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棵蘿蔔
“你準備去京城?”
臨澤某處偏僻的院子裏, 徐钺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
蔣巅點頭:“嗯, 阿芙的家人在那裏,我要帶她去認親。如今的京城什麽模樣你是知道的,放她自己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
徐钺沒有說話, 指尖在幾案上輕點,像是在思量什麽。
蔣巅知道他的擔心,笑着道:“放心吧, 我還要回來替你守着三塔鎮呢, 不會這麽輕易就死在別的地方的。”
這話顯然并沒有安慰到徐钺, 反而讓他越發煩躁了。
蔣巅跟他關系交好, 故而也一直是徐銳的眼中釘肉中刺,上次蔣巅救下莫江以後,就更是如此了。
徐銳不止一次曾下旨讓蔣巅回京,說是封賞, 但打的什麽主意所有人都知道。
蔣巅如果真的去了, 只怕是有去無回。
“非去不可嗎?不能讓別人陪她去?我安排個得力的人手也是一樣的, 不一定……”
“不行, 換別人我不放心。”
蔣巅一口回絕。
認親這麽大的事, 他不想讓別人代勞陪在阿芙身邊。
而且阿芙的那個師父說了,她的家人門第頗高, 非尋常人家。
京城權貴無數, 随便掉塊兒磚都能砸死個四品官,萬一阿芙的家人是什麽功勳世家,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 除了那幾封信什麽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說不定連人家的門檻都邁不進去。
徐钺即便能派人跟着,也不一定拿這些人家有辦法,還是他去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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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攔不住他,徐钺無奈的搖了搖頭,将一枚小印遞給了他。
“拿着這枚小印去找林蕭,讓他把天字一號櫃的東西取給你,你拿着它進京,可保你平安無虞。”
蔣巅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立刻拒絕。
“不用,那是先帝留給你的,徐銳不知道那東西的存在,他要是知道了,沒準兒怎麽發瘋呢。”
“拿着吧。”
徐钺把那小印硬塞到了他手裏。
“如今的京城已經不是以前了,我就算想護着你也鞭長莫及。你若自己去我倒不擔心,可你陪着你家阿芙去,萬一有人打她的主意,用她來威脅你,以你的性子一定會跟人拼命的,到時候豈不是被人抓住把柄?”
“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你家阿芙,你也把這東西帶上,有備無患。”
蔣巅想了想,覺得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便沒再說什麽把小印收了起來。
另一邊,周文濤也正跟莫閻辭行,告訴她自己打算去白茅山祭拜師兄。
莫閻自然不會阻攔,只叮囑他早日回到三郡,免得在大魏境內被人盯上,丢了性命。
兩人聊着聊着又說起別的,臨別前莫閻忽然又低聲叮囑了他幾句什麽。
周文濤一聽,面色大變:“小寨主說的可是真的?”
莫閻點頭:“具體什麽時候我不太清楚,總之……您幫忙看顧一眼就是了。若能幫他度過此劫自然最好,如若不能……那便是天命不可更改,咱們也沒辦法。”
周文濤半晌無語,許久後才慎重的點了點頭:“好,我會盯着一點兒的,但願……他能沒事。”
…………………………
兩日後,蔣巅一行人離開臨澤,向白茅山的方向走去。
莫閻和徐钺送了他們一程,在一處半山腰與他們分別。
看着衆人漸行漸遠的背景,莫閻坐在一塊兒岩石上喃喃出聲:“真羨慕她啊。”
“誰?”
徐钺問。
“阿芙。”
“……羨慕她什麽?”
“自在啊。”
莫閻輕笑,眼中有些豔羨,似乎又有些懷念。
阿芙跟別的女孩子不同,她活得灑脫自在,什麽規矩禮儀,什麽禮教約束,只要她不想理,通通都可以不理。
她既沒有壓力,也不受束縛,像只快樂的百靈鳥,永遠生活在陽光之下。
即便天空偶爾陰雲密布,也很快會雨過天晴,她又是那只快樂的鳥兒,無憂無慮。
莫閻身為女兒家,卻一直像個男人般活着,可她并未因此而覺得有什麽不好,更沒有羨慕過那些豪門大戶裏的大家閨秀。
她只羨慕像阿芙這樣的女孩子,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你也可以的。”
徐钺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我?”
莫閻笑了笑,卻像是自嘲。
“不可以的,我生來……就注定不能再過這樣的日子。”
再?
徐钺蹙眉,那種莫名的不解又冒了出來。
不待想通,莫閻已經在岩石上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了剛剛的那抹失落,轉而成為以往那種睥睨天下的豪情壯志。
“我雖然自己過不了這樣的日子,卻可以讓阿芙這樣的女孩子繼續過這樣的日子!誰要是敢當我的路,我就宰了他!讓他生生世世不得翻身!”
徐钺心中失笑,臉上仍舊是那副面癱表情,轉過身去拉着她的胳膊把她背到自己背上,飛快的向山下跑去。
山風從耳邊呼嘯而過,莫閻難得露出了女孩子的聲線,趴在他背上興奮的呼喊着:“快一點兒,石頭,再快一點兒!”
…………………………
離開臨澤已經兩天,為了能早日趕到京城,蔣巅不想在白茅山這趟行程上花太多時間,所以一直讓人快馬加鞭,一路都沒怎麽停歇。
馬車裏,白芙昏昏沉沉的睡着,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睜開眼就看到蔣巅的臉緊貼在在自己面前。
她伸手想推開他,他抱的卻更緊了,一邊喘息着親吻她一邊低喃:“阿芙,你醒了?”
被你這麽折騰,能不醒嗎?
白芙不滿的嘟哝了一聲,指了指桌上的杯子:放開我,我想喝水。
蔣巅卻親自将那杯子拿了起來,自己仰頭喝了一口,嘴對嘴的渡給了她。
白芙臉上一紅,有些嗆到,一道水痕從唇角溢出,順着脖頸滑落。
蔣巅給她順了順氣,待她平複之後低頭就将那抹水痕吻了去,舌尖兒沿着她的面頰滑至纖細白皙的脖頸,又鑽入衣領輕舔她薄薄的鎖骨。
白芙嘤咛一聲,想要躲開,他卻按着她的後背讓她無處可去,下巴再次向下挪了挪,埋在她柔軟的身前。
別……別鬧。
白芙羞紅了臉,伸手想把那沉甸甸的腦袋推開。
蔣巅順勢歪了歪頭,卻并未離去,而是隔着衣裳噙住了一只粉桃。
白芙大驚,死死的咬住了唇才止住了那聲差點兒從口中傳出的嬌吟。
她緊緊地摳住蔣巅的肩,用力的推他:混蛋!你起來!我要生氣了!
蔣巅卻說什麽都不放,反而得寸進尺的去解她的衣裳。
她抓着衣襟不讓他得逞,他就從她的衣擺裏探了進去,滾燙的手掌沿着纖細的腰肢向上攀爬,撫上了一處柔軟的邊緣。
白芙掙紮的厲害,蔣巅額頭上滿是細碎的汗珠,啞着嗓子道:“好阿芙,讓我摸摸,你師叔這兩天防我跟防賊似的,除了馬車裏我根本碰不到你,你就讓我摸摸好不好?我不做別的,真的,就給我摸摸就好。”
赤|裸|裸的帶着濃情的言語,有些委屈又埋怨的語氣,白芙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怎麽辦才好。
就這一猶豫的工夫,那只大手已經找準機會覆了上去,毫不猶豫的揉弄起來。
白芙杏眼圓瞪,十指猛然收緊,幾乎摳進他的肩膀。
好……好難受,好奇怪,好燙……
初嘗情|欲的小姑娘不知道被別人碰觸竟會是這般感覺,她想哭,想拒絕,身子卻又軟成了一灘水,顫顫的在他懷裏發抖。
蔣巅也沒想到他的小姑娘會這麽軟,手裏那小巧的一團,随着他手指的力度變幻着各種形狀,即便隔着衣裳看不見,他也能想象到那可愛而又美豔的場景。
蔣巅吞咽一聲,再次張口噙住,像吸吮她的唇瓣一般輕吮那漸漸挺立的一粒小巧。
白芙眼中一層朦胧的水汽,眼角泛着淺淺的粉色,泫然欲泣,微張的小唇中除了斷斷續續的喘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直到無力的小手被蔣巅拉了過去,碰到什麽滾燙的東西,白芙才猛然驚醒過來。
你……你你你……你個臭流|氓!無賴!你不是說脫褲子前都會告訴我嗎!這回怎麽不說了!
蔣巅呼吸粗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蹭着她的鼻尖兒道:“乖乖,我沒脫褲子,只把腰帶解開了,你……你幫幫我,我憋了好幾天,快脹死了。”
白芙此時覺得蔣巅太無恥了,簡直是打蛇随棍上,得寸進尺!稍微給他點兒顏色他就要開染坊了!
滾!我才不要幫你!
她紅着臉拒絕,蔣巅卻已經等不及了,帶着她的手就動作起來。
白芙又急又氣,拗不過他卻也不敢出聲,怕被外面的人聽出什麽。
蔣巅握着她的小手不算,另一只手還再次探入她的衣襟,把玩着她的嬌軟。
白芙被他折騰的不多時便又軟了下來,坐都坐不穩,只能半靠在他懷裏,空着的那只手搭在他的肩頭,防止自己掉下去。
蔣巅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眼看要疏解之際,前面周文濤的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他們這駕馬車也只能趕忙停住。
白芙身子一個不穩,蔣巅趕忙攬住她的腰防止她跌落。
可巨大的慣性還是讓女孩子向前傾了一下,這一傾下意識的就握緊了手裏的東西,像是拔蘿蔔似的,差點兒把某處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