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
言看他注視着被自己戳的那一角,停下了動作。她看他的眼睛,明明應該是冷酷無情的帝王之眼,為何她卻看不到一點冷,而是滿滿的暖暖的深情呢?
“只言,朕一直有一個問題。”
“你說?”
“你到底喜歡的是朕還是朕的眼睛?” 他的語調有些調皮。
“有區別嗎?不都是你?再說了,”只言瞥了他一眼,“你這雙眼裏有的又不止我一人?”
“你這是吃醋了嗎?我記得開陽跟我說過,吃醋是最直接的告白。”
只言看着眼前的男人,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千年之前,這撩妹功夫可以啊!怪不得有佳麗三千都愛他。
“我趕你走不止一次,你肯定想過要放棄吧?”
看着只言像扇子一樣的睫毛和忽閃的眼睛他撒不了慌,“是,有過。” 只言轉了下身子,皇上開心的扶住她的手說:“那都是被你氣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會想你。”
“所以就在門口偷窺?”
“只言,這全天下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也就只有你了。”
“不好嗎?你不也不在我面前說那個很有距離感的‘朕’ 了嗎?”
他握着只言,“其實這就是我想要的普通幸福的日子。但需要有個人陪我一起,這個人就是你只言。還有,只言我的名字是劉啓,你可以不叫我皇上,但也別叫我周陽了。” 兩人因為這句話都笑了。
“說那麽久,傷口不疼嗎?睡吧,我就在這。”
他緊握着她的手,可能真的是太疼了加上還中了毒,很快就閉上了眼。只言看着他,手掌輕輕略過他的臉頰,好像全身舒暢,堵了這麽久的心結原來就在這裏。
但,這樣真的對嗎?
門外栗玲已經見過開陽的父親了,雖然簡單的向他行了個禮,但能看出,他不反對。
他們相擁坐在路邊看月亮,身邊還有開陽放的那壺酒,栗玲靠着他,心裏期望永遠這樣,她擔心的永遠別來。
季翔獨自一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寒月相伴。面對孟叔的慰問,他只簡單的回了三個字,“再等等。”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交了出來
情感道破他們該何去何從呢?
哎,好想抱抱你,季翔。
雖然我不是你的只言,哈哈,要不要收下?
智商突然不在線了,哈哈哈哈哈
☆、輾轉間
周大人順利趕到行宮幫助了吓得瑟瑟發抖的栗大人,他沒算到皇上還另有打算,竟然分開走了,還有這些狠毒的殺手,很少有實戰經驗的他一下就懵了。
二十多的隊伍死了十六人,還有四人也因提前服毒暴斃。
太後緊張的詢問皇上的情況,周大人一字不漏的詳述經過,包括只言的涉險相告。太後對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有了改觀,一邊感嘆皇上的有心,一邊誇贊只言的勇氣。這或許是為以後的路打下了基石。
太陽挂上了天空,皇上床邊只言綠色的衣服被陽光照的轉變着色彩。皇上睜開眼,沒有任何遮擋,就這樣把眼睛沐浴在陽光下的情況很少有。他覺得有些不适,想擡手揉眼睛,但右手卻被禁锢住,側身一看,那個昨晚以為自己死了在耳邊哭哭啼啼的女孩抱着他的手睡得正香。陽光照在他臉上,少見的笑容在此刻更加俊美了。他艱難的側了下身子,用左手輕輕捋過她的發絲。
“咳咳,” 開陽出現在面前,“陛下,醒啦?大夫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感覺不适?還有我們是不是該回宮了?”
“開陽,你就這樣闖進朕的寝殿覺得合适嗎?還有,她還在睡,小點聲。”
開陽笑了一下,“我的聲音再小估計陛下你都聽不到了。夫人這樣睡了一晚不怕她感冒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竟然忘記了她這樣了一晚。他們自以為的輕言輕語還是打擾到了只言,她起身擡頭就看到了那雙眉眼,是她喜歡并好奇的眼睛。
皇上笑了笑,依舊用手愛撫着她的發絲,他很喜歡與她的每一次接觸,也很珍惜,因為怕她,會逃。
“開陽,你怎麽如此奇怪?” 皇上上下掃了他一眼,“昨天還一身酒氣的感慨,今天卻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這麽一提,開陽有些抑制不住的笑出了聲音,但又忍住,反問:“陛下不也一樣?”
皇上看了眼身邊的只言,臉上竟彌漫着尴尬,這可真是千年難遇!他趕忙挪走視線轉移話題問開陽昨天幫了只言的朋友呢?要親自感謝她。
栗玲昨晚就被關喆送回家了,再說他也不想讓皇上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賜婚,而在開陽眼裏,禦賜的婚姻多多少少變了些性質。多了那份聖旨,他的幸福就與好像江山相關了,他的愛純粹的開始,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
可是只言見過她不只兩次了,要論的話,只言還算的上個牽線人。“你把姑娘送走了嗎?我還想當面道謝呢?昨晚太激動了她給我我不少安慰,也沒來得及說聲謝謝。”
姑娘?皇上笑着看開陽,他明白了他這一晚的變化,還真是難兄難弟啊!感謝這兩刀了!
“開陽,姑娘?”皇上陰陽怪調的明知故問着。
“陛下要覺無恙,臣去準備回宮的事了,臣先告退。” 他很急的跑開,逗樂了那雙人。
收回笑聲,皇上拉着只言的手,深情的望着她,不是從前不自信的渴望,現在的他得到了她的心。
“只言,謝謝你。”
“謝我?什麽?” 她不是故意問的,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會說這三個字,不應該是,,,“我愛你”嗎?所以她的表情稍微有些失落。
“謝謝你願意跟我一起。如果,如果我不是皇上,而是一個普通百姓,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待在我身邊嗎?”
只言的失落更多了,為什麽會這麽問?不信任嗎?她抽回了手,皇上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保持被只言甩開的動作,等着她回答。
“你不相信我?” 只言側着身子丢下這句話。
“不是,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收回那個問題。” 他試探着再去抓她的手,但是,夠不到!他的背很痛,動一下會很艱難,随着他的嘗試,又有一股刺痛傳來。
“啊!” 他叫的很小聲,但足以讓只言聽到。她擔心的扶他的肩。“都受傷了還亂動!” 她是訓斥的語調,皇上此生除了打死吳王世子時被父親訓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而今天他卻被一個女人,他的夫人這樣教訓。
他依舊靠在那裏,眼睛盯着她,布滿迷茫和無辜。她擔心的眼神一點點印到他心裏,看着她淚滴一點一點落下,直擊他的心,更痛了現在。但面對這樣的她卻手足無措起來。“沒事吧?” 只言問他。
“你怎麽哭了?” 其實心裏在說:“被訓的是我疼的也是我好嗎?要哭也該是我哭啊。”
“說什麽皇上,就是一個小男人。” 只言瞬間想起來了實際年齡比他大的事實。“一點都不懂照顧自己,知不知道受傷了疼的是自己,擔心的是身邊的人。” 皇上的眉頭舒展開,嘴角有了一抹笑,沒有吱一聲聽她說下去,因為從昨晚到現在,他發現自己不回答反而會聽到很多——告白。
“如果你不是皇上會不會喜歡你?” 只言苦笑着看他,讓他心中又有些不忍,想去道歉把剛才的話吞回去,畢竟不是皇上是假設的。剛要開口又被堵了。
“你走後我時不時都會看着它。” 她拿出來那天匆忙收下的玉佩。皇上看到舊物有了很大動容。
“很可笑,都是在我不好的時候,可能那時就已經對你産生了依賴吧,期待着你會突然出現救我脫險。你真的來了,我見到你很開心,雖然心裏想着你肯定是來拿回你東西的,但還在心裏暗喜了一下就算死了要離開了還能見到唯一認識的人一面,也不枉在此一游。然後就被你帶到了長安,你從不明身份的人變成了将軍府的公子這讓我的心驚了一下,我本不屬于這裏,一下相視了這麽高身份的人,說實話是真的很害怕,不知道是好是壞?結果再後來你又變成了這天下的主人,你對我好,說喜歡我,我一開始只是對你有好感,但也努力克制自己連這份好感都別表現出來。最是無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又看向皇上,皇上為了躲避她命中他無可奈何,眼睛看向了四周。
“但是,當你賭氣握着栗夫人的手,對她好時,我心裏特別難受,我才發現我真的已經喜歡上你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可能在你還沒開始的時候就開始了。為了壓制自己的感情甚至整個人抑郁起來,開朗的我因這份喜歡變得憂愁。可就在昨天我承認了自己的心後卻豁然開朗,感覺這些時間堵在心裏的那些東西一下全都消失了。現在,你卻認為我是愛慕虛榮到喜歡你的皇位,你的權力,既然不相信,,,” 他被人拉到懷裏,皇上迅速坐了起來,沒有掙紮,不是不痛,而是他要讓她知道,他愛她,沒有比她晚只會比她早,也只會比她深。
只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止是驚訝剛剛動起來都吃力的他這麽快坐了起來,還有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他的氣息打到她臉上,讓她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然後慢慢貼上她的唇,可能是因為背痛,他為了忍痛所以吻的很用力,只言幾乎無法呼吸,但看到閉着眼睛的他,又不忍推開,她抱着他,用手感避開他背上的傷口,回應他。不管以後如何,但起碼現在她是跟着心走的。
先停下的還是皇上,本來能忍住的他,卻被只言狠狠的觸碰了下傷口,他保持坐姿低着頭,不讓她看到他因為痛而猙獰的面孔。擡頭時他的眼睛已經不是雙的了,疼成了三眼皮,“你要謀殺親夫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本來注意着的,但又只顧,,,” 皇上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說出來,“呃,就忽略了。” 雖然沒有聽到渴望的答案,但已經很滿足,寵溺的望着她的眼睛,又調皮的問道:“只言,你怎麽知道我對栗夫人好是在跟你賭氣啊?她可也是我的夫人。”
只言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說:“親愛的陛下,可能你不知道,你握她的手摟着她時眼神可都在我身上,不就是為了氣我報複我嗎?哎,我教你啊,以後再賭氣,就認真好好演別破綻百出的。”
皇上笑着貼近她,淡淡的說:“可是明知道我演戲的你不還是不高興了嗎?” 說完他就笑了,看着只言害羞的樣子,他很開心,雖然此刻他在強忍着。
只言擡手要打他,這位撩妹高手。皇上擋下,因為他已經快忍不住了。“只言,我餓了,你去給我找點吃的。出去時幫我把開陽叫來。”
“好,你好好待着,別亂動,我去給你找。”
看着只言出門,他咳了咳,又看到了那可能會要命的黑血。
“陛下你,,你不舒服為什麽剛才不說,怎麽還坐起來了?”開陽看到擔心的說
他能說坐起來是為了吻她嗎?當然不能,外人面前他還是個君王,開陽面前他亦是為成熟穩重的兄長。“剛剛只言在,你別說毒的事。你不是也中毒了嗎?還好嗎?”
“陛下放心,我的傷口比你小的多。我真該死,沒有保護好陛下。陛下這個大夫還沒發現是什麽毒,我們趕緊回宮找太醫吧。”
“你已經盡力了,回宮一切秘密進行,千萬記得不能讓母後和只言知道。”
“陛下放心,開陽明白。”
在古代可能把妻子和母親放在同位的男人不多,何況是他。不想她擔心,為了告訴他愛她,忍着痛不在她面前表露一點不适,他愛她,只想她好,只想與她同甘,苦自己受就行。
暫住的地方雖離城中的皇宮不遠,但也需颠簸些時間,一路上皇上緊緊抓着只言的手,他很享受,即使是在忍受着另外一種痛苦。
“皇上,你沒事吧?” 只言感受到那雙手時而緊時而松,擡頭看他,那雙将要閉上又努力睜開的眼睛和越來越白的嘴唇讓她很是憂心。
“沒事,沒事,別擔心。” 他又擠出笑容回答,努力讓自己不倒下。
“你是不是困了?來,靠我肩上睡吧?”
“呵,你這小身板能經得住我嗎?我沒事。” 他的身子有了傾斜的痕跡,撞了下只言的肩膀,又立馬彈起來。
只言看了看他,以為是他不好意思。就親手攬過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用手扶着他的肩。很簡單的動作,很親密的接觸,皇上的心這樣被暖着,可是他不敢讓自己閉上眼睛,他知道他不是困,不能倒在她面前。
季翔看到樓下的開陽,他知道今天或者明天他又得進一次宮。他手緊緊握着窗欄,神情卻無比憂傷。
孟叔看到他這樣語重心長的說:“殿下,既以向陛下辭行,現在就是私自留京,再留下去恐怕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殿下,請你三思,我們是不是該啓程了?”
“我知道,藩王留京會召來謀反嫌疑,但是孟叔,明天,最遲明晚我們就能離開了。請孟叔放寬心。”
“哎!” 孟叔長嘆一口氣離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只要碰上要麽拔劍斬情絲;要麽就是就是痛選權力;再要麽就是,努力魚與熊掌兼得。但是運由天定,不是每個人都是上天的寵兒。
下車只言扶着皇上走入宮門,開陽在後面跟着,從皇上吐血後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一刻,但是她心裏的人正在默默幫着他。
快到宣室殿,皇上停下,拿開只言的手。“你昨天走時也沒告訴圓兒,她肯定很擔心,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迎母後,晚會去看你。”
“可是你的傷?” 只言眺望着他的背擔心的問。
“放心吧,沒事。關喆,送夫人回去。”
只言轉過彎。他無力支撐,雙腿發軟,還好開陽扶住了他。開陽送他回寝殿,并叫來了最好的太醫,讓他們保密治療。
太醫說皇上的毒實在古怪,需要些時間來解,目前只能藥物控制。開陽問為什麽與皇上中同毒卻沒那麽嚴重?太醫說是因為他的傷口小而且在手臂侵入的時間比較慢,相對來說皇上傷的比較嚴重。
“夫人,夫人,你終于回來了。” 圓兒看到她進門趕緊抓住她的手詢問。
只言笑了笑說:“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 圓兒突然擁到只言身上了,只言有些驚嘆,也有些欣喜,這裏還有這麽關心她的人!她伸手拍了拍圓兒。
太醫幫皇上再次處理了傷口,開陽扶着他安遠擔心的随後,他有些顫巍的腳步去給太後請安。他堅韌的心支撐着他,在門口擺脫了開陽的手。
宮人們看到他紛紛跪下請安,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旁及她人了。盡力讓自己走的穩,“兒臣,參見母後。兒臣不孝,讓母後擔心了。”
“皇上坐,傷好些了沒?”
“謝母後關心,兒臣好多了。” 他以為自己隐瞞的好,但卻逃不過一向知他懂他的姐姐的法眼,他也不知道姐姐在這裏。
“好多了?姐姐剛剛看到陛下路都走不穩,哪裏好多了?陛下是這天下之主,如果不在意自己,那這天下你準備交付何人?” 公主的聲音響起,她去幫太後辦事,正好看到了他在路上的慘樣。
“嫖兒!” 太後警示的叫她。
“母後,你看看他這哪裏有好的樣子?”
“嫖兒,就算你是姐姐,但你弟弟是皇上,你怎麽能這樣沖他說話?”
公主既生氣又擔心的看了眼皇上,按規矩向皇上行禮,“姐姐失禮了,陛下莫怪。”
皇上起身扶起她,“姐姐也是關心朕的身體,無妨。朕沒事,就是一個傷口而已。”
公主擡頭看他,把他的憔悴盡收眼底。看到她緊蹙着眉頭,皇上趕緊松開他,轉身問母後情況。
“皇上,雖然沒有抓到活口,但哀家知道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你要有什麽打算,母後希望你能全面部署,必竟他的勢力不容小觑。這件事可大可小,怕就怕驚着其他人,他們群起而攻,可能就又會是一場災難。” 太後憂愁的說。
“母後放心,兒臣知道該如何做。”
“武兒大了,是時候讓他壯大一下梁國了,畢竟當初你父皇把他派出去就是為了拿骨肉至親牽制一方勢力,只要他在,他們就無法一起聯手。這武兒,回國了也不來親自辭行,只給我這個老母親留了一封信,可能真的是怪哀家吧。”
“母後多慮了,武兒可能是怕當面辭行,看到母後傷心的樣子。母後不用擔心,武兒武藝進步很大,已是梁國一等一的智謀勇士。”
太後點了點頭,可還是放不下兒子自小不在身邊的哀痛。“母後無其他事,兒臣就先回去了,還有些事要處理。”
公主看着皇上離開,皇上一直不敢直視她,她猜到皇上的悶葫蘆性格,為了不讓親近的人擔心,就算再痛他也不會說的。如果只是簡單的受傷為何如此緊張?
走下臺階,開陽扶住他。“陛下,你必須靜養休息等解藥!”
“回去,先回去。” 他怕公主跟出來,現在要立刻離開這裏。
開陽扶着他很快的步伐走向宣室殿,越快,他咳的越厲害。快到殿門時,熟悉的聲音傳來,很歡快,沒有因為這宮中的規矩刻意壓低。
“皇上。” 他側身看着向他跑來的只言,他想沖過去迎接她,可不能,他已經堅持不住了,他感覺到他馬上要倒下。
“安遠,告訴夫人,朕有事處理,晚會去看她。開陽,快走。” 他又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殿內。
“來人,快來人,太醫。” 皇上進門走了兩步就暈了過去,還好讓太醫暫留于此。
皇上的走開讓只言放慢了腳步,安遠走向她,“夫人,陛下說有事要忙,晚點親自去看夫人。” 這時圓兒追上了她,只言突然開心讓圓兒有些不明白,看她跑這麽高興,現在才知道是來找皇上的。
“安公公,你在幫他騙我嗎?” 只言看着不會撒謊的安遠,滿臉愁容,就充滿了懷疑。
“夫人說笑了,奴才怎麽敢。” 他故意笑着回答,但這種苦笑再次加大了他的嫌疑。
只言還在笑着與他争辯的臉突然暗了下來。她看到一名身着華麗的女子在殿門,開陽出來恭敬的說着什麽,然後,她就光明正大的進去了,看上去開陽是在阻攔,但那女人還是進去了。
“他說,現在有事不能見我?” 只言看着那女人和開陽一前一後走進去,她的聲音沉了下來。
“是的,夫人,陛下忙完就會去找夫人。” 聽到只言松口了,安遠的心情放松下來,可是他錯了。
“皇上現在的事估計就是她了吧?” 只言看着殿門口的方向自言自語,她沒奢望任何一個人回答她,她自知在這裏這個男人注定多妻多情,而她這個來自一夫一妻制的人對他,也确實沒資格說什麽。安遠和圓兒順着她呆滞的有些憂愁的目光看過去,除了門口的守衛已經什麽都看不到了,但旁邊站着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女。“不用讓他來找我了,讓他忙吧。” 只言轉身走,想到昨晚可笑的話,忍不住自嘲起來,她的一大串表白對他也不過家常便飯,而他的回應應該也是套用的模板吧。
“哎,夫人,那不是。” 安遠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只言的意思,想追上去,但又擔心室內的情況不得不退回。畢竟那是皇上布置的任務,至于那邊不是還有圓兒嗎?
“夫人,夫人,您慢點走,小心摔倒。”
聽到叫聲只言停下,迅速轉身,她的本意是要等圓兒,但卻吓到了她。
圓兒喘了口氣說:“夫人,陛下可能真的有事,公主殿下也在,可能是有什麽事要商量。等忙完了自然就會來見夫人的。”
“公主殿下?館陶公主?” 只言驚訝的問,難道那個女人不是他的某某妃子?
“對啊,陛下的親姐姐館陶公主。”
“圓兒,你怎麽知道公主在的?” 只言明明記得她說時那個女子已經進去了。
“奴婢看到了門口公主的貼身侍女,她是公主的心腹,公主到哪都會帶着她。”
只言回想到那唯一一個被阻擋在門外的宮女,嘴角的甜蜜笑容重新上線。“沒事,讓他忙吧,我們回去。”
戀愛中的女子,這種小誤會對男人來說或許有些小麻煩,對女人來說也有那麽一會的不開心,但真相大白後這些都會轉化為甜蜜返還給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陽光,麽麽噠!!!
第一次沖刺努力!
☆、結束
“這怎麽回事?”公主看到昏睡的皇上回頭沖到開陽身邊問,這樣的她開陽确實有些怕。
“陛下,他,他受傷了。”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着眼支吾着。
“受傷了?”她的聲音提了些,“陛下身體這麽強健只是受了刀傷怎麽會這麽嚴重?開陽,你們連我都滿嗎?” 公主表露的很擔心。
“公主,陛下,陛下他中毒了。而且這毒有些古怪,太醫還在找解毒方法。”
“中毒這麽大的事你們都敢瞞着?” 公主的聲音吵醒了皇上,他微微睜開眼睛,“姐姐。”
公主轉身蹲下握住他的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眼裏一向無所不能的弟弟何時這樣過?“陛下,你怎麽能瞞着這麽大的事啊?”
“姐姐,我沒事,這麽點傷不算什麽。求姐姐,別告訴母後和只言。”
“好,姐姐答應你,陛下放心修養。” 她放開他的手,雖然不知道是誰可以讓她和母後相提并論。她向太醫太醫走去詢問情況。
安遠走過來,皇上着急的問:“只言回去了?”
“回陛下,夫人回去了。”聽到這樣的回答,皇上長舒了口氣點點頭。
“開陽你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也有些擔心開陽的傷,畢竟他們一樣只是早晚的問題。
開陽去了醫館,但門外的侍從說:“小姐出去采藥了。” 開陽沒有多想,大夫采草藥也沒有什麽奇怪的,但他卻不知道栗玲是為他而去的。
季翔再次裝扮進入合歡殿,很巧圓兒不在,只言在翻着皇上落下的書,她的表情告訴季翔她在說:“天吶!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是個中國人,但這些我怎麽一個字都不認識啊!”
他站在門口呆呆望了會她,她臉色很好,看來是修養好了。他慢慢走近,看清她桌子上擺着的書,笑出了聲,只言意識到有動靜,她擡頭,心中一顫,她以為是,,皇上。
“你拿反了!” 季翔笑看着她呆呆的表情,伸手從她面前把她的書倒了過來,然後坐在她身邊。
只言沒有理會被他倒過來的書,看着他的臉,那張臉還是挂着一樣暖暖的笑容,很耐心的對待着她,即使她已經傷過他一次了。她心裏太多對不起要說。
“季翔。” 只言叫了他一聲,因為從進來看了自己一眼後,他的目光就不在自己身上。他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勇氣,掙紮了幾秒鐘,他把頭轉了過來。
一樣笑着對她說:“只言,我雖然不是文科生,但這些字我可比你識得全,是不是該改口叫師傅了,叫的話我就教你。” 他笑了兩聲,見只言沒有反應的看着他,他又把頭轉了過去,看到桌上的一杯水,他拿起又放下。雙手緊緊攥在一起,艱難的說出了那句話,“只言,我們談談吧。”
“季翔,我,,” 看着他轉頭面對自己只言突然什麽都說不出來,她低下頭千言萬語化為了三個字,“對不起。” 她的淚珠也随着一滴滴的落下。
季翔看着這樣的她,眼眶裏也有東西在打轉。他能怪誰呢?是自己給的機會,成就了她新的依賴,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注定。
“只言,不用說對不起,我們誰都沒對不起誰,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件事。我現在不能長留在這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去梁國,去只有我們兩個是熟人的地方。”
只言手中不停擰着她的衣角,她能說“不”嗎?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親人的感覺,親人的溫暖,就算不再獨為他心動,但對他的感情已經化作了骨子裏的親情,不能再傷他了。
本來也不想勉強,只想聽到一句實話,不管是與否都能讓他的心放下,但确實他愛只言,不想看她為難。他慢慢站起來,背對着她,“沒事,”他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哭了,“你可以不,,,”
“我願意,我跟你回去。” 只言看着他起身,聽着他的每一個字,體會他的心痛,她不忍傷他,既然本不屬于這裏,那就走吧,留戀下去也可能不會有好結果。她說着從背後抱住了季翔。
“對不起,季翔。我跟你走。” 她哭着回答他。他感受到她的力度,聽到她的話她的哭聲,握住她的手轉身,哭着笑了出來,輕輕吻掉她臉上的淚珠。“只言,你放心,如果要待在這裏一輩子,我一定會護你愛你,除非我死。”
只言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問題。“女孩這一生是應該嫁給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難道就不能是我愛的又愛我的人嗎?其實能的,關鍵是你能不能把握的住。有一個知道了解又心甘情願對自己好的男人,可能是所有女孩這一生所追求的吧。
只言點了點頭,“我們走。” 季翔拉着她的手向門外走去,剛出院子,圓兒很着急的走了過來。
“夫人。” 圓兒走到他們面前,季翔認為她不是阻礙,卻不知道真正的阻礙不是她,而是她帶來的消息。
“圓兒,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家夫人有事要說。” 季翔開口打發她。
“殿下,”圓兒開始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疑惑,她湊近了些,“殿下,真的是你。” 季翔又一次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這麽大聲幹嘛?我又不是鬼,每次看到我都需要叫嗎?” 他說完松開他的手,圓兒還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禁咽了下口水接着說:“殿下,您怎麽穿成這樣?您不是回國了嗎?陛下現在這個樣子,您在這裏是會被懷疑的。”圓兒對季翔很關心,很在意的口吻說。
“我怎麽不能穿成這樣?侍衛的衣服多帥啊!”只言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剛剛還傷心到不行,現在卻又在開玩笑!分裂嗎?其實那是因為得到了愛的人,他打心底裏開心。
只言沒有理他,她注意到了圓兒的那句話。“圓兒,你說情況?什麽情況?”
圓兒的臉色不是很好,愁眉苦臉的,她自進宮就待在皇上身邊,對皇上也算是有個知遇之恩吧!
“夫人,奴婢剛去見了公主的貼身宮女,她說,哎,她說,陛下中毒了,而且毒非常奇怪,太醫至今沒有找到解毒方法,陛下現在還昏迷不醒。”
“什麽?中毒?怎麽可能,我今天早上還跟皇上在一起,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中毒?不可能。” 季翔聽着她的話,看着她的緊張,可能只言自己都不知道,她雖還沒确認但已經到了語無倫次的境地。他大男孩的笑容收下,又換上了憂郁殿下的表情。
“只言。”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告訴她可能不是真的。但他的手還沒到,她卻先開口說話了,“季翔,對不起,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去看看他?” 她用懇求的眼神看着他,季翔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這樣注視着對方,她很着急的表情,他心知肚明這份擔心不屬于自己。
“快,快。” 公主帶着一群太醫走過來。他們的速度很快,只言他們周圍沒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公主。”圓兒很緊張的張望四周,一個隐蔽地方都沒有。要說只言穿的也沒那麽明顯,不仔細看看不出她的穿着是位妃子,但偏偏她們兩個女子身邊站了個“侍衛”,這就引人注目的許多。
靠近他們,公主的腳步慢慢停下,懷疑的目光盯着他們,季翔背對着她,圓兒趕緊行禮。“參見公主。”
“你們是?” 只言問着她們,眼睛卻盯着那個男人,他的身影是那麽熟悉,季翔不敢輕易回頭,因為是這位姐姐把自己送出城的,現在自己出現在這裏,要怎麽解釋?
“回公主殿下,奴婢是陛下身邊的圓兒,現在跟着合歡殿的只言夫人。” 聽到只言,公主想起來在皇上那裏聽到他問安遠和讓自己答應的事,也是這一提讓她想起了更加重要的事。“宋太醫,你們快去宣室殿,陛下一直昏迷,李太醫正在就診,你們快去。”
領頭的宋太醫行過禮立刻帶着其他人快步走向皇上那裏。
“皇上真的中毒了?” 只言問。
“你就是陛下新封的夫人,陛下說了要向你保密,沒想到被你聽到了。”
公主慢慢靠近季