賞一個面首的身份來保護草民而已。”沈傾月坦然的說道,太後當年執意讓錦皇封君楚炤為太子不正是要給他一件保護的外衫?

君楚炤動了動眉梢,很快又恢複了面染冰霜的模樣。

太後陷入沉默,靜靜的看着沈傾月,心情漸漸緩和“你是說,你與太子并無情義?”

“草民一無驚為天人的容貌,二無舉世無雙的才華,如此平庸的一個人怎入得了太子殿下的貴眼。”沈傾月說的不卑不亢,腦中忽而想到了什麽,略微勾唇再道“草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聽聞今日皇上設宴為太子接風洗塵,何不趁着今日為太子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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