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親我一下
封卿的女裝, 妩媚的就和奢靡的紅色榴花一樣, 層層疊巒,繁複精致,讓人初見驚嘆。
而這位身量豐腴的美人, 卻更妖媚,若說封卿是榴花,她則像是一朵濃妝豔抹的黑紅罂粟花。
鼓囊囊顫巍巍到随時都會從胸襟裏頭蹦出來的白玉胸O脯,還有又細又有力的水蛇細腰, 以及一雙不輸封卿的大長腿。
偏生這美人臉蛋長的極為正派,平眉鳳目, 唇紅齒白,端的是英氣逼人,單單看她的臉, 尋常人是萬萬不敢生出亵渎的心思。
她柔弱無骨地半靠在肌肉壯漢身上, 走路都被那壯漢托着。
封卿面色一整,正正攔在門口, 不讓分毫縫隙:“關你屁事,滾!”
美人花枝亂顫地笑起來:“你還怕我吃了你小心肝兒不成?”
封卿雙手環胸, 在美人氣勢之下, 不得不收斂了女人那一套做派, 帶出男人的硬氣來, 如此才能不落于下風。
他道:“胡寐,少來這套,老子跟你不熟。”
叫胡寐的美人眼梢一揚:“啧, 真傷心哪,好歹我也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就這樣對待我的?”
她口吻說的纏綿幽怨,可臉上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嬉笑嫣然,還樂的很。
封卿不耐煩應付她,皺着眉頭擺手道:“走,趕緊走。”
胡寐沖身邊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壯漢猛地伸手,一把扣着封卿脖子,将人往外一拉,露出了大開的艙門。
“胡寐,你給老子出來!”封卿氣急敗壞。
胡寐長腿一踹,人踏進去——
“小姐姐,你踹壞了我的艙門喲。”
Advertisement
又黑又圓的眸子,水汪汪的,長卷的睫毛撲閃着眨呀眨,臉上挂着面紗的小姑娘晃着腳正望出來。
胡寐一愣,還沒及笄、連胸都沒有的小姑娘?
姜媃手擱身側,寬袖半掩,被秦野捏着,不讓她撓。
“胡寐,滾出去!”封卿擠進來,連發簪都歪了。
胡寐輕笑起來:“這就是你藏的小心肝啊?”
姜媃感覺到秦野手一緊,她搖頭道:“不是哦,我才不是他小心肝兒,我是咱們家小叔的。”
反正殼子年紀小,臉還嫩,姜媃賣起萌來不遺餘力。
秦野給她捏了捏手背止癢,力道适中,舒服的姜媃眯起了眸子。
胡寐上前來,伸手就要去揭姜媃面紗:“小姑娘,帶着面紗不礙事麽?”
秦野動作比姜媃還快,迅疾如電地抓住胡寐手腕,力道大得讓胡寐當即變了臉色。
姜媃嬌嬌地笑了:“小姐姐不行哦,我小叔家有規矩,誰揭了我的面紗就要給銀子的,一次一萬兩。”
這理由,自然是姜媃随口掰扯胡說八道罷了。
誰曉得,胡寐轉手抓過封卿,直接拽了他腰間玉佩:“千年古玉,一萬兩綽綽有餘。”
姜媃愣了下,這人怎麽不按牌理出牌?
她看向封卿,眼帶詢問。
封卿沒好氣地奪回玉佩:“繁花樓對頭,胡家仙葩閣胡寐。”
胡寐回頭補充:“你将來的媳婦兒!”
姜媃眸子一下就亮了,胡寐啊!那個和女主慕清瑤撕逼了幾十萬字的超強女配呀!
她當時只顧看撕逼的高O潮情節了,沒注意到底是因為什麽兩人撕起來的,現在看來,這源頭約莫在封卿身上。
整本裏頭,姜媃除了對秦野這個反派大佬印象深刻,第二個就要數胡寐了。
這位,可是正兒八經的禦姐女王啊,行事作風帥爆了!
姜媃搓了搓手,有點小激動,就跟見着愛豆的小迷妹一樣,想放聲尖叫,又想跑酷幾圈。
“寐女王,你超漂亮,我喜歡你呀!”姜媃哪裏還記得秦野,要不是這會不合适,她都想撲上去抱大腿。
“寐女王?”胡寐思考了下,“這個稱呼我喜歡。”
秦野皺起了眉頭,越發覺得胡寐礙眼。
姜媃跳下去圍着胡寐打轉:“寐女王,你身材好棒,你跟我說說吃什麽能長啊?”
姜媃其實對自己哪點都滿意,可上輩子她就是個節省布料的平O胸!
這簡直是她心裏最深的痛,還不足為外人道,穿內O衣前面撐不起來的時候,那種心酸真沒幾個人能懂。
畢竟,只要是女人,就沒幾個不愛胡寐這種魔鬼身材的。
胡寐咯咯笑了,她對封卿道:“你這小心肝還真有意思。”
姜媃眼巴巴湊過去,企圖賣萌刷好感。
秦野看不過眼,一身寒意勃勃的将人拎回來:“你閉嘴,羞不羞?”
姜媃白他一眼,這種事有什麽好害羞的,在正經不過的人體探讨而已。
人見了,胡寐拍了拍封卿肩:“今天未時一刻,湖心水臺鬥豔。”
撂下戰書,胡寐就準備離開。
姜媃彎着眉眼,笑眯眯的道:“鬥來鬥去多不好,寐女王這個挑戰我拒絕呢。”
胡寐挑眉,似乎不太相信。
封卿臉色很不好:“我也拒絕,繁花樓這回不會參加任何鬥豔。”
胡寐更疑惑了,她眯起眸子,目光落姜媃身上,冷嗤一聲:“封卿,這不是你風格。”
“你不應,那麽便是你這小心肝不能應,臉上蒙着面紗,那是因為什麽?”
能和封卿成為死對頭的,胡寐那也是異常敏銳。
“啪”她打了個響指,“我明白了,她臉有事了。”
封卿臉色一變,雖只有瞬間,仍舊被胡寐捕捉到。
她紅唇輕勾:“看來,我說對了,就是不知道這消息傳出去後,你們繁花樓今年還有沒有資格角逐。”
“你想怎麽樣?”封卿咬牙。
胡寐手擱他肩,無比正色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封卿氣笑了:“胡寐,你知不知廉恥?”
胡寐聳了下肩,躍到壯漢臂彎坐好,那模樣像是要離開。
“慢着!”封卿鐵青着臉開口。
胡寐人還沒回頭,封卿躍過去,猛地将人拽下來,摟着水蛇腰,按到窗牖邊欺上去就要親她。
姜媃雙眼冒光,亮的跟燈泡一樣,炯炯有神。
她還暗自捏緊了拳頭,嘴裏嘀咕着:“親!快親!女王反攻!”
當時,正是緊要關頭,眼看胡寐柔軟玉臂已經纏住了封卿脖子,修長的腿更是屈起挨蹭在他腰側。
下一刻,就是——
嘩!
眼前一黑,姜媃什麽都看不到了。
“滾出去!”
耳邊是秦野震怒的聲音,以及桌椅被踹飛碰撞的轟隆聲。
姜媃扒着秦野蒙在她眼睛上的手,不依的問:“诶,你憑什麽不讓我看啊?憑什麽你能看我不能看?”
她當年看小片的時候,誰敢管她了?
“秦五,你……唔……”封卿支吾不清的聲音傳來,姜媃更心癢了。
片刻後,秦野松手,姜媃視野重新明亮了。
可眼前哪裏還有什麽人,只有東倒西歪的桌椅。
她氣成河豚:“秦野,我告訴你,你這态度早晚會失去我的!”
秦野冷冷看她,鳳眸冰涼,他起身抖了下袖子,拂袖走了。
姜媃哼了哼,只許官州點燈,不許百姓放火的狗大佬!
下午的鬥豔,到底仙葩院還是來人相請了。
姜媃被趕上架,深感封卿的沒用,連枕頭風都吹不好。
她拾掇了番,确定臉上的面紗蒙好了,不會輕易扯下來,才帶着流火出船艙。
然,人才走到甲板,就見秦沁眼睛紅紅的過來。
姜媃眸光微閃,頓住了腳。
秦沁好似哭了好一會了,精神不太好,甚至不敢面對姜媃。
“三嫂,是我對不起你!”秦沁話才開頭,噗通一聲就給姜媃跪下了 。
姜媃沒動,流火機靈上前去扶秦沁:“沁姑娘,您這是幹什麽,快起來,這還很多人看着呢。”
秦沁順勢起來,她抽搭着道:“三嫂,你罵我打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那東西我也在用的,可是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怎麽回事。”
她話說的模棱兩可,旁人興許聽了個半懂,可就是這聽了一半後産生的腦補才最是要不得。
秦沁見姜媃還是不說話,驚慌無措地捉着她袖子哭了:“三嫂,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我真是沒想害你呀,一定是別人做了手腳,三嫂你要相信我。”
姜媃用力抓住秦沁手腕,動作溫柔地給她擦眼淚:“這麽多人看着,哭哭啼啼像什麽話。”
“我要去應邀鬥豔,任何事都等一會在說。”姜媃聲音平波無瀾,聽不出任何情緒。
秦沁臉色更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鬥豔?三嫂你現在怎麽能鬥豔?誰挑戰你的?這麽不安好心!”
她這話嚷出去,頓時讓很多人表情都變了。
畢竟,凡是初選會上的美人,鬥豔那是必不可少的,何以別的美人沒問題,到了繁花閣姜媃這裏就不行了?
再看姜媃臉上戴着的面紗,于是諸多聯想謠言像雨後春筍一樣,無聲冒頭。
姜媃眸光一厲:“誰不安好心了?”
秦沁梨花帶雨地搖頭,姜媃的不信任,似乎讓她整個人都很崩潰。
“三嫂,真的不是我!”秦沁嘶聲竭力地解釋着,“我可以以死證清白!”
話音方落,她竟是縱身一躍,毫不猶豫地跳出船外。
“秦沁!”姜媃黑瞳驟然緊縮,她怎麽也沒想到,秦沁居然會做到這樣的地步。
“噗通”巨大的水花飛濺,平靜的映月湖被打破,激蕩起無數波紋。
姜媃雙手撐船舷,翻身就要跟着跳下去救人。
流火眼疾手快,張臂抱住她:“少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姜媃見秦沁在湖水裏浮浮沉沉,便是不會泅水,她也不開口喊救命。
這一瞬間,姜媃動搖了心裏的懷疑。
一個人能說去死就去死,只為了所謂的清白,那麽這個人要麽真是被冤枉的,要麽就是心計深沉到了極點。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姜媃真不願意将她想的這麽壞。
她推開流火,冷靜的道:“去,準備衣物,我會泅水,不會有事的,你做好接應。”
流火還沒反應過來,姜媃踩着船舷,雙手平直到頭頂一躍,身姿優美的像是旭日下的美人魚。
“噗通”一聲。
姜媃落水,與此同時,另有一道玄色身影幾乎同時和她一起跳下湖。
湖水冰涼,凍入肌骨,姜媃憋着口氣,曳動四肢,青絲在她身後飄揚如纏綿水草,臉上的面紗早落了。
“秦沁!”姜媃用力靠近,并伸手去抓秦沁。
在浸藍如碧玉的水下,姜媃清晰看到,秦沁在見到她光滑細嫩毫無瑕疵的臉時,那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眼神。
姜媃心頭一動,當機立斷放棄秦沁,雙腿一蹬,沖出水面。
新鮮的空氣充斥口鼻,姜媃只來及換一口氣。
在水下,一股滑膩陰森的冰冷襲上來,拽住她的腳踝,狠狠一拉,将她重新拉入了湖泊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抱歉啊,晚了。
我說一天沒見家裏貓,一回來就抱着我手舔,舔完左手舔右手,就是不松開讓我碼字,你們信嗎?
明天第一更,還是早上9點,照例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