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來太子有心疾
一道明黃的身影被人簇擁着進入大殿,左右相伴的分別是太後與沈皇後,其後跟随着面無表情的樓美人。
“參見吾皇、太後、皇後娘娘!”
衆人一并跪下,異口同聲的行禮,然而對于錦皇提前的到來,衆人皆覺得詫異。
沈傾月在張來使揮匕首之後就一直躲在君楚炤的身後,給人一種弱者的姿态,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打量到主位上那一席人。
錦皇看起來四十有餘的模樣,眉目間與君楚炤有幾分相象,不怒自威,眼鋒流露着不可忽視的帝王之氣。
沈傾月這是第一次看見錦國君王,前世她和親的時候,錦皇已死,而即位者也不是君楚炤,而是三皇子,君楚奕!
這一世與君楚炤相處短短的時間來看,他能力不菲,可以說與雲衍宋殃城等人不相上下,為何到最後皇位卻被別人奪了去,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錦皇步伐穩健的踏進大殿,掃了殿內中人一眼,聲音洪亮有力“什麽事這麽熱鬧,朕在殿外都聽到了喧雜之音。”
殿內的人都聚集在了太子這邊,即便沒有聽到什麽聲音,也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其中一位錦國谏官開口說道“回皇上,钊國來使蓄意殺害太子身邊的人,并且在大殿之上對太子身邊的人出言不遜,钊國如此态度,還請皇上公正處置。”
張來使剛想說話辯解,卻被宋殃城一個眼鋒堵在了喉間,只能低頭作罷。
“哦?太子身邊的人?”錦皇若有所思的将視線君楚炤身邊,謝良玉、沈傲雲今日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自己兒子身邊只有一位戰戰兢兢的少年。
君楚炤、宋殃城都未說話,沈傾月輕輕嘆了口氣,忽而感覺這一次少不了麻煩了“回皇上,是小人。”
君楚炤明明可以在錦皇來之前以雷霆手段解決掉張來使,可是他偏生默不作聲,不給出一個答案,硬是要等錦皇出面解決一樁事,畢竟他是太子,什麽事情都要站在錦國的角度來分析利益。
例如這樁張來使的事情,縮小說只是張來使與太子和他面首之間的小事,私下解決更是容易許多,而放大來說,如果讓皇上來做主,這就是國事,張來使代表钊國出使錦國,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钊國,钊國出言不遜在先,錦國只會得利。
即便能夠理解君楚炤不出手的原因,她還是忍不住氣惱,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錦皇有意拒絕钊國和親的事情,這趟渾水她絕對會避而遠之。
Advertisement
“你是誰?”錦皇打量着沈傾月。
錦皇的眼神很是犀利,沈傾月只感覺在他的視線裏無所遁形,暗自咬牙:該死,聽聞錦皇六歲登基,手段了得,竟不曉得這麽厲害,僅憑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心慌。
钊皇狠厲、祁皇冷靜、錦皇就如同一攤死水一般......
沈傾月自嘲的笑了笑,回想自己前世游刃皇室之間不是什麽場面都見過了麽?今日居然生了怯意,正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皇上,小人名為清風,是太子的面首。”
太後見了她愣是一怔,瞳孔明顯的縮了一下,沈傾月不動聲色的将她的神色收在眼底,驚訝?看到她沒死很驚訝?難不成茯苓沒回去禀報?
“太子面首?太子,這是怎麽回事?”錦皇面無表情的看着君楚炤。
堂堂一個朝宴,居然帶面首參加,這讓他一國之君怎麽跟朝中大臣解釋,怎麽跟钊國來使解釋?
君楚炤看了沈傾月一眼,見她神色如常這才回答“父皇,這可是為兒臣接風洗塵的宮宴?”
“不錯,但朕說過與迎接钊國來使的宴席一并舉辦,也就是說這是朝宴,我錦國朝宴又豈能容小小一個面首來此撒野肆意妄為?”
錦皇越說聲音越沉,張來使見狀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冷笑不已,他得意的瞥了沈傾月一眼,眼中的意思是,賤民就是賤民,錦皇怎麽可能為了一個賤民而得罪钊國呢。
沈傾月哪裏看不出來他的意思,壓低了頭并不搭理他,錦皇現在一語雙關,明面上是說面首不能參加朝宴,暗話就是在教訓君楚炤,讓他不要憑着太子的身份肆意妄為忘了本分。
君楚炤雙手抱拳一拘“是,兒臣聽教了,不過希望父皇破例一次留他在這裏。”
“糊塗,他是什麽身份,大殿裏面的人又是什麽身份?炤兒還是快快差人将她送出宮去吧,這也會是為了他好。”太後厲聲呵斥,她早就看不慣沈傾月的存在了,沒想到君楚炤竟然為她到如此地步。
在別人看來是君楚炤對她感情深厚,不願與之分開,而在沈傾月這裏看,就是君楚炤太會作戲,想讓她留下,相信只要他一句話就行,至于是什麽話就不得而知了。
錦皇剛想吩咐侍衛進來帶沈傾月離去時,君楚炤不疾不徐的說道“父皇,皇祖母,還記得兒臣的心疾?近來兒臣心疾發作頻繁,但是清風可以緩解兒臣的心疾。”
君楚炤有心疾?這是沈傾月的第一個念頭,第二個則是詫異,她确實會緩解心疾,但這家夥怎麽知道的?
這個消息無疑是勁爆的,與沈傾月一樣,沒想到錦國太子居然身患心疾,而且為了一個面首居然說了出來,現在錦皇已經顧不得其他方面,定定看着君楚炤問道“他當真有法子緩解你的心疾?”
君楚炤點了點頭,這時栾曲燃站了出來,為沈傾月開口“皇上,此人既然可以緩治太子的心疾,那太子還是随時帶在身邊最好,以防不時之需。”
乾坤殿與太醫署離的甚遠,萬一發什麽狀況,在太醫們趕過來的時間裏也可以讓這位名為清風的人第一時間緩解一下。
太後也考慮到了這點因素,看了看沈傾月之後,也不再說話。
“好了,那就讓他留下吧,還有,你們之前發什麽何事?張來使為何要殺清風?又為何出言侮辱他?”錦皇同意栾曲燃的話,畢竟太子的身子關系到錦國的未來,豈是眼下的朝宴能比的。
留下了沈傾月,那麽就開始計較之前還未出結果的事情。
沈傾月想了一想,不得不佩服君楚炤的思維,他又把問題拉上了一個層次。若她能治心疾,那手裏掌握的就是太子的命,然而钊國來使卻安排人殺她,其心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