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聖光大佬

“只是一般風寒,并無大礙。”

“大善!本公子就喜歡綿軟小白兔,揉着哭出來才叫真真好看。”

……

姜媃意識沉浮,身體沉重,想清醒過來,眼睑卻怎麽都睜不開。

模模糊糊間,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陌生,語帶惡意,讓人膽寒。

是誰?

“秦大,本公子行事風格你明白,本公子給你機會,若是後悔了,人你帶回去,本公子可以當誰都沒見過。”

“厲公子,不後悔,我不後悔,就是那手劄,公子這邊……”

“哈哈哈,本公子省的,不就是一本破畫技冊子麽,已經同繁花樓支會過了,就這兩天同你拿回來。”

不要!那是秦野的!

姜媃在焦急喊着,迫切的想清醒過來。

緊接着,是蓬勃的暖意從四肢百骸蔓延湧進來,那種慵懶舒适就像是整個人泡在溫泉裏,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

于是,姜媃陷入了更深一層的黑暗中。

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肚子給餓醒的。

還沒睜眼,就感覺到有人在摸她手背,姜媃本能的揚手一巴掌抽過去。

“啪”響亮亮的聲音清楚回響,跟着是一聲輕笑。

姜媃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輕紗搖曳的偌大拔步床,分裏間和外間,垂挂層層帷幔,精致又奢華。

她一臉發懵,這是什麽地方?

“嗤,來瞧瞧,小兔子睜眼了,眼睛果然好看,就不知道哭起來的時候是不是更好看。”

姜媃循聲看去,身穿杏黃底團花錦衣的青年斜靠在床的另一邊,他身邊還圍着兩名衣不蔽體的小姑娘。

那兩名小姑娘年紀都不大,胸口都是平的還沒開長,可脖子大腿上淤青的掐痕觸目驚心,叫人生怒。

兩人戰戰兢兢的,白着小臉打着抖,一人拿小銀叉插了水果小心翼翼喂過去,一人就捏着帕子給青年揩嘴角。

想起昏迷時模模糊糊聽到的話,姜媃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秦桓之那個老陰比!我去他祖宗!

姜媃氣成河豚,恨的咬牙!

說到底,和平年代長大的姜媃之前到底還是低估了人性險惡,從沒想過秦桓之會致她于死地。

在她想來,怎麽都是一家人,也是她這個孤兒不太懂“家人”的定義。

畢竟,你就不能指望一頭老畜生明白人的道理!

“看來你都明白。”那青年眯着眼道。

姜媃看他一眼,赫然才發現自己被精心打扮過了。

雲白軟綢闊袖滾回字紋蘭花的柔軟長裙,襯着白嫩如豆腐的肌膚,美好的跟初晨微微綻放的白栀子一樣。

還有那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額發齊眉,沒有绾發髻,就那麽齊整地披散在肩後,越發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軟糯嬌楚。

櫻花一樣的粉嫩小嘴,小巧的鼻子,會因為思考而皺一皺,可愛得讓人心尖發顫。

最為漂亮的,要數那雙黑亮的杏眼,又圓又大黑白分明,眨眼之間,霧氣蒙蒙,水汪汪的無辜又天真。

這樣的弱小和綿軟,還像白紙一樣純粹的年紀,卻是最能激起某些男人的變态心理。

姜媃一眼就看透了青年,她冷笑一聲,真是不管是封建王朝還是先進的現代,有些禽獸渣滓同樣存在。

簡直和陰溝老鼠一個模樣,叫人惡心。

“我是秦家二房少夫人,說出你的條件。”姜媃冷靜道。

厲致遠忽而覺得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誰?又是誰把你交給我的?”

姜媃眼梢帶出嘲弄:“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

炮灰!

不是男女主的炮灰,就是秦野這個反派大佬的炮灰。

她站起身,裙裾曳動,層層疊疊,恍如清輝銀月。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厲致遠道:“秦桓之那老豬狗,我是不會放過的,我的身份和你身邊那些小姑娘不一樣,動了我會很麻煩,我想閣下不會喜歡麻煩的。”

這樣不軟不硬的威吓,不僅沒吓退厲致遠,反而讓他眼底生出狂熱的光亮來,就像是看到勢在必得的獵物。

他低聲笑起來:“秦桓之說,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會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別莊休養,過幾日就不幸惡疾身亡。”

姜媃皺起眉頭,一邊暗中打量房間布局,一邊道:“你想怎麽樣?”

厲致遠推開身邊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惡O欲O望不再遮掩,禮數道德悉數崩壞。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聖的去捧她的小腳:“如珠如寶,太迷人了……”

姜媃腳上沒穿羅襪,小小的粉粉的腳趾頭像顆顆飽滿的珍珠,腳趾甲也被修剪的圓潤整齊,透着健康的微光,好看極了。

姜媃被惡心壞了,她往後退,厲致遠卻一把抓住她腳踝。

“放開!”她擡另一只腳去踹。

厲致遠不松手,表情還如癡如醉,猥瑣又下流:“再踢一腳,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渾身一僵:“去你媽的,戀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掙脫不開厲致遠,力氣也比不過。

不遠處那兩小姑娘驚懼如鹌鹑,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張嘴咬了厲致遠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勁,幾乎撕下一塊血肉。

厲致遠吃痛,揮手一巴掌甩過去。

“嘭”姜媃整個人從拔步床上飛了出去,腦袋撞上屏風木架,痛的她眼淚水嘩嘩往外流。

厲致遠喘着粗氣,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獰笑道:“以為是小兔子,原來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邊臉頃刻就腫了,耳膜裏嗡嗡的響,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厲致遠那一巴掌,竟是差點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雖說都是變态,可厲致遠和秦野不一樣。

秦野縱使兇,也喜怒不定,可卻從不會真正傷她分毫。

但是這個厲致遠,是最惡心沒底線的戀O童O癖!

她若示弱,只會更激起他的淩虐O欲。

她爬起來,用誰都想不到的速度沖到牆角,抱起長頸青花瓷的瓶子往牆上一磕。

“嘩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銳。

姜媃拿着長頸,将尖銳的一頭對準厲致遠:“MMP,來啊,來互相傷害啊!大不了同歸于盡!”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遠比厲致遠還瘋狂的鬥志,眼中的決絕仿佛火山烈焰,誰都澆滅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厲致遠還是頭一回見這樣兇的小姑娘,魚死網破的決心,誰都不能小觑。

他後退,收斂了情緒:“如你所說,動了你會很麻煩,本公子最讨厭麻煩。”

話畢,他緩緩退到了門邊,以示誠意。

姜媃不為所動,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厲致遠心生惱怒,他揮手示意房間裏另外兩小姑娘過來。

兩小姑娘眼裏含着淚,慘白着臉,畏畏縮縮地過去。

姜媃仍舊不動,自身性命難保之際,她對誰都不會心軟。

見識了姜媃的狠辣帶勁,厲致遠對兩小姑娘就不耐煩起來,磨磨唧唧的沒有半點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斷拒絕。

但那小姑娘已經朝姜媃走過來,姜媃皺起眉頭,緊了緊手裏的青花瓷長頸。

正在這時,一聲尖叫疊起——

“啊!”

姜媃只覺眼前一花,卻是厲致遠将另一小姑娘像擲石頭一樣丢了過來。

姜媃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裂疼,青花瓷長頸落地。

“哐當”瓷器破碎的清脆聲。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邊忽然出現,死死鉗着她手腕的侍衛。

“噗”被丢過來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紮的渾身是血,凄慘無比。

鮮紅的血色緩緩蔓延出來,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渾身泛涼,像有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連骨頭縫裏都泛着冰寒。

厲致遠緩緩近前,他退下侍衛,一把掐住姜媃下颌:“看在你如此與衆不同的份上,本公子決定讓你多活幾日。”

姜媃捏緊了拳頭,直視厲致遠:“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厲致遠哈哈大笑起來,指尖從姜媃脖子落到鎖骨,他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等着,不過,約莫你是沒機會的……”

風進窗牖,吹拂起從橫梁垂落的輕紗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惡。

姜媃倏的嘴角上翹,露出一對甜膩梨渦:“人渣,都該死!”

她說着,手頭白光一閃,偷摸藏起來的尖銳瓷片就朝着厲致遠胯O下刺了過去。

她要廢了他!

恰此時,電光火石間——

“嘭”一聲巨響。

瓦當碎片和着木頭屑從天砸下來!

漆彩墨花紋的房頂竟是驀地破了個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現,從上而下,仿若聖光階梯。

一道單薄但睥睨的人影從天而降,自聖光中一躍而下。

他面容冷肅蒼白,緊緊抿着薄唇,一身戾氣蓬勃,還有那雙琥珀鳳眸,布滿猩紅血絲,駭人的像是人形兇獸。

姜媃心跳驟停,跟着又瘋狂跳動起來,劇烈的像揣了一窩發瘋的野兔子在蹦。

啊啊啊啊啊!

是……秦野!

她大松了口氣,一直繃着的兇狠跟遇火的冰刺一樣,軟和融化的一塌糊塗。

嘤嘤嘤,大佬來救我了!

感動!

“小叔……”姜媃眼淚汪汪地望着他,軟塌塌地喊了聲,像見着主人的狗子,發瘋地搖着尾巴,既是欣喜又是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姜媃:嘤嘤嘤~~~~~給大佬瘋狂打CALL!你是光,你是電,你是唯一的神話!!!

大佬:允許你只說後面那句。

姜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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