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白山村再次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連續三天采摘山上的果子,例如桃子、楊梅等等,甚至西洲還找到了幾株野生的,鄉裏人叫做毛桃的猕猴桃。

只是帶回來的梨子全都濕淋淋的,村裏的長輩都互相提醒,運回家的梨子要先到在地上,晾晾幹,要不然一定很快就會腐爛的。

自從臺風天氣開始影響到白山村之後,一連幾日都沒有放晴過,雨時大時小,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夏桑的家裏大廳上倒滿了梨子,實在是倒不下了,已經分攤到了卧室的地面上,連樓上也晾着相對不那麽濕的梨子。

夏桑正望着這些梨子出神,這麽多梨子怎麽可能吃的完,且夏桑一直很好奇,從西洲第一天帶回好幾袋梨子就在好奇,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難道是用了尾巴?

村民們就算是種過果樹,手腳麻利的老農們一個人一天能夠帶回兩袋就很厲害了。西洲比旁人都多了至少兩倍的。起初還有人有意見,然後遇見了一只‘離家’太遠的蟲子之後就閉口不言了。

包樂也不能出門玩,只能待在家裏,做一做夏桑布置下來的功課,練練拳,就連跑步都做不到了。不過這幾天她倒是飽了口福,西洲帶回家的果子從來沒有限制過她吃。

夏桑小時候就是半放養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所以并不覺得小孩子高興的時候多吃點,不高興不喜歡的時候少吃點有什麽不好。但,這些僅限于這些零嘴上,要是包樂敢嫌棄菜色米飯之類的糧食,夏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嚴師’。

“給你泡杯紅糖水,喝了去休息一會兒,別坐着了。”西洲摸了摸夏桑的披散的長發,對她的狀态了如指掌。

“啊?紅糖水?”夏桑愣愣的重複,她只是覺得今天有些懶洋洋的不愛動彈,耐心也欠費,她把這些歸咎于天氣太過惹人厭煩,下個不停的雨總是讓人心生煩悶。

西洲才洗過澡,吹幹了頭發,穿着夏焱的略小號的衣服,他湊過來的時候夏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他們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可夏桑向來覺得薄荷味的清清涼涼的最适合用在夏天了。

但,從未有過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她心神不定的,她覺得自己很不對勁。擡眼就看到西洲彎着腰懸在她眼前的俊臉,上面的殷紅嘴唇!夏桑無自覺的舔了舔唇。

西洲輕笑一聲,低頭和夏桑來了個纏纏綿綿的吻,夏桑一度環着西洲的脖頸化被動為主動。西洲眯着眼十分的享受,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勉勉強強可以看做是一個月一次這樣的。

突然,夏桑感覺到身下熱流湧出,猛地就回了神,發現自己正抱着西洲像個色狼一樣壓着他狂吻。夏桑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否則怎麽可能會做出這麽狂野的事。

由不得她多想,第一天都是這樣的,就像是開了閘的堤壩,熱流湧動,這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歷的一月一次的歷練,夏桑也不例外。她尴尬的收回手,讪讪道:“那個,我,咳,”她松開手,企圖離開,但是西洲的手同樣緊緊地環着她,她推了推,沒推動,可是好別扭:“放開我,我,我要去下廁所。”夏桑說完就更覺得羞恥,恨不得直接拍飛西洲。

然而,西洲還是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着夏桑,柔情似水也不差什麽了,仿佛他們兩還是唇齒相依,相濡以沫。夏桑不大好意思的挪開眼,不敢在看他的眼睛,卻看到西洲被□□到有些紅腫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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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誰能告訴我為什麽來個大姨媽我會像個色狼一樣失控啊啊啊啊!

西洲了然的低頭成蹭了蹭她的臉,心裏暗笑,臉上的溫度竟然和他的體溫也差不了多少了。

西洲總覺得是機會難得,抱了抱夏桑,緊了緊手,又忍不住松了松,末了才暗嘆一聲,要得到她這樣熱情的主動真是太不容易了。終究還是松了手,扶着顫顫巍巍不太敢站起身的夏桑起來,還特別體貼的将她送到衛生間。

夏桑的腦子已經僵掉了,又或許是燒掉了。呆滞的走近衛生間,半晌才反應過來要做什麽,剛要脫褲子來着,就看到身邊的小櫃子裏面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包括她每個月那幾天特別給予體貼的小面包也沒了。

夏桑倏然一驚,猛地轉身要出去找,她記得是買了不少的,除去糧食什麽的,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了,只是衛生間沒有了一定是上次用完了卻不記得補充。

“叩叩叩”

“誰?額,什麽事?”

“你忘了帶東西了。”

“啊?”夏桑帶着疑問打開門,看到門外的西洲帶着甜死人的微笑,而他的手上赫然是一包小面包。夏桑知道這會兒她應該面色如常地道了謝,然後接過東西,關上門。這樣才不負師傅的教導。

可她總覺得今天自己腦子有些遲鈍,動了動嘴唇,只覺得羞臊的像把自己埋起來。

等到她背着衛生間的門發呆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一世情急做了什麽。她好像是一把搶過小面包,然後,然後‘砰’的一下迅速關上了門。

身後隔着一道門的人似乎還沒有離開。

夏桑聽到包樂在問:“姐姐怎麽了?”

“她沒事,就是需要休息了。”

“哦。”

處理好了不可言說的事,夏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桃紅。暗罵了自己一句,前前後後也算得上是個三十多歲心理年紀的人了,怎麽就這麽把控不住自己呢?實在是太對不起師傅了,夏桑決定有時間去祭拜一下師傅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她撩了撩溫水,體溫的溫度,三十多度,還是讓她難受的受不了,真想用冷水洗個臉清醒清醒,夏桑暗暗想到。

但她還是乖乖的用溫水洗了把臉,期望有效果。

出來的時候,看到包樂正摸了一個玉米蹑手蹑腳的往自己的屋裏走,“包樂?”

夏桑叫了她一聲,小丫頭顫巍巍的轉過身,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就最後一個,再不吃了!”包樂認真的做出了保證。

夏桑并不信任她,因為她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最後一個後面還有一個,真想叫她寫個保證書。

保證書?夏桑想起個‘就當家裏沒這個人’的人。

眨了眨眼睛,夏桑對包樂道:“說好了就不許反悔啊,現在還早,吃多了玉米,等會就會吃不下晚飯,這樣可不行啊。”

包樂驚喜與真的可以再吃一個,哪裏管的了許多,連連點頭,再瞅了夏桑一眼,兔子一樣就蹦回了自己的房間。

咦?夏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面對包樂的時候,她一點兒情緒不受控制,頭腦遲鈍,臉上發熱這些完全沒有啊。狀态同往常并沒有什麽兩樣,可是為什麽之前會那樣呢?

廚房裏有燒菜的聲音,熱火朝天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夏桑已經不是家裏唯一的主廚了。西洲學了一把,系統裏也錄入一些菜譜,本就是為了了解地球文化而錄入的,西洲也就看了。

加上他用料精準,真個是掂一掂就知道分量的,只要烹饪的書籍不是胡亂謅的,西洲都能夠很大程度的還原書籍裏描寫的菜肴。

于是,夏桑只在他外出不在家的時候,或是忙碌的時候才會下廚。

走進廚房,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是土豆的香味,加了風幹的五花肉,夏桑動了動鼻子,感覺今天可以吃下三碗飯!

轉眼就看到西洲腰上圍着一條藍色花格子的圍裙,認真的彎腰看爐子上的小鍋。小鍋裏正在沸騰,濃郁的香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

“吃面還是吃飯?”西洲走過來問道。

“嗯?啊,哦,吃,吃,都可以。”夏桑發現自己又結巴了,好煩!

“那就吃面吧,等我做兩個小菜,等會燙了面拿土豆豬肉湯一澆,你一定很喜歡。”西洲高興的說道。

夏桑恍恍惚惚的點了點頭,半晌才發現似乎自己的眼睛都黏在西洲身上了,跟着他傻乎乎的走到桌前。

西洲倒了些面粉在不鏽鋼的大鍋裏,倒了點水,然後慢慢開始攪拌起來,漸漸和成一坨面團。健壯的胳膊在揉捏面團的時候,露出肌肉的輪廓,背對着夏桑的背影顯得異常的修長健碩。

夏桑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懊惱的擡手輕輕打了自己一下,叫你色!

倒了杯溫水喝下,再看西洲,麻蛋,還是那麽吸引人!

夏桑又到了一杯水,剛喝下就聽見西洲道:“紅糖水已經泡好了,現在差不多是三十多度,喝着剛剛好,快點去喝完。”

夏桑捂臉內心痛哭流涕,連聲音也那麽動人,到底是腫麽了?

夏桑拖着腳去茶幾上喝完了紅糖水,然後不知不覺又走到西洲的身後,他正把揉好的面團搓成長條,手長腳長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捏住面團兩邊晃動着輕微的扯開,然後放下和一起再扯開。

夏桑看着看着就呆了,再看着看着就發現,自己正從後面抱着西洲的小腰,想不起自己是怎麽走過來,然後抱住人的。她只知道不用看鏡子也知道她這一臉的桃紅是個什麽模樣。

西洲還在開心的說:“很快就好了,等等啊,等我下了面條,就陪你。”

夏桑: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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