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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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經營指南》文案:

小本經營,概不賒賬。

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剛醒來,徐芷是拒絕的,但是看着屋裏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是毅然扛起了養家的責任。

小劇場:

徐芷撿到一個受傷的青年,乖巧聽話,勤奮老實。

正當徐芷打算與他互表心意的時候,對方不告而別。

徐芷:生氣。

男人算什麽,賺錢才是硬道理。

沈六郎為君辦差近十年,從未被外物困擾過。

直到受傷被一女子撿走,從此心動不已。

卻聽說她已為人妻,失落離去。

後來,恢複記憶的沈六郎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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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蟬鳴潛伏着,一聲拉得比一聲長。

“嘭”的一聲,是什麽東西放到了地上發出的聲音,明明聲音不大,聽在許知瑜耳中卻像雷聲轟鳴,她心內“咚”的一沉,倏地睜開眼睛。

大紅木門敞着,兩個染了塵埃的紅燈籠在大門口随着暖風輕輕晃動着。

她茫然地看了看周圍。

而方才的聲音是外頭有人擡着兩箱裹着紅綢的箱子,放到地上的聲音。

“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東西!走開,滾出去!”

許知瑜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很是吃驚,她擡眼看,眼前的尤嬷嬷圓圓的臉上積攢着怒氣,她愣住了,輕聲問:“尤嬷嬷?”

尤嬷嬷是在陪她嫁到了唐府兩年後一個雪夜去世的。

她去得那樣早,叫許知瑜再見她時,竟有些模糊了她的面孔。

“瑜姐兒。”尤嬷嬷抱住她,道,“不要怕,嬷嬷不會離開的。”

許知瑜一愣,她的懷裏是溫暖的,不是夢。

一個侍女漲紅了臉,指着來人,道:“滾!我們家瑜姐兒斷不會受這種委屈!”

侍女名喚淨月,在她身邊伺候得最久,後來被人設計陷害投井而去。

她們都是已故之人,可,為何她一睜眼,突然之間又見到了她們?

許知瑜本是倚靠在尤嬷嬷懷中,她扶着嬷嬷的手,緩緩站起來,日頭有些曬,那個燈籠晃眼得很,像極了她十三歲那年父親剛病倒的時候。

不對,不是像。

她擡眼看去,許府門口亂糟糟的,俞家的人還在門外。

現在,似乎正是她十三歲那年。

她擡起手,看着自己白皙柔軟的手掌,驚覺自己居然回到了過去。

元戌十七年,她方十三歲。這一年,許府出了大事,她不僅沒護住許府,自己還身陷囹圄十二年,最後客死他鄉。

上一輩子,她因病去世,彌留之際,細數半生,為何自己過成這副模樣,一步錯,步步錯,許府落敗之冤,唐家唐少赟給她的恥辱……

轉眼她竟活回來了。

這是老天可憐她,給她重來的機會嗎?

許知瑜的腦子本來如被攪亂的湖水,現在湖面歸靜,一切亂沙碎石紛紛沉到湖底,她也漸漸明了起來。

俞家來的人是張管家,他對着她們幾人道:“許二姑娘與俞家的姻親本不作數了,只是家中哥兒慈悲,願納姑娘入家門之中。”

尤嬷嬷剛要大罵出口,許知瑜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輕聲問:“張管家,你的意思是,讓我入俞府做妾?”

這句話由她軟軟的聲音問出來,便顯得張管家十分卑劣似的,他高聲說:“二姑娘聰慧,老奴也就不多說了。”

這話與以前,完全無異。

許知瑜淡淡地望了他們一眼,他們的嘴臉仍舊如此,絲毫不掩落井下石之意。

許知瑜不能忘記,這一年,許家犯了聖怒。此後起,京城許家徹底沒落,京城人提起許氏,不再談三朝世家,而只會狎昵地說起面容昳麗的許二姑娘。

甚至有人下注,賭是哪家哥兒抱得美人歸。

俞家只是這般醜陋嘴臉的人之中,第一個來提親的人家而已。

當時的許知瑜哪裏能夠忍受這種恥辱,因自幼身體孱弱,又不知如何應對,心生退意,身心乏力,之後暈了過去。

府內人少,都伺候在她身側,直到第二日起來,那兩箱侮辱人的聘禮還放在府外,叫人笑話了去。

往事尤且歷歷在目,何況是重來一次。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這麽簡單地放過這些人。

許知瑜胸口有些悶痛,尤嬷嬷發覺她微微顫抖,連忙叫道:“瑜姐兒,身體要緊,我們不與他們計較!”

許知瑜知道此時不能動氣,她微微喘了口氣,穩住了情緒後,便不十分難受了,她冷笑道:“擡着你們的腌臜東西滾回去。”

只是她聲音本來便軟,這一聲趕人的話,生生叫人聽出了幾分委屈。

張管家皮笑肉不笑,道:“二姑娘現在這麽說,可別到時候後悔了。”

後悔?是的,她很後悔,後悔當時太軟弱,叫這些人欺負到頭上來。許知瑜叫了淨月:“淨月,去搬水過來。”

淨月雖不知為何,但既然許知瑜吩咐下來了,她便急匆匆去搬水,張管家問:“二姑娘做什麽?”

許知瑜微微揚起臉,白皙的臉頰在驕陽下似乎泛着光,她緩緩道:“既然你們都送禮來了,我可得回禮。”

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的沉着穩定必定都是裝出來的。張管家面露嘲諷,方想說什麽,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陣陣,“嘚嘚”地,一下比一下有力。

許知瑜擡眼看去,遠處一人一騎絕塵而來。

黑馬跑得太快,一眨眼就到許府門口,張管家和幾個小厮連連避開、

“籲!”

馬上男子猛地一拉,那馬前肢離地揚起,男子穩坐馬背,待馬蹄一落地,幾人才堪堪看清馬上之人是為誰。

他身着常服,頭發挽做一束,露出上庭,劍眉星目,豐神俊朗,面無表情時,眉目間露出了些許狠戾之色。

許知瑜微微眯着眼睛看他,見他面目有些熟悉,心內猶疑——這個人,是蘇華風?

張管家是認得此人的,雖然差點被沖撞,但他還是帶上了谄媚的笑容,拱手道:“蘇大人,你怎麽來了?”

蘇氏,二十出頭的年紀,這樣的長相——果然是蘇華風。許知瑜心內暗暗吃驚,臉上卻不顯,心內只道奇怪,上輩子這時候蘇華風來了麽?

蘇華風下了馬,他擡眼看了眼站在階上的許知瑜,他本就長得俊美,單單這一眼,便有種不同尋常的意味。

許知瑜上輩子只見過兩次蘇華風,但是第一次絕不是現在,她睜大眼睛看着他,輕輕眨了眨,自己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瞧起來像小鹿那樣無辜。

蘇華風沒有搭理張管家,只見他幾步過去,腰間的白玉輕輕晃動間,拔出長刀。

“蘇公子……”張管家莫名地看着他。

“嘭”的一聲,他二話不說,一揮之間,将地上的箱子劈爛了,裏頭咕嚕咕嚕滾落許多東西,他擡腳一踢,整個箱子都翻了。

許知瑜吓了一跳,不由地後退了幾步,這人還全程冷着臉,一聲不吭。

張管家被落下面子,心裏有怒氣卻不敢發,問:“蘇公子,你這是幹什麽?”

蘇華風把劍一掃,張管家被劍鋒吓得朝後躲,蘇華風神色冷冽,道:“禮尚往來。”

張管家臉色忽青忽紅。

淨月這時擡了好大一缸水出了門來,說:“瑜姐兒,水我拿來了!”

許知瑜本是想用水潑聘禮,這麽一看,擡起來尚且不容易,還怎麽潑啊?

忽然的,蘇華風竟抓着張管家的領子,朝這邊走過來,張管家再也忍不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掙紮,卻無濟于事。

“扶二姑娘遠一些。”蘇華風對尤嬷嬷說。

尤嬷嬷反應過來,連忙攙着許知瑜後退了許多步。許知瑜心內隐隐猜到他要做什麽時——果然,蘇華風将張管家的腦袋按進了水裏。

張管家來不及閉氣,咕嚕一聲,吃進了一大嘴,随行小厮們吓得手足無措,卻不敢上去攔。

張管家拼命掙紮起來,卻無濟于事——蘇華風單手使着巧勁,如此摁着他,即使他再怎麽掙紮,他身上卻半點沒有被水潑到。

張管家連喝了幾口,掙紮的氣力都小了,蘇華風才把手放開,他沿着缸邊滑下來,半身都是水,出的氣也少了,他帶來的小厮們被這麽一吓,一個都不敢上前。

蘇華風拂拂衣袖,眉眼間充斥着狠戾。

許知瑜吃驚。

上一世的許知瑜都不曾親眼見過這等場景,顯然蘇華風是為許府出頭來了,可這又是為何?

忽然她胸口更悶了,眼前一黑,身下都軟了,雖然身子沒了氣力,但是她的感覺卻猶在。

“二姑娘!”尤嬷嬷連忙攬住她坐下來。

她想安撫尤嬷嬷自己無事,卻張不開口,說不出話來——這身體,實在孱弱了些!

尤嬷嬷這一聲,倒叫蘇華風神色一收,不由懊惱起來——他明知道她怕事,怎可以在她面前如此。

他幾個大擡步上了臺階,尤嬷嬷幾人擡頭看他,只覺得這蘇公子真是高大啊,一個影子,便能将小小的瑜姐兒裹在一起。

蘇華風伸手要抱起許知瑜,尤嬷嬷連忙攔着,道:“公子,交給奴婢來……”

男女授受不親啊。

可蘇華風手上動作卻不減。

許知瑜只覺自己忽然騰空,落入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中,他臂膀有力,緊緊抱着她,好叫她不會摔倒下去。

蘇華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莫怕,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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