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房中逼問

一聲慘叫從馬車裏傳出, 外面的人全都吓傻了。

“将軍!您怎麽了!”

趕車的秦毅急的差點兒掀開簾子就闖進來, 手指碰到車簾的瞬間,卻聽蔣巅咬着牙的聲音傳來:“沒事……為什麽……突然停車!”

秦毅也是很無語:“屬下也不知道,前面周大夫的車忽然停了, 我也只好停下來了。”

不然就要撞上了。

蔣巅咬牙切齒,一旁的白芙卻顫顫的笑了起來。

活該!讓你在車上胡鬧!

蔣巅彎着腰捂着裆,額頭青筋直跳。

天殺的周文濤!是跟他有仇還是怎麽着?

剛剛正到要緊的時候, 沒弄出來不說, 還差點兒把他拔掉了!

再這樣來幾次, 他只怕就要出問題了!

“你還笑!”

他啞着嗓子埋怨了白芙一句, 湊過去要咬她的耳朵。

白芙笑着躲過,蔣巅鬧着要追,周文濤的聲音這時在車外響起。

“阿芙啊,總坐在車裏對你身子不好, 下來走走吧。我看這周圍山清水秀, 景色甚好, 散散步什麽的最合适了。”

所以, 突然停車只是為了叫阿芙下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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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兩腿之間還疼着, 褲子也沒穿好,蔣巅真想現在就下去宰了這個混蛋!

這混蛋就是看不得阿芙跟他親近, 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添亂!

白芙自然也能明白這些, 扯過鬥篷紅着臉下了車,不然一直在車上待着不下去,豈不是讓師叔一眼就看出她跟蔣巅剛才在車上做了什麽。

周文濤喚了幾聲, 見白芙披着鬥篷出來了,心下松了口氣。

可再看到她羞紅的面色和紅腫的嘴唇,又是一陣怒意。

蔣巅這個混賬!他就知道他今日忽然不再騎馬要坐馬車不太對勁!果然是想在車上欺負阿芙!

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停住了車,不然沒準兒真讓那家夥得逞了!

周文濤不知道的是,白芙鬥篷遮蓋下的衣衫有些淩亂,胸前兩片濡濕,鎖骨處一片紅痕,畫面十分香豔,蔣巅确實還做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

他若知道了,只怕不會再猶豫,今晚就會将藥箱裏的藥下到蔣巅的飯菜裏。

…………………………

“你師叔的醫術到底行不行啊?”

吃完晚飯,蔣巅攬着白芙在客棧的院子裏散步。

這幾日他沒再對白芙做什麽,一是周文濤盯得太緊,二是上次馬車上那回他疼了好久才緩過勁兒來,頗有些陰影了,便想着索性等白芙的毒都解了再說。

周文濤前日給白芙最後施了一次針,吃了一次藥,說餘毒已清,緩一緩讓嗓子适應一下,她應該就可以說話了。

可是兩日過去了,白芙依然沒有開口。

蔣巅有些着急了,甚至在想周文濤會不會也為了他那個師侄,故意不給阿芙好好醫治。

不過反正阿芙能說話之前他是不會放周文濤離開的,所以即便他真有什麽歪腦筋,他也不怕,看誰能耗得過誰。

白芙站在他身旁,低頭抿唇笑着,也不知在想着什麽。

冬日的夜晚寒氣頗重,兩人走了一會兒便回了屋子。

蔣巅抱着白芙依依不舍,在她唇邊親吻了許久,估摸着再不出去她那師叔又要殺過來了,這才準備放開她。

兩手剛剛松開,還沒離開她的身子,就聽胸前傳來極輕的一聲:“蔣巅。”

那聲音嬌嬌柔柔的,有些清脆,帶着些孩童般的娃娃音,讓人聽着心都化了。

蔣巅愣愣的看着她,半晌沒回過神來。

白芙擡起頭,看到他這副傻樣,輕笑出聲,兩片紅唇輕啓,又柔柔的喚了一聲:“蔣巅。”

蔣巅身子一酥,覺得心頭都在發顫,呼吸莫名的一緊。

白芙見他真的完全呆住了,笑的更開心了:“傻子,你……”

話沒說完,卻被人捂住了唇。

“阿芙,你……你別說話。”

白芙蹙眉,剛才不還因為我不能說話埋怨師叔呢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讓我說話了。

下一刻卻感到有什麽東西漸漸頂住了自己,男人呼吸有些急促。

“你一說話,我……我就……”

硬了。

白芙臉上一紅,伸手推他:“流|氓!”

說完轉身就要跑開。

這嬌嗔的一句卻像是引誘,蔣巅一把将她拉了回去,從身後抱住了她。

“阿芙,你什麽時候能說話的?周文濤怎麽沒告訴我?”

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嘴唇不時輕啄她嬌嫩的耳珠。

白芙耳邊癢癢的,卻也沒有掙脫,紅着臉喃喃的答了一句:“師叔不知道,我想……想第一個說給你聽。”

第一個說給你聽……

蔣巅心頭有什麽東西猛然爆發出來,扭着她的身子将她轉了過來,大手摩挲她的臉龐。

“我的好姑娘,你可真是……”

甜到我心尖尖兒裏去了。

蔣巅低頭吻住了她,比任何一次都要炙熱,像是要将她融化一般,狠狠地把她揉進自己懷裏。

白芙不想拒絕,可是那頂着她的東西太吓人了,她下意識的想要閃躲,蔣巅的大手卻放到了她的臀瓣上,緊緊地壓着她,反而讓她跟他貼的更近了。

他以前也總找機會親近她,但像這般露骨的舉動還是頭一回。

白芙莫名感到了一絲危機,身子繃成了一條線,不知該如何是好。

蔣巅卻像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忽然抱着她就向床邊走去,一路走着還在一路親吻她,恨不能把她一口吞入腹中似的。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他如願,周文濤見他許久沒從白芙房中出來,又開始在外面敲門。

蔣巅腳步一頓,煩躁的皺了皺眉。

“阿芙,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他把白芙安置到床上,喘息着吮了吮她的唇瓣,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滾!”

一開門,他就毫不客氣的吼了一句。

周文濤眉頭一豎:“嘿!你個臭小子!怎麽跟我說話呢!阿芙的身子還沒好,我不是跟你說過……”

“好了!”

蔣巅打斷:“她能說話了,毒也已經徹底解了,沒問題了。”

“能說話了?”

周文濤一愣,旋即大喜,擡腳便要進去看看,卻被蔣巅攔住。

“你明日再看,我們要睡了。”

你們要睡了?

你們?

你……

周文濤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把腳收了回來,一甩衣袖:“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明日再說!”

蔣巅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擡手就要關門。

“不能等明天!現在就要說清楚!”

周文濤神情前所未有的肅重,堅持讓他先跟他過去說話。

蔣巅等這一天等了這麽久,眼看要吃到嘴裏了,哪裏願意這種時候去應付他,壓着嗓子沉着臉道:“別以為你是阿芙的師叔我就不敢揍你,莫閻雖然派了兩個人跟着你,也敵不過我身邊這十幾個人,我若真想收拾你,他們還不夠我的手下下盤菜呢!”

“你……你這混賬!”

周文濤氣的直抖,卻知跟這種武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只能咬着牙道:“事關阿芙,我今日必須跟你說清楚,否則就是拼了我這張老臉不要,今天也不會讓你成事!”

蔣巅一聽和白芙有關,心中雖然不願,但還是走出去把門帶上,跟他去了他的房間。

“什麽事?難道阿芙身上的毒還沒解完不成?”

一進門他便直接問道。

“解完了。”

周文濤坐到椅子上,順了口氣。

“我問你,你打算如何安置阿芙?”

“什麽安置?”

蔣巅皺眉。

“你是武将,”周文濤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繼續開口,“而且,還有瘋症!”

最後兩個字讓蔣巅瞳孔一縮,雙拳驟然握緊:“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如果你在戰場上出了事,阿芙怎麽辦?還有,你的瘋症發作起來,若是傷了阿芙怎麽辦?”

“不會的!”

蔣巅大喝一聲,神情惱怒。

“你怎麽知道你不會?”

周文濤絲毫不怵:“人一瘋起來還能記得什麽?你若能控制自己,也就不會發瘋了。”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我之前瘋過的,阿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瘋過的。我……我沒傷她,沒有……”

說到最後底氣有些不足,雙拳握得更緊,頭卻低了下去。

周文濤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這次不會不代表下次就不會。誰知道你哪次瘋症發作的嚴重,真的做出什麽無可挽回的事呢!”

“我實話跟你說吧,若非阿芙已經跟你成了親,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蔣巅怔了怔,随口答了句:“我們沒成親。”

“再說把不把阿芙交給我也不是你說了算!阿芙已經是我的人了,你不過是他的師叔而已,憑什麽安排她的去留。”

坐在椅子上的周文濤卻愣住了,回過神後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你們沒成親?”

“是啊。”

蔣巅不以為然。

“你……你這個畜生!”

周文濤抓起桌上的茶壺就朝他砸了過去。

蔣巅迅速躲過,心裏的火氣又蹭的竄了起來:“周文濤!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

周文濤指着他的鼻子:“你沒跟我們阿芙成親就敢欺負她?讓她就這樣沒名沒分的跟在你身邊?蔣巅!你……你還要不要臉!”

“沒成親又怎麽了!”

蔣巅梗着脖子怒目而視:“我們軍營裏的男人身邊多的是沒成親就跟他們在一起的女人!阿芙為什麽就不能跟着我!”

“那能一樣嗎!”

周文濤身為醫者的所有斯文在這一刻都消失殆盡,臉紅脖子粗的吼了回去。

“那些女人都是些什麽人?妓|子!不要臉的娼|婦!”

“你去問問那些男人,他們的正室難道也是這樣的嗎?哪一個不是八擡大轎明媒正娶娶回去的!”

“我們阿芙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姑娘!你怎麽能拿她和那些人比!”

“不是妓|子娼|婦,”蔣巅辯駁道,“有些……有些就是願意跟着他們的,也不用成親,就是直接在一起的。”

“那也是外室!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你若是想讓我們阿芙也這樣跟着你,那就趁早死了這份心!我這就帶她離開!不拘京城還是三郡,總能給她找個合适的人家!”

他說着就向外走去,準備去找白芙。

蔣巅一把扯住了他:“你敢!阿芙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那你到底跟不跟她成親!”

周文濤回頭質問。

蔣巅咬着後槽牙,抓着他胳膊的手握的死緊:“不成!我從來就沒打算跟她成親!”

門外,一抹嬌小的人影不知在這裏站了多久,聽到這句之後,身子一晃,下一刻提着裙擺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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